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下乐
这个侍卫二话不说立刻开始脱自己身上的铠甲，当他只剩下的一个底裤的时候，李恪指了指他大腿内侧的老茧，开口道：“看到了吗？你以为他们怎么磨出来的？每天训练，起了水泡，挑破，上药，明天继续。就这么一层层的练出来的。”
“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了吗？”李恪指了指这名侍卫身上的那些擦伤，刀伤等等。
“看到了。”李愔表情有些发愣，他确实是被这个侍卫一身的伤疤给惊了一下。
“这上面有训练留下的，战场上留下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吃喝玩乐留下来的，你以为你的生活是谁给你的？父皇给你的吗？不，是他们这些人给的！”
李恪指了指外面忙碌的那些侍卫道，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会在院子里面的露宿，三千人的骑兵，没有那么多房间，而且也不可能携带这么多的帐篷。
驿站能准备出这么多马匹的草料和他们的食物就已经是尽力了。
李愔看了一眼所有的侍卫，大部分人都还在忙碌着清理今晚睡觉的地方，苏定方和裴行俭就在不远处，他们都默默的没有说话。
“知道吗？”看到李愔有些发愣，李恪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你有这上好的特质酒精，他们这些人受伤之后，只有普通的酒水，而普通的酒水是无法彻底消毒的，也就是说他们依然有概率伤口感染而死。”
“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怨言过。”
“没有他们的保护，你李愔算个屁？没有你这层皇子的身份，你在长安所做的事情，早就被人打死了。”
“行了，我懒得跟你说，好了，收拾东西，准备休息，明天早起赶路。”李恪摆摆手道。
大家立刻都忙碌了起来，医官将药物都收拾好，其他的侍卫也都各自准备休息的地方。
李愔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晚上的时候，李恪还是让人将他丢进了房间里面去，倒不是李恪心疼他，而是……重药下了一部分，就要再给点甜枣，然后明天白天继续上药。
“殿下，您也去房间休息吧，他们给您准备了房间。”苏定方走过来轻声道。
“不用，我就在外面就可以了，回房间休息还得脱铠甲，明天不会穿，影响行程。”李恪摇摇头，直接在院子里面，找了一个草料堆靠在那里躺了下来。
苏定方沉默了一下，也不在说话，他也很快在李恪的不远处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夜很快安静了下来，李恪睡在了外面，不过身上还是盖了个毯子。
第二日清晨，李愔早早的就醒过来了，他的两条腿还有一些酸疼，不过不是伤口疼，伤口已经不影响走路了。
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在这里没有人伺候他穿衣服，还好，穿衣服李愔还是会的。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李愔推开了自己面前的房门。
当他推开之后，很快就看到了靠着草料堆睡在那里的李恪。
院子里面一些侍卫已经起来了，而驿站的驿卒已经将蒸好的馒头分发给他们携带，起床的侍卫正在开始给所有人的水袋补充淡水。
不少侍卫看到他之后，都默默的向他行礼，但是没有说话，只是动作很小心，尽量不吵醒还在睡觉的李恪。
李恪很快也醒来了，看到李愔起来，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吩咐所有人吃完早饭就直接出发。
吃过早饭之后，李愔很快到了自己的马匹旁边，只是当他看到马鞍两侧垫起来的一层厚垫子，他沉默了，那个垫子如果他没记错，是三哥的。
“殿下出发了，秦王殿下已经到前方去了。”跟在李愔身边的侍卫低声道。
李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能是默默的翻身上马。
第206章 他们为了什么
离开长安第六日，李恪等人已经抵达了原本吐谷浑和大唐的边境，越过前面的一个土坡，一个破败的村庄再次出现在了李恪他们的面前。
村庄的不远处有一处坟地，李恪他们降低了速度，当从坟地路过的时候，看的出来，那些坟头很多都是新的，就在不远处的村庄有些破败，前往侦查的斥候已经回来了。
“殿下，村庄里面已经无人了，应该跟前面的几个村庄一样的，之前被吐谷浑侵扰过，幸存下来的村民都搬走了，这里已经空了。”斥候沉声道。
李恪默默的点点头，这里的环境不算恶劣，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淌过，远处田地里面的杂草已经很茂盛了，只是已经无人耕种。从这里的土地来看，虽然不算是肥沃，但是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的，也算是不错的土地。
只是可惜的是，这里居住的百姓再也没有了。
