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是,下官明白。”
善琦颔首,算是表示同意了。
“你得明白这银票的本质是什么?”
林逸笑着道,“是信用,人家拿了你开的银票,可以随时随地兑到金银。”
“下官晓得。”
善琦道,“下官一定和谢大人好生商议,商量一个办法出来。”
林逸道,“你们两个老头子有什么好商议的?
论诗词歌赋,做文章你们挺厉害。
但是这经济之道,也不是看不起你们,你们不行,还得找专业的。”
“下官一定多请教明月和紫霞姑娘。”
对着这两个女子,善琦印象深刻。
布政司初建,所有的账册,皆是这二人帮着处理的,甚至主薄都是她们给培养的。
不过,这记账方法却是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尽管他满腹经纶,现在从头学起,也是非常的吃力。
林逸道,“光找她们俩有什么用,她们又没有办过钱庄。
得从逃难过来的人里面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在钱庄里做过事的。
实在没有,就花重金去南州或者洪州请一个回来。”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对于实际操作的事情,一窍不通。
只能帮着提一个大概的框架。
最后做出来什么样子,他再给点超前的意见。
顶多也就这样了。
“是。”
善琦应了好。
三和的斗狗大赛办的如火如荼。
这场原本为家乡荣誉而战的赛事,办着办着就有点走味了。
聪明人居然公开设庄,甚至还似模似样的定了各种赔率。
禁还是不禁?
林逸颇有疑虑。
但是细想下来,也就不管了。
这年头娱乐生活如此单调,再不让他们找点乐子,就太不人道了。
而且,什么事也不能太大包大揽,最后培养一群会武功的巨婴出来。
第120章 上架感言
想了想,还是说一句吧,就一句。
距离上架还有三个小时,大家也知道老帽想说什么……
砸过来就对了!
第121章 相思狗
白云城的骨嘴沙皮代表三和出战,洪州、南州、岳州、楚州、荆州等地也各自有自己的狗压轴上场。
正式开赛这日,比醇香楼选花魁还要热闹。
林逸在白云城到处溜达,齐鹏由着仆人推着轮椅,也跟在身后。
齐鹏突然道,“王爷,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就知道这么多秘密吗?”
林逸无所谓的道,“你不想说,难道本王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你都这样了,再折腾你,你还能活吗?
本王从来不强人所难,做人呢,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
说完就在一处茶摊子边上坐了下来,等老板上了茶后,齐鹏亲手给林逸斟满,然后朝着身后的仆人潘多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草民一直多谢王爷的信任。”
“说错了,就是因为本王不信你才把你留在身边,”
林逸笑着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本王的秘密到处出去换钱,还是留在本王身边更有安全感。”
齐鹏正色道。“王爷说笑了,草民虽身份低微,可是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还是懂的。”
林逸道,“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草民草民的,听着膈应。”
“是,”
齐鹏接着道,“在下想说些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王爷可有兴趣听。”
林逸撂了个花生米进嘴巴里,一边吃一边道,“想说就说呗,本王也挺好奇的,你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小二,有酒吗?”
齐鹏不等小二回应,就往桌子上抛了个碎银子。
小二赶忙捡起来银子,笑着道,“齐员外,你稍等。”
谁规定茶馆不能卖酒的!
何况还是熟人。
不一会儿,一壶酒,两个杯子就送了过来,同时还有一盘子牛肉。
林逸也接过来一杯,笑着道,“虽然现在游泳,你身体素质有了提升,但是还是不要喝酒的,容易发炎。”
“多谢王爷关心,”
齐鹏饮了一杯后,叹气道,“少吃一点,终究是不妨事的。”
林逸道,“那就慢慢喝,别着急。”
“记得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生于大烛镇,长与大烛镇,”
齐鹏连续喝了三杯酒下去后,脸上红了起来,“我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我二人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她?”
林逸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
“是,”
齐鹏又饮了一盅酒,接着道,“自小便是两小无猜。
及至年龄大了,碍于男女大妨,我俩不能当众在一起,还是会偷偷的出去,我带她出去骑马,抓鱼。
那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家父对我期望颇深,一心让我光耀门楣,十二岁便去了府城。
十五岁那年,我得了个解元,正是春风得意。
父亲重病,不得不返乡侍奉。
但是,她却不在了,其父早在三年前携全部家眷入岳州经商了。
父亲不多久重病不治,在下自然悲痛欲绝。”
林逸替他倒了一杯酒,感叹道,“那你也挺不容易啊。”
丧父与失恋双重打击,确实是挺难受的。
“我本就无意科举,”
齐鹏把杯子里的酒仰头喝完,“父亲过世后,我就没了秋闱的打算,在家打点家业。
王爷,你可知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
林逸很诚实的摇摇头。
两辈子都是单身狗,即使是单相思,很快也就忘了,比如宇文家庶女、燕十七。
“在下孟浪了,王爷是何等人物!”
齐鹏苦笑。
“爱情跟高低贵贱没有关系,”
林逸笑着道,“喜欢一个人,即使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也会思念的痛彻心扉。”
“正是此理,”齐鹏叹气道,“思而不得,碾转反侧。
我打点行囊,骑马一路去了岳州寻她。
岳州何其大,等我打听到行踪已经是一年之后,其父诸事不顺,抑郁成疾过世。
其姑母将其远嫁川州。
我又一路寻到川州。
整整两年,还是一无所获。
我那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林逸点点头道,“靠你一个人这么找,估计就是大海捞针。”
没有互联网、没有电话,通信不发达,交通也不方便,想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基本不可能。
“所以,在下便画了她十三岁时候的画像,每到一地便雇脚夫、帮闲持这画像,到处代为打听,”
齐鹏苦笑道,“原本家资巨万,只因为这些脚夫、帮闲,不消一年,去了个干净。”
“人家已经结婚,你还苦苦寻找作甚?”
林逸本来想骂他一句败家子,但是最后还是忍住没说,毕竟人家已经够可怜了。
“我放心不下,这是一个执念,如果找不到她,我想我此生都不会开心,”
齐鹏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我那会不愿意放弃,手底下已经聚拢了几千个脚夫、帮闲,如果就此散去,此生再是寻她,亦是无望。
我算不得聪慧之人,可家中世代经商,耳濡目染,这营生苟且之事倒是无师自通。
有家中老人帮衬,开绸缎庄,贩茶,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的脚夫和帮闲越来越多。
只用了十五年时间,便把酒楼、客栈、货栈,青楼、绸缎庄、镖局开遍了梁国,甚至是塞外。”
“无心插柳柳成荫?”
“正是。”
“接着说吧。”
林逸终于来了兴趣。
“赚钱赚多少,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主要还是为了打探她的消息,”
齐鹏道,“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五年前终于找到她了。
可惜,她已育有三子一女。
实为人生憾事!
我没去打扰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于愿足矣。”
林逸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
说他是舔狗?
老实人?
备胎?
人家女孩子也没撩拨他,也没给承诺,也没暧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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