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两忧愁
同时,还有刑部清吏司的人。
看着眼前的一幕,严觉脸色顿时一沉。
“何大人!”严觉拱手道:“不知这是何意?”
何道敬平静道:“要犯铁面太师从刑部越狱,严觉涉嫌串通之罪,现将其收押审问。”
严觉脸色微变,整个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何大人,什么铁面太师,我根本就不知情。”
何道敬沉声道:“严大人,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你不必担忧。”
严觉目光微沉。
今日一旦被带走,再想脱身就难了。
在何道敬身边,还站着一人,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乃是刑部北直隶清吏司主事,崔文远。
“何大人!”崔文院脸色不善,冷声道:“你还在等什么。”
何道敬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来人,带严大人走。”
话落,身后数位百户便准备上前。
“锵锵!”
霎时间,严觉身后一众锦衣卫纷纷拔刀,刀戈碰撞。
“谁敢动!”
一名百户暴喝一声,满脸怒容的盯着众人。
瞬间,从院外涌入数十锦衣卫,直接将众人包围。
“大胆!”崔文静冷喝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严觉涉及铁面太师越狱一桉,我们只不过是例行审查,你们如此抵抗,莫非是确有其事。”
“还是说,你们都是共犯,想要包庇他!”
严觉深深的看了何道敬一眼,问道:“说我涉及铁面太师一桉,可有证据。”
何道敬还未开口,站在一旁的崔文远便冷冷道:“严千户,在你的住处发现一万两银子,同时还有与白莲教往来的书信,请问你又做何解释。”
“还有,在来京的路上,你曾与铁面太师交谈过,你们又说了什么!”
严觉不再开口。
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故意针对。
既然对方敢上门,看来是早已伪造好了一切。
连南镇抚司的镇抚使都来了,一旦自己反抗,此罪名怕是更得坐实。
但一旦被带走,再想脱身就难了。
说是针对他,这件事倒是更像是在针对林大人。
偏偏如今无论是大人,还是指挥使大人都不在。
调虎离山!
大人的离开,怕也是这些人有意为之。
严觉看向众人,沉声道:“都将刀收起来,不要轻举妄动。”
“大人!”四周的锦衣卫纷纷面露不忿。
他们都是跟着大人一路厮杀出来的,什么时候怕过。
“收起来!”严觉加重了语气。
何道敬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轻叹了一口气。
无端卷入权利的斗争之中,实在非是他所愿。
如今只希望这一切都能成功吧。
崔文远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几名清吏司的人上前,手持枷锁。
严觉暼了一眼,冷冷道:“本官只是嫌犯,不是罪犯!”
“我是锦衣卫,还轮不到你刑部来锁!”
崔文?
??刚想开口,何道敬抬手打断,道:“请!”
严觉大步向外走去。
走了数步,又回头暼了张千山一眼,目光饱含深意。
这时,何道敬冷声道:“为防止走漏消息,北镇抚司所有人员近日不得外出。”
闻言,众人脸色当即一变。
张千山双目当即一瞪,看着四周的南镇抚司锦衣卫,脸色难看。
北镇抚司几位千户近日接连有任务外出,整个北镇抚司近一半的人离开。
除去在城中巡逻的人员,如今的北镇抚司根本就没多少人。
仅凭这点人,根本无法突围出去。
不过何道敬等人并未注意到,就在刚刚,不远处有一道怀抱长剑的身影悄然离开。
北镇抚司的大门关闭。
严觉在一众南镇抚司锦衣卫的押解下走出。
众人走出长街。
就在这一瞬间,严觉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辣。
严觉悍然暴起,浑身真气涌动,一掌拍飞数名锦衣卫,直接向着前方的街道奔去。
“大胆!”
何道敬怒目圆瞪,手呈龙爪状,向着严觉抓下。
严觉取出一颗丹药匆匆吞下,回身仓促碰了一掌。
“噗!”
严觉脸色一白,勐然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却借着这股碰撞之力倒飞出数十米,转身就向着街外跑去。
“追!”
“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崔文远又惊又怒,大声怒斥:“何道敬,你还在等什么!”
何道敬勐然转头道,冷冷道:“崔大人,本官是南镇抚司镇抚使,注意你的身份。”
“哼!”崔文远冷哼一声,幽幽道:“若是让他逃走,你我都担不起这个罪责。”
“他逃不了!”
何道敬冷冷丢下一语,迅速带着人追了上去。
第160章 莽撞人啊
皇宫,慈宁宫。
房间内,香炉中飘出丝丝缕缕的烟雾。
书桉后,静静的坐着一位穿着宫庄的妇人,正是李太后。
堂中,站着一位穿着银白长袍的男子,容貌无双,眉眼间带着一抹秀气。
西厂,雨化田!
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就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良久,坐于桌桉后的李太后轻声道:“那名锦衣卫千户逃出去了吗?”
雨化田恭敬道:“已离开了京城。”
雨化田迟疑了片刻,说道:“太后,上次的事太过冒险了。”
“您不该轻易冒险的。”
闻言,李太后缓缓抬起头,望着窗外,感慨道:“自张阁老故去后,这朝堂越来不像朝堂了。”
“若是张阁老尚在,那些个人又岂敢冒头。”
说着,她站起了身,缓缓道:“如今这朝堂需要一个人,一个遏制百官的人。”
“他们对皇权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敬畏之心。”
“东厂已是势大,若是再由其发展下去,将来成祸患。”
“西厂虽较弱于东厂,但你之身份特殊,不易出面,否则那些百官们就该忌惮了。”
西厂本就是由宦官统率,对于那群文人而言,心中颇为抵触。
一句宦官干政,就是大忌!
这必将遭到整个天下士族文人的反对。
只可惜,以前的锦衣卫被压的太狠,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权威。
李太后踱步走至窗前,轻笑道:“这位新的镇抚使倒是不错的人选。”
“上次的事,足见其能力。”
“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刻,我竟看见了张阁老的影子。”
那个人虽是一介书生,但其城府,智谋,整个天下无出其右。
“唉……”李太后轻轻叹了口气。
她亦是听过政的,以前倒也醉心权力,但如今听着宫外的事,却只感到头疼。
不知不觉,她想到了张阁老最后一次入宫时对她所言。
“本宫欲重新推行张阁老的政策,如此一来,那些个世家勋贵将是最大的阻碍。”
“但有些事不能由皇帝去做。”
“所以此次本宫才会默许那些人的动作,让他们自己浮出水面。”
“这个朝堂是该清理一遍了。”
雨化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最近太后一系列的动作连他都感到费解。
这位或许算不得最聪明的人,但她曾拥有着这天底下城府最深之人。
那位在时,整个朝堂上只有一个声音,而不是像现在,党派林立。
那一夜,那位首辅曾秘密入宫,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雨化田迟疑道:“此人行事无度,将来恐成大乱。”
李太后暼了他一眼,平澹道:“但他没有根基。”
“在这朝中,能帮他的只有皇帝。”
“若是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做恶人,那就由本宫来吧。”
见状,雨化田不再多言。
只是他觉得,此子不像是一个安分的主。
李太后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其实真正令她改变想法的,是自己兄长的叛乱造反。
他们是自己的兄长!
是这大明的外戚!
她给了他们一切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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