贞观的大唐，历史上号称贞观盛世，可是在这边境，却依然还有十室九空的地方。
就在李恪身边的李愔也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当越是抵达西域，周围的一切跟他想象的愈发的不同。
这几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双腿的伤口几乎每天都要重新磨破，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他对疼痛的抗性也越来越强了。
至少在昨天他偷偷看到三哥在给他自己上药，原来三哥的腿也磨破了，把垫子给了他之后，三哥的马鞍自然更加的坚硬。
但是他上药的时候就仿佛根本不是给自己上药一样，手连一点颤抖都没有。
李恪确实也被磨破了腿，毕竟他也没有这么高强度的骑过马，不过这点疼痛对李恪来说无所谓了，毛毛雨。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听起来是所有士兵的浪漫，可却从未有人知道，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兵，只是想身后的家人，不要像这个村庄一样，仅此而已。”
“李愔你知道吗？”李恪开口道。
李愔愣了一下，然后顿了一下道：“三哥，弟愚钝。”
“这个大唐，这个贞观盛世，是这些千千万万的百姓撑起来的。现在我们大唐在对外打仗，你知道是什么组成了战争吗？”没等李愔回答，李恪就语气平静的道：“战争就是我们皇室出了刀枪铠甲，门阀世家出了指挥调控后勤的官员将领，而百姓出了粮食和孩子。”
“当战争结束，我们皇室将刀枪铠甲收回，门阀世家开始吃着大鱼大肉争权夺利，为这场战争谋取更多利益，而百姓则饿着肚子在寻找孩子的遗物或骨灰。”
“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吃喝玩乐？”
李愔听着有些难受，但是他……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的心情很难受，李愔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些泥腿子而难受，但此刻，他就是很难受。
苏定方和裴行俭表情沉默，只是默默的骑在马上，没有说话，仿佛殿下的话他们听不到一样。
“吹号，出发！”李恪没继续说教，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呜……”低沉而悠扬的号角声在这已经变得一片死寂的村庄附近响起，沉闷的马蹄声也再次开始迈动，骑在马上的李恪表情沉默，他脸上的皮肤也因为这些天赶路而变得有些粗糙，但是他的眼神却愈发的明亮。
第八天，李恪等三千多骑，越过前面的高坡，远处一片蓝色的湖泊印入眼帘，青海湖正式出现在了李恪的眼前，远处的一切似乎跟上辈子李恪见过的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某些东西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
只是李恪知道，这不一样，这一片广袤的湖泊上面鸟类更加繁多，而这里也没有房屋，没有柏油马路，只有远处一大片白色的帐篷在黑灰色带着绿色的土地上异常的明显。
李恪他们已经接触过了李靖留下的后卫后勤部队，那土地之所以是黑灰色，是因为慕容伏允在得知李世民命令李靖进攻吐谷浑的时候，执行坚壁清野政策，焚烧了所有的草场以及预留下来的干草，想要困死大唐的骑兵。
而现在，焚烧过后的草场，地下的青草已经生长了出来，很快，那黑灰色的地面将会被彻底覆盖，重新变得绿油油的。
那一片帐篷所在地，就是曾经吐谷浑的“王城”，说是王城，其实没有城，只是一大片的帐篷区，虽然吐谷浑的王城并不移动，但它们整体依然是由帐篷组成的，只有少量的石制房屋和木制围墙。
远处一队哨兵已经快速骑马赶到了这里。
“末将王大良见过殿下。”赶来的一位都尉直接在马上拱手行礼大声道。
“免礼，现在是什么情况？”李恪问道。
“代国公已经命人继续追踪慕容伏允，战况一切顺利。吐谷浑的王城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目前由末将负责，代国公在赤海等您。”王大良快速道。
“那今天我们直接赶往赤海，不过马匹已经很累了，在这里更换一下战马。”李恪开口道。
“是！殿下放心，这里有上好的战马，我们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战马。”王大良笑着道。
在吐谷浑王城，也就是青海湖南岸附近所有人更换了战马之后，李恪他们直接狂奔向赤海的方向，青海湖和茶卡盐湖之间的山区并不陡峭，虽然山峰也不低，但是整体而言地势算是平坦，王大良他们早就找到了合适的路线。
在王大良的斥候带领下，李恪他们大约两个时辰后就赶到了赤海！也就是后世的茶卡盐湖。
看到周围的环境，李恪有些感慨，这里比后世要好看的多了，茶卡盐湖的面积似乎也比后世更大，而后世茶卡盐湖周围虽然也有草原，但是非常的稀疏，更远一些跟戈壁滩都没有太大区别了。
