作者:刹那月白
“今日携杭州士子,再次求见陛下!”
那士兵皱眉道:
“陛下那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回去吧,换个时间再来。”
“今日陛下只见此村中的百姓。”
吴衡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笑着说道:
“在下正是此村中百姓,只是后来为了更好地读书,才住进杭州城的。”
“还请这位官爷能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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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来.自、小,说.群9,8,0;2, 0.5,8.5,6章 疯癫的许二
官兵上下打量着吴衡,犹豫再三,道: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下。”
“若是陛下让你进去,我再放你。”
说完。
便转身去找朱元璋报信去了。
……
朱元璋等人来到几个茅草屋的中间,这里有一片空地。
空地上,好几位年纪不小的村民跪在地上,见到朱元璋之后,高呼万岁。
朱元璋命人将他们搀扶起来,问道:
“你们有何事要上告?”
其中,年纪最大的老者站出,梗咽道:
“万岁爷,草民要告杭州城内丁斌、丁河源父子……”
“他们蓄养家奴,横行乡里,殴打我村中人,致使咱村老少人人自危……还强迫我们把田地以低价卖给他们!”
听到老者这么说。
朱元璋微微点头,道:
”你可有证据?”
老者连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袋子,袋子解开,里面是各个村民所写好的状纸。
“万岁,此乃村中之人托人写好的状纸,但被杭州衙门全部驳回……”
“村中少说也有十几个后生,被丁家人活活打死。前几日听闻万岁御驾亲临杭州,我们选了一位出来,去杭州城内告御状……但很快便得知,那人被丁家仆从绑走,在深夜活活打死!”
“此皆事实,还望万岁明察!”
老者所说的,朱雄英心中笃定,便是那晚自己通过系统扫描,看到的人了。
可惜。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赶到丁家的时候,人已经被丁家下人打死。
朱元璋命人取来了老者拿出的状纸,看了一遍。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丁家人对百姓所做过的恶行。
老朱内心十分清楚,就按这状纸上所述查下去的话。
那丁家满门,逃不过被清算的命运。
但,这还不够。
朱元璋所想要的,是找到丁家与李善长勾结的证据。
丁家人好处置,但李善长就不一样了。
这位韩国公,可是开国首屈一指的大功臣,更是无数身居要职高官的老师。
若是随意处置了他,那必然会造成朝堂动荡,天下不安。
所以。
朱元璋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动李善长。
好堵住文人士子和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朱元璋闭目想了想。
丁家,是不可能放过的。
李善长也绝对是要干掉的。
之前听到钟老传来的消息,通过监听丁斌,朱元璋就知道李善长绝非善类。
为了自己儿子孙子江山的稳固。
李善长此人,决不能留!
“将这些收好。”
朱元璋将状纸递给一旁的何礼,吩咐道。
何礼低头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朱元璋睁开眼,看着众多父老乡亲,和蔼地说道:
“各位……”
“光凭这些状纸,可还不够。”
“咱看了,你们不但要告丁家,更要告杭州知府?”
“民告官,很有勇气,咱是支持你们的。”
“可杭州知府也算是咱任命的地方父母官,你们要咱办他,总得拿出真凭实据出来。”
“否则,咱也不能随意地处置官员。”
说出这些话,朱元璋为的就是转换思路。
丁斌虽然作为李善长的外甥,但身无官职,就算欺压百姓,也是他个人的问题,很难牵扯到李善长。
可杭州知府就不一样了。
朱元璋早就知道,杭州知府与李善长有勾结往来。
若是能从杭州知府这里,挖到李善长的问题……
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勾结地方官员,欺上瞒下。
这种事,往轻了说,是徇私枉法……
往重了说,那就是结党营私,图谋造反!
不管如何,都足够李善长喝一壶的。
那些状告的百姓面面相觑,他们所知道的不多,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能扳倒杭州知府的证据来?
可能,他们连证据是什么意思,都还没弄懂。
朱元璋一要证据,他们就只知道递上状纸。
觉得万岁爷就是全知全能的神一般人物,能明察秋毫到一眼就看破所有贪官污吏的伎俩,还他们清白。
看这些乡亲不说话了。
朱雄英站了出来,提醒道:
“我刚刚看到,有一封状纸上写了。”
“村子有一青年因家中田产被丁家占据,去衙门敲登闻鼓。”
“却在衙门门口被丁家的下人绑走,殴打致死。”
“这青年的尸首呢?”
“死去人的尸首,就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听朱雄英这么说。
几个村民唉声叹气了一阵。
最后还是那老者站出答道:
“咱村里后生的尸首,全都被衙门的人强行运走了……”
“说是咱们诬告丁家老爷,必须受到惩罚。”
“咱们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拦他们,若是阻拦,就只会得到又一顿拳打脚踢。”
朱元璋气得眉毛直抖:
“这杭州府衙门的官吏,什么时候成为他丁府的私吏了?!”
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
又一名村民开口道:
“万……万岁爷!”
“草民的儿子,或许可以作证!”
这一声叫喊,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去。
老者听到那人的声音,皱眉道:
“许老二,你又发什么疯!”
“你儿子早就死了!”
许老二听老者这么说,倔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是在皇帝面前,怼道:
“葛老,话可不能乱说!”
“咱家儿子只不过去找丁家讨要田地去了!”
“你凭什么说他死了?”
葛姓老者看他如此撒泼,摇了摇头,赶紧对朱元璋躬身道:
“万岁爷,这人乃是我们村里的许二,可能是想儿子想出癔症了,明明儿子死了,非要说他儿子还活着,还望万岁爷原谅。”
朱元璋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他追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说看看。”
葛姓老者拱了拱手,接着说道:
“他许二的儿子因为地里收成不好,丁家收田的人逼得又紧……便动了些脑筋,寻了一批货物去城中卖。”
“谁想到,这批货物竟然让许家那小子赚到了些钱,可以将欠丁家的一并还上了。”
“所以,许家小子找到丁家管事,交了钱,也算是赎回了自家的田契。”
“可惜,就在回村的时候,看见丁家的下人正在强占自家田地,上前说理,被一棍子敲晕在地里,然后被丁家的人活生生地拖回城中。”
“到了今日,许家小子已经消失了快一个月了,肯定是死了。”
说完,葛姓老者又是叹了口气。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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