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二郎
贾璟急匆匆的赶到了门口,看到柳泽正站在那里等着他,贾璟上前沉声道:“怎么回事?”柳泽道:“窑厂来人了,说老宋头差点儿不小心掉进了炉里。”
贾璟顿时大惊失色道:“什么?”随后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备马!”柳泽便冲着亲兵们打了几个手势,随后亲兵们急忙跑了出去,众人骑在马上很快形成了队形,极速狂奔在大街上。
没过了一会儿就赶到了窑厂,贾璟翻身下马,沉着脸急匆匆的向里面走去,这个时候有一个工匠也迎了出来,看到贾璟之后也是颇为激动,贾璟沉声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嘱咐过你们回家休息不要再开炉了吗!好好儿的老宋头跑到炉上面做甚么?”
那工匠却根本没听到贾璟说什么似的,激动的道:“侯爷,成了!成了!”贾璟站住脚一愣道:“什么成了?”随后也是震惊的道:“你是说?”
工匠点点头激动的道:“我们炼出来了!我们炼出侯爷说的那种钢了!”贾璟连忙惊喜道:“真的吗?你们测试了吗?”工匠大笑道:“绝对硬度亮度都合格!侯爷快去看看!”
贾璟甚至小跑了起来,跑到了窑厂内,只见炉旁一圈人围成一圈,看到贾璟之后众人皆是惊喜的散开问好,贾璟随意的摆摆手,时候就看到了众人围着坐在地上喘着气的老宋头。
贾璟连忙上前道:“宋工,您怎么会跑到炉子里?”老宋头浑身上下一团漆黑,脸上更是只能看到两只眼睛的眼白了,听到贾璟如此说,老宋头喘着气摇了摇手没有说话,随后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松开襟抱,只见一块钢锭顿时滚落了出来。
贾璟将钢锭举起来,一入手分量就已是不一般,贾璟惊喜的伸出袖子擦了擦,那钢锭顿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光,捏一捏,已然是和现代的钢材差不多了!
贾璟忍不住惊喜的笑了起来,老宋头这才笑着道:“这帮崽子们走了炉子没有全部熄灭,等我回来的时候,这炉子慢慢儿慢慢儿的,居然里面还在烧着!可把我吓坏了!冲进去也顾不上那么多,举着钳锅就出来了!嘿!往水里这么一扔!您瞧!这钢绝对和您说的一模一样!”
贾璟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随后摩擦这钢材,对老宋头和众人道:“你们今天做了一件大事!所有人都会敬佩的大事!”随后贾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就对这种人躬身一礼,吓得众人连忙闪躲开来!
连连称不敢当不敢当,贾璟却笑着看着这些工匠们,感动的无以复加,只能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样的大事!整个大燕都会因为你们而改变!我刚才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大燕军队中的儿郎们!也是为了大燕百姓!”
众人一阵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咱们就是个只会炼铁的匠人,啥也不懂就会炼个铁,也不知道您说的都是啥咋就跟大燕百姓扯上关系了,不过您是贵人,您说啥俺们都信!要是能帮到您,俺们这点儿手艺也算没白学!
贾璟笑了笑,这可不是没白学,而是有了大用了!一个年轻的匠人笑着道:“侯爷!您跟着咱们这帮大老粗不怕吃苦不怕累的在这铁窑烧了这么长时间这个玩意儿,到底是图啥啊?让咱也见识见识,您造出来这般难炼的钢,到底是为了啥神兵利器啊?”
众人连忙拉了拉他,老宋头赔笑道:“侯爷,小王他不懂事儿,您多担待!”随后转头对那年轻匠人道:“胡说八道啥呢么你!那样的东西都是这个这个机密!你个炼铁的匠人明白啥?让你看你都看不明白!”
