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二郎
但是……秦贞素叹了口气,她生在西南,长在西南,一辈子都活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被中原人认为是烟瘴之地的蛮夷之地,在他们的眼里是敝帚,在她的眼里,这里就是自己为之生为之死的美丽的家乡!
但是这位年轻贵胄估计从今往后都再也不会来这样的乡下了罢……
秦贞素想着想着,突然抬起头对贾璟灿烂的笑了一笑,贾璟正自莫名其妙的时候,秦贞素将腰间的刀拆了下来双手递给贾璟道:“这柄刀从我第一次上战场陪着我到现在了,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侯爷,它并不什么好刀,但是我希望侯爷能永远记得它,不要让它被丢到角落里吃灰……”
贾璟愣住了,随后双手接过那柄刀,郑重的对秦贞素点了点头道:“我会记得的。”说着将它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秦贞素笑了笑,随后两人便没有话说了,秦贞素对贾璟行了一礼之后便告辞走了出去。
秦贞素呆呆的站在帐外,低头看着地面许久,随后才重新精神抖擞的抬起头,昂首阔步的向着自己的营帐而去,就好像那为意气风发的女将军又回来了一样……
既然明知道彼此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那就好好的告别罢,也算是完美了一段小有遗憾的记忆了!
……
“你说什么?”
贾母顿时大惊失色的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站在那里的贾琏,贾琏叹了口气道:“是南面传来的消息,说是,说是林姑丈怕是……怕是不中用了,打发人来请林妹妹回去呢。”
贾母闻言顿时就是大哭了起来,她素来是喜欢这个女婿的,贾敏是她最喜欢的女儿,从小就得她宠爱,多有偏宠,长大之后更是千挑万选,挑出了一个品格相貌才华皆是上上之姿的探花郎林如海做东床快婿!
二人婚后生活也是和谐,素是举案齐眉鸾凤和鸣,贾母对这个女婿可以说是比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满意!
当初贾敏死的时候,林如海甚至是愧疚的写信要跟贾母赔罪偿命,贾母心中对林如海更是十分重视,甚至还多次托人少去口信,叫他好生照顾自己,万不可因为贾敏而伤心损害了身子!
结果没成想,这不过几年的时间,林如海居然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贾母哭天抹泪的差点儿晕死过去!这都叫黛玉回去了,这山高路远的,倘或不是果然死了,岂会叫自己的女儿折腾这么一遭?
所以在座的几乎没有一个人以为贾琏是在危言耸听,即使信上写的是病重,但是任谁都觉得,那恐怕就是个委婉的说辞,这么远的距离,恐怕等到信送到的时候,基本上林如海也是快咽气儿了……
一旁刚刚被放出来的王夫人面上慈悲的宣了句佛号,不由得悲天悯人的念诵起了大悲咒,贾璟教训她一顿将她丢到佛堂里理了小半年的佛,可算是把她的脾气给磨通透了!
王夫人现在甚至是觉得自己离修成正果已经不远了!因此心中更是摒弃所有尘念,就算是如此,方才听到了林如海的“死讯”,王夫人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喜……
所以其实她念经是在给自己念,为自己方才不善良的恶念悼悔……
她是真的恨贾敏恨之入骨!虽然原因仅仅是因为贾敏年轻的时候捉弄她,害得她被罚了很多次,但是这个仇恨王夫人却记了一辈子!
再加上贾敏幸福的生活,都叫王夫人羡慕嫉妒,王夫人也是堂堂的王家大小姐,结果嫁给了贾政这么个玩意儿,贾政的长相不能说是丑,但是和林如海相比,跟丑也没什么差别了……
贾政不能算是无能,也是做到了五品官的工部员外郎,妻子只是个小小的宜人诰命,还是看在祖宗面上封的!
但是人家林如海是正儿八经的大权在握的两淮巡盐御史!虽然品阶不高,但是贾敏一嫁过去就得了个二品诰命夫人的特封!甩她这个五品宜人不知道多少条街!
贾政根本就不是举试出身,而林如海是科班出身的探花郎!师生故交遍布天下!就连被称为圣人的周焕都是和人家同科出身!
贾政对她基本上可以说是和普通的这个时代的夫妻没什么区别,也就前两年热乎了一点儿,后来越来越“相敬如宾”!
但是林如海呢,之前老太太去看望黛玉的时候,想起了黛玉的母亲,黛玉还曾取出林如海前年刚刚画的贾敏的画像!一笔一画都是思念!贾敏死的时候林如海更是恨不得与之同死殉情!
