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茶泡馍
这些国公之所以不愿意张顿被封爵,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
当然,这些话杜淹没说。
长孙无忌眯着眼眸,知晓萧瑀、陈叔达、封德彝这些大臣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他心里也是这样想。
长孙无忌沉吟道:“话虽然如此,可是陛下听不进去。”
“所以,咱们应该退而求其次。”
闻言,文武百官的目光,纷纷凝视着长孙无忌,等着他的后话。
长孙无忌语气不急不缓说道:“你我当下最应该做的,是打听清楚,陛下究竟要给张顿封什么爵位。”
“然后……”
他竖起一根手指,扫视了众人一眼,神色凝重道:“等给张顿封爵的那一天,我们向陛下谏言!”
封德彝问道:“谏言什么?”
“你们过来……”
长孙无忌招了招手,将他们叫到身边,然后在他们耳畔低声说着。
听完他的话,萧瑀、陈叔达等国公,登时眼眸一亮,异口同声道:“高啊!”
“就按照你说的办!”
封德彝当即拍板,脸上露出一抹浓厚笑容,拍了拍长孙无忌的肩膀,声音爽朗道:
“时间还早,长孙老弟,还有杜贤弟,还有诸位,一块去老夫的府邸,老夫为你们接风洗尘!”
长孙无忌耸了耸肩,没有意见。
杜淹张了张口,想要拒绝。
然而还不等说出话来,手腕已经被封德彝拽住,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块前往密国公府邸。
而在心中,杜淹想起长孙无忌刚刚的那番话,心里不由有些担忧
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
嘎吱,嘎吱——
在数百名利州府兵的护卫下,一辆马车以及一辆囚车行驶的声音,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不停的响起。
许久,马车才停下来。
“张老弟,”而此时,坐在马车车夫位置上的胡广,回头冲着车厢内大声道:“京兆府到了!”
张顿撩起车帘,看了一眼。
马车旁边的府衙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京兆府”三个大字。
不等他下了马车,京兆府中忽然有一名小吏走了出来,赔笑着道:“张少尹,您可算是回来了,三个多月不见,卑职都快想死你了!”
张顿看到他,不由一乐。
这不是杨班头吗!
从万年县县衙调任到京兆府时,他曾跟唐俭提到过杨班头,让唐俭找个机会,将他调到京兆府。
张顿看着此时杨班头穿着京兆府小吏的衣衫,笑吟吟道:“杨班头,穿上这一身,看着可精神多了。”
杨班头老脸一红,感激道:“也多亏张少尹,若不是托你的福,卑职也穿不上这身衣服啊。”
张顿笑了笑,问道:“唐府尹呢?他在不在?”
“唐府尹入宫见陛下去了。”
杨班头赶忙说道:“估计下午才能回来。”
张顿颔首道:“那我下午再来吧。”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那辆囚车,说道:“你安排一下,将囚车上的那两个人,暂且先关到大牢。”
“另外,也派人腾出些地方,让从利州来的这些兄弟有个落脚之处,记得弄点吃的。”
杨班头抱拳认真道:“张少尹请放心!卑职现在就去做!”
“有劳了!”
张顿笑着拱手,随即投给胡广一个眼神。
胡广嘿笑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马鞭,握着缰绳叫道:“驾!”
很快,众人来到平康坊。
醉仙楼的轮廓,霎时映入众人眼中。
胡广脸上难以掩饰的激动。
终于回来了!
也不知道长安城的老主顾们,这三个多月有没有想他。
毕竟,他离开的这三个多月,醉仙楼可是没开张啊。
当马车停靠在醉仙楼大门旁边的时候。
胡广愣了。
醉仙楼的门,大大的敞开着。
肉眼可见里面坐满了人。
叫嚷吃喝的声音。
此起彼伏!
张顿也愣了一下,看着一脸懵逼的胡广,困惑道:
“胡兄,你不是说,你离开长安城的这段时间,醉仙楼没有开张吗?这是怎么回事?”