贾璟笑了笑道:“看看也好!总得叫你们知道自己炼的钢铁都是干啥去了!”随后贾璟就对柳泽道:“叫成于道叫好匠人,你们都随我来。”
随后贾璟便带着一众匠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军器局而去,先叫众人在门口等着,毕竟是军器局,里面大多是些军事机密,所以不好带着这些匠人们进去。
贾璟捧着钢锭走了进来,成于道此时也被柳泽叫了出来,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刚要见礼,贾璟却叫道:“先进去先进去!进去说话!”
成于道不敢怠慢,连忙的就拉着贾璟进了屋,贾璟一进屋把钢锭往桌子上一丢,双手挽了挽袖子笑道:“怎么样!看看咱这刚才炼的!”
成于道迷惑的看了一眼贾璟,随后俯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钢材,这一看就被惊到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亮银闪闪好似梨花飞雪!便是百炼钢,放才有这样的硬度和色泽啊!
成于道不禁啧啧称奇,随后上手轻轻抚摸,这硬度,只一上手就知道绝对不一般!这要是用来打刀打甲,绝对是宝物中的宝物啊!
贾璟笑着道:“别光看啊!给我叫两个匠人进来!给我打把火器出来!不拘是短铳还是长枪!再给我捎带着点儿火药子药之类的,城郊咱们试试枪去!”
成于道也是十分兴奋,这钢材至少在表面上是绝对百炼钢水准的!这样的钢材做出来的火器可不多见,毕竟火器这玩意儿消耗太大了,而且不是密集枪阵几乎也没啥用,所以一块百炼钢也什么不够什么的,造价又高,造的又慢,自然也就用熟铁打制火器也就了不起了。
此时成于道其实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这种钢材打出来的火器到底威力有多大!
于是成于道急忙的便出门拉了两个老匠人进来了,两个匠人一进门也是被这块钢锭吸引住了注意力,成于道介绍道:“侯爷,这是我们这里打制火器打的最好两位工头了。”贾璟笑道:“二位工头,可否为贾某以这块钢锭打制火器两把?”
两人闻言一惊,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人上前拱手对贾璟道:“侯爷,您这样的好钢不管是打甲打刀,打一把马槊,也是绰绰有余了,必是能破甲的上品!只是这等好钢用来打火器,便是浪费了好材料了啊!”
贾璟哈哈大笑道:“只管拿去打便是了!这物事我多了!”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以为贾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何不食肉糜的货色,他们俩却不能不懂事,糟践了这好材料,起步暴殄天物?
于是还欲再劝,贾璟却摆摆手笑道:“这是本侯刚刚亲自炼制的钢铁,实不相瞒,本侯刚刚摸索了一套量产这类钢铁的路子!就是为了两场钢制火器的!所以两位工头不必为难,只管拿去用便是了!正是要用来试试这钢材适不适合制作火器!”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但也都知道事态重大,也就不推脱了,取走了钢锭,贾璟和成于道也就闲聊着等着,成于道自然是好一阵溜须拍马目的不外乎叫贾璟将这个法子“捐”给军器局。
贾璟似笑非笑的打着太极,始终没有给成于道确切的回复,急的成于道抓耳挠腮好不难受,直道两个工匠将两柄制作好了的自生火器送来时,贾璟才松了口道:“老成,你也不用着急,该是你的,绝对跑不了!这法子我又拿来没用不是?”
怎么没用?成于道不通政事,他身为工匠头头儿却知道贾璟这种钢材要是流入市场,会对现有的钢铁行业产生怎样的打击!所以他以为他要是贾璟,肯定舍不得这些金山银山!这可是能传家的金山银海啊!尤其是我朝并不禁止民间炼制钢铁的情况下!
但是成于道却想不到,贾璟一个武侯,怎么敢私自留着这个能钳制大燕军方,掐着人家脖子的玩意儿?你让永熙帝怎么想?他的军队列装的火器和武器的材料,比你的手下用的差的远的多!
你想要干什么?
所以贾璟绝对不可能留着这种方子,那是寻死之路,贾璟也根本不可能保得住这个方子!
