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二郎
“什么声音?”
这次贾璟和周骥听的清清楚楚,是一个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估计是戴着面具之类的东西。
另外一个似乎也是有些惊疑不定的道:“我也听到了……应该是水滴滴落的声音罢?”
那个闻言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像,更像是……刀鞘的卡簧!”另外一个闻言似乎是咽了口唾沫道:“你可别吓唬我啊,这地方几百年没进过人了,那会有那玩意儿?”
那个似乎也是有些恐惧,闻言道:“你去前面看看。”另外一个闻言有些害怕的道:“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情都做完了,咱们还是赶紧快……”
“我叫你上去看看!”
那个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另外一个无奈,只能是缓缓的向着前面走去,似乎还举着火把向前探去。
贾璟听着对面小心翼翼的步伐越靠越近,握在刀柄上的右手不由得缓缓攥紧……
就在火光越来越近,就要照到贾璟躲在暗处的身影的时候,贾璟陡然暴喝一声:“何方贼人!”
同时手中顿时银光一闪,便奔着来人的咽喉而去!谁知就在贾璟要一刀将那人枭首之时,陡然眼前一阵白光爆闪紧接着是一阵爆响浓烟弥漫!
贾璟一直处于黑暗之中,陡然被这一阵光芒直射双眼,顿时双眼发酸泪流,手中的刀也自然而然的就放下了。
“跑!”
对面的两个人似乎是没有丝毫兴趣缠斗,只是一招得手之后,后面的人大吼一声,两个人便狂奔而去!
贾璟被一阵耀眼白光刺得睁不开双眼,那人紧接着扔出的浓烟之中似乎也有胡椒粉之类的东西,贾璟不由得双眼迷蒙一阵泪流!
周骥见状也顾不上追赶那两人,连忙上前搀扶住贾璟道:“你怎么样?”随后也因为这浓烟忍不住的咳嗽不止。
贾璟连忙道:“我,咳咳!我没事!咳!快!快追!”周骥抬头看去只见那两人早就跑的只剩一个背影了,于是连忙道:“还追什么?咱们先上去!”
贾璟闻言急道:“那两个人跑到这里绝对是别有用心!这条涵道直通金水河,那是皇城!他们肯定是对陛下另有所图!”
周骥无奈的道:“就算是这样,他们被咱们这样一吓也早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更何况人家早就跑远了!你现在这个德行,咱们怎么追?”
贾璟狠狠的一锤墙道:“现在只有这么几条涵道没有暗河,出口也就那么多!他们跑不了的!”
周骥刚要说些什么,贾璟却是又是面色一变,随后打断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周骥一愣,还来?但是周焕冷静下来,发现似乎还真的是有一道声音似乎是越来越近,好像是……
“大海的声音?”
祖籍福建泉州人的周骥愣住了,贾璟一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道:“海个屁啊!暗河来了!快跑!!!”
贾璟眼睛睁不开只能是被周骥搀扶着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结果越跑似乎身后的声音越近,周骥吓的浑身冷汗直冒,随后惊恐的转过头去一看,只见汹涌澎湃的暗河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一样向着两个人涌来。
周骥顿时下了一跳,对贾璟道:“完了完了!暗河追上来了!怎么办啊?”贾璟闻言眯着眼向后看了看,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能是回过头来狂奔道:“不对啊!按理说早就该到了!你怎么带的路?”周骥大吼道:“我怎么知道是哪条路?来的时候是你带的路啊!”
贾璟闻言顿时恨不得一刀砍死周骥的骂道:“你小孩子啊不认路?再说你不认路你不早说!现在咱们连到哪儿都不知道了!”
周骥大吼道:“那怎么办嘛!”贾璟一巴掌呼在了周骥的脑袋上道:“怎么办?跑!有路就跑,还能怎么办?要不你转身把那些暗河都喝了?”
周骥也不说话了,咬着牙两条腿疯狂的跑着,甚至连周骥自己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一转头看到越来越近的暗河,却又陡然感觉一股子劲儿冲了上来,拉着贾璟便是不要命的狂奔!
也不看前面的路到哪儿了,只是有路就跑,终于在一个转角的地方,周骥猛然的顿住了脚步,两个人差点儿撞在了面前的墙上!
周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墙道:“怎么会是墙呢!怎么会是墙呢?”说着上前不可置信的拍着面前的墙,那冰冷而触感叫周骥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他把他们带到了一条死路!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奔涌的暗河,周骥无力的退后了几步,贾璟一咬牙,一把推开他道:“滚开!”
说着疯狂的用手里的刀向着墙上戳着,周骥焦急的看着身后,对贾璟道:“你自己也说了,这墙是三层砖铺的!还是交错着铺的!你怎么砸开?”
