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磕磕绊绊的我
“记住了,以后在国子监,魏叔玉是大哥,见到大哥要行礼懂不懂?”崔神基又拍了拍房遗爱的脸颊。
“懂了。”
房遗爱颤颤巍巍站起身,对着魏叔玉作揖。
崔神基跑到魏叔玉身旁笑着领功:“大哥,搞定了。”
“嗯。”魏叔玉转身进了国子监。
在国子监内逛了一圈,到处充斥着朗朗读书声,大部分都是之乎者也什么的,魏叔玉也听不太明白。
觉得无聊,他就回到了自己读书的那个书斋。
刚一踏入,那些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就一股脑儿涌上来,嘴里纷纷喊着大哥……
魏叔玉眼角一抽。
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土匪头子呢?
“都滚开。”崔神基爆吼一声:“大哥是你们可以随意瞻仰的吗?”
喝退众人,崔神基立马躬身邀请道:“大哥,请。”
确认过眼神,自己貌似的确把人带歪了。
崔神基这做派,越看越像狗头军师,干啥啥不行,拍马第一名。
回到位置上,魏叔玉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有必要改变这一现状。
身为兵王,他本身就是个不受束缚的兵痞子。
崔神基呢,又对他崇拜的要死,什么都学他。
这风气一个个都传下去,那还得了?
以后不都成流氓了吗?
“大消息、大消息,今天孔师会来我们这。”
“是孔司业吗?”
“他要来给我们授课?”
“肯定啊,孔师亲授,这可不得了。”
就在这时,学子们开始沸腾起来,一个个露出仰慕的眼神。
孔师、孔司业?
魏叔玉想了想,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小老头的模样。
孔颖达。
贞观七年他还是国子监司业,直到贞观十二年才升任祭酒。
当然,仅仅司业这个身份还不至于大伙如此激动。
能跟魏叔玉在一起读书的,谁家中还没个当大官的长辈?
真正让人激动的是因为孔颖达姓孔,乃是孔子三十二代孙。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激动的心,颤抖的嘴。
同学们一个个开始朗诵论语。
魏叔玉打了个哈欠,前世就是因为读书不好才去当兵,这一听到读书声,那熟悉的困意又来了。
不一会儿,魏叔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咚咚咚……
正睡的香时,耳边响起一个敲打声。
睁开眼,魏叔玉就看到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儒生,正拿着戒尺盯着自己。
“学堂是睡觉的地方吗?把手伸出来。”
第20章 孔颖达
伸手干嘛?
刚睡醒的魏叔玉略显迷茫。
往身边瞅了瞅,只见崔神基正在疯狂的给自己使眼色。
得,就你这挤眉弄眼的样子,我看的懂就有鬼了。
魏叔玉摊出手……
那中年儒生见状,抬起戒尺就朝着魏叔玉的手心打去。
被袭击,魏叔玉条件反射般的缩回手,然后以更为迅猛的速度挥出一拳。
砰。
中年儒生踉跄两步,左眼肿成了熊猫眼。
“孽徒!”
中年儒生捂着左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呃……”魏叔玉仿佛刚清醒过来。
眼前这货好像是教自己读书的先生,这一拳下去貌似又闯祸了。
大哥牛逼、大哥威武!
与此同时,崔神基更加崇拜魏叔玉,连先生都敢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揍的?
不仅是他,学堂内的小伙伴们都露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仅少部分人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比如……房遗爱。
“先生,不好意思,条件反射……”魏叔玉讪讪的收回手。
“魏叔玉,你胆敢殴打先生?”中年儒生愤怒的咆哮。
“先生,这都是习武之人的正常反应,遇到袭击会下意识反击,我虽有错,但却是无意的。”魏叔玉认真的为自己辩解。
“还敢狡辩。”
中年儒生将戒尺往桌上一拍:“在学堂打瞌睡,殴打先生,你还有理是吧?”
“行了。”魏叔玉伸出手:“你打吧。”
被打几下手心,不痛不痒的,他也无所谓。
心中却在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来国子监。
“魏大人一生刚正不阿,怎的会生出你这等顽子。”中年儒生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你问我爹去啊?”魏叔玉无所谓的说道。
“住口。”中年儒生心中一惊。
怪魏征?
他有几个胆子敢责怪当朝宰相。
差点就着了魏叔玉的套。
要是被有心人曲解其中的意思,往魏征那一传,他这教习之位都难保。
“今日你在学堂之上共犯三错,打瞌睡、殴打先生,顶撞先生,你可认?”中年儒生训斥道。
“认。”
“那本教习罚你,你可认?”
“认。”
“念你认错态度良好,就打……打十下手心,然后罚站一天。”
原本想打五十下下手心,但顾及到魏征,中年儒生还是没敢罚太狠。
“哦。”
魏叔玉摊出手。
啪啪啪……
十下手心过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中年儒生却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眶,然后疼的倒抽了口凉气。看書菈
不划算啊……
“继续念书。”
中年儒生拿起论语,再次开始教学。
魏叔玉听的昏昏欲睡,不过因为罚站,倒也没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儒生终于教学完毕。
“今日的教学就到此为止。”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那么我们最后来温习一下,刚刚所教授的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一群权贵子弟全部装起来鸵鸟。
没办法,大伙都被中年儒生的熊猫眼吸引了,实在没办法专心学习。
还有更多的则是在崇拜魏叔玉……
“魏叔玉,你来说说。”
见没人回话,中年儒生直接点名魏叔玉。
“啊?什么?”
魏叔玉还在发呆,听到有人喊自己,立马回过神。
中年儒生的脸色漆黑,但还是重申了一遍:“你来解释下,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个鬼。
我要能读书好,前世还至于去当兵吗?
不对,前世貌似也没教论语。
“怎么?回答不上来?”中年儒生催促一声。
“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上,晚上就弄死你!”魏叔玉想了想回道。
砰。
中年儒生戒尺狠狠砸在桌上,脸颊已经黑成了酱紫色。
“你什么意思?”中年儒生怒喝道。
“什么什么意思?”魏叔玉不明所以。
“本教习刚刚惩罚你,是为了你好,但你怎能如此心狠,打算报复本教习!”中年儒生厉声训道。
“我报复啥了?”魏叔玉眨眨眼。
“你刚刚不是说早上打听到去我家路径,晚上就要弄死本教习吗?”中年儒生怒不可遏。
魏叔玉尴了个尬:“我在解释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意思啊。”
中年儒生一愣:“所以这是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对啊。”
“孺子不可教也!”中年儒生大怒:“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不是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早上得知真理,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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