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茶泡馍
“真的要发钱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信三位钦差就对了!”
众人前往大总管府的路上,灾民的声音不停的涌现耳畔。
张顿一眼望去,就看到沿路的灾民,一个个目光发亮的望着自己,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
张顿嘴角微微翘起,灾民们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辛苦一个月,终于等到发工资的哪天。
别说,还真有些像!
刚回到大总管府,马元规便带着吕子臧,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兴奋道:“张少尹,要发钱的事,已经跟灾民们说了。”
“灾民们都快乐疯了!”
“还用你说?”杜淹没好气道:“我们过来的时候,都看到了!”
长孙无忌偏头看向张顿,问道:“张少尹,什么时候给灾民们发钱。”
“现在就发吧。”
张顿笑着道:“马总管,吕长史,你们按照名册上,每个人每日的做工发钱吧。”
“诺!”
马元规、吕子臧激动抱拳道。
二人离开没多久,张顿坐在府衙大堂内,就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阵惊呼声。
长孙无忌优哉游哉的坐在木椅上,双手抱肩靠着椅背,脸上带着笑容道:“瞧瞧,这都是民心啊。”
杜淹忍俊不禁道:“若是我大唐的百姓,都是如此的话,何愁盛世不来?”
“说得对!”程咬金咧嘴一笑。
就在此时,众人忽然看到张顿站起身,朝着府衙大堂外走去。
杜淹好奇道:“张少尹,你去哪里?”
张顿脚步一顿,回头讪讪一笑,道:“给家人报个信儿。”
“……”
话音甫落,府衙大堂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杜淹、程咬金偏头看向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给家里人报个信儿?
他身为钦差,替朝廷巡视河东道,在河东道哪来的家人?!
他说的家人,如果不是老夫理解的家人,那他口中的这两个字,就是“佳人”啊!
佳人……李丽质?
长乐公主?
淦!
长孙无忌看着张顿快步离开的背影,脸都有些发黑。
膈应,就很膈应!
“长孙公,你节哀啊。”
忽然,一道闷声在耳畔响起。
“……”长孙无忌黑着脸望向了程咬金,没好气道:“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
而此时,晋阳县内。
“听说了吗,大总管府的三位钦差,从河北道回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听说吗?!”
“我不仅听了,还看到了,一个月前,三位钦差离开河东道,带走的牛车上,满载的货物,这次回来,牛车上全都是钱箱!”
“这得多少钱啊!”
“不知道,我就知道灾民们发财了!”
伴随着灾民们领到钱,整个晋阳县一片哗然。
各个坊市中,百姓们看着每个灾民都挂着笑容,内心油然而生出一抹羡慕。
不少人羡慕的同时,也不由的感慨。
一开始有人流传,灾民们入城以后,就会各种打砸抢烧,无恶不作。
然而,真当灾民们入城以后,他们才发觉,灾民们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安分守己。
每天一大清早,城门一开,灾民们就满面笑容的结伴而行,去往大总管府方向。
灾民们脸上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城内的百姓们感觉匪夷所思。
这是灾民应该有的精神面貌吗!
第279章 有了钱,灾民们会干什么?
灾民们,不该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对朝廷抱怨,对当官的愤恨吗!
可晋阳县百姓们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灾民。
纵然城外的灾民们,也是衣衫褴褛,开始也是面黄肌瘦。
可这一个月来,灾民们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
甚至有些人,都变胖了!
菜色,再从灾民们身上看不到一丁半点!
而这些灾民,一个月前,也是不满朝廷,不满当官的。
但自从张顿、长孙无忌、杜淹这三位钦差到来以后。
风评就变了!
感激,感谢,感恩……
就差把朝廷供起来了!
他们是不是装的,晋阳县百姓们能看得出来。
而今天,灾民们领到钱以后,当地的百姓明白了。
灾民们为何会如此。
只因为,朝廷派下来的三位钦差,发自内心的把他们当人看。
尤其是那位京兆少尹张顿。
不仅对灾民好,不仅给他们饭吃,还手把手的教他们,如何赚钱!
就差给他们嘴里喂饭了!
这样的官,灾民们如何不敬重?
甚至,晋阳县的百姓们,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而此时的张顿,正在大总管府里,寻找着李丽质她们。
“渠荷,你说郎君这一趟去河北道,办事顺利,还是不顺利啊?”
“师娘,你都问奴家一个月了……”
“唉,我担心他啊。”
李丽质坐在竹凳上,低着头手里撕着花瓣,小声嘀咕道。
胡渠荷正准备劝她几句,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看清楚来人,胡渠荷差点激动的喊出声。
张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强忍着笑意走到李丽质身后,就听到李丽质一边撕着花瓣,一边嘴里嘟囔道:
“顺利,不顺利,顺利,不顺利……”
撕到最后,就剩下一个花瓣,李丽质却已经说完“顺利”两个字。
看着手中最后的花瓣,李丽质不忿的将它扔在地上,“奴家就知道,拿花瓣算卦是骗人的!”
“噗嗤!”
张顿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李丽质浑身一个激灵,一脸难以置信的转身望去,就看到张顿笑吟吟看着自己。
“郎君!”
李丽质惊喜的叫出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
张顿笑着指了指地面上的花瓣,问道:“长质,你这是干什么呢?”
李丽质俏脸一红,“奴家听人说用它可以算卦,算算郎君这一趟出去,究竟是顺利还不是顺利,谁知道它是假的!”
“你啊……”
张顿一阵莞尔,扬起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李丽质抬起头,眼眸中掩饰不住的喜色,道:“郎君,你这次不走了吧?”
张顿摇头道:“肯定得走啊。”
李丽质啊了一声,满面失望道:“还要出去?”
“那是当然。”张顿一本正经道:“我们不是说好的,要出去逛逛么?”
李丽质美眸睁大了几分,有些娇羞的扬起手掌拍了他一下,嘟囔道:“没正经。”
说着,她笑的半天合不拢嘴。
张顿偏头看了一眼胡渠荷,见她也是一副欣喜之色,笑吟吟道:“渠荷,你收拾一下,也跟着一块出去!”
“奴家听先生的!”胡渠荷重重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道。
————
“混账,简直是混账!”
“河北道那些豪商,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陈家,来自陈然的咆哮声,响彻厅堂。
他怒然一脚踹翻面前的几案,任由桌上的酒水菜肴,洒落一地。
十几个豪绅,也是一脸难看。
三位钦差从河北道回来了,而且带走的竹具,一件都没有拉回来,拉回的只有钱箱!
这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按照他们所想,张顿他们应该无功而返!
带走多少竹具,也应该带回来多少才对!
不该有钱箱的啊!
十几个豪绅中,有人咬牙切齿道:“河北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把咱们的话,听入耳中!”
“咱们要他们不许买那些竹具,他们不但不听,看样子反而还多出了钱来买!”
去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信中告知河北道豪商,张顿等人是如何给竹具定价的。
哪怕是他们真出钱买了,也不该超过一千五百贯才对。
可现在,十几个豪绅听到的消息,却是三位钦差回来,带回来了至少七千贯。
足足多了数倍!
这钱谁出的?朝廷出的?朝廷若是愿意出钱,早就出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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