胡广神色呆滞的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话。
我也不知道啊!
按道理来说,不该啊!
老板都没在店里,怎么店门就大开着?!
而且里面还坐着这么多食客。
醉仙楼……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还是正常营业?
“父亲,你看!”
就在此时,坐在马车里的胡渠荷,眼尖的看到醉仙楼内的两个人,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他们。
张顿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顿时恍然大悟。
她手指的两个人,正是王蒙、刘良!
他们,正是在张顿来醉仙楼没多久,为醉仙楼找的两个“免费厨子”!
张顿目光古怪的看着胡广,道:“胡兄,你是不是把他们给忘了?”
“不对,不对!”
胡广摆了摆手,“王蒙、刘良是咱们自己人,我怎么可能忘记他们?”
说着,他神色肃然的说道:“我带着渠荷还有长质小娘子,去河东道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他们,我离开长安城的这段时间,就先不要开张!”
“他们怎么回事,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啊!”
正说着,在酒楼内忙着算账的刘良,眼尖的发现张顿他们,神色一喜道:“掌柜的,你可算回来了!”
第319章 唐俭拜访!张顿:你冲我家长质行什么礼啊?
胡广从车夫位置上下来,没好气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开张的吗?”
刘良一脸无奈,道:“掌柜的,我们也不想开张啊。”
“可是,你们走了的第三天,以前的那些食客,就跑来砸门了!”
“他们非嚷嚷着要我们开张,他们还说,要是咱们醉仙楼再不开张,他们就把门板给卸了!”
胡广胡子都快气歪了,撸起袖子气急败坏道:“谁说的,让他站出来,老子弄不死他!不知道我胡广有个张老弟吗?不知道我家张老弟是京兆府少尹吗?找死也不看看地方!”
张顿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望着刘良道:“那就是说,这三个多月,咱们醉仙楼都一直开着门?”
刘良赶忙道:“对!”
张顿继续问道:“赚了多少钱?”
刘良想了想,道:“快八千贯了!”
赚的不少啊!张顿回头瞅了一眼胡广,见他神色再次呆滞住,不由一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俊不禁道:
“胡兄,听到没有,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赚了这么多钱!”
“你还觉得亏么?”
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李丽质和胡渠荷,听到这话,登时捂着嘴唇笑了起来。
胡广回过神来,差点激动的跳起来,大叫道:“不亏!值了!”
说着,他快步走到刘良跟前,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眉开眼笑的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道:“刘良,干得好!还有王蒙,你们两个都不错!”
“这个月,我给你们发工钱!”
闻言,刘良眼眸一亮。
对于他和王蒙而言,能因为张顿,而在长安城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从来不敢奢望有别的好处。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张顿,然后不停的冲着胡广道谢。
胡广笑的更开心了,八千贯钱,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在三个多月以前。
他的醉仙楼,都快赔的要关门大吉了。
甚至因为他当初开醉仙楼,和胡渠荷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现在,他不一样了。
咸鱼翻身!
很快,众人将东西从马车上卸下,吃了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已经快到中午。
张顿带着李丽质,坐着马车来到永阳坊的家中。
推开大铁门,院子里的一切,都和离开前一样。
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些尘土。
李丽质看着熟悉的屋子,嘴角微微翘起,道:“还是这里舒服!”
“那是自然。”张顿莞尔道:“醉仙楼再好,也不及咱们自己的家啊。”
李丽质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永阳坊的家,是她离开皇宫,住的地方。
这一住,就是半年。
家里的一切,如同在她心里烙下一层烙印。
“对了长质,我带你出去逛逛。”
张顿一边拎着扫帚,清扫着院子里的尘土,一边说道:“这几天你就在这住下。”
“赶明儿个朝议结束,我带着你去平康坊逛逛,顺便买些东西。”
“过些天,要去你家,见老丈人和丈母娘,不能空着手去。”
听到这话,李丽质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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