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后岳母派李二来考验我 第53章

作者:喝茶泡馍

可是今天,这些顶尖人物,一个个低声下气的来醉仙楼,只为了赔罪!

贵人!胡渠荷脑海中冒出两个字,他真是胡家的贵人!

而此时,胡广看着胡渠荷写满震惊的小脸,以及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和往日不一样,不由得昂首,感觉倍有面子。

瞧瞧,为父也不差!

五姓七望对你爹,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其他商贾,哪有这份殊荣?!

“渠荷啊,”胡广满面笑容道:“这些天你就别回去了,就在醉仙楼住下,以后帮忙照看照看醉仙楼的生意,可不可以?”

胡渠荷乖巧点了点头,脆声道:“女儿听阿爹的!”

“对了,张老弟!”胡广心头一动,看向张顿肃然道:“昨天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不得?”

张顿神色一怔,想起来昨天胡广说让自己帮他一个忙,好奇道:“胡兄,你要我帮你什么?”

胡广一脸认真的指了指胡渠荷,说道:“我想请你当我女儿的夫子!”

夫子,就是老师。

张顿错愕道:“啊?让我当你女儿的夫子?”

胡渠荷也愣住了,看了看胡广,又看了看和她年纪一般大的张顿,没有吭声。

胡广重重点了点头,眼巴巴看着他道:“你答应不答应啊?你说过会帮我忙的。”

张顿哭笑不得道:“我跟你女儿年纪差不多,要我当夫子,是不是不太合适?”

胡渠荷忽然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也说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奴家与张公子虽然年龄差不多大,可是论起学识,奴家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五姓七望这般客气。”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胡广差点拍案叫绝,还是女儿能说会道,要他说就说不出这个道理。

“张老弟,”胡广注视着张顿,语气恳切道:“你就收了她吧。”

张顿无语看着他,“收了她”这三个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想了想道:“只要你们不觉得别扭就行。”

“你是答应了?”

胡广神色一喜,冲着后厨大吼道:“王蒙,刘良,把东西拿出来!”

“来啦来啦!”

王蒙、刘良手里拎着东西,快步从后厨走了出来。

一筐成捆的绢帛、一壶酒、一案干肉,霎时出现在张顿面前。

“胡兄,你准备的倒齐全。”胡广哭笑不得看着他。

这些东西,被称为‘束脩’,也叫拜师礼。

胡广准备的这些东西,并不普通,全是按照国子监初入学的规制。

“我没个准备,敢叫张老弟帮忙吗?”胡广一脸得意,看向胡渠荷,催促道:“渠荷,赶紧拜师!”

胡渠荷白皙俏脸上写满严肃,站起身和女婢胡朵一起,拎着拜师礼走到醉仙楼外。

胡渠荷小心翼翼的将束脩放在西南位置,然后对着坐在醉仙楼内的张顿脆声道:“我在向先生求学,不知是否可以进见?”

张顿看着她不失礼仪,也正襟危坐,点头道:“进来吧。”

听到这话,胡渠荷带着女婢拎着束脩走入醉仙楼,然后对着束脩重重的拜了三下。

对于历朝历代的人怎么行拜师礼,张顿没穿越过来前就已熟稔于心。

唐代拜师礼,学生带着束脩经过夫子同意后,面见夫子时是要先对着束脩拜三次。

拜完后由夫子再对着束脩拜三次,这个时候,学生是要后退,避免夫子的回拜。

等夫子和学生对束脩都拜完礼,学生再拿着束脩献给夫子,再对着夫子行礼,礼节才算正规完毕。

等到胡渠荷拜完束脩,张顿起身也冲着束脩作揖三次。

胡渠荷赶忙后退,等张顿拜完后,便拎着束脩送到张顿面前。

张顿笑吟吟接过束脩,然后看着胡渠荷对自己作揖三次,点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张顿的弟子。”

“是,夫子!”胡渠荷俏脸上写满认真,毕恭毕敬道:“谨听夫子教诲。”

张顿笑了笑,“不用这么拘谨,虽说我是你的夫子,但你我年纪一般大,就不要拘于礼节了。”

胡渠荷摇了摇头,“古人云,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

你这太轴了!张顿看着胡渠荷执拗要把他当爹的态度,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胡广。

早知这样,还不如认个干妹妹呢!

胡广在一旁一脸得意,哪里知晓张顿心里想什么,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女儿是张顿的学生!

有张顿罩着,渠荷这丫头就不会有事!

“这是干什么?拜师呢?”就在此时,醉仙楼外响起一道讶然声。

第84章 李长质来醉仙楼了

听到声音,众人回头望去,李二和长孙皇后,一脸好奇的走了进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亮色襦裙的年轻女子。

“长质!”张顿眼眸一亮,欣喜的走了过去,握住她的双手,“你怎么来了?”

女子正是李丽质!

李丽质同样一脸欣喜,在李二、长孙皇后面前被张顿握住手掌,俏脸满是通红,羞色道:“郎君!”

“咳咳!”李二瞅着他握住李丽质的小手,故意咳嗽了一声。

这个臭小子,朕的掌上明珠还没嫁给你,你就开始毛手毛脚了?

还当着朕和皇后的面?

长孙皇后笑吟吟道:“妾身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会带着长质出来?现在高兴了?”