但是现在，这里的草原非常的茂盛，看的出来，这里依然可以进行大规模的放牧。隔着老远的距离，李恪就见到了大量的牛羊马匹在草原上，应该就是李靖他们缴获的。
光是从战报就知道他们缴获了四十多万头杂畜，估计这里都放不下，之前在青海湖那边就看到有许多。
李靖已经老远的就在这里等着了，等李恪过来之后，没等李恪下马，李靖就笑着抱拳行礼道：“臣李靖见过秦王殿下，梁王殿下。”
“代国公客气了。”李恪赶忙翻身下马，快速走了两步，笑着扶住了李靖。
“说实话，臣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秦王殿下。”李靖有些高兴。
“哈哈哈，我也没想到，上次一别，代国公风采依旧啊。”李恪也笑着道，“看起来目前战况顺利？”
“顺利，慕容伏允已经跑了，斥候最新的消息，他有可能已经跑到了且末国等地。”李靖开口道。
李恪点点头，且末国就是后世塔克拉玛干沙漠旁边的且末县所在地，而现在因为塔里木河很多流域水量还很大，那里的绿洲范围也更大，像是且末国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定居国，非游牧民族。
第207章 接下来就看我的表现了
在李靖搭建的帐篷里面，双方落座，李恪自然是坐了主位，至于李愔？一边待着去吧，根本没让他进来。
“战况如何？”李恪上来就直接问道。
“数日前，侯君集李道宗部越过汉哭山（后青海鄂拉山）剿灭位于乌海（后苦海）的，位于黄河源头部分的吐谷浑部队，并且将所有的部落俘虏，牲畜带回，慕容伏允已经逃亡且末城，后沿着阿尔金山的水草向突沦川（后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唐也特指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方向逃窜。”
“我后命契苾何力和薛万钧追了上去，刚于昨日得来消息，慕容伏允已伏诛，缴获牲畜二十余万头。部队正在班师，我已写了奏章送回。”李靖开口简单介绍了一下战况。
也就是说，战局已经结束了，李恪沉思了一下，今日已五月二十五日，大部队尤其是携带二十多万头牲畜行走是很慢的，估计回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因为且末城距离赤海的距离比赤海离长安都要远接近一倍！
慕容伏允的伏诛，意味着大唐对吐谷浑的作战已经进入尾声，那么接下来也就是看李恪的行动了。
“现在前往寻找大部队的话，最快要几日？”李恪想了想问道。
“每个人携带三匹战马的话，大约5日左右。”李靖给出了一个大概的答案，三匹战马轮换骑乘的话，对战马的负担就小，每日可行进距离自然也就远了。
“现在派人前往寻找薛万彻等人军队，同时派遣使者前往且末城，告诉且末国国王，大唐需要他给出一个交代，为什么收留慕容伏允，让他派遣使臣来赤海向大唐秦王殿下解释。”李恪直接开口道。
“这个……”李靖听的目瞪口呆，“且末国王好像也没的选择啊。他们整个国家人口也就是四五万人。”
“这么少了吗？”李恪有些无语，慕容伏允逃亡，光是牲畜携带了二十多万头，那不管骑兵还是其他的人数量肯定不会太少，至少有数千，一个总人口三四万的国家……士兵能有几百就不错了，当然没得选。
“嗯，自从丝绸之路北线被人开发出来之后，且末这种原本丝绸之路的南线就逐步的开始落寞，不少居民也逐步的开始逃亡，跟楼兰有些相似。不过跟他们当地的水源干涸也是有关系的。”李靖大概解释了一下。
“不管，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如若没有解释，大唐的大军就在附近。”李恪补充了一句。
“这个倒是无所谓，不过我能否知道殿下这么做的意义是？”李靖有些好奇。
“大唐日后要控制整个西域，需要跳板，光是一条路线是不行的。”李恪也不隐瞒，而是直接开口道。
李靖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就连日后都算上了？现在才刚刚拿下吐谷浑呢？怎么就连西域都算计上了。
“地图拿来。”李恪开口道。
“是！”跟在李恪身后的裴行俭打开了随军行囊，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特制的特大宣纸制作出来的地图，这幅地图是李恪从空间的书籍仓库里面找到的原本国家西北区域的地形图，然后去掉了上面部分地名之后，找这方面擅长工笔的人一比一绘制出来的地形图。
当这地图打开，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李靖人都惊得懵逼了，这……如此精细的地图，殿下从何而来。
“这个婼羌国是怎么回事？”李恪指了指地图上面他标注过的若羌二字，那里是后世的若羌县，县被李恪去掉了，其实后世新疆的大部分地名就是古代西域三十六国的国名一直都沿用下来，只有少部分改名的，比如说后世的博斯腾湖附近，现在叫焉yan耆qi国。
而若羌这个地方是后世西河高速和环塔克拉玛干沙漠高速圈汇聚的地方，位于新疆最靠近和青海甘肃两省的地方，虽然李恪去掉了高速路的名字，但是高速等道路的线条李恪却让人保留了下来。
