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何吉祥多问了潘多两句话后,沉吟半晌,叹气道,“如果宫中非有什么变故,恐怕只有圣上那边了。”
林逸惊诧道,“不能是我老子死了吧?
然后秘不发丧?”
“恐怕不是,”
何吉祥摇头道,“太子乃是心性薄凉之人,如果圣上真的驾崩,眼前的形势,不至于不早朝,也不见大臣。”
“不能是我老子之前一直示弱吧,”
林逸拧着眉头道,“等着宵小之辈全跳出来,一起收拾了?”
何吉祥道,“王爷,圣上曾经在我军中历练,衔沙填海,坚韧质直,性格多疑,所以被囚禁起来,老夫一直不敢置信。”
“娘的,”
林逸手拍脑袋道,“大意了,姜还是老的辣,怎么办?
这会咱们想回去,恐怕也晚了吧?”
何吉祥道,“一切凭王爷做主!”
要不要进都城跟你老子鼓对鼓锣对锣,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外人真不能乱说话。
“哎。”
这种回答在林逸的意料之中。
总比网上的那种沙雕好多了。
看个视频片段,你问这是什么电视,他们会说这是“液晶电视”,“tcl王牌”、“我的兄弟叫顺溜之做饭”……
真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把人给揍一顿。
“王爷,”
余小时大声道,“你说带我去安康城看小姐姐的,我还没去过呢!”
“你不提都忘了,”
林逸笑着道,“本王也甚是怀念啊,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不管怎么样,他先把老娘和妹妹接回来,回三和继续做他的土皇帝。
至于老子同意不同意?
他压根就没想过。
他老子的江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占了大半,他压根就没退路了。
虎毒不食子,是因为“子”弱小,但是“子”一旦挑战到虎王的地位,那就真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再次加快了速度。
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安康城境内,与沈初的大军汇合,站在山巅之上,遥遥的可以看见安康城雄壮的城池轮廓。
城下是密密麻麻的跟蚂蚁似得雍王大军。
沈初半跪在地上道,“王爷,瞎子前些日子进宫后,又传信出来了,娘娘与公主一切安好,王爷无须惦念。
王爷也知道的,他眼睛不便,具体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探听不出细致的东西回来。”
林逸道,“已经够可以了,本王对他要求不高,只要能照顾我老娘和妹妹就行。
叶秋。”
“王爷!”
叶秋俯身拱手道。
“雍王军中肯定有寂照庵的人,本王的小命就交于你了,晚上放机灵一点,听说本王来了,他们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林逸叹气道,“如果来的也是大宗师,那就当本王什么都没说。”
沈初高声道,“王爷放心!
我军中好手皆在,断不能让寂照庵的人在此放肆!”
经过与阿育国一役后,洪总管私下就开始调教他们。
最终证明,只要有两百名六品以上高手,大宗师也不能近前!
当然,想打赢大宗师,亦是妄想!
只能勉强对峙!
但是,眼前三和官兵加上民夫有七万余人,六品以上足有千人!
他就不信大宗师是铜筋铁骨,敢来捋须!
他的终极梦想便是,即使寂照庵倾巢而出,和王爷依然可以安然在帐内品茗赏月。
林逸道,“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雍王那里就没一点反应?”
沈初道,“民夫俘虏了晋王官兵千余人,雍王依然没什么动作。”
林逸道,“这里距离安康城不足十里地了吧?”
沈初道,“是。”
“那就看着他们表演,”
林逸笑着道,“咱们吃好喝好,尽量在秋收前回去。
民以食为天,没了粮食,可都活不了。”
每日吃着山珍,在山溪里洗澡,挺是逍遥,唯一不美的是,山里的蚊子多。
不等天黑,他就要下山,在一处借住的民房里躲着。
山下的百姓,经过这些日子,已经对三和的官兵放下心来,孩子们开心的围着官兵玩耍,看着他们舞刀弄枪。
有些官兵还故意在孩子面前卖弄,教他们武功,孩子们都雀跃不已。
机灵的百姓,开始围着官兵和民夫们的营帐设摊卖吃食,或者替他们缝补浆洗衣物。
当然,最赚钱的是耿家冲的耿老荣,因为语言不通,跟“南蛮”发生冲突,脑袋只流了点血,最后居然得了十两银子赔偿!
这可是十两银子!
许多人种一辈子地都攒不下这么多!
有些人倒是想有样学样,可惜那些“南蛮”居然躲着他们走!
反正,在他们眼里,这些南蛮终究还是挺傻得。
现在,这些人对着他们墙角撒尿,他们也可以毫不客气的骂了。
最希望的还是希望南蛮能揍他们一顿,毕竟赔偿来的容易啊!
真正的赚快钱。
雍王的大军在城下依然岿然不动。
雍王不急,林逸有点着急了。
他来这里已然有五日了。
每日人吃马嚼,都是钱啊。
林逸朝着围着他的孩子摆摆手,两边的侍卫就把孩子们驱散了。
他接过茶盏,叹气道,“老三太孬熊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上?
非等着过年啊?”
真计较起来,他耗得起,雍王不一定耗得起,雍州苦寒,凉州贫瘠,晋州糜烂,粮食都很紧张,官兵的粮饷都不够。
他不一样,背靠阿育国,紧邻南洋,缺银子,但是从来不缺粮食。
曾经的仇人——阿育国,都敢借粮食给他!
最后人家还不要银子,只要给瓷器丝绸就行。
韭菜多的他收不完。
有时候,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王爷,”
今日沈初、金波、何吉祥都不在,纪卓终于得到了一个发言的机会,忍不住道,“雍王不义,我三和高手如云,下官愿带先锋与杨长春一较高下!”
林逸道,“行了,本王都不着急,你急个屁,慢慢等着吧。”
他把肩上的毛巾展开,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纪卓讪笑道,“王爷说的是。”
林逸接着道,“张勉的水师到哪里了?”
纪卓赶忙道,“回王爷,十日前的书信说是进了齐州缘海。”
“齐州水师提举又是何人?”
林逸又问。
纪卓道,“齐州布政使乃是卢义祥,水师提举王忠!”
“卢义祥?”
林逸乐了,“这他娘的是熟人啊,传信给张勉,见着了不用客气。”
他记得这个家伙也参过他。
想当初,一个在齐州,一个在安康,本不相干,结果闲着没事也去参他!
他侄子在青楼居然跟自己抢风头,自己揍他有错吗?
“王爷英明!”
纪卓小心翼翼的学着沈初、何吉祥等人的口气。
下晚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
王坨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你他娘的,我没死,好好地呢,”
林逸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别屁话,赶紧说!”
王坨子挨了一脚后,依然纹丝不动,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踢上了,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他大声道,“王爷,皇帝!
皇帝出来了!”
“哪个皇帝?
是我哥哥,还是我老子?”
“是你老……”
王坨子口不择言,等意识到后,赶忙捂住了嘴巴,但是为时已晚……
第259章 友谊的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德隆皇帝,皇帝上早朝了!”
“我老子上朝了?”
林逸腾的从蹲着的石碾上跳下来,小喜子吓得赶忙扶了一把,林逸甩开他的手,急忙追问王坨子道,“怎么就会这么突然呢?
那太子呢,还有宰相齐庸,尚书龚相、学士马进这些人呢?
特别是何瑾那个死太监,又跑哪里去了?”
尽管早有预料,但是此时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他这老子也太会玩了吧?
怎么就跟做梦似得呢?
王坨子道,“王爷,都城小的也进不去啊,哪里知道那么多消息,就这么点消息,还是潘多的脚夫想尽办法传出来的。
再多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林逸问,“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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