但是不妨碍贾璟用这个方子捞点儿好处,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个好处有什么用,但是到底落了人情不是?跟皇帝落下了人情,你还怕有用不到的时候?
所以这个方子肯定得给!但绝对不是给成于道!那可就真的是做好事不留名了!永熙帝都得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贾璟端起了两把自生火器,去了其中一把,两个工匠中一人答道:“原本按理说,制作这一把绝对耗时是不短的,只是侯爷来的巧,昨儿刚刚做成了两把,还没来得及上缴,拆了零件,补到了这两块钢材制成的火枪上,故而才这般快。”
贾璟点了点头,随后细细的端详着这把来自古人智慧结晶加上现代化产出的材料,打造而出的神兵利器!
枪托和枪的护木浑然一体,都是以华贵的红木制成,两个工匠显然以为这是贾璟准备留给自己用的,而闪烁着银光被打磨的恍若镜面一般的枪管被牢牢地箍在了护木上。
在枪托上又被皮革包裹住,皮革上又被嵌了一个钢片,钢片上以金子装饰着不知是何工艺而制成的金龙,在枪托前面则是扳机,护木前方一个小孔,里面插着用来装填弹药时的压实火药的铁条。
贾璟比了比枪感觉准度还不错,又伸出拇指压了一下撞击火石,众人顿时吓了一跳,贾璟好笑道:“有没有装药,你们害怕什么?”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贾璟笑着将手中的火器丢给成于道道:“先派人将这一把火速送进宫中,这一把我带走,走,咱们也找个野地试试枪去!”
成于道苦笑着将火器装进木匣内,一面命人火速送到了宫中,另一面则是叫着:“宁侯等等下官啊!”追着兴致勃勃的贾璟急急忙忙而去。
贾母听说贾宝玉回来了不由得精神一振,连忙就叫婆子们请进来,婆子们一脸的难言之隐,但是架不住贾母连声催促,于是连忙的便点头出去了。
众人正兴致勃勃的想见证一个获得浴火重生的“锦衣卫贾宝玉”时,却猛地听到一声惨叫,随后是一阵放声大哭,贾母顿时一愣,随后听出来是贾宝玉的声音之后顿时就坐不住了。
连忙对李纨道:“这是,这是怎么了这是?啊?快去看看去啊!这这这!宝玉!”李纨连忙便点点头走了下去向外张望,姐妹们也是大惊失色,贾母站起来就像往外走,鸳鸯连忙上前搀扶。
大家皆是以为不过是去给皇帝站个岗罢了,就算是果真站了一天,也不过如此罢了,女儿们谁没经历过站规矩?李纨王熙凤她们这不也整日里老老实实的站规矩来的?
不至于就这样罢?难道是被人欺负了?被人打了?那更不至于了!皇宫里有谁敢随便乱打人?更不用说还是在皇上眼巴前,估计也不会有比那地方更讲法度的地方了!
众人正自疑惑间,便见一身飞鱼服脚蹬皂靴,头戴无翼乌纱帽笑道宝玉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被几个婆子抬了进来!众人立马坐不住了,纷纷大惊失色的起身,这!都得抬着走了?
贾宝玉好像刚刚幽幽醒转过来一般,看到贾母就是失声痛哭了起来,猛地往前一扑扑倒在地,众人顿时惊叫上前,由于宝玉动作太大乌纱帽便顺着便滚落在地。
此时却也顾不得了,披头散发的抱住贾母的腿就是一阵放声大哭,贾母心疼的心啊肝啊的乱叫,也跟着哭,连忙的叫人扶起来,宝钗和李纨亲自上手也扶不动,只是抱着哭喊老祖宗救命。
贾母心疼的不得了,到底是从小宠到大的大孙子,抚着脑袋就哭道:“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倒是快说出来,有我在,有你二哥在,断不会叫人欺负了去!只是这样的哭着,却也不说话,哭的人心也碎了!又顶什么用?”
