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坚韧青铜
同时,袁绍留下兵马镇守剩余之地,随后下令大量杀害境内士族,更是抢夺士族家中书籍与钱粮。
直到此时,袁绍再发现很多士族不只是藏有书籍,甚至很多士族还有私地与私人兵马。
这些士族豢养私人兵马,以此圈占农田与甚多无人看管之地。
但袁绍此番杀害士族之举,也让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名望消耗殆尽。
局势稳定后,戏煜在清河郡待了些时日,便回到徐州之地。
清河郡内外事交于赵云管理,各地官员的任命,则交给诸葛亮打理。
清河,渤海,平原与乐陵四地,很少选用本地士族,大多地方权力仍保留在戏煜手中。
回到徐州后,戏煜在营帐中卸掉身上铠甲,换上儒生长袍,甚是放松的在家中安睡休息了三日三夜,夜夜饮酒作乐。
然后,还要去隔壁天工院与邹夫人做一做按摩解乏之事。
戏煜如此休息了五日左右,诸葛亮从典农所回来,于院外和戏煜相对而坐,他有事向戏煜汇报。
……
“如今,大人你已拿下清河郡,曹公则是躲得魏郡,现在冀州之内,袁绍再无立足之地,如此一来,袁绍必将前往幽州,大人以为如何?”
诸葛亮神情甚是认真,如此之事对他来说,甚是重要。
戏煜点头道,“孔明,你这般问我,是何用意?”
“大人你从冀州东面回来,乃是大战而归,大人你未领封赏,这对曹公及曹家才是最好的谦逊。”诸葛亮甚是认真说道。
“所以,无论是何理由,大人均不得前往许昌。”
闻言,戏煜甚是意外的看向诸葛亮,他深知诸葛亮此番是为他好,诸葛亮这是在以他对士族之了解,代戏煜分析后边会有何等遭遇。
“何出此言?”戏煜问道。
“大人,如今您已居功至伟,就算是曹公,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赏赐您。”
“此番冀州之战,您必然是首功,如果您放弃封赏,而不去争功,当如何?”
诸葛亮盯着戏煜,甚是认真的问道,他想在戏煜脸上找到一些情绪变化。
戏煜点点,淡定道,“我当然没问题。”
“但您不能。”
诸葛亮沉声继续说道,“大人,您的手下之兵马,有多少亡魂英灵,您可还记得,这些人为了大人,均出生入死,更是为了大汉之昌盛,付出了自身性命。”
“这是得益于你的典册,让他们有了姓名,否则,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曾经牺牲之人都是谁。”
“可倘若大人您不去争取封赏,那这些英灵的遗孀也就无法得到封赏,可那些兵马为了大人之战事拼尽性命,他们再也没回来……”
戏煜忽然眼睛瞪大,倒也无所少震惊之色,但却并未多少惊讶之色,而是仍旧保持颇为恍然之态,静静看着案牍,心中甚是复杂。
争。
的确要争!
该争的东西一定要争,属于自己的那份,不得不争。
且甚多人为此丢掉性命,且袁绍麾下如此多谋士手底下这么多谋士武将,他们的功劳不可不争。
“许昌我定会前往,但须得等到冀州战事结束。”
冀州的战事结束,今年秋收之后,把粮草汇总给我,同时把徐州,青州,扬州北与冀州东的所有官员均汇拢起来,汇总成一文,交于我,今年年底须得完成,我将去许昌汇报此事。”
“大人……”
诸葛亮脸色顿变,甚是紧张劝说道,“大人,此事切不可为,不可为,绝对不可为!!”
“如今北方已无战事,如此一来,曹操如今未必还用的上大人您,且您又是国舅,国舅岂有不在皇宫陪太子的道理。”
“如若到那时,曹公将您软禁在皇宫之内,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大人您岂不成为曹公手中之玩物?”
闻言,戏煜甚是自信道,“然兄长曾对我言,将以国士之礼待我。”
国士?!