所以王夫人怎么可能不恨?任谁看到自己的仇人过的比自己好,甚至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话,恐怕心里都会极其不平衡的罢……
但是王夫人在佛堂这些日子是真的害怕了,所以也越发的迷信仙佛之事,因人死了就高兴,真是罪过罪过!
王夫人念着经,心里逐渐的平和了起来,也是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越来越慈悲了!
那边贾母哭了一阵林如海,陡然又想起了黛玉,不由得更是伤心的嚎啕大哭:“我苦命的玉儿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贾母这么一哭,带着堂上的李纨和王熙凤也是哭了起来,俩人跟黛玉的关系不错,几乎是看着黛玉长大的妯娌,都是为黛玉的品质所感动,对她极其亲近,所以此时听贾母这样哭,不免的落下泪来!
是啊,黛玉这人生,未免也有点儿太惨了……幼年弟夭折,母早丧,从小就寄人篱下寄养在外祖母家中,多少年见不到父亲的面……
第六百九十二章 白莲重生
现在眼看着岁数大了一点,快要及笄了,结果父亲也去世了!黛玉这可是马上就要嫁人了,这个时候背上失恃失怙的名声……
黛玉可怎么是好啊!
李纨和王熙凤皆是跟着哭了起来,幼年丧母丧弟,少年丧父,这惨状简直比得上贾璟!全家都死绝了!但是贾璟好歹是个男儿,黛玉一个姑娘,可怎么承受的了……
在座的众人皆是有些沉默,最后还是贾政开口道:“老太太,还是先以大事为重罢,大姑娘,终究是要知道这件事的。”
贾琏也是连连点头道:“是!是!这件事拖不得,恐怕立马就得成行!不然果真是林姑丈没了,那可就……”
“琏,琏二哥,你……你说什么?”
在座众人皆是一惊,贾琏更是脸色有些发僵的回头看去,果然便见黛玉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四周贾家的姊妹们并薛姨妈也是震惊的看着贾琏,她们方才都是跟黛玉在潇湘馆说话,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薛姨妈来找宝钗,便邀着她们一并来荣庆堂用饭。
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贾琏有些尴尬的对黛玉咳了咳道:“那个,林妹妹你也先别太伤心,林姑父也就是说病重了,或许也就是身子骨有些不好,叫你回去看看,你别想太……哎!”
贾琏越抹越黑,黛玉听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只觉得两眼发直,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是要倒在地上,好在旁边的薛姨妈和宝钗还在,急忙的众人上前扶住了。
黛玉一时只是落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姐妹们和黛玉从小一起长大,故而感情是最深的,便是恍若亲生姐妹一般,此时见黛玉如此皆是落下泪来!
薛姨妈心慈,对黛玉颇有几分慈母之意,故而此时见黛玉如此,便是也垂泪抱着黛玉急忙道:“颦丫头!你可要注意身子啊!好孩子……”
薛姨妈说着也是哭了起来,在座的众人见状街是有些焦急,黛玉悠悠醒转,却仍旧是哭,贾母便伸手招揽黛玉上前,黛玉上前贾母便抱着黛玉呜呜的哭着:“我苦命的玉儿啊!我倒宁可是痛在我身上!外祖母便是为此立时死了,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黛玉闻言,终于是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祖孙二人抱头痛哭了一阵,随后黛玉便缓缓起身,看着贾母抽噎道:“玉儿,玉儿要回去看望父亲……”
贾母点点头道:“应该的,自然是应该的,我叫你琏二哥赶紧备船,送你回扬州!只是有一遭,好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太伤心,可要踏踏实实的回来啊!你还有外祖母,还有你舅舅一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黛玉泪水止不住的流,话也说不得,只能是点了点头,贾母见状这才继续道:“你可别舍了我老婆子,老婆子没你,便是要死了也不甘心的!你可还有你哥哥呢,他还盼着你回来。”
在座的众人皆是装做听不懂,贾母说的哥哥,还能是谁?贾母生怕黛玉身子不好,伤心过度,跟着林如海一并在南方没了,那可就真的是痛煞她了!