贾璟不理周骥,只是疯狂的砸着面前的墙,他不想死!最起码是不想今天死!不想死在这里!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他的宏图霸业,他的江山美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才不要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涵洞!这不是他想好的死法,更何况陪自己死的还是个男人!
周骥见贾璟不搭理自己,只能是焦急的看着身后,随后对他道:“靠墙蹲好!被暗河冲一下没有冲散的话,没准儿还有希望游出去!”
周骥说着摘下了自己的腰带,冲上去便是将自己和贾璟绑在了一起,贾璟不耐烦的推开他道:“你死一边儿去!我才不想和你死在一块儿!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随着贾璟的一声嘶吼,他手中的刀居然被硬生生的扎了进去!周骥顿时愣住了,贾璟也是呆住了,两个人怔怔的看着墙上的刀,周骥此时已经把自己和贾璟绑的死死的,两个大男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墙。
突然周骥的瞳孔一阵颤抖,只见那墙上的裂纹开始逐渐扩大龟裂,而让周骥惊恐的不是这一点,而是一滴水从细缝中滴落。
周骥只来得及骂上一句:“你个王八蛋……”后面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水流激射而出喷在两个人的身上!
两个人被冲倒在地,紧接着那裂口被越冲越大,陡然炸裂开来!汹涌的暗河直接从墙的另一头狂奔而出!两个人顿时被奔涌的暗河掀了个跟头,紧接着被激涌的暗流裹着不知所踪……
……
“啊……”
黛玉突然面色痛苦的捂着胸口站住了脚,众姐妹见状纷纷一惊,随后担忧的上前,紫鹃也是担忧的上前搀扶住黛玉道:“姑娘,您没事罢?您怎么了?”
黛玉捂着胸口,摇了摇头,宝钗上前微微有些担忧的道:“是不是累到了?要不要坐下来歇一歇?”
黛玉面色微微发白,心口陡然的剧痛让她连呼吸都不敢,此时更是像是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来气。
黛玉低着头缓了好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突然这样一下,像是有人用锥子扎了一下似的,许是岔了气……”
探春也是担忧的道:“要不林姐姐还是歇歇罢,左右也没什么可急的。”众人也是都担忧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黛玉却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的笑了笑道:“没事的,缓一缓也就好了,我又不是瓷做的,哪儿那么金贵?”
说着就当头还要走,宝钗见状连忙劝道:“你可别逞能,要是真的挺不住了,该歇歇就歇歇,以往连几步路走完都喘的!如今倒是逞能了!”
黛玉嘻嘻一笑道:“我如今早不那样了!不然咱们就试试!你肯定还不如我!”说着也不管宝钗劝阻,当先便上山去了。
宝钗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是对姐妹们道:“你们瞧瞧这个颦儿!越说她反倒是越来劲了!倒像是跟咱们斗气似的!快跟上,不然一会儿越发的没了缰绳了似的!”
姐妹们闻言也是笑了笑,便也不太担忧黛玉的身体状况了,只是走在山路上的黛玉到底是又发起了呆,一对罥烟眉微微蹙着,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昨儿晚上紫鹃说的话也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二哥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罢?
黛玉心中满是担忧,这几日贾璟的状况叫她很是在意,长时间见不到贾璟更是让她极没有安全感,由于母亲早亡,自幼缺少血亲关爱,黛玉本身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内心敏感的女孩。
所以这段时间和贾璟没有私下里的接触,让黛玉内心其实早就担忧并且郁郁寡欢了,只是一直懂事的劝自己,贾璟可能一直陪着自己玩,他是有公务要忙的。
既要忙外面的事,还要照顾这么一大家子,贾璟身上的担子很重,所以自己要懂事一点,不能老一直缠着贾璟,贾璟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呜~怎么越想越难过了……
黛玉抹了抹眼角,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比的想见到贾璟,想跟他说说话的时候!就只是说说话就好!
