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246章

作者:画凌烟

收买民,其实就是拉人进来参军,这就更简单,给他们吃的就行。

“那若是要招募五十万人马,可行?”

“若是殿下有充足的粮草,便可行。”

“这还不简单,派人去征粮,不给粮食的一律杀无赦!”

正月初五下午,岳飞刚练完兵,回到衙门,便送来了急报。

“岳统制,这是北边斥候探查到的。”

岳飞打开看完,眉头皱起来:“可有探查到贼军往何处?”

“目前只探查到往深州。”

“具体多少人马不能探查出来吗?”

“尚在探查,至少数万人。”

张宪说道:“难道是伪齐人马?”

王贵感到好奇:“伪齐刘豫刚宣布在河间立国一个月而已,怎么可能如此快便筹集数万人马南下?”

众人陷入到沉默中。

岳飞看着王贵说道:“伪齐刘豫可能也算准你会如此想。”

王贵愣了一下,说道:“如此来说,刘豫是要给我们一个出其不意?”

“有这个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

张宪说道:“刘豫并未攻打我们辖区,现在还在深州,敌我情况不明,先探查情报再动不迟。”

岳飞说道:“张宪说得对,斥候继续探查!”

“是!”

正月初五,伪齐国皇太子刘麟在深州发布“伐宋檄文”。

其曰:“天乱异象,草菅生灵,荼毒河北、河东,当宋廷妖邪丛生,暴君无道,夺民本业,戕戮忠良,使神州沸腾,天下不安。昔剑起九州,雷动山岳,昭昭乾坤,四方义士共讨之!”

刘麟一边站在大义的高地上声讨宋朝毒害河北、河东,骂赵宁是无道暴君,用意笼络人心,一边又派出大量的士兵,在深州到处抓壮丁。

原因无他,只因在刘麟这等人眼中,屁民不是人,这“伐宋檄文”也不是写给屁民看的,而是写给河北、河东乡绅、地主、官僚看的。

那些人中,自然有忠义之辈,但从不乏贪生怕死之徒。

这“伐宋檄文”一出,现在饶平县引起了当地地主们的拥戴,纷纷向大齐帝国投诚,用各种能够想到的词语,咒骂赵宁那个暴君。

随后,他们加入了与刘麟一样的行列。

即以伐暴君之名,在民间抓壮丁,横征暴敛。

本身深州就已经乱了很久,那里的百姓苦不堪言,许多人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来,只要加入军中,算是能有东西填肚子。

这般情况,持续到正月初十,消息很快传到大名府。

听闻此事,大名府震动。

大名府派出大量斥候到深州一带探查情况,与此同时立刻急报送到东京。

河北战火重燃的消息送到东京,已经是正月十二日。

刘豫在靖康五年正月发动战争的消息,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到平静的湖泊中,激起了千层浪。

此时的东京朝堂,可是多事之秋。

杨沂中在延安府砍了王燮的消息已经传开,无论是新政派还是保守派,都在对其口诛笔伐。

而陕西清查案也在如火如荼,此时又传来了刘豫南下。

正月十三日,政事堂和军政院差点没有打起来。

叫停陕西清查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封封奏疏如同雪花片落到赵宁的桌上。

无论是新政派还是保守派,都想要叫停陕西目前的整顿清查。

因为这牵涉到了国防安全。

当然,南北对立派在这个时候,开始发酵了。

有官员开始私下宣传目前的北方是如何拖累大宋的,这种声音现在还不敢公开大声讲,但却利用人们的恐惧心理,开始四处传播。

对于目前的局势,赵宁什么态度?

就一句话:那就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用武力解决的时候,就不能有半点犹豫。

赵宁要依靠新政派推动新政,所以他还是要顾虑新政派的声音的。

同时,他也要依靠保守派做政治制衡,不能完全打压保守派。

而这个时候,局势刚刚爆发,要靠嘴巴解释,显然徒劳无功。

所以赵宁干脆以身体有恙为由,谢绝一切陛见。

对于赵宁来说,这一年的开头至关重要,如果走顺了,西军军政就能重新梳理,河北军政也无疑能加强。

内部的新政自然就能确保不乱了。

而且,陕西一旦处理完,可以好好调整调整目前与西夏的关系。

第345章 敢漏一个字,朕就诛你九族!(第一更)

正月十五日的元宵,东京街头人流如云,一片热闹繁华景象。

但在这片热闹繁华背后,却少有人知,朝廷正在发生诸多大事。

这一天,一个很重要的人抵达京师。

这个人就是鄜延路经略使张深。

为什么说这个人非常非常重要?