所以这才特意提了一嘴贾璟,贾母冷眼旁观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近几年更是都快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所以贾母才这样说,让黛玉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世上,贾政他们说到底在黛玉心目中还没有这么大份量,而贾璟,肯定是能够让黛玉有个盼头的。
果然这样一说,黛玉心中顿时暖了些许,却也更为委屈了起来,往日里不管是有什么困难,贾璟总是陪在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难,而现在……
黛玉落着泪,她多希望现在贾璟还在她的身边,就算只是什么也不做的陪着她,她都不至于感到这么无助悲凉,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能感觉到一阵安心!
黛玉失神的落着泪,她不知道要是真的等到了扬州,看到已经死去的父亲,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
而黛玉不知道的是,还真叫她猜到了,贾璟这个时候其实早就一惊按捺不住,准备丢下大军交给薛虬料理,自己火速的赶回扬州了!
但是架不住西南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贾璟刚准备轻车简从的带着亲兵火速离开重庆府衙回扬州的时候,便被重庆的老百姓发现了他的形迹……
于是他被堵在了重庆府衙内,道路两旁都是欢呼叫好的老百姓,大家都在往贾璟和亲兵们的身上丢着鲜花和香囊,就算是贾璟已经再三向众人道谢,并且请求他们让开一条路,但是重庆百姓们还是让贾璟他们感受到了川渝人的热情……
二十六万大军基本上解散的也快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薛虬能够自行处置,等他将西南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带着备倭军到金陵和贾璟汇合。
至于那些俘虏,贾璟则是早就命陈璘带队,由他的部下邬化等人押送着回京了,贾璟不知道的是就在人群之中,一个浑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中的女子正在怔怔的看着贾璟,原本摸到怀中的匕首也是顿住了!
看着贾璟那张熟悉的面孔,这个女子震惊的整个人都是僵在了当场,是,是他!是那个李道长!
杨可欣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会以这样的身份和心心念念的“李道长”重逢,不,是贾璟!
杨可欣血红的双眼中顿时泪水横流,杨家七百年的传承,居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屹立在西南七百年不倒的杨家,现在居然成为了土灰!自己所熟知的一切,她的家人,她的亲人,全都没了……
杨可欣怎能对贾璟不恨之入骨!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贾璟居然就是那位李道长!
即使杨可欣再怎么欺骗自己,再怎么给自己找借口,或许只是长得相似,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悲哀的承认,贾璟就是那个李道长,那个自己亲自领进海龙屯,那个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并且再次出现杀了自己全家的李道长!
如果说之前杨可欣对贾璟是刻骨的仇恨的话,那么此时杨可欣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之中,她以为是自己引狼入室,才会叫父兄落得了这个下场!
痛彻心扉的悔恨叫杨可欣站在烈日之下也是浑身冰冷,脸色雪白,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人群,缓缓的消失在了远处……
过了许久,贾璟才顶着满头的鲜花跑出了重庆,重庆的百姓们还是追在身后给贾璟送行。
贾璟见状便苦笑着奉劝他们回去,他们仍旧不肯,贾璟无奈,只能是命令众人加快马速,这才甩开了重庆的百姓,一行人正式的向着扬州而去!
而此时的海龙屯内,新王宫的大火也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了,所以薛虬便押送着杨家的金银财宝,以及一众俘虏便命人启程送往京城去了。
就在薛虬的大军撤去之后,新王宫外的密林之中居然走出了一大堆奇怪的人,那些人在小心翼翼的探查了许久之后,才对后面做了几个手势,紧随其后的,一群人便乌泱泱的走了出来!
唐赛儿靠着自己的能力,居然在西南之地狂卷了几千个教众,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此时皆是投到了唐赛儿麾下!
唐赛儿站在新王宫的废墟上,对着身后的众人轻声的道:“我就要在这里,在这片废墟之中,重建我白莲教的荣光!”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无比的坚定,所有听到的人皆是双眼热切的看着她,唐赛儿猛的转过身来。
尚显稚嫩的脸上满是意气风发的坚定,她扫视着每一个人,随后猛的举起了手中的佩剑大声喊道:“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我们就在这里,重建白莲!”
台下信众皆是双手合什,激动的喊道:“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圣女降临,白莲重生!红阳劫尽,白阳当兴!邪祟退却!光复明宗!”
“光复明宗!”
此时在重庆府,刚刚散去的人群之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穿着一身蓝底的道袍,头戴道巾,手中掣着一幡,伸出手来拈着胡须,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此人正是从川陕白莲起义中逃出生天的王金刚奴,他原本失去了生活的意义,都准备死在沙漠之中了,但是就在他快死去的时候,白莲教至高无上的圣洁的佛母娘娘找到了他,給了他新的活下去的目标和希望!