“高兴。”张顿满面笑容点了点头,看着李丽质,有些心疼道:“才几天不见,你就瘦了。”

“想郎君想的。”李长质甜美一笑道。

李二嘴角抽搐了几下,当着朕的面打情骂俏,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张顿听得心中一暖,上下打量着她,语气温和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一个夸你的词。”

“什么词啊?”李丽质眨着眼睛,俏脸红扑扑问道。

不等张顿开口,李二在一旁玩味道:“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

“都不是。”张顿笑着摇了摇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太繁琐了。”

“我想说的比它简洁。”

李二登时来了兴趣,“怎么讲?”

“沉鱼落雁是四个字,闭月羞花也是四个字。”

张顿凝视着李丽质,轻声道:“我用三个字就够了。”

“李长质。”

话音甫落,醉仙楼内霎时沉寂了几秒。

李长质俏脸更红了,不由得反握住了张顿的手掌,藏不住内心的开心。

李二呆呆的看着他,好小子,还挺会夸人啊?

他瞅了一眼长孙皇后,见她眼眸中闪烁着复杂波动,望向了自己。

李二干笑了一声,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该带观音婢来了!

光带丽质来就够了!

这样一来,听到这句话,就能学着在观音婢面前说!

长孙皇后忽然道:“当着妾身的面打情骂俏,你们还未成婚呢。”

“早晚的事。”张顿笑着道。

长孙皇后有些吃味道:“张顿啊,你把长质夸得这么好听,有没有夸妾身的词啊?”

“有!”张顿神色一肃,“看到二婶,我想到一个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比李长质更简短的三个字!”

长孙皇后好奇道:“什么词?”

“二婶!”张顿认真道。

长孙皇后一愣,良久反应过来,噗嗤一声捂着嘴唇笑出声,“臭小子,嘴跟抹了蜜一样。”

李二看到长孙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眼角余光望向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行,有时间了得找张顿取取经。

而此时,长孙皇后似乎感觉不尽兴,歪头笑吟吟问道:“你形容长质是三个字,形容妾身是两个字,若是以后见了你岳母,她问起来,你怎么回话?”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四个字,李长质是三个字,二婶是两个字。”

“面对你岳母,若是还叫两个字,怎么过的了你岳母那一关啊?”

“我还有更简短的。”张顿笑道。

闻言,李二、长孙皇后不禁大感好奇。

长孙皇后问道:“还有比两个字更简短的。”

“一个字足以。”张顿面带微笑道:“娘。”

嘶!李二暗暗嘶了一口凉气,臭小子你吃什么长大的,说话这么甜?!

长孙皇后脸庞上的笑容更浓厚了几分,笑得合不拢嘴,道:“说得好!一语双关啊,一个字,既夸了你的娘亲,又夸了你的岳母,若是你岳母听了,肯定认可你这个女婿!”

说完,长孙皇后目光不善的看向李二,瞧瞧你的女婿说的话,再瞧瞧你,都不如你女婿能说会道!

李二讪讪一笑,心中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就不该来啊!

胡广在一旁看呆了,偏头一看,见女儿也目瞪口呆,低声道:“现在知道没拜错师了吧?”

胡渠荷小声道:“阿爹一片苦心,女儿晓得了,夫子真厉害!比那些读书人厉害多了!”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夸赞的话,每次参加诗坛盛宴时,不知多少读书人会在她面前阿谀奉承,早已听得耳朵快起茧子。

可是现在一听张顿夸李丽质的言辞,胡渠荷恍惚感觉到,和张顿夸人比起来,那帮读书人的阿谀奉承简直不堪入耳!

“你们刚才在拜师?”就在此时,李二故意岔开话题看向胡广,又看了看胡渠荷,讶然道:“胡店家,这位是你女儿?”

“对!”胡广眉开眼笑道:“她是我女儿胡渠荷,现在也是张顿的弟子!”

李二瞅着张顿道:“你还当人家夫子了?”

长孙皇后眼瞳也凝了几分,看着身子妙曼、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的胡渠荷,又看了看张顿,秀眉不由皱了几下。

收弟子就收弟子,偏偏还收一个女弟子。

胡广别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应该不会!很快,长孙皇后便否定了这个可能,胡广这样做,很有可能是想为他女儿找个靠山。

拿张顿当靠山,亏他能想出来,但有不得不说,张顿这个靠山,如今真的很硬!

误打误撞!长孙皇后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眉开眼笑的胡广,也不点破,张顿都答应了,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二叔二婶,我带着长质出去逛逛啊。”

张顿说完,不等李二、长孙皇后反应过来,便拉着李丽质的小手,快步离开醉仙楼。

这小子!李二、长孙皇后哑然失笑,你这是征得我们同意,还只是通知啊?

带着李丽质在平康坊中逛游着,张顿好奇问道:“长质,你回去以后,家里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李丽质紧紧的握着张顿的手掌,小声道:“奴家这次回去,跟我阿爹阿娘把咱们的事说了,他们还说要考验你,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张顿一乐,我不难为他们算好的了,随即好奇又问道:“他们对我怎么评价的?”

“都说你很好。”李长质嘴角微翘,“说奴家找了一个如意郎君。”

张顿脸上笑容也浓厚了几分,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李丽质眉宇间都掩饰不住的开心,望着面前好些天不见的郎君,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