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209章

作者:画凌烟

赵宁似乎犹豫起来,他忽然问道:“那需要交税吗?我听闻,朝廷颁布了河北免税政策?”

“朝廷免税政策在河北不同地方略有不同,巨鹿要交税,但看在赵官人愿意跟我们做茶叶买卖的份上,可以免除一部分。”

赵宁说道:“可是我在京畿听到的是河北全部免税,难道信德府不免?”

刘望勋说道:“这是子虚乌有之事!”

“信德府不免?”

“不免。”

一边的王麻子笑道:“赵官人,现在是打仗时期,你也看到了,朝廷必须收税才能打仗!”

赵宁连忙说道:“诸位请见谅,在下是外地人,不太懂这里的规矩,只是心中有疑惑,得问个明白。”

“好说好说,赵官人有什么疑惑尽管问。”

“税真的不免?”

刘望勋说道:“真的不免,我们从未接到这样的政令。”

刘望勋是信德府士曹参军。

士曹参军是什么官?

是知府衙门里的六曹官员,掌婚姻、田土、斗殴等诉讼案的官员。

他说没有接到过这样的政令,那基本上现在搜刮税,信德府知府衙门是脱不了关系了的。

河北西路原本的治府在真定府,靖康元年真定府沦陷,现在治府恰好就在信德府。

信德府知府的级别基本相当于副转运使了。

信德府士曹参军只比一般的知府低半级。

如此说来,就不是巨鹿县这一个地方有这种情况了。

赵宁又说道:“兹事体大,容在下三思。”

“赵官人还有何顾虑?”

“我本有十万斤茶叶,只是……”

“只是什么?”

“京畿路查田甚严,在下……”

“我们如何才能打消赵官人的顾虑?”

赵宁忽然说道:“借汝等人头一用,朕心中自然无虑也!”

三人一脸懵逼,但赵宁此话一出,带进来的三个人立刻动手了。

门口的几个衙差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刚冲进来的第一个人,被荆超一脚踹飞出去。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嘶吼声,立刻一拥而入。

王仁德完全反应不过来,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在衙门里动手,这是要对抗朝廷?

这是要造反?

他懵逼之间,赵宁操起桌上的盘子,就朝王仁德抽过去。

外面的衙差听到里面的动静,都慌忙冲进来,还没有动手,却被禁卫军给放倒。

很快,屋内几人就被押住,外面的衙差也都被打得不敢乱动。

王仁德打骂道:“你连朝廷命官都敢打,你这是要造反,不怕诛九族吗!”

荆超搬了一把椅子给赵宁,赵宁又坐下。

荆超递过来水,赵宁饮了一口,才慢慢说道:“诛九族?”

“对!诛九族!”刘望勋也没想到这个赵官人带进来的三个人这么狠,更没想到赵官人连朝廷命官都敢打。

“姓赵的,我是信德府士曹参军,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就是造反!”

赵宁却懒得废话,指着巨鹿县知县王仁德,对荆超说道:“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第291章 到邢州一锅收拾(第一更)

荆超拔刀,一刀砍下去。

王仁德瞳孔收缩,还在错愕之间,倏然一下,脑袋冲了起来。

鲜血喷洒而出,溅了刘望勋一脸。

刘望勋还能感觉到血的温热的,他吓傻了。

王麻子也吓傻了。

刚才还坐在一起好好吃饭,这赵官人忽然暴起杀人?

那王仁德肥硕的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几转,头发和胡须黏了鲜血,糊在一起。

隐约还可以看到凌乱的头发下,王仁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还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人头落地。

外面几十个禁卫军已经控制住衙差,纷纷涌进来。

赵宁坐在那里,深色阴沉。

刘望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刘望勋像一下小鸡仔一样被提到赵宁面前。

赵宁语气冰冷说道:“我问你,河北免税十年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刘望勋额头冷汗直冒,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说!”赵宁一拳头捶在桌上,砰的一声,桌子颤了一下,赵宁手背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手都捶得发红。

但他全然没有知觉,心头的那股怒气,如同怒海狂澜一样。

刘望勋吓得赶紧磕头,但却依然嘴硬说道:“好汉,我从未听闻有什么免税十年啊!好汉饶命,我是从邢州过来的,您与王仁德有什么仇怨,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

“闭嘴!”

刘望勋还要继续说,被赵宁强行打断。

他实在是没有耐心跟这些人继续多费唇舌。

“打!打到他说为止!”