黛玉努力的平复了心情,众人没过一会儿就赶到了栊翠庵的门口,这个时候也早有人看到了贾家姐妹们的来访,于是早早儿的便有人进去禀告妙玉了。
妙玉也是急忙的迎了出来,微笑着和众人问好,贾家姊妹们跟妙玉的关系很好,彼此都是年龄相仿的姑娘,身份地位也相同,又都是才女。
其中宝钗黛玉和惜春都很和妙玉的胃口,彼此之间都是很好的朋友,贾家姐妹们还拉了妙玉一起入了海棠诗社,妙玉听说贾璟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会来海棠诗社做先生指导她们作诗的时候,也是饶有兴致的答应了下来。
因此此时都是十分熟稔的上前问好交谈,黛玉笑着对妙玉道:“我这几日心里总不安生,便想着拜拜佛听听经,谁知道我说要来,她们就也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甩都甩不开……”
众人闻言都是“不满”的讨伐起了黛玉,黛玉却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妙玉笑着道:“这几日阴雨连绵,人心思烦躁也是有的,正是要打坐正心的时候。”
黛玉笑着点了点头,妙玉便引着众人先去用茶,众人都知道妙玉的茶极好,于是便也都跟着去了,妙玉心思电转之间,便带着众人去了之前与贾璟交谈的那间正殿。
众人各自落了座,妙玉嘱咐着上了一些茶具,便邀着众人一起观赏,宝钗黛玉都是很喜欢妙玉的茶艺的,看起来赏心悦目,所以都是十分专注。
而坐在对面的探春百无聊赖的一瞥,便被墙上龙飞凤舞的字给吸引到了!不免呆呆的看向了墙上,妙玉瞥了一眼探春没说什么。
这时惜春也发现了探春的不对劲,顺着探春的视线看去,也不免看到了墙上的诗,不免起身缓缓向那面墙走去,众人也不由得被惜春的动作吸引,看向了惜春。
宝钗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让惜春不要乱跑的话,不过却也被惜春的视线所吸引,看到墙上的字也不由得是一愣。
妙玉显然是对贾璟的墨宝上了心的,特意命人在上面挂上了纱帐以免落了尘灰,惜春摩挲着小下巴,眯着大眼睛看了许久,这才一击手掌道:“这!这是我哥哥的字迹!”
说着转头看向妙玉道:“这真的是我哥哥写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写诗?”妙玉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探春也激动的跑了过去对妙玉道:“能不能揭开看看?”
妙玉点了点头,探春便揭开了纱帐,不由得赞叹一声,随后如痴如醉的瞻仰了起来,嘴里还喃喃的跟着念着:“雨夜得山寺有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妙玉笑着道:“这是昨天夜里宁侯突然造访之时留下的墨宝,当时突然天降大雨,宁侯无处躲雨,这才不知怎么来到了我栊翠庵。”
黛玉也是痴迷的看着面前的这首词,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贾璟在漫天大雨之中一袭白衣潇洒恣意的淡然而行的景象!
心中一直以来的不安,也因此消弭了不少,二哥哥如此心境,又怎么会出事呢?自己想来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宝钗自然是也好一阵感叹贾璟的诗才,不过贾璟的诗才早就是有目共睹了的,所以真正让宝钗感兴趣的,反而是一旁的妙玉!
宝钗笑着试探道:“二哥哥雨夜造访栊翠庵,倒是让妙玉姑娘为难了,还请不要怪罪他,实在是事急从权。”
妙玉闻言抿了抿嘴,手下倒着茶,面上只是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厌恶宝钗这句话,好像是把贾璟和她绑到了一起,而妙玉更生分一样!好像是宝钗在代替贾璟一样!
这让妙玉有些不舒服,于是妙玉只是淡淡的道:“并没什么,我与宁侯相谈甚欢,若不是宁侯第二日还有公务要忙的话,我们本是要秉烛夜谈的。”
这句话可把宝钗恶心坏了!就连一旁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的黛玉,都被这句话给惊住了,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第五百一十九章 君父知否
惜春上前笑道:“我哥哥来过?那也真是奇了!这漫天大雨的,他乱跑怎么会到山上来?”妙玉笑了笑道:“或许,这便是缘法罢。”
妙玉此言没有别的意思,事实就是她就是觉得贾璟能误打误撞的跑到栊翠庵就是冥冥之中所说的缘法,不然那么大一个大观园,贾璟怎么没跑到别的地方?
可见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是佛祖送来的如此知己,二人本就是该在此时相遇的好友,清高孤傲的妙玉觉得贾璟是唯一懂自己的人,是应当和自己归隐山林的至交知己。
但是这话落在宝钗和黛玉的耳中可就不中听了!男人和女人大半夜的还相谈甚欢甚至是要“秉烛夜谈”……下一步是不是该抵足而眠了?
妙玉要是知道两人的想法,只会不屑的觉得两人俗不可耐,如此高尚的情操,怎么能够用如此低俗肮脏的想法去扭曲?
故作清高的妙玉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高的情意就是爱慕,所谓的男女之间的纯友谊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保持距离,或是一段不光彩的关系的掩护罢了。
由于妙玉的态度,所以这场聚会很快就不欢而散了,宝钗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妙玉的性格,此时更是对贾璟和妙玉的关系感到不满。
要知道妙玉也不是平常人,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就很不凡,家私和手笔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主儿,宝钗越想越气,越觉得贾璟好端端的不该招惹妙玉!
