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茶泡馍
他分期还款了。
张顿就有了借口,让其他百官也这样做。
欠的钱,分三十年还,一年下来,和本金相比,也没多少利息。
当然禁不起细算。
真把三十年的利息全部加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为什么百官愿意答应?
因为,那些欠钱的大臣们,很少有两鬓不斑白的。
三十年,对他们来说,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是未知之数。
所以他们才愿意。
“高,还是你高啊!”
唐俭惊叹了一声,“百官愿意分成三十年,不管他们能不能还到那个时候,对于你我来说,无关紧要!”
“紧要的是,咱们可以给陛下交差了!”
唐俭低头看着纸笺上的内容,美滋滋道:“一千六百万贯啊,足足比陛下要求的钱数,还要多一倍,陛下若是看到数额,绝对不会怪罪咱们了!”
“再说了,他凭什么怪罪?”
“他应该给咱们奖赏!”
说完,唐俭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万年令张顿何在!”
忽然,县衙院内响起了一道声音。
张顿偏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穿宦官袍服的太监,手上高高捧着圣旨,神色肃然的走过来。
圣旨!
唐俭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激动的拽了拽张顿的袍袖,道:“说曹操曹操到啊,张县令,陛下给你来圣旨了!”
“走,赶紧接旨去!”
被唐俭拉着走出县衙大堂,张顿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这圣旨给谁的啊,怎么你比我还着急!
宫中太监看着二人,肃然道:“陛下有旨,张县令接旨!”
张顿冲着圣旨微微拱手,“陛下万安。”
唐俭也赶忙躬身拱手。
“圣躬安!”
宫中太监嗯了一声,然后打开圣旨,朗声念道:
“圣谕:朕令张顿为追缴欠款之钦差大臣,此次追缴欠款,张爱卿办事得力,朕心甚慰!”
“朕早朝时说过,追缴欠款有功者,朕有重赏!”
“张爱卿不仅追回朕要求的八百万贯,还多追回八百万贯,此功如何不赏?”
“即日起,擢升张顿为京兆府少尹,官居从三品,着紫袍!加参知政事,可入政事堂!”
“钦此!!”
说完,宫中太监将手中的圣旨合起来,肃然递到了张顿手上。
张顿愣住了。
唐俭比他愣住了。
给张顿升官,在唐俭看来,理所应当。
让他做京兆府少尹,唐俭开心还来不及。
让他吃惊的是,陛下竟然让他参知政事!
参知政事,意味着入政事堂。
政事堂,那是丞相们议事的地方!
就连他唐俭,都没有资格参知政事啊!
现在,张顿有这个资格了!
等到宫中太监离开后,唐俭羡慕的看着张顿,“从今天开始,你不仅是京兆府少尹,还能进政事堂,说你是宰相都不为过。”
张顿额了一声,政事堂,他没穿越过来以前,也听说过。
说白了,就是一帮大佬开会的地方。
“我去合适吗?”张顿皱着眉头说道。
以前的他,无心朝政。
自从被坑的参加科举,还入朝为官当了万年令。
张顿就想着,好好干得了,把这个官当好,过个一两年,向朝廷奏陈,看看能不能让胡渠荷接自己的班。
然后他带着李丽质,去逍遥自在。
现在倒好,特么这才是自己当官第几天啊!
就已经参知政事了!
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背道而驰啊!
第225章 今日,政事堂议事
唐俭沉思着道:“别说是你,我也纳闷,你这么年轻,就参知政事合不合适。”
“但你我就是再多想也没用啊!”
唐俭肃然道:“毕竟,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你立了这么大的功,让陛下很满意,陛下是有心提拔你,难道你不想?”
“你就是不想,也没用了。”
说着,唐俭重重拍了拍张顿的肩膀,说道:“张县令……啊不是,张少尹,明天百官不上早朝,但是,参知政事的大臣们,会去政事堂议事,你明天可别忘去了。”
“老夫回去了啊。”
说着,他一边摆了摆手,一边对着张顿说道:“等你在政事堂议事完了,你再来京兆府也不迟!”