诸葛亮却是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与奉孝定当不能让大人您孤身前往许昌,如今之许昌,岂是您当年所在之许昌?”
很显然,诸葛亮言下之意,乃是如今之许昌已然今非昔比。
戏煜甚是淡然,拍了拍诸葛亮肩膀,笑道:“此事无妨,我且不担心,孔明你又害怕什么?”
“到时候,你守住徐州下邳城,倘若我真的回不来,你且将我的家眷送出徐州,找一处地方隐居即可,其余将领,是去是留,全在他们自行选择,如此安排,你以为如何?”
“孔明,如今曹公正是需要人手之际,更是需要天下归心之势,以此守住许昌,进而问鼎南部,没有一两年的时间,很难有进展,曹氏宗亲之人也不会有太多言语。”
“如此,往后数年,尔等还可继续为官为臣。”
闻言,诸葛亮眉头微皱,“可是,若是大人你有事,我敢断言,徐州青州乃至冀州兵马,定将作乱,青州八万兵马,绝不会坐视不理,大人你对他们乃有恩情。”
“如此,那便叫这天下乱就是了。”戏煜笑道。
倘若真有如此一天,也可让其看看我戏煜背后之人,乃是何人。
这些人虽然并非达官显贵之人,甚至还有身份卑微之流痞,但他们却是如今这天下最底层之人。
201年,年初之时,曹操兵马席卷冀州大地,几乎占据邺城。
此时,袁绍已然病重,被转移到幽州养病,却已是奄奄一息……
官渡之战后,袁绍不得不慌忙平定内乱之事,根本没时间参与曹操北伐之争,加之冀州境内士族已然离心离德。
袁绍不得不选择放弃冀州之地,退守幽州,以此图取辽东属国。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论功行赏戏煜惊人要求===
“不过,如此汇表,可当做标准使用,往后每年,各州郡可参照此表汇报,如此一来,主公便可熟悉境内状况。”
“至于论功行赏,主公可按次序奖赏便是,至于我,给一个赏赐足以。”
“要何赏赐?”
曹操眯着眼看向戏煜,眼中甚是疑惑。
戏煜已经到如今之地位,不知其还要何赏赐?
“望兄长成全,让我做曹昂公子的老师。”
来之前,曹昂便如此问过戏煜,如今,曹昂在徐州名望甚高,更是颇有儒生之大德,许多名士对曹昂更是深有好感,均愿与曹昂交好。
在戏煜来之前,曹昂曾经如此请求过他,如此可大可小的请求,于戏煜而言倒是无所谓。
但此事对于别人,未必如此去想。
此时,堂内一侧,有一小台子,台上放有案牍,案牍之上有一人正记录今晚之盛会。
此人身穿黑色汉官礼服,头戴礼冠,面容憨厚,两眼空洞的盯着眼前书简。
这人便是司马懿。
司马懿清晰的听见了戏煜所说之话,此话更是在他耳边回荡很久,司马懿更是思索了好一阵。
“哦……大公子的老师……此人甚是聪明……”
司马懿喃喃自语道,眼神间更是一股钦佩之色。
真不亏是戏煜。
“此人断不可轻视,须得深藏于心,绝不可与此人为敌。”
……
一边的安静,与堂上之嘈杂截然不同,那边听了戏煜所说之话,已经笑开了。
谋臣荀彧第一个站出来捧场,说道:“戏大人,倘若你做大公子之师,我等这些儒生那就不必教了。”
“呵呵,这,哈哈……”
曹操忍不住笑了。
他甚是没想到,戏煜居然如此狡猾,若=倘若他做了曹昂的老师,那便是嫡子之师。
而儒生最讲究尊师重道,如此便有了师徒情分。
如此一来,戏煜也就有了两代君主之护佑,纵然曹操先去一步,曹昂便依旧能够压制住宗亲。
“奉义,这赏赐是昂儿要求的,还是你自己想做他师父?”