妙玉堂堂好人家的女子,更不该打着“带发修行”的名号,实则做这样的勾当!但是苦于见不到贾璟,而且用这种事怪罪贾璟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才压在了心底。
一旁的黛玉看到宝钗似乎很是气愤,自己反倒是觉得无所谓了,她虽然也对贾璟的暧昧态度患得患失,但是贾璟的那种爱护的情意绝对不可能是假的,所以黛玉此时反倒是有恃无恐。
等到宝钗走后,一众姐妹们也大多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黛玉便去了前面大殿里给贾璟抄经祈福,妙玉收拾了一下之后便也去了大殿,看到黛玉十分虔诚的跪在那里祈福妙玉也不由得站到了黛玉身后。
她向前张望,看到黛玉刚刚抄完了一部金刚经,不由得轻声道:“你是有所求吗?”黛玉睁开眼,叹了口气道:“求平安,我想……我想知道一个人的安危,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我,我很担心他……”
妙玉闻言一愣,她听说了些黛玉的事情,所以以为黛玉说的是林如海,不免为黛玉的孝心所感动,转身走到了香案前,取出了一个签桶递给了黛玉道:“虔诚的向佛祖祈祷,一心想着你所念的那个人,佛祖会回应你的。”
黛玉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心里默默的念着贾璟,手中摇动着签桶,过了没一会儿一根签便掉了出来,黛玉捡起来看了看随后迷茫的递给了妙玉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妙玉接过签不由得面色一变,黛玉见状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妙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个,是凶卦。”
黛玉顿时面色苍白,妙玉紧接着道:“虽然是凶卦,但是未必会有生命危险,而且这个卦象所言,乃是他所在之血脉或许会有血光之灾,也就是说,可能是他同血同源之人,近期会有灾祸发生。”
黛玉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却仍旧是紧紧的皱着眉疑惑不解的喃喃道:“同血同源……”这不对啊,二哥哥同血同源的人几乎早就都死光了啊……
莫非,是西府这边的人会出事?是琏二哥还是宝玉?还是贾兰或者贾环?黛玉细细的想着,突然想起来,似乎东府还有个嫡派的玄孙!虽然是二房,但是也绝对算得上是贾璟同血同源最近的亲戚了!
黛玉不免暗自想到,莫非是这个贾蔷要出事?不怪黛玉诅咒贾蔷,只是凡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她跟贾蔷连面都没见过,此时虽然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却还是忍不住想到希望出事的那个人是贾蔷而非贾璟!
只有可能是二哥哥或者是贾蔷出事,这个概率也太大了些罢!
黛玉不免心急如焚的看向妙玉道:“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妙玉点了点头双手合什道:“只要你发自内心的向佛祖忏悔祈祷,佛祖会保佑你所念之人的。”
黛玉闻言也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闭上了双眼,双手合什的对着佛祖相,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佛祖啊,求求你保佑二哥哥无灾无难,逢凶化吉罢,信女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您肯保佑二哥哥,信女什么都愿意去做……”
……
“快救本王!”
李钢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随着落石掉进了奔涌着的金水河中!那小太监见状脸色吓得苍白,双腿发抖的向后宫的方向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喊:“快救人啊!救人啊!谷王殿下失足落水啦!!!”
李钢整个人在奔涌的金水河中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听到那个小太监越来越远的喊声,李钢整个人都气的快冒烟儿了!
你个王八蛋!不会先扔点什么东西下来叫老子抓住啊!等你跑到后宫去找到人来捞我,老子都特么被冲到东海去了!
李钢有心破口大骂,却整个人都立不稳,上上下下起伏不定,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大口水,慌乱之下更是手足无措的乱抓,体力消耗严重,没一会儿就开始眼冒金星。
再过了一会儿李钢感觉手脚无力发软,整个人开始发沉,眼前一阵发黑,李钢心里清楚要完了,但是有无可奈何,正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闪过几个起跳便赶到了金水河旁。
一身大红色蟒袍宫服,却正是刘皇后手底下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一见李钢两眼翻白的要沉下去,夏守忠不由得面色一变,急忙施展轻功飞身去救!
等到落到水面之时,一把揪住李钢,单手向下一劈口中大喝一声:“起!”手中真气喷薄,靠着这股力量击打在水面上夏守忠居然又一次腾空而起揪着李钢便落在了岸边!
夏守忠将李钢放在平地上,随后查看了一番脉象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去对着凤辇上的刘皇后拱手道:“回娘娘,谷王殿下并无大碍!”
刘皇后并没有丝毫母亲见到儿子落水之时的焦急,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速速去请太医,先将皇儿送到本宫的寝宫去!”
“是!”
“娘娘快看!水中还有人!”
刘皇后闻言一惊,连忙起身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自湍急的金水河中钻了出来,拼命的向岸边游着!刘皇后双眼微眯道:“夏守忠,救人!”
夏守忠闻言连忙就要下去救人,谁知道水中那人却拼了命的早已游到了岸边,两边本来是离上来有段高度的,只是如今水位暴涨,所以那人几乎很轻松的就攀爬了上来!
这个时候众人才猛然发现,那人的身后居然还缚着一个人!这人居然是背着一个人从金水河里面游了出来!并且背着一个人活生生的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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