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坚韧青铜
二乔之一的黄公之女月英,早在几年前便已经住进了远比当今天子居住的皇宫面积还要大上不少的内院之中。
说起这座院落,近些年来扩建的是愈发气派。
因为是自己住的地方,故而戏煜将其打造的极其精美奢华,数千亩地的庭院房屋,至今还有许多都等待着属于它们的主人。
由此可见其占地面积之广。
当然,在里面生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上到夫人小主,下到侍女奴仆,就连守卫在内的将军护卫,都是女眷。
天子刚来下邳,第一次看到内院场景的时候,可是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当然,内院全为女眷也不是没有麻烦。
起码很多夫人想要和外界联系的时候,多少会比较困难。
但好在戏煜为此选了好些忠心耿耿之人就守护在内院外围,便于听从夫人们的安排。
等孙尚香来了内院后,肯定也是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毕竟她手底下可是培养了一百多名厉害女侍,想来到时候都可以被拉去当苦力。
要知道,当初吕玲绮入内院时带来的那些个女兵女将,早已在战场上创出一片天地。
话说这个孙家还是有点儿眼力见的,都没等自己主动开口,便率先将人给送来了。
“孔明兄说笑了,既然大家皆有此意,那我也好回去同主公交代。”
见戏煜并未反对,鲁肃心下一松,当即笑了出来。
一旦此事能成,想来江东往后数十年内都能过得很舒服。
如果可以,说必定孔明方才提到的那些暗示于江东而言也不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多少将事情想的有些简单了。
“且慢!”
还不等他高兴两秒,戏煜便抬起了手,显然是不想如此简单便将所有事情都就此揭过。
“既然即将要结为姻亲了,那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率先说清楚的好。”
“子敬,你回去后还需帮我带几句话给伯符。”
说到这,戏煜的脸上已然没有半分笑意,身上的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冰冷。
只是鲁肃所处的位置与他间隔到底远了些,远远看着对方缓缓起身,而立于他身侧典韦和高台两位大将也一道站起,给人一种气场上的绝对碾压和威慑。
端这一眼,便叫鲁肃心头发颤!
“你且问问吴侯,何为大业?”
“倘若一个侯爷之位都不算的话,那他还想些什么?”
“当然,若是他觉得侯爷之位堪比大业,心有意向,那我戏煜定会不负他!”
“众所周知,我戏煜出生草莽,起于微末,白手起家,身后并无什么百年氏族和大家,如若愿意,孙家当会成为我戏煜手底下第一大家族门阀!”
“还有,你再问问他,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想来他伯符乃至是尔等,至今都觉得江东之地在天时与人和上无甚突出,但至少在地利上尚有一战。”
“可事实当真如吗?众所周知的荆襄、东吴水军冠绝天下,还现实吗?”
“不可否认,当年周公瑾火烧赤壁,确实是重创了曹公三十万大军,甚至害的曹公重伤最终差点儿死在关云长的手上,但除此之外,近些年江东可还有其他突出战绩?”
“我知你子敬听闻此言心中多少怕是也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尔等蜗居在江东确实是过于孤陋寡闻了。”
“明日我会派人带你去我打造的水师大营看看,看看我的战船、斗舰、走舸、突冒?·····乃至是我的船士!”
“当你看完这些后,想来就不会再固执己见的认为东吴还有什么地域上的优势了。”
“最后,你且看看今日宴会谁未到场?我也不怕告诉你,他去镇守合肥了,你回去问问伯符,对上此人他又有几分把握?”
鲁肃被他这番话砸的一愣一楞的,脑袋下意识就望向所有参与宴会的人。
只是,放眼望去,到底谁不在——
嘶!
张文远,是张文远!
恍然大悟的鲁肃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有半点随意。
“在······在下明白了?·····”
这会儿,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对方的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伯符确实有让他打探青徐二地内情况的想法,但谁曾想,就在他还想着偷偷摸摸进行了解的时候,对让已然毫不畏惧的将所有东西都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难道说······这就是强者的无畏吗?
看来明日去道水师,定要细细观摩,特别是在看到一些东吴没有的特殊存在或武器时,定要用心记下来,以便回去同主公描述。
于此同时,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要好好与主公商议一二,但到底最终是个什么决定,只能看主公是怎么想的了。
“盛国公······大善!”
说完最后两个字,他果断将腰弯到了九十度,这是他对对方实力的畏惧与自我定位的清晰认知。
幽幽深夜,列列寒风吹过,惹得周围火把在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的同时让周围环境也变得忽明忽暗。
随风偶尔传来几声将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却不知其具体方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鲁肃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变得鸦雀无声?·····
饮酒吟诗的文人,高声劝酒的武将,同行而来小声底语的官员······皆安安静静的坐着,哪怕是戏煜此时一语未发,都不见他们有半点儿小动作,更别提说话。
这·····?这等威慑力他鲁肃当真是闻所未闻!
感觉到对方好像并没有回话的打算,鲁肃略带尴尬的直起了身子。
偷偷抬眼一瞄,就发现戏煜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吓得他赶忙低下了头。
但对方那深且略带深意的眼神,却叫他一时之间难以忘记。
很快,公元215年的春天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来。
而又年长了一岁的戏煜依旧是壮年英姿···?·?
