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背着家的蜗牛
“殿下为何这么着急走,难道奴家就那么面目可憎?”徐娥忽然瘪了瘪嘴。
赵煦笑了笑,“你唱的很好听。”
徐娥闻言,噗呲笑出声来,“还是殿下的词曲好。”
赵煦暗笑,这可当代的大文豪作的,能不好吗?
望向做出一副娇憨姿态的徐娥,他道:“徐姑娘若不是天香楼的人就好了。”
说罢,赵煦转身离去。
“殿下……”徐娥呆住了,半晌,她忽的幽幽一叹。
……
从天香楼离开,赵煦径直回了王府。
无论是天香楼还是北狄人的细作现在都让他很恼火。
他的燕郡要绝对掌握在他的手上,包括情报。
想到这,他将炎卫队员全部召集到了王府的密室中,这是商谈辛密机要的地方。
“徐克,再次见到那个人,你能认出来吗?”赵煦问道。
“能,小的看重的猎物从来没跑的了。”徐克十分自信。
赵煦点了点头,上次商行的比拼中,他没有给炎卫的人定下具体职位。
因为柴五和徐克父子表现差不多,其他人稍微逊色一点。
但这次徐克能跟踪这么久而不被发现,足以看出他在寻踪匿迹上的天赋。
“柴五,徐克做炎卫的统领,你没意见吧?”赵煦问道。
柴五挠了挠头,“以前小的是不服他,现在感觉还是不如他。”
赵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徐克,今日本王正是封你为炎卫统领,统御炎卫。”
“谢殿下。”徐克父子对视一眼,神色激动。
尤其是徐远眼眶微红,曾经他们已经自己此生将为奴为婢,再也无出头之日,没想到燕王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
当下,徐远拉着徐克跪下,“殿下恩典,小的永生难保,今后定位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愿为殿下万死。”柴五等人也都跪了下来,同声喊道。
赵煦微微点头,让徐克等人都起来。
“今日既将炎卫交给你,你便要用心经营,不可大意。”赵煦说罢,拿起桌面上一本书。
这是他这两天抄写出来的,里面的内容都是当代顶尖的间谍训练方法。
这玩意,他脑子里很多。
抄写时,他又用大颂语言重新整理了一下,让徐克方便理解。
“殿下,小的不识字。”徐克挠了挠头。
“本王知道,但你们不能一直不识字,否则如何传递情报。”赵煦道,“现在既然炎卫成立了,你便自己想办法拉个识字的进你们炎卫,顺便学学认字。”
顿了下,他继续道:“还有,本王给你准备了两万两银子,你拿去在金鳞池边买个铺子。”
徐克点了点头,燕王这是让他们正式开始发展壮大了。
有了银子,他们便可以从民间挑选人员加入炎卫,拓展自己的情报网。
不过听见赵煦让他们买铺子,他忽然想起来,“殿下要教我们做火锅吗?”
“火锅只是幌子,你们只需要挑一两个人出来露脸即可,其他人还是要藏匿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赵煦道。
“是,殿下。”徐克高声道。
交代了这件事,赵煦轻轻吐出一口气,“好了,下面就该教你们如何做火锅了。”
众人闻言,向前走了几步。
他们也都好奇,燕王口中的火锅到底是什么。
这时,赵煦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了起来。
“这不就是一个锅吗?”柴五道,“不过这锅中间隔了一道做什么?”
“这种锅叫鸳鸯锅?一个吃淡味,一个吃辣味。”赵煦说道。
在大颂,目前辣椒还未传进来,或者即便传进来了,但现在可能还未被接受。
至少他的记忆里是没有辣椒这个东西。
不过古代也是有辣椒的替代品的,那就是茱萸。
虽说差了点意思,但他相信火锅这种新朝的吃法还是有市场的。
“这就看客人的口味了,这种锅只是其中一种,也可以是没有隔断的。”赵煦说道。
接下来,他又画了个矮炉,里面是个蜂窝一样的煤球。
“这个才是火锅的重点,火。”赵煦转向众人。
现代的火锅有电源支撑,但古代只能采用原始的方法了。
“把煤饼碾碎,清洗,用模具挤压成型,这样的煤饼就不会有烟,放在炉子里,再把锅放上就可熬煮了。”
“哦。”众人恍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接着,赵煦又说了如何准备火锅菜肴,比如豆腐片,青菜,切片的牛羊肉类。
最后他才说了底料的制作方法。
“将香料用水泡半个时辰,锅里倒油,下香料,熬一刻钟,将牛油熬出油来,去掉油渣后,将熬好的香料锅里的油,过滤到牛油锅里,加入过滤出来的香料,加入酒再熬半小时……”
“哦……”
众人再次了然,这时徐克当即挑出三个人。
他父亲和两个青年,让他们负责经营火锅铺,抛头露面。
当炎卫人员进入铺子里时,为他们暗中下达任务,或交换情报。
“殿下,不是小的徇私,这开铺子总不能都是少年人。”徐克解释了一番。
“无妨,本王信你。”赵煦道,“还有,要自称下官了。”
徐克闻言,心下一热,“是,殿下,下官回去便着手壮大炎卫。”
第80章 挑衅
满天星斗汇聚成一条银亮的河流挂在夏日夜空。
黑暗中,张家密室里忽然响起一阵压抑的惨叫。
守在门外的管家张跃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是张康的声音。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张康跪在地上,用手去挡拓跋烈挥下来的鞭子。
但越是如此,拓跋烈鞭子扬的越高。
“脸上的伤口看见了吗?这就是大王赏的,这全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拓跋烈又一次狠狠把鞭子打向张康。
似乎是累了,他没有继续,而是在桌前坐下,“当年你在张家受尽欺凌,是我绞尽脑汁让你入赘的袁家,你才能有今日,而你就这样做事?”