张顿嗯了一声,将他送到县衙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先生,”胡渠荷好奇的看着他道:“你何故唉声叹气啊,你现在可都是宰相了!”
张顿瞅了她一眼,道:“要是你当就好了。”
胡渠荷莞尔道:“奴家哪能做宰相,能陪在先生身边修习,奴家就知足了。”
张顿扬起手掌,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在胡渠荷吃痛声中,板着脸道:“你要有抱负,知道吗?”
胡渠荷脸庞一红,道:“好的先生!”
“明天啊。”
张顿抬起头,望了一眼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再次叹了口气。
总感觉,明天政事堂议事上,不太那么顺风顺水啊。
毕竟,这一次追缴欠款,把文武百官都得罪了。
尤其是那几位国公。
想必,他们也应该都在场。
到时候他们发难怎么办?
再者,就是胡渠荷。
张顿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女弟子,也不知道去政事堂,能不能把她也带上。
“渠荷,明天……”
张顿沉吟了一下,道:“你现去京兆府等我,我先去政事堂看看。”
本想着把她也带上,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能这么着急。
去京兆府任职京兆府少尹,唐俭肯定没有意见。
但是,带着胡渠荷去政事堂,恐怕那些宰相,意见会不小。
等明天去了先问问。
如果那些宰相没有意见,再把胡渠荷带上也不迟。
“好的先生!”胡渠荷重重点了点头。
————
当天夜里,张顿和胡渠荷一块回到醉仙楼,胡广兴奋的连吃了三碗饭,为他庆祝。
当晚张顿睡觉都在思索,胡广连吃三碗饭,是他饿的,还是他认真的。
而夜里,房玄龄府邸,灯火通明。
厅堂内坐着不少人。
房玄龄,杜如晦都在,李靖,李道宗,段纶,豆卢宽也在。
六个人喝着酒,一声不吭。
许久,房玄龄方才开口说道:“诸位,都别光喝酒啊。”
说完,他看向了李道宗。
李道宗想了想,然后拿起筷子,夹着菜放入口中。
“……”房玄龄盯视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李道宗已经死了不下十次。
他娘的,让你别光喝酒,意思是让你多吃菜吗?
房玄龄懒得理他,看向了杜如晦,以及李靖,段纶,豆卢宽,沉声说道:
“明天早上,政事堂要议事。”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克明兄说了,会多一个人。”
“而此人!”
房玄龄一字一板道:“就是认识咱们的张顿!”
“诸位说说,该怎么办?”
“横不能明天去了政事堂,被张顿认出来吧?一旦他认出咱们,陛下那边,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话音甫落,厅堂内再次寂静无声。
李道宗也不吃菜了,嘟囔道:“陛下也是,明知道张顿认识咱们,还非要让他参知政事,这不是坑他自己吗?”
“问题就在这里。”杜如晦叹了口气,“陛下那边的意思,就是张顿必须要参知政事,必须要参加政事堂议事,但是,也让咱们务必瞒着张顿,不能让张顿知道陛下是他二叔的事。”
豆卢宽拧着眉头道:“瞒别的事,咱们还行,但这件事怎么瞒的了?除非,张顿去不了政事堂!”
“你的意思是……”
李靖眉头一挑,用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豆卢宽瞪了他一眼,“这是个好办法,你去办!”
李靖干笑着道,“老夫就开个玩笑,你认真什么?”
豆卢宽冷哼了一声,给你十个胆子,你敢伤了张顿?真要那样做,还不知道谁伤谁呢。
房玄龄看着他们,大感头疼道:“诸位,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咱们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有办法。”
“办法,倒不是没有。”段纶忽然开口说道:“想要不让张顿认出咱们,咱们明天不去政事堂,不就行了?”
“老夫也想过。”房玄龄嗯了一声,说道:“但是,一次两次还行,横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段纶摇头道:“先把这次熬过去再说,然后咱们再想办法。”
房玄龄沉吟着,扫视了其他人一眼,问道:“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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