对他的调查,才是赵官家对陕西军政真正动刀子的开始。

之前的轮调都只是做准备而已。

甚至王燮也只是一个小角色。

经略使,相当于军区集团军司令。

对这样的军政大佬动手,并且是捉拿审问,本身就能引发一场不小的政治动荡。

中午军督府对张深进行了一系列审问。

老规矩:这个我不知道,那个我不清楚,都是王燮干的与我无关,我是忠于陛下的。

直到下午的时候,赵宁出了皇宫的边边角小门,一路朝刑部大牢行去。

此时,东京城的樊楼热闹非凡,张文才定了豪华高端雅间,宴请他在东京大学的同窗。

周枢举起酒杯,说道:“张衙内,我先敬您一杯,以后还望衙内多多关照了。”

其余人也都举起了酒杯,这些人大多参与过钱家当晚的宴会,是张文才的同窗。

众人一饮而尽,周枢说道:“听闻张衙内今年可以进入讲武堂?”

张文才得意说道:“已经内定。”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对于一般人来说,卒业后要从基层干起,例如去做监镇官,可能任劳任怨做个十来年,勉勉强强升职做知县。

但是,对于张文才来说,卒业后,可能直接就是军官或者知县。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

“我早就说过,张衙内不同于一般人,不仅才学惊人,而是前途无量!”

“对了,那个赵官人你们找到了吗?”周枢忽然说道。

众人摇了摇头,表示从那晚,就再也没有见过赵官人了。

周枢说道:“要是被我再见到他,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

张文才呵呵笑道:“算了,一个小人物而已。”

便在他们说话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被强行推开。

周枢大怒:“何人胆敢闯到这里来!”

但话刚说完,就呆住了。

何彬冷着脸问道:“谁是张文才?”

众人都不约而同望向张文才。

“你是张文才?”

“这位上官,在下便是枢密院河西房员外郎之子张……”

他话音未落,何彬挥了挥手:“抓起来,还有一个叫周枢的。”

说完看都不再看一眼,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高俅钦点要抓此人,以张文才的级别,还不够何彬亲自来抓。

张文才面色大惊:“我是枢密院河西房员外郎……”

啪的一声,一巴掌抽在了张文才脸上。

“张文才、周枢现在是朝廷要犯!”

在众人的惊恐之中,张文才和周枢被带走。

傍晚的时候,赵宁吃完晚饭,才从皇宫边边角出宫,一路向刑部大狱行去。

秦桧、高俅等一众官员在门口恭候。

“陛下。”

“人呢?”

“在里面。”

很快赵宁见到了张深。

张深连忙跪在地上:“陛下,臣是冤枉的!”

赵宁风轻云淡地说道:“你给朕写的弹劾王燮的奏疏,朕看完了,冤枉不冤枉,不是你说的算。”

“陛下,臣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赵宁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慢慢饮茶。

直到张文才和周枢被带进来。

“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我爹是枢密院河西房员外郎!我爹是枢密院河西房员外郎!”

张文才被带了过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赵宁那张气定神闲的脸。

愣了一下,张文才大声喊道:“姓赵的!是你!”

他话音刚落,一个皇城司的班直一锤子抽在了张文才的膝盖骨上,直接将他的膝盖骨敲碎。

张文才身体一歪,倒在地上,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绷紧地蜷缩在地上,一边的周枢吓傻了。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张文才才慢慢舒缓了一些。

高俅冷声道:“跳梁小丑,当今天子在此,怎敢放肆!”

周枢一听,直接跪了,把头埋起来:“不知是陛下,罪该万死!”

一见到张文才的那一刻,一边的张深脸色也是变了。

赵宁一脸微笑地问道:“张文才,那晚在大相国寺前的话,再说一遍。”

“饶命……”

“再说一遍,你为何抓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