张康浑身如同刀割般疼痛,但他不敢露出一点怒意,“统领大人,是小的错了,是小的混账,害大人被大王苛责,小的已经把盯梢的那个小子打了个半死扔到水牢去了,小的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拓跋烈喘着粗气,“最好如此,否则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着,只是这番屈辱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出这口气。”
张康爬到拓跋烈脚下,“大人,小的有个办法,不用我们废一点力气,就让他燕王难堪。”
“说。”拓跋烈眼中满是怒色,他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趁秋狩杀了燕王固然是计划中的事,但在这之前,他也要让燕王不舒服。
“大人,这次不仅是大王什么都没得到,袁家也什么都没得到,小的已经写了密信准备送往范阳,袁立一向吝啬暴虐,得知自己的东西被燕王抢了,定然找燕王的不自在。”
顿了下,他继续道:“何况袁家一向视燕州为自家花园,燕王在燕郡招兵买马,他本就心中不悦,上次墨翟前来,更是让袁立猜忌。”
拓跋烈点了点头,“只是你不怕他责怪你走漏了这次交易的风声吗?”
张康道:“小的只说是青风寨了出了叛徒,顺便把天香楼的事也捅出来,到时连天香楼怕是要一起倒霉。”
“嗯,还算你有点脑子。”拓跋烈转怒为笑,“还有,一定要先找到宋崖,不能让他落在燕王的手里,否则你张家全都得完蛋。”
张康脸色一白。
被燕王的军队伏击后,宋崖到现在生死未知。
但正如拓跋烈所说,宋崖掌握着不少辛密。
如果让燕王抓到了宋崖,燕王就会掌握张家和袁家与北狄来往的实证,那时就麻烦了。
“小的已派去找了,一旦找到他,立刻……”张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青风寨已经完了,现在宋崖对他而言没有一丝价值,反而成了累赘。
拓跋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算是认同张康这么做。
想起库图交给他的任务,他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秋狩之事,从现在你便挑选死士潜入燕城,要做到即便张家被燕王燕王屠戮殆尽,这些死士也会如期策应。”
“是,大人。”张康见拓跋烈面色严肃,心提到了嗓子眼。
拓跋烈似乎是累了,挥了挥手,让张康离去。
松了口气,张康躬了一身,快步退出密室。
这时,他看见等在门外的张跃,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对张跃就是一顿耳光。
“废物,你都找的都是什么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张康骂道。
张跃只是点头哈腰,不敢辩解。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急步走了过来,“老爷,水牢里那小子没气了。”
“死了就扔乱葬岗去。”张康厌烦地吼了一句,径直回了书房。
书房内,他将密信装好,差人送往范阳。
“燕王,我不好受,你也别想舒服。”张康咬牙切齿,只想秋狩之日早点到来。
……
一日后。
袁立收到张康的密信,看了张康所书内容,他狠狠将密信拍在桌子上。
“燕王,又是燕王!”袁立望向挂在墙壁上的佩剑,拿起便走,“来人,调集五千骑兵,随我去燕郡。”
“州牧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郭图见袁立看了信,接着就要调兵,大惊失色。
袁立也不理会他,径直向外走去。
郭图愕然,急忙捡起信件看了。
“大人,不可鲁莽啊。”了解了前因后果,郭图忙追了出去。
“这燕王小儿实在碍眼,招兵买马,和墨翟眉来眼去不说,现在竟敢把手伸到了我的头上。”袁立边走边骂。
他已从京师得到消息,他对墨翟的弹劾不但没用,反而还让燕王得到了军需单。
现在京师都在称赞此药神效,包括几家势族都想着囤积一些。
皇帝更是派人去燕郡安抚燕王了。
为此事,他已经生了几天的闷气。
现在自己的镔铁没了,三千匹战马也没了,他能不生气吗?
郭图边追便劝,“大人,三千匹战马事小,可千万不能认了这件事,否则闹到了朝廷,对大人不利啊。”
袁立停下了脚步,郭图倒是提醒了他,此事极为辛密,自是不能不打自招。
不过咽下这口气也是不能的,他定要羞辱一番燕王才行。
而且还有那什么天香楼,管他背后是谁,他定要一把烧了。
想到这,他对郭图说道:“我自有计较。”
出了府门,他去军中点齐了军马,浩浩荡荡向燕城而去。
一日的时间,他便到了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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