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第424章

作者:坚韧青铜

作为江东境内唯一一个见识过那两支水师的人,他除了忌惮和恐惧,再没有其他想法。

是以格外清楚,这战是万万不能起的!

以江东现在的处境来说,一旦开战,整个江东稍有不慎便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对方都不用出动水师亲自下场,只要将相邻江东的海域水系尽数围住,再阻隔掉过往商船,光凭没粮这一点,不用一年,身陷囹圄的江东,内部便会率先自行瓦解。

想明白这一点的他又怎敢和戏煜正面起冲突?

一瞬间被汗水浸湿了后背的他果断开口:“盛国公这是何意啊?我等可从未想过要同您开战啊!”

“主公在得知您要来江东,早就翘首以盼,早在十几天前便开始准备今日之宴席,全境更是在一月前便知晓主公小妹即将嫁与盛国公之事,高兴得唤醒鼓舞。”

“其中不乏百姓们自发购买红灯笼,只为恭贺二位,愿二位百年好合,在此等盛事即将到来之际,江东又怎会生出恶意?”

“反倒是您南下,并未见到半点诚意,南下之时还不忘带率大军处境,恶意满满啊!”

他弯着腰,叫人看不清面色,但声音低沉又迫切,像极了被人欺骗后难以置信语气。

戏煜闻言,淡淡扫了眼鲁肃,随即勾了勾唇角,望着孙策轻声说道:“说我没有诚意?那么请问伯符,不知其弟孙仲谋现在何处?”

“正在家中照顾老母,母亲近些年来,身子愈发不适,今日更是半点离不开医师,仲谋在迎接完您的到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照看了。”

这个问题孙策早有成算,故而答的滴水不漏,相当自然。

早在戏煜没来之前,他便已经和仲谋商量好了话术,只为防止对方的探寻。

“哦?身子不适?再这春暖花开之季,令母竟然病了?不知因何而病啊?”

戏煜略带疑惑的凑向孙策,对方当即饮下一口酒水以缓尴尬,随后淡定道:“这个医师该在查,想来近日便会有结果。”

奈何他就算装的在淡然,也逃不过戏煜的火眼金睛。

他面部细微表情控制的不错,但鼻头的轻微耸动,眼眸下意识的躲闪,显然是没说实话。

“既然如此,我建议伯符还是换个医师的好,吴老夫人乃是当世皆知的忠烈节妇,凭借一己之力养大破虏将军的四位嫡子,万不可被那等庸医毁了。”

“恰好我曾拜师华佗,学过些岐黄之术,不妨去见见老夫人,若是她当真病的不轻,也好及时给华佗去信,叫他来此看看。”

说罢,他顺势起身,让孙策心下猛地一跳,不知该干些什么。

“怎得?伯符还不走?切莫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啊!”

见对方坐着不动,戏煜低头似是而非的笑着,叫孙策尴尬至极。

娘啊······

现在这可咋整?

戏煜怎得不安常理出牌?寻常人问到这里不是已经可以结束,继而开始下一个话题了吗?

怎得偏他揪着不放?

不但要问,还要亲自去看,这是能看的吗?

一看不就全露馅儿了?

“这······这家母——”

“好了,老夫人生病是大事,岂容我等在此东拉西扯,停滞不前?一切等见了老夫人之后再说!”

说罢,他便伸手想要拉孙策起身,言语中还带着几分责怪。

这一刻,先前因为戏煜以及贾玑的那番话而剑拔弩张的氛围就这么被孙策的尴尬和戏煜的执着给打散了。

忽然之间,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盛国公,此事急不得,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孙策可不敢起身,面上也泛起了些许苦涩之意。

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在宴席上诅咒于她,以老夫人的性格非拔了自己这身皮不可!

