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刹那月白
“很好,你现在就进屋找张纸,把你刚刚所说的话全都写下来,再画押交给我。”
“此事办完,你去寻那凝喉草来,就可以安然离开了。”
“但你要记住,出去之后不要乱说……若是有人赶来救他们了,呵呵,你藏到哪我都找得到你的。”
贺琳被朱雄英的威胁,吓得连连点头。
朱雄英知道,自己只能吓得住她一刻,却吓不住她一辈子。
等这丫头缓过来了,估计还是要跟自己的父母说。
不过,只要她出去不会立马说,自己就有充足的时间了。
很快。
这女孩写好了证纸,签字画押,还帮朱雄英找来了“凝喉草”。
来了一趟内学,人证物证俱全,朱雄英很是满意。
接着,他看着剩下的女子,道:
“这第二件事也很简单。”
“出去之后,找到锦衣卫镇抚司,将这边的事告知锦衣卫指挥同知何礼,让他过来一趟。”
“谁愿意做?”
这下,无数女子同时举起了手。
朱雄英点了一名看起来怯弱不太机灵的,待她走了过来,出其不意地直接往其口中塞了一枚丹药。
其实,就是个治疗内伤的丹药罢了。
但朱雄英神秘一笑,对那吓得半死的女子道:
“这是一枚只有我有解药的毒药,不过你放心,需要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毒发身亡。”
“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不做多余的事情,到时我就可以给你解药。”
“否则,到时肠穿肚烂,大罗神仙都难救。”
“听明白了吗?”
那女子哪敢多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
于是。
朱雄英将贺琳,以及服了丹药的女子放了出去。
让她们一起走,也正好可以让服了丹药的女子监视贺琳。
贺琳若是想要将内学中的事情说出去,那这个吃了丹药的女子第一个就不同意。
她还指望着朱雄英给自己解药呢!
看着两个女子出去的背影。
剩下的人也有些躁动了。
特别是吕莲,看起来急得不行。
朱雄英成竹在胸,将那贺琳的供状折好,贴身藏起,便对众人道:
“你们的机会,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这第三件事,只有一人可以做,其余人做不了的,那就只能被我砍了。”
“反正我都杀了一个内学禁卫统领了,也不在乎手上多几条人命。”
朱雄英的话,让剩下的女子近乎疯狂。
求生欲让她们将彼此都提防起对方来,生怕这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被他人抢去。
朱雄英故意等了等,让院中气氛到达最为焦灼最为紧张的时刻,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三件事。”
“我需要有人告知我,这批‘凝喉草’是什么时候被运到内学中种植的,平日里都是谁在照料,近期时日有没有什么变化,有无谁人采摘。”
“知道的越详尽越好。”
在场所有女子,都愣了愣,面容呆滞。
她们又不可能观察得到内学中的每一处角落,只知道某一天这草就突然出现在了内学院中。
至于是何人种植,又是何人照料,还有何人采摘过……
她们怎会知道?
朱雄英也知道这些女子,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他这个问题,就是故意问给吕莲听的。
因为在场之人,只有吕莲可能知道这些消息……
而若是问平时的吕莲,她肯定不可能交代,还会嘴硬一番。
只有在这种危难之时,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生怕她人抢了自己活命机会的时候,才能将吕莲逼到即将崩溃的地步。
如此状态的吕莲,还不是朱雄英问什么,她答什么?
接着,朱雄英又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吕莲的心理防线。
“若是没人知道,那你们可以都去死了。”
就在朱雄英抬手之际。
吕莲头发散乱,失心疯般地大叫了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第215章 吕家已经完蛋了
“空口无凭。”
朱雄英看了那疯癫的吕莲一眼,然后指着一名女子道:
“去拿纸笔来。”
那女子看朱雄英使唤自己,觉得自己有了一线生机,连忙冲入了屋内,很快就寻来了纸和笔。
朱雄英盯着吕莲,说道:
“我问,你答。”
“所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要写在纸上,但凡有一句假话,我就削去你一根手指头,明白了吗?”
吕莲只得点头。
“那‘凝喉草’,是你们吕家人种在此地的吧?是谁,什么时候种过来的?”
吕莲想也不想,就回道:
“是我三叔吕哲,他从西域来的商人手中花重金买回来的……”
“就在一年前,一年前这草移植到了内学之中。”
“我三叔说了,种在这个地方极为隐秘,外人发现不了,而内学的官家女眷们也不会在意这个东西……他让我盯紧了不要让别人破坏了。”
面对杀人毫不留情的朱雄英,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不回答的余地,只要自己不愿意说实情,那这人绝对会手起刀落将自己砍了,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此时。
吕莲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不管这个老锦衣卫问这件事为的是什么,都尽量地把事情全都推到二叔三叔身上去,保住自己的爹爹。
可惜。
她对于政治权谋并不了解,他们吕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谋害太子如此之大的事情,就算是他二叔三叔做的和她爹无关,整个吕家,也难逃被清算的命运。
不过。
这时的吕莲并不知道,这草种过来是为了谋害太子用的。
她也并不知道太子的死和自家有关。
否则,打死她也不敢说半个字。
朱雄英听完,指着她道:
“别光说,都写下来。”
吕莲只好将自己所说的事情,全都写在了纸上。
接着。
朱雄英又问道:
“既然如此,平日里都是你在照料这些草了?”
吕莲摇头道:
“不是,是跟我来的一个侍女。”
“她是三叔特地安排在我身边,进了内学之后好照料这些草的。”
“这一年来都是她在照料……”
朱雄英追问道:
“现在她人呢?”
吕莲道:
“就快到下学的时辰了,她可能已经在院外等候我了。”
朱雄英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不出去,她也就不会离开,是吧?”
“很好。”
“最后一个问题。”
“这草最近有谁人动过?”
吕莲想也没想,连忙道:
“还是那个侍女!”
“几日之前,她得了我三叔的命令,取了几株,然后带到了郊外我们吕家的庄园了……”
朱雄英听到这话,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接着说道:
“很好。”
“现在你就将你刚刚所说的,全都一字不落地写下来,再把你们吕家郊外的庄园具体在何处也写下来。”
“最后签字画押,便可以了。”
吕莲按照朱雄英所说的,分毫不差地做了。
然后将那纸张,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朱雄英。
看朱雄英接过去了,便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要问的我都说了……我,我可以走了吧?”
朱雄英将证据折好,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
另一位锦衣卫,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正是何礼。
何礼看到这满院跪着的侍卫,以及被吓得不轻的官家女眷。
再看到那躺在地上,已经一命呜呼的高统领。
顿时吓得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位小祖宗,玩的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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