荆超一把将刘望勋拖到一边,然后将刘望勋的一只手放在桌上,从后面掏出一把小铁锤,就是铁骨朵。

一锤子下去,结结实实砸在刘望勋的手背上。

咔嚓一声,手背瞬间变成深红色,刘望勋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想用力挣扎,但身体被好几个人摁住。

赵宁再问了一遍:“有没有免税十年?”

这次,刘望勋才颤颤惊惊说道:“有!有!有免税十年!求求你们别打了!”

“那为何巨鹿县对老百姓挖地三尺的横征暴敛?”

“这……”

“说!”

刘望勋说道:“这是王仁德的主意,跟我无关,这是他的辖区!”

“之前问过你,河北免不免税,你说不免,现在又说是他的辖区不免?”

“这……这是上面的意思。”刘望勋连忙把锅往上面甩,“好汉,这是信德府知府说的,跟我无关,我也是奉命行事,好汉饶命!”

“信德府知府说不免税?”

“对,是知府说的,要找你们该去找知府!”刘望勋猜想这伙人估计就跟当年的方腊一样,是反贼,要不然怎么连县衙都敢攻克,连知县都敢杀?

虽然巨鹿县是小县,一般的小县县衙里最多也就四十来人,可即便是地方上的大乡绅,养了数百门客,也不敢对县衙动手。

对县衙动手就意味着对朝廷动手,对当今皇帝陛下动手,是造反,是要灭族的!

但这伙人现在不但在县衙里打砸,还毫不犹豫就把知县的脑袋砍了下来,不是反贼是什么!

刘望勋疼得全身发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要在这伙人手里活下去,就要拖住他们。

“信德府知府是张居贤?”

“是是,就是张知府,你们若有不满,可去找张知府去说理。”

似乎深怕赵宁不愿意去找张居贤,刘望勋赶紧又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张知府,你们有什么怨言可以跟他说,他会秉公处理。”

“好,就这么办,去见张居贤。”

赵宁站起来,指着王麻子,对荆超说道:“砍了,脑袋一起挂在县衙门口。”

王麻子吓得连忙磕头,被两个禁卫军拖出去,还来不及求饶,脑袋就咕噜咕噜在地上打滚了。

刘望勋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赵宁对刘望勋说道:“走,去邢州,带我去见张知府。”

五月二十一日,邢州。

如往常一样,张居贤正在衙门里处理政务。

“刘望勋回来了吗?”

通判秦维说道:“张知府,刘士曹尚未回来。”

张居贤不满地说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巨鹿那点小事还需要他在那里耗费如此长时间么?”

“不得而知。”秦维神色有些担忧,他继续说道,“听闻朝廷在淮西大整顿,死了一大批人,查得很严,张知府,咱们收税之事,要不要暂缓?”

张居贤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起来:“此事你不必担忧,这事传不到京师。”

“下官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被捅上去……”

“你过虑了,这信德府大多数官员都拿了,谁都不愿意发生意外,那些贱民不可能出得了信德府。”

“而且现在北线依然严峻,赵州需要粮食,我们这样做可是为了朝廷,陛下表彰我们还来不及!”

“对了,北边的货品处理如何了?”张居贤忽然问道。

秦维说道:“刚运了一百只羊,现在应该已经上了黄河。”

“东京那边接的人可靠吗?”

“说是刘上官派人来接的,不会出错。”

张居贤又问道:“在赵州的时候,没有被人盯上吧?”

秦维想了想,说道:“好像听说那个赵州报社的胡铨问了一下。”

“他不过是报社的小官,不足为虑,能顺利卖到东京就好,这一单下去,把东京打点好一些,以后有的是钱赚。”

“张知府放心,都在按照计划走。”

这时,外面传来衙差的声音:“张知府,外面来了一些人,说是陛下的使者,要见您。”

陛下?

张居贤和秦维皆是一惊。

秦维惊慌道:“陛下来了!”

“不要惊慌,出去看看。”

禁卫军掏出的是金牌,这种金牌是皇帝的专属。

“准备出城迎驾。”

“是!”

张居贤连忙回府衙准备了一下,而秦维则有些慌张:“陛下来邢州,为何一点提前的消息都没有,会不会是假的,那些天子使者传的衣服都是普通常服。”

“我也不知道,宁可信其有,准备好出城迎驾。”张居贤收拾了一下,“对了,去通知卢漕他们。”

“是,我这就去办。”

此时,几个禁卫军抵达邢州统制军官的衙门前。

他们拿出的也是金牌,畅通无阻见到了邢州驻军统帅张俊。

张俊大吃了一惊:“陛下来邢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