能将他们兄弟四人带大,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可想而知。

平日里就健步如飞,生龙活虎的,时不时和同人打打麻将,斗斗地主,过的比他这个儿子快活多了。

话说麻将和扑克牌,都是来自青徐二地一些休闲娱乐的好东西。

自打被商人带到此地后,便深受广大百姓们的喜爱。

平日里,达官贵人家的妇女最爱凑到一桌玩这些东西,寻常百姓们也会在每日劳作结束或者是闲暇之余玩上一玩,放松心情。

只是,他们就算在喜爱这些休闲娱乐的小游戏也不能让戏煜看到啊。

也别是在自己还说了母亲病重的前提下。

这不是要他命呢吗?

“今日都不去还要何时去?”

戏煜摇摇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伯符,那可是你的母亲,如今重病卧床,你不去塌前尽孝便已是不对,怎得还要阻拦我去看看?”

“要知道,再过不久我同你便是一家人了,尚香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不去探望如何说得过去?”

“伯符啊,你我同为一家人,又怎能看着我做那不孝之徒?”

孙策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说法给弄傻了。

怎么还上升到孝不孝顺的地步了?

他不想让人去看母亲纯粹是因为不想母亲知道自己咒她,也不想让戏煜知道自己骗他啊!

这要是真去了,他还不两头不落好,把人全得罪光了?

不行!万万不行!

“可······可是母亲那边多有不便,今日确实不宜去探望啊!”

声音突然尖锐了不少的孙策心中很是忐忑,但就算再不安,他也势必不能叫戏煜去看往母亲!

“既然大舅哥不愿意我去探望,那便算了吧。”

说罢,戏煜还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孙策的肩膀,颇为亲切的说道:“咱们再说会方才的话题,大舅哥啊,我来江东的诚意可不比你少啊!”

“那些兵马也并非我有意带的,只是···?··我不论去什么地方身边都得有人陪着啊,虽说我身手不凡,对上千军万马也丝毫不见慌张。”

“但身为盛国公,出行带上些跟随的侍卫这不过分吧?我可是当今天下唯一的盛国公!”

“哎?”

孙策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被叫的如此亲切,他很不习惯啊,怎么办?

还有,你是当今唯一的盛国公,难道我就不是唯一的吴侯了吗?不就是官职比你低些,手下的能人义士比你少些,所属领地比你穷些····?·

想着想着,孙策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他望着戏煜的眼神,也变得很是古怪。

“这是怎么了?”

戏煜不明所以的看了孙策一眼,继而扭头望向众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不过,哪怕是唯一的盛国公,也有不受我控制的事情。”

“就好比那黑白骑,虽然都是我教导出来的普天之下一等一的,精兵,不但善于骑射游猎,还精通隐匿、战略、刺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受我的管辖呀!”

“黑白骑也是有各自直接统帅的长官的,说白了,除了我身边诸位所看到的这些黑白骑外,其他黑白骑的行踪飘忽不定,哪怕是我也不知晓。”

“只不过·····?既是我亲手培训出来的,那他们自然只为我负责,想来我在哪儿,他们也必定隐身在哪儿。”

“这是在黑白骑成立之初便定死的规矩,哪怕是我也无法改变,还有一点,既然黑白骑皆为我服务,那么只要他们没死亡,我便不能死,也不会死!”

“伯符,你现在还想着开战吗?”

“我······这,我——”

孙策黑着一张脸,却没有半点儿唇色。

他到是想开战,但是敢吗?

本来想给戏煜一个下马威,可谁曾想,反倒被对方吓得不敢动弹。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选择好像就只有一个!

黑白骑的威名他要是不知道,那可就真是白活了。

当年北方冀州之战,暗杀了袁术无数兵马的是黑骑,灭了袁术大将军纪灵的也是黑骑,要不是黑骑,那年的冀州之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兵不厌诈,算了否?

当年北方冀州之战,暗杀了袁术无数兵马的是黑骑,灭了袁术大将军纪灵的也是黑骑,要不是黑骑,那年的冀州之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这还只是黑骑初露锋芒,在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战场上,黑骑靠着刺杀、暗杀、冲杀、围杀······为戏煜解决了不少麻烦,消灭了不少敌人。

至于白骑的名号第一次响彻江东,还是在冀州战场上。

只不过,这一次的敌人是曹魏!