宝玉哭的都快喘不过来气来了就是不说话,贾母急的直跺脚,宝玉这才哭喊道:“老祖宗!我,我是再不去了!我不想当官儿了!您求求二哥!叫他不要逼着我去做官儿了好不好?”
此言一出,满堂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只剩下宝玉的哭声,众人包括贾母在内,都是诡异的看着宝玉不语,宝玉原本还干嚎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有些纳闷儿怎么方才的气氛组都不跟着哭了?这叫我还怎么哭得下去?
不由得抬起头来瞥了一眼众人,这才发现众人皆是神色诡异的盯着他,他一愣,抬起头看向贾母,却发现贾母也是意味深长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你是真对得起你二哥的信任,还真叫你二哥猜对了……
永熙帝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一会儿跑回来个小黄门儿道:“回陛下!铁窑厂的人说,宁侯人已不再铁窑了!”
“那就去他家里找他!”
“是!”
一会儿便又跑来了个小黄门儿:“回陛下!宁国府的人回道宁侯急匆匆的出门儿不知去往何处了。”
“那就去探!神京城就这么大,他还能跑了不成?”
“回陛下!铁窑厂人说宁侯又回来了……”
“叫这个混账滚进宫来!”
“但是宁侯很快就带着人去了军器局了……”
“那就去军器局把他叫来!这点子破事儿还要朕亲自教你们吗!”
“回陛下,宁侯已经出城去了,去往何处,呃,尚未可知……”
永熙帝诡异的瞪着眼睛,你丫搁这儿跟朕蛇皮走位呢?秦王绕柱是罢?今儿朕是抓不到你人了是罢?
永熙帝气的都笑出声来了,一旁的任京礼笑道:“陛下,臣以为既然宁侯有公务要忙的话,咱们还是应当以公务为重,日后臣等同殿为臣,自然有相见之时,此时不要打搅了。”
永熙帝勉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毕竟是老友重逢,永熙帝还是高兴多一点的,所以此时就暂时把对贾璟的“杀意”勉强压制在心底了,笑着对任京礼道:“这孩子平日里的确是事情多了一点,他的情况你可以去了解了解,虽然岁数的确不大,但是肩上扛着的也不少,可能的确是朕平日里对他要求高了点儿。”
任京礼打了个哈哈过去了,很显然对贾璟不感兴趣,或者努力表达出对贾璟的不感冒,毕竟任素玄这个女儿他的确是有些舍不得……
永熙帝将这些归根于贾璟今天乱跑乱逛给了任京礼一个不好的初印象的原因,心里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贾璟吊起来锤!
但是现在永熙帝只能无奈的熄了心思,反正以后日子还长,贾璟的条件他知道,不怕勾不来任京礼那个姑娘!
永熙帝如此想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随后连忙对任京礼道:“吃菜吃菜!都是你年轻时候爱吃的!”任京礼笑着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戴权居然碰着一个木匣亲自走了进来。
第四百五十二章 机智的永熙帝
永熙帝见状微微皱眉道:“这是什么?”戴权行了一礼,随后双手捧着木匣抬过头道:“宁侯贾璟命人送进宫中奉于陛下!”
永熙帝摆摆手道:“先拿下去罢。”戴权愣了一下,永熙帝还不知道贾璟那小子,八成是想讨好讨好自己,所以便先摆到一边去了,他如此说,戴权也不好硬劝,只能在心里跟贾璟道了个歉之后点头应下就要退去。
谁知这个时候任京礼反倒来了兴致,他对永熙帝道:“臣倒是对宁侯会送什么样的礼物很感兴趣,不知道陛下能否让臣等也一睹为快?”
永熙帝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这小子素来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的,既然甫周有兴趣,那就一起看看?”任京礼笑着拱手称谢道:“多谢陛下!”
