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两忧愁
他马上就到致仕之年,才懒得掺和进这些事之中。
何况史泽怀此人之行事嚣张,更是东厂牵连不断,他亦知晓。
虽然他名义上是刑部尚书,但此人对他并无多少恭敬。
刑部中有许多人也暗中投靠了史泽怀。
最主要的是,他看出了此事的不简单。
“彭!”
刑部的大门轰然关闭。
整个街道瞬间变得空了许多,刑部门口只剩下史泽怀一人。
史泽怀一下愣住了。
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刑部大门。
林芒脸上多了些玩味,冷笑道:“来人,将史泽怀押入诏狱,严加审讯。”
“记住,一定要注意这位侍郎大人的安全,别把他关进那些江洋大盗的牢狱。”
“遵命!”
史泽怀惊怒道:“林芒,你一定会后悔的!”
“放开我!”
一名锦衣卫一记手刀直接将其敲晕。
林芒拍了拍貔貅,轻声道:“走吧!”
只是,他们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北镇抚司,而是——史家。
林芒缓缓擦拭着绣春刀,抬头望向黑沉沉的天空,喃喃道:“要下雨了啊……”
“真是一个好天气。”
史泽怀有句话说的没错。
史家的底蕴很深,若是真等他们反应过来,势必将是一场角逐。
所以,只有给他们雷霆一击!
他一直信奉一个原则,当他出刀的那一刻,刀下只能有死人。
至于之后的事……
大不了直接杀出这京城!
数百名身着黑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策马奔出广宁街。
每个人脸上充满了肃杀之气。
所过之处,大街小巷旁的行人无不慌乱退避。
从林芒率众来到刑部的那一刻,京中许多官员就得到了消息。
如此浩大的声势,本就很难隐瞒。
事实上,林芒本就没打算隐瞒。
他就是要告诉那些人,他,林芒——来了!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一些人在看见被锦衣卫擒着的刑部侍郎史泽怀时,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返回,前去报信。
看着锦衣卫浩浩荡荡的奔着东城而去,不少人观望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这又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管他呢,反正最近京城太平了许多。”
对于锦衣卫怕是真的怕,但生活在京中的人也知道,锦衣卫基本不会管他们这些普通百姓。
……
皇宫,慈宁宫。
昂贵的香炉缓缓燃烧着。
整个殿内静悄悄的。
坐于桌后的李太后正在用膳。
殿外缓缓走来一人,脚步看似很难,但很快就步入殿内,跪地行礼:“拜见太后。”
李太后惊讶道:“何事?”
雨化田缓缓道:“林镇抚使回京了。”
“他刚刚拿了刑部侍郎,探子回报,如今应当是奔着史家去了。”
闻言,李太后面露惊讶,微微颦眉道:“他为何会回来的如此快?”
京中各地皆已被东厂秘密封锁,消息的传播是需要时间的。
雨化田拱手道:“他应该在京中还有消息渠道。”
李太后微微颔首,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边走边道:“看来此子比本宫所想的要更为出众。”
“皇帝也应该知晓了吧?”
雨化田迟疑了片刻,却是摇头道:“下官尚不清楚。”
李太后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那个儿子并不笨,何况有张阁老亲自教导。
只是,他还是太过年轻,城府和张阁老比起来,终究是差了许多。
李太后沉吟片刻,抬头望向殿外的天空,幽幽道:“你去拦下韩正淳吧。”
“今日,这京城怕是得流血了。”
“希望这一次过后,那些个人能多一些敬畏。”
“是!”雨化田拱手一礼,缓缓退去。
……
史家,
厅堂内,史家家主史泽权坐于下首右侧。
而在上首位置上,坐着的却是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
“韩公公,那边的事就劳烦了。”
“还请韩公公能在曹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史泽权举杯轻笑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
很快,外面走来两人,手捧锦盒。
锦盒打开,其中是两件珍惜珍宝。,一件千年血珊瑚,另一件则是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深海珍珠。
史泽权轻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坐在上首的韩公公眼睛一下就直了,满脸笑容,举杯笑道:“好说。”
“史家主有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史家的奴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家主!”
“出事了!”
看着奴仆跑了进来,史泽权当即眉头一皱,怒斥道:“混账东西,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我有贵客吗?”
来人脸色一白,连忙道:“刚刚得到消息,那位锦衣卫镇抚使回京了,还直接带兵去了刑部。”
“镇抚使?”史泽权轻声念了一句,脸色微变,惊道:“林芒?”
“是。”
史泽权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而且他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消息的?”
从京城到清风剑派,少说也得两三天。
何况他们封锁了京城的消息,即便那个逃出的锦衣卫传回消息,然后赶回来,最快也得两天。
上首的韩公公颦眉道:“史家主所说的可是北镇抚司林芒?”
“是。”史泽权脸色有些难看。
韩公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史家主,此事你该做何解释?”
“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向督主保证的。”
“彭!”坐在上首的韩公公勐的拍了拍桌子。
史泽权心中一怒,不过他也不敢当年表现出来。
虽然是个阉人,但这家伙是曹督主的义子,身份不同。
史泽权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快,派人去刑部看看。”
“还有,赶紧去通知与我们交好的官员,再去都察院请张大人。”
人的名,树的影,无论嘴上如何瞧不起,但他心中却不敢大意。
谁知道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史泽权转身拱手道:“劳烦韩公公尽快将此事禀告督主。”
“此人涉嫌包庇,滥用职权之罪,还需东厂出面。”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他们在京城的谋划根本就没有完成,而且连一些实质性的证据都未曾找到。
那家伙行事太过谨慎,滑的跟个泥鳅一样,一点把柄都没有。
甚至他们都派人去了东昌府,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罪证。
唯一有把柄的就是杨合修一桉,但此桉已经了断,陛下更是拍板决断,根本无从下手。
既然此人已经到了刑部,估计南镇抚司那边也失败了。
废物!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一阵天摇地晃。
摆放在桌桉上的茶杯剧烈晃动起来,茶水从茶杯中飞溅而出。
史泽权惊道:“地龙翻身?”
史家大宅外的街道上,马蹄踩踏之声好似雷音般轰鸣而来。
一众锦衣卫杀气腾腾的自街道另一端狂奔而来,宛如大片乌云降落。
人未至,杀意已至!
“噗嗤!”
“噗嗤!”
一颗颗头颅瞬间抛飞,血涌如柱。
林芒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巨大的牌匾,冷笑一声,骤然拔刀。
“彭!”
随着一声巨响,这块传承了百年的史家牌匾瞬间四分五裂。
林芒冷喝道:“锦衣卫听令,史家私藏军械,妄图造反!”
“缉拿全族,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遵命!”
冲天的暴喝之声好似震碎了天空的乌云,充斥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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