因为后世的不少道路虽然是重新勘察，但是也有很多是古代的道路一直使用延续下来的！而建立高速的道路穿越山脉也肯定挑选地势最平坦，需要开凿隧道最少的山区路线勘察，所以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若羌人很少，人口不到万，是随同水草游牧，虽然号称婼羌国，但实际上跟一个突厥部落类似，兵力倒是比且末多，但也只有一千，因为他们像突厥全民皆兵，不过他们并不会迁徙太远的地方，非常依靠且末国和焉耆国的谷物粮食支撑！”李靖对这一片区域可谓是了若指掌，李恪一问他就给出了答案。
在给出答案之后，李靖都依然低着头细细的看着面前的这幅地图，这……太精细了，精细到可怕，而且上面所绘制出来的线条，李靖跟自己记忆当中的不少道路一一对比，简直是最优的行军路线……这殿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他李靖所使用的西域堪舆图已经算是非常精细的了，但是跟殿下这个地图比……那简直如同小孩涂鸦。
“派人告诉若羌，让他们来赤海向我解释，为什么慕容伏允逃入突沦川，他们没有发现，并且没有向我们汇报？是否跟吐谷浑沆hang瀣xie一气！如若不想解释，大唐的大军就在那里。”李恪再次开口道。
李靖：“……”您这是不讲理啊？慕容伏允又不是从婼羌国那个地方跑进突沦川的，他们肯定不知道啊。
“这个……是不是有些不讲理？”李靖犹豫了一下问道。
“刀在手，我为什么要讲道理？”李恪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靖，然后指了指自己道，“我，李恪，大唐秦王殿下，纨绔子弟，就是不讲理，可以不来，但是我生气了，我就要派兵灭了他们，我被我爹派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很不高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们可以去找我爹讲理，但就是不知道是我派的兵快，还是他们的使臣快。”
李靖：“……”殿下我怎么觉得你来了西域，没有了陛下的制约，你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呢？
第208章 我、李恪、大唐秦王殿下、给钱
李靖有些犹豫，他的手里还有一人，慕容伏允的长子慕容顺，此人久居中原汉地，对中原有所好感，所以大唐跟吐谷浑发生冲突之后，慕容顺非但没跑，反而第一时间跟李靖投降了。
按照贞观八年原本的出兵计划，如果打下吐谷浑，最好的办法肯定是像现在的东突厥一样，选一个对大唐友好的人，扶持一个吐谷浑原本的贵族，由李世民册封为吐谷浑的新可汗，然后大唐驻军，从而达到大唐控制吐谷浑的目的。
但后来蜀王……哦，不秦王殿下提出来了一系列的政策可以让大唐完美的驻军控制整个吐谷浑，那么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直接扩充大唐疆土了，李靖当然没意见，身为将领，开疆扩土乃是。
而在李恪之前的使臣也给李靖带来了全新的圣旨，只要李恪不是非常出格的情况下，李靖全权听从李恪的命令，李恪有调兵的权利。
至于什么叫非常出格，这个要李靖自行决断。
其实这种决断是非常难的，但是这个时代也不可能跟长安一直都保持联系，几天派出一批使者已经是极限，而且也不可能一直使用八百里加急，那么最快的速度也就是五天左右能赶到长安，这需要各个驿站不断的更换送信人员和马匹。
只是不像八百里加急连夜赶路而已。
慕容顺就是原本的吐谷浑下一任可汗的人选，但是李恪现在这个做法……李靖也是有些无语，他搞不懂李恪到底要做什么。
“殿下，要不然您跟老臣交流一下？不然我这心里也没底啊。”李靖有些苦笑不已，他跟李恪的交流其实还是很少的，对李恪也不甚了解，而且他在这边打仗，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他对李恪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呢。
刚刚李恪说的那些话，他当然知道李恪是闹着玩的，因为李恪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他根本不是那样的性格。
李恪看了一眼李靖，他想了想，跟李靖确实是得好好交流一下，毕竟李靖是征吐谷浑大将军，也是最高统帅，虽然说临时归西洲都护府节制，但是这个节制也只是节制，李靖肯定是有话语权的。
李恪过来的时候就带有给李靖的圣旨，李恪自己没看，那圣旨是密封的，李靖自己才能看。
谁知道李世民在里面跟李靖到底说什么了。
“代国公。”李恪想了想，然后开口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大唐有万国来朝之势，我父皇更是被称之为天可汗。”
李靖：“？？？”这怎么就是不好听的话了。
“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凯子。”李恪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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