永熙帝摆了摆手,笑道:“这小子也就这么点儿用处了,打开来看看罢!”戴权称是,随后将木匣放到永熙帝面前,后缓缓的打开来,永熙帝顿时被晃了一下眼睛。
随后向匣内看去时,却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火枪正静静的躺在匣内,永熙帝眉头微皱将火枪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任京礼的视线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永熙帝抿着嘴摩挲着火枪道:“这小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戴权连忙躬身道:“宁侯随礼还捎带让臣回禀陛下,宁侯说此物,可量产。”
此时太监也是称臣的,内侍之臣之意,没人的时候戴权谄媚一点,主子奴才的叫着没什么,要是有人的时候还这么谄媚,不光他没脸,永熙帝也得被抨击是昏君的……
“嘶!”
任京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对永熙帝道:“陛下,臣可否借此物一观?”永熙帝端详着手中的火枪,也是觉得不凡,但是具体说哪里比别的火枪强,永熙帝又一时间说不出来。
于是永熙帝只能把他递给了戴权,戴权恭敬的双手捧着送到任京礼面前,任京礼接过火枪细细的打量着,越看越是惊奇,永熙帝好奇的道:“甫周可看出来了什么?”
任京礼惊叹道:“真是……这火枪竟是用上好的钢材打制!这杆火枪不论是精度还是耐用程度,都要比熟铁打制的要高的多!”
任京礼惊奇的看着戴权道:“宁侯果真说,此物可量产?”戴权点点头道:“回国公,宁侯亲口所言,此物正是为量产准备的。”
任京礼震惊道:“若是此物果真可以量产,那我大燕必可短时间内列装大批火器军队!”当兵为将的有几个不知道火器是好玩意儿?打的还远还能破甲的,也就火枪了!
要不是这玩意儿操作困难装药时间长程序繁琐,外加造价高昂,极易损坏,外加不适应各种天气作战的话,谁不愿意用火枪?
只是要是手中这种钢材打制的火枪的话,几乎便可以克服这些大多数问题了!最重要的是,要是真的可以量产,就连最后的造价昂贵不易量产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
任京礼一时间有些爱不释手的端详着手里的火枪,永熙帝见状心头一动,于是便轻轻咳了一下道:“贾璟那小子,最近一段时间就是在干这个?”
戴权连忙会意道:“回陛下,正是如此,宁侯是亲历过战阵杀伐的人,故而十分知道火枪的威力和不足,这才萌生了要改进火枪,为我大燕军队更进一步的想法。”
永熙帝假意一拍桌子道:“胡闹!堂堂宁侯,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吩咐下去不行吗?朕就不信,什么事还非得他亲自去做?”戴权连忙道:“宁侯为人,素来是爱事必躬亲的,陛下亦是知道的啊。”
永熙帝哼哼了两声,转头对任京礼道:“这个小子,肯定是知道今日朕在设宴招待甫周,这才躲出去了,但是人未到,礼却至!想来是料到甫周应该是爱这些的,这火枪必然不是短时间能准备出来的,想来也是精心准备了良久。”
任京礼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道:“陛下的意思是……”永熙帝笑道:“这小子估计是借花献佛之意,知道甫周爱这些,这件便赐予甫周罢。”
任京礼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信了这种鬼话,也知道这是永熙帝跑出来的香饵,收了这礼,往后见了贾璟不就不好对他横眉冷对给他下马威了?
但是任京礼也是实在是喜欢这杆火枪,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宝贝女儿任素玄,没关系,那小子要是真对玄儿有什么想法,我必是另一种态度就是了!糖衣炮弹我糖衣吃下去炮弹扔回去不就好了?
