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平日里,就见你就在官懈浑水摸鱼,偷奸耍滑了,整日也不干一件正事,休息得比谁都多。
现在竟要以你自己缺职为由,剥夺我的休息时间,你好意思吗?
曹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道:
“李娘子,你正青春年少,也才刚刚步入官场,正是努力奋进之时,难道你就甘心只做一个九品小官?”
“你是本候亲自招揽的人才,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稍有建树,将来必然大有做为,若能做到本朝第一个女相......”
几桶鸡汤灌下去,饶是李清照一向人间清醒,也被灌得迷糊糊,直到出了侯府才反应过来。
她满是怨念得回头看了一眼忠靖侯府,十分郁闷。
别说她一个女子,就是历朝历代,男子中也不乏奇才,但有几个可以做到宰相之位?
这分明是曹斌忽悠自己。
见她离去,曹斌得意一笑,又想起了什么,仔细叮嘱了门房一通,才满意地返回后院。
一晃数日,这天早朝。
潘太后高坐殿上珠帘之后,见曹斌的位置空空荡荡,皱眉问道:
“忠靖候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吗?”
她其实是不相信曹斌会生病的,毕竟已经有了先例,只是不知道他又在谋划什么。
不过江淮盐场的事,商议了几次都不能拿出万全之策,让她十分焦虑,就等着曹斌出主意。
见他今天又没有露面,心里不由有点生气。
宰相王延龄苦着脸道:
“忠靖候昨晚又派人告了病假......”
没等他说完,一御使出班道:
“太后,微臣要弹劾忠靖候。”
“昨日清晨,臣家下人亲眼见到,忠靖候携带家眷出城春游。”
“他根本就是在装病......”
听到这话,王延龄顿时无语了。
这混蛋递假条的时候,写得凄凄惨惨,私底下却连装都不装,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宰相当回事了?
其实曹斌是做了掩饰的,那御使家的下人也没有见到他本人。
只是御使风闻言事,凭空揣测也不是稀罕事了。
若是曹斌真的生病,他家妻妾又怎么会有兴致跑去春游,所以那御使完全有理由怀疑曹斌装病。
司马光本就十分厌恶曹斌,此时忍不住走出臣班,愤然道:
“盐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三司主管竟理都不理,这是怡误国事,尸位素餐。”
“以臣之见,朝廷应罢免忠靖侯三司副使之职。”
“与西夏交涉之事,也不应继续由他处置。”
听了御使的弹劾,连包拯都皱了皱眉头。
以往他虽然看不惯曹斌犬马声色,但最少没有耽误朝廷大事,他还能够视作不见,但这次曹斌做得确实太过份了。
于是也出班奏道:
“太后,可遣太医前往候府查验,以免冤枉了忠靖候。”
潘太后并没有应答,反而看向三司诸员问道:
“忠靖候告假数日,现在三司由何人值班?”
盐铁主事韩绛早已经等不及了,颇有怨气道:
“是曹候爷请来的一位女衙属,这些时日,都是她执掌曹候爷的印鉴。”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道:
“此女不过一深闺妇人,刚入官场,就被曹候爷安排了正式官位。”
群臣闻言,顿时哗然起来,寇准更是忍不住道:
“简直是胡闹。”
说完,他又指着王延龄质问道:
“王丞相,你们政事堂选官就如此儿戏?”
王延龄无奈至极,他堂堂一个宰相哪里会关注一个从九品的小官。
何况那是曹斌的幕僚,给个编制也是常情,全在他自己安排,关我什么事?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曹斌连累的一天,只觉得郁闷至极。
此时,站在群臣班中的李父吓得腿都软了,因为曹斌帮忙,他并没有外放,还升了官,勉强有参加常朝的资格。
本以为朝廷商议大事,没有自己发言的资格,没想到自家女儿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现在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女儿出来做官。
他就知道不会安稳,那丫头这还没有风光几天,就出事了。
曹斌位高权重,有的是办法逃脱责罚,自己女儿可就倒霉了。
见韩绛言之凿凿,满腔不愤,潘太后沉吟了一下,直接吩咐道:
“来人,宣那女子上殿,哀家要先问问曹斌的情况。”
说着,又补充道:
“待朝议结束,哀家会亲自考查她的才学。”
潘太后话音未落,就听下边乱哄哄一片,有人奏道:
“太后,李制诰晕倒了......”