曹操看向戏煜,问道。
“公子确实要求过,但此事我自己本就早有打算了,只是,琐事繁忙,才没时间找兄长商议。”
“好,倘若你只有这一要求,确实算不得什么,我当然应允,你当然可做曹昂的师父,从今日起,我这这昂儿便交由这点儿要求的话,的确不算什么,你自可做他师父,从此刻起,昂儿我就交给你了。”
闻言,其余人,诸如曹仁、夏侯惇,曹纯等人,均是默不作声,他们差不多此番之含义,如此关系从曹操口中而出,那便是千真万确,绝不变数了。
当然,这天下谁人不知曹操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唉,这……”
一行人见此事一定,甚是叹息,心中甚是复杂,他们谁也不敢与曹操争论,只得将此事暂时憋在心头。
此事谈定后,接下来,在这大堂之内,开始论功行赏,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到了宴会后半段,戏煜已经没有多少兴趣,荀彧高声宣读在场之人的所受封赏,曹操便拉着戏煜去后院……
不过,今日之宴会与往日确实相比,只不过是提前通知而已,明日早朝便有天子诏书,以此向天下人表明今日的宴会只不过是一次提前通知罢了,明日的早朝会在天子诏书之中表明大家的功绩,所以早知道和晚知道,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
此时,内堂之中,曹嵩刚吃过饭后,身子颤颤巍巍靠在院子边门槛上,后背倚靠在门柱之旁,神情惆怅,整个人更是对天仰头而叹。
少许过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直接惊动了曹嵩。
此人今年七十岁,两眼迷茫的看向戏煜,“奉义。”
曹嵩嘴角微微裂开,犹如孩童一般看向戏煜,笑道,“奉义过来,坐我身旁。”
“阿瞒也在,呵呵,阿瞒你也过来坐。”
曹操与戏煜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此处与吵闹的正堂相比,倒是颇为安静,且这安静之中带着甚是很慢之势,倒是让戏煜躁动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戏煜与曹操一起,一左一右,坐在曹嵩身旁。
“如今这大汉天下,实在是乱了。”
戏煜与曹操刚坐下,曹嵩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戏煜心底暗道:这大汉之室不早就乱了,为何说今日方才如是说。
“大汉已倾覆,谁还这有补天之能?”
曹嵩再次问道。
这时,戏煜方才发现他在喃喃自语,更是抬头看着苍穹,仿佛那苍穹之上有一道裂缝,补天?
戏煜暗自叹道:真乃气势恢宏之辞!
如今这汉末群雄,剩下之人已然不错。
这些人,犹如一朵朵翻滚之巨浪,却又终归平静,到最后,剩下几朵最大之浪花,诸如曹操,袁绍,刘表,江东孙策,与西凉西川等人。
汉朝这天下,早已是四分五裂。
“但,如今兖州城内百姓,能生活,能经商,能农耕,况且天子建在,许昌甚是繁荣。”
“阿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夺取冀州了?”
曹操只好苦笑道,“阿翁,你这已经不止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于去年冬末便已拿下冀州之地了。”
“非也,你并没有拿下冀州。”
曹嵩呆呆看向远处,一只手握住戏煜,一只手握住曹操。
“能夺取城池与地盘,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有赢得人心,才算真正统一。你乃大汉之臣,怎能说占据城池便是拿下,你赢的不过是袁绍,但奉义赢的却是这乱局。”
曹操沉默许久,这一点之前便提过,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如许臻。
“你二人,我真乃兄弟,情同手足,奉义曾经救过我的命,他也救过你的命,但如若没有阿瞒起用,我们自然无法相识,如此便是缘分。”
曹嵩打起精神,长舒一口气,“如今这乱世,看似已然有所清晰之态势,但在我看来,此刻一切才刚刚开始……”
如今这世道之乱,主要由于天下诸侯之征战与抢夺城池,而这曹嵩之乱,主要乃是家族内部之乱。
“奉义,阿满啊,我怕是看不到那景象了。”
“我很难看到了。”
曹嵩神情与预期相比,甚是低落的甚是低落,神色更是定人的说完这话,神情失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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