这样想着之后任京礼也就心安理得的把女儿给卖了,笑着收了起来火枪道:“如此,那臣就谢过陛下赏赐了!”永熙帝摆摆手道:“哎!是贾璟那小子送你的。”
任京礼似笑非笑的拱拱手道:“也谢过宁侯的心意了。”永熙帝笑着道:“甫周喜欢就好。”
任素玄自然是感受到了方才父亲的眼神,不由得脸色微红着躲闪开了视线,随后一旁的任元川就偷笑着悄悄地对她道:“二姐,姐夫还挺有心的是罢?”
任素玄脸色罕见的红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任元川,任元川立马收起了调笑的嘴脸,老老实实的转过了头……
以他对他二姐的了解,一般他二姐出现这样的眼神和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二姐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绝对是记仇了!
任元川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暗暗的给了自己俩嘴巴,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就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也是一样的啊!
对于贾璟做他姐夫这件事,任元川是心里一万个同意!非要问为什么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霍去病变成了你的哥哥……
有几个男人能够拒绝霍去病呢?
反正任元川是绝对支持这门亲事的!要是一般的男人,像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江南第一才子,或者是什么年少有为的国公世子之类的,在任元川的眼中都是配不上自己的姐姐的!
任元川不仅仅是怕任素玄,更是尊敬任素玄,在他眼里,他二姐甚至比他大哥二哥甚至比他爹还厉害!所以任元川觉得这个世间几乎是没有男人能配得上自己如此完美的姐姐的,贾璟除外!
因为贾璟是任元川除了姐姐之外最尊敬的人!他觉的要是二姐真的非得嫁人不可的话,那贾璟就是最合适的了!
任元川心里暗暗琢磨着,二姐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那没关系,有我这个弟弟在呢,还会叫到手的姐夫跑了不成?自己要是真的做了锦衣卫,以后不就是更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接触贾璟了?
想到这里,任元川陡然对自己锦衣卫这个身份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要是真能促成这段姻缘,那我牺牲一下,一段时间不能自由自在的耍子又能怎么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随后宴会便在和谐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除了任素玄和元春有些怔仲,偶尔发个呆出个神,皇后和任夫人有些若有所思之外,大家看起来都是很开心的样子,一片宾主尽欢之意。
酒足饭饱之后,永熙帝便问道:“甫周回来准备住在哪里?朕记得,老韩国公府已经不在了是罢?”
任京礼笑道:“回陛下,臣准备先在鸿胪寺附近住下,过些日子再慢慢寻找合适的宅邸。”李镌闻言自然是急忙表态道:“岂能如此,二老既是本王泰岳,自然是要住在小婿府上的,住在外面像什么话?”
说着连忙起身躬身一礼道:“往日里山高水远一直没有尽孝心的机会,还请泰山泰水,这次二老千万给小婿这个机会!”
一旁方才一直没有机会上前说话的吴王妃也就是任京礼的大女儿连忙上前,双眼微微发红的道:“父亲母亲,女儿自从出嫁以来,还从未孝敬过二老,既然王爷也这么说了,二老就去女儿那里去住罢!”
任夫人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终究是要看任京礼的意思,任京礼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王爷终究是不是一般人家,王妃也应当以王府为重!”
哪里有丈人住在女婿家的道理?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他堂堂国公更是不愿如此,自己的女婿毕竟是天家王爷,礼仪什么的都有些不方便。
李镌连忙道:“岳丈不必如此,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分出个尊卑来?”任京礼还是摇摇头,任夫人也只能含泪安慰吴王妃,毕竟是王妃了,所以就算是她也得用上敬辞,听的吴王妃一阵内心凄凉。
上面的永熙帝见状道:“今晚实在是太晚了,既然这小子有心,那甫周就带着家人去他那里住一晚上罢,朕本就有意将韩国公府重新赐下,如今那处仍旧是无人居住的,就仍在公侯街,并没有人动迁,只是到底是现在太晚了,还要打扫一番,今晚就给这个小子一个尽孝心的机会。”
永熙帝都如此说了,任京礼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了,让吴王妃好一阵激动,李镌也是连忙上前笑着邀请众人,永熙帝亲自起身目送着一家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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