李父晕倒只能算是个小插曲,众人也能够理解。
毕竟谁摊上这种事,都难免紧张。
只不过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官位,才让女儿抛头露脸,投靠曹斌。
因此心中鄙夷。
李父醒来后,被众人看得羞恼不已,但也没有借晕倒一事告假,他实在不放心啊。
若李清照在朝堂表现不好,可能还会连累家人。
正这时,一太监进殿禀告道:
“太后,李氏女官已经带到。”
潘太后点点头道:
“宣吧。”
众人见李清照身形窈窕似柳,面若芙蓉出水,顿时心中了然。
此女能让曹斌这厮不顾脸面招揽为官,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干清流官员见状,脸色更加难看。
曹斌这厮是把大宋官场当成乱搞男女关系的污秽之地,太特么混蛋了!
不过潘太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见她行完朝见之礼,迫不及待问道:
“李氏女,忠靖候让你掌管印鉴,可见十分信重于你。”
“你从实道来,江淮盐案,他是否已经有了化解之策?”
李清照第一次上朝,难免有些紧张,她压住波动的心绪,按照曹斌的计划回道:
“回禀太后娘娘,忠靖候的计划是从西夏低价买盐,让东南百姓暂度危机。”
说着,她取出一本奏章,捧过头顶道:
“这是忠靖候交于微臣润色的奏章,正要上奏。”
潘太后眼腈一亮,忙问让太监去接奏章,向众臣问道:
“此计可行否?”
潘仁美露出喜色,立刻出班道:
“回太后,西夏苦贫,欲售青盐久矣,此计完全可行。”
“我们甚至可用此计做为要协,令他在赵吉一事中妥协。”
“......只是不可让西夏探到我朝计划,免得他们旁生异心。”
听到这话,李清照忍不住看了潘仁美一眼。
他的主意,与曹斌的一部分计划不谋而合,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了,这记划早已经在执行了。
潘太后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
“忠靖候果有大才,哀家早就知道,他不是懈怠国事,只顾声色犬马的人。”
李清照闻言,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
正当她以为麻烦结束时,司马光却突然出言反驳道:
“太后,虽然西夏青盐可以救急,但这不是忠靖候装病的理由,”
“西夏距离东南诸路,路途邀远,如何运输?到时盐价必然大涨,百姓如何购买?”
“况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江淮盐场需要重建,盐务需要整顿,难道这不是忠靖候的职责?”
“作为朝廷重臣,如此懈政懒政,何能担当大任?”
虽然李清照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但做为曹斌这边的人,她还是阴阳怪气地怼了起来:
“曹侯爷总掌三司,盐道出了问题,他指明了方向,也化解了难题。”
“难道这些细务也要他亲自布置?若如此,要盐铁司何用?”
“韩绛韩大人也是进士出身,朝廷重臣吧?不如去问问曹侯爷如何科考?”
韩绛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再不好意思装聋作哑,只得出声道:
“这些事乃是韩某份内之事,不敢推脱,让曹候爷放心便是。”
李父此时被她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家女儿的胆子0这么大,在家怼人也就罢了,当着这么多朝堂大佬也敢阴阳怪气。
这让他惊出冷汗的同时,也自愧不如。
王延龄嗔怪得看了司马光一眼,也点头赞同道:
“这些事的确不需再劳烦忠靖候。”
既然最难的问题都已经化解了,还有什么争辩的?
这分明是在给韩绛赠送功劳,何必还要抓着曹斌装病的事情不放?
司马光也被怼得脸色铁青,只是他已经顾不得王延龄了,他发现如今的形势对自己很不妙,尤其是潘仁美那个要挟西夏的主意。
要知道,自己可是打过赌的。
如果赌输了,自己就要在孔圣面前自决,这不是简单一死的问题,还会成为千古笑柄。
这决不能接受。
他看也不看李清照,对潘太后道:
“太后,我朝从未有过未婚女子单独为官的先例。”
“此女既不是忠靖侯夫人,也与忠靖侯没有亲属关系。”
“如今不知羞耻在三司厮混,实乃败坏道德之举。”
“若人人如此,我大宋朝廷岂不成了乱德男女的污秽之所。”
“万望太后重罚,以之为戒啊。”
这家伙很懂辩论,在实事上说不过,就攻击你的人品,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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