不过三千白骑就胆敢深入腹地,绕道夏侯春的背后,同青徐大军进行前后夹击,搞得夏侯淳顾得了头就顾不了尾,最终仓惶逃窜,丢盔弃甲。

戏煜也和这三千白骑呈前后包抄之态,围剿了吃了败仗的所有曹军。

戎马一生,身经百战的夏侯淳更是被逼的东躲西藏,抱头鼠窜,手底下有些名气的将军也是损失惨重。

北方战线全线崩溃的根本原因便在于此。

最终,被打害怕了的曹丕为了缓和关系,不得不将冀州割让。

而今冀州和兖州的大部分疆域几乎都落进了他戏煜的手中,而曹丕则被迫选择求和,而后要了个什么西征将军的头衔。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总归,天下大势好像因为戏煜的强大,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动荡不安,各大诸侯各自为战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是戏煜,但真正能铸造这一局面的,却是由他亲自教导出来的黑白骑!

如今,这样一支战无不胜,神出鬼没的大军竟然早已埋伏在江东境内,这叫人如何不慌张?

最关键的是,听戏煜的意思,那黑白骑只管他安危,但具体如何行事却不曾知晓。

难道说,只要自己赢了手腕,江东境内的父老乡亲今年便能用焯熟了的种子种出粮食?

至于所处位置,那更是无从得知。

是以,自己要是真有了什么不轨之心,想要动手的话,最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不得而知。

“黑白骑?那你觉得他们进入我建安会走什么地方?”

孙策冷下脸来,声音中还带着几分肃穆和紧张。

“这我就不知道了。”戏煜摊摊手,微微笑了笑。

“不过是·?····商船、海外、亦或者是走庐江的路人?总归黑白骑中近乎全才,能驾驭每一个领域,模仿每一种人生,还能将那些领域的“分内之事”做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他们早在我决定要动身来江东的时候,就已经整装待发,而今估计已经在江东境待了少说几个月吧?”

“事实上,在我刚进入江东境内的时候,他们就传来了密信,说了孙仲谋的那些计划,例如·····?召集江东境内所有侠士,给张辽一个下马威!”

“什······什么?”

孙策张大了嘴巴,很是讶异。

他知道弟弟私下里一直在搞些小动作,但却没想到他行事速度如此的快,就连规模也格外大。

戏煜双眼紧盯着他,逐字逐句道:“这个主意就是孙仲谋的意思,只不过真正的实施者是跟在他身后的陆逊和虞翻!”

“我很早前便知晓,江东境内的各大氏族门阀皆被你们兄弟二人掌控在手里,就连今日出现在城外的所有游侠也在被你们兄弟二人用同样的手段给控制了。”

“如果我所的消息无误的话,其弟孙权应当是早在几年前便已经着手开始做这些事了。”

戏煜说的漫不经心,孙伯符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这个问题,他当真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确实,早在自己的腿废了后,权弟便开始和诸多氏族交好,近些年来,随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适应生活,他外出的频率也愈发高了。

隔三岔五便要外出游历,跟氏族间的关系也相当的好,为此他甚至还娶了一位氏族之女,进而加深了同江东境内所有氏族之间的牵绊和联系。

明面上得到了不少氏族的赏识,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已经被权弟控制住了。

就拿今日这些游侠门客来说,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只是各大氏族下达的命令,但实际上在他们的身后应当还有一藏于暗处的真正掌权人!

孙策的惊惧并未做戏,而是实打实的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再暗,如此行事已有数年,自以为将所有氏族都控制的很好,但结果······

戏煜见到他震惊到了几乎难以附加的地步,当即勾起唇角,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江东辛密?”

“因为这些依附于你们兄弟二人中氏族中,有不少门客都是我的暗哨,甚至连你们今日派出的那些门客中,还有不少黑白骑混入!”

“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