这个时候的鲁肃已经起身打算从下邳回东吴。
但他的眼前至今看到的依旧是宴会后的第二天去往水师所见到的景象。
不得不说,下邳的战船很大,是他们东吴难以想象的大,更是难以企及的大。
除此外,战船的规模也非同一般,如果没有诸葛孔明的介绍,鲁肃觉得自己压根儿不知道海上飘的那大大小小的“船只”到底是干什么的。
最关键的是,不论“船只”大小,都有着非同寻常的用处,他甚至觉得每一种战舰都能在战争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比如说水军主帅乘坐的大型楼船,比楼船稍小的斗舰,小型战船艇,四周有女墙防护、桨手多、航速快的走舸,装有冲角、用以撞击敌船的船突冒······
就连运送士兵率先登陆抢占滩头阵地的船先登都在水边排了数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鲁肃在第一眼看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也得亏诸葛孔明在讲解的同时一直拽着他往前走,如若不然,他怕是早就傻愣在当场,不知该干些什么了。
对此,诸葛亮丝毫不以为然。
话说自己在第一次见到此等规模的水师以及战舰的时候,其实也就比鲁肃的表现好上那那么一点儿罢了。
这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水师的存在,甚至还曾听戏煜讲过一些关于水师建造的事项。
但即便如此,亲眼见到海面上那一望无际的“大部队”时,他还是被震撼的不出话来。
能让诸葛亮都感到震撼的存在,又岂是鲁肃能够承受得起的?
打从看到第一艘战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戏煜的野心是何等之大!
特别是在听到水师分为两部分,其中一支大军名为盛皇,另一只大军名为逐星。
鲁肃突然就开始担心起东吴的现状了。
众所周知,在赤壁之战中,东吴负责水军指挥的那一艘指挥楼船,其名就叫余皇。
戏煜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的水师起名为盛皇,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应当也和当年赤壁之战大败,曹操重伤回到曹营后单独找他谈话有点儿关系吧?
当年曹操身受重伤回到曹营后便将打败仗一事的各种细节都同戏煜讲述了一边,并且再三强调,让戏煜日后有机会再同东吴交战时,定要重挫其水军之势。
至于另一支水师名为逐星······想来是已经不打算将东吴放在眼里了。
如此一看,鲁肃只的感叹戏煜准备之充分,叫敌人——
不!应当是叫任何人都觉得心下难安。
也不知道戏煜为了打造这两支水师到底废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精力,方才能打造出他如今所见到的这等无敌之师!
是的,在看完整个水师之后,鲁肃心底就已经将其认为是无敌之师,是天下第一的水师了。
至于东吴水军······自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其实在产生这种想法的第一时间,鲁肃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心底不由得升起的那种恐惧已然埋下幼芽,静待茁壮成长·?·?·?
在回东吴的路上,鲁肃不止一次的懊恼,自己曾经错过的机缘。
倘若当初能答应戏煜,想来自己早就能见识到天下第一水师的全貌了。
只可惜···???·
当然,现在的生活倒也尚且算是不错。
最起码,在主公这边,自己算是第一谋士,但若是到了戏煜的阵营······那里能人义士,人才辈出,光是一个诸葛亮便不是自己能与之匹敌的,更遑论其他?
再者说,一心不可二用,既然已经跟随了主公,又怎能胡做他想?
更何况,若是真跟随了戏煜,只怕自己多少还有些忐忑。
只要一想到宴会时,戏煜当着众人的面色说的那几句话,他就忍不住冒冷汗。
除了对方身上的气场外,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那些话。
那些敲打江东的话,那些值得主公细细思索的话。
虽然说如今联姻一事已成定局,江东和青徐二地的关系将会比以往更进一步,但也仅仅只是更近了一步而已。
要想再往更深层次的领域团结,亦或者是合作,只怕戏煜并不会同意。
因为比起合作伙伴,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且强大的下属。
既然能建立起一个忠心的臣子,又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找一个同等级的“朋友”?
反观东吴这边,要真想和戏煜站在一条线上,简单的姻亲关心显然是无法满足。
如此一来,唯一能让戏煜无条件帮助江东的······怕是只有投诚这一条路了。
可这样,整个东吴便成了戏煜的“附属”!
既然选择了要将双方的关系更近一步,便也只能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辅佐对方,万不能做出背主之事情!
不然以戏煜的脾气秉性以及他手底下的大军规模和军事装备来看,东吴要真胆敢在臣服之后心生二心,只怕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毕竟,以戏煜这样的身份,普天下任何的条框约束都于他无用。
仅凭两支水师,他便有资格颠覆赤壁之战的结局,让东吴彻底溃败。
能在悄无声息间,不动声色的打造出如此宏大规模的水师,且至今无人知晓,可见其心智与谋略是何等的骇人。
如果能同这样的人为友,那自然是人生一大幸事,但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那此生注定凄惨悲苦。
三月底,东吴使者尽数回归,并同戏煜约定好,于四月初前往江东迎亲嫁娶,在东吴举行整整三日宴会后,连同孙小妹一同返回下邳·····?
下邳衙署内,
戏煜和驾驭正在研究庞统画的设计图。
作为设计院的副院长,庞统可算是在今日升了官职,成功成为戏煜最为核心的内臣组织成员之一,有了和众人一起进入衙署商讨国家大事的资格。
这也算是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究是化茧成蝶,功成名就了。
为此,整个内臣组织中没有一个人感到开心。
因为他一人就成功的将整个核心成员组织的颜值拉到了最低!
“真就将后手如此明目张胆的摊开给他们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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