王金刚奴在佛母娘娘赐给他的法宝的指引下,走遍了大江南北,找到了几十个白莲教的能人志士,那些人得知他是在执行佛母娘娘的命令之后,一来惊喜于佛母娘娘并没有在官兵的围剿中丧生……
江湖传言,山东白莲教总部被灭的时候,佛母娘娘就已经被官兵给杀了,但是这么长时间官兵没有公布白曦君的死因和详细的战斗情形,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相信白曦君已经死了。
现在好了,有了王金刚奴的消息,基本可以确认白曦君真的没有死!这对于白莲教绝对是一个十分惊喜的消息!给无数现在正处于黑暗中的白莲教徒带去了一份希望。
二来也是立马便欣然加入了王金刚奴的队伍,所以自从王金刚奴从川陕出来之后,他的队伍迅速壮大,到了现在已经有了几十个人了!
这一日他们又在法宝的指引下来到了西南,正好看到了贾璟离开的场景,众人这才知道贾璟在西南之地又平了一场叛乱。
王金刚奴摩挲着下巴,法宝把他们带到这里,难道这次要找的人和贾璟这次平乱有什么关系?
王金刚奴一往这个方向想,就开始行动了起来,急忙的便开始打听贾璟此次平播的事情。
西南的老百信最近对于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津津乐道,所以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王金刚奴,详细的就跟他们亲身置于战场,就站在贾璟的军帐旁边一样……
王金刚奴在听完之后也是不由得暗自震惊,同时也是感叹之前的造反的确是太草率了,大燕此时完全是没到气数将尽之时!
要是平川陕白莲教的是贾璟而不是宋清,那么川陕白莲教恐怕会灭亡的更快,死的更惨!没准儿连自己都跑不出来!
心中一阵后怕的王金刚奴沉下心来思索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法宝把他们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思索着回到了藏身的地方,许久之后才无奈的对众人道:“或许是跟平播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在重庆徘徊一段时间找找看,要是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的话,就去那个什么海龙屯去找找看!”
朝廷平叛对于海龙屯这种地方一般的都是烧杀抢掠一番之后,一把大火全烧了,或者留在原地等着荒芜风化就好了,当一个建筑没有人住的时候,很快就会破败起来。
所以这个时候的海龙屯或许已经变成了一片无人问津的荒芜之地,去看看估计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这样想着,众人在重庆府徘徊了许久之后实在是没找到任何线索之后,只能是选择前往海龙屯。
但是到达海龙屯之后,王金刚奴等人就震惊了!
领头的一个巨汉看着面前紧紧关闭的大门,上前用手用力的推了推,随后转头对王金刚奴缓缓的摇了摇头:“被人从里面给关上了。”
王金刚奴顿时就是震惊了,一个刚刚被荒废的海龙屯,被人从里面把关门给关上了?
而且……
王金刚奴看着整洁的关门,现在可是梅雨时节,西南之地雨水充足,再加上气温闷热,要是没人打理的话,恐怕这个大门很快就会被苔藓霉菌腐蚀才对!
但是现在……这个大门整洁如新!
王金刚奴摩挲着下巴,沉吟了片刻之后对众人道:“用钩爪,咱们翻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是艺高人胆大之人,于是皆是点点头,甩起早就准备好的钩爪便勾上了城头,随后便干净利落的爬上了城墙。
众人翻身过去之后,站在城墙上往下面一望,顿时皆是震惊的呆立当场!
只见原本应该衰草枯杨,绿纱糊窗的地方,此时不仅没有被荒废,反而是越发的生机勃勃!
新王宫的残骸已经被清理出去了,此时上面已经被人给新搭建了一个高台,而道路两旁也都被悬挂着旗帜,仔细一看就能看到上面画着一个个白莲的形状!
四周的墙壁上的山水画镂空,也被改成了镂空的白莲形状,只见数千个身着白衣的人正在围着高台顶礼膜拜!
“诸位朋友,不知道造访我白莲教,所为何事!”
正在王金刚奴等人目瞪口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声音,王金刚奴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短打的少年,正带着十几个人冷冷的看着他们!
王金刚奴手中的幡陡然放出了一阵耀眼的白光!王金刚奴身后的众人见状皆是急忙的跪下了,就连原本要下令擒下他们的那个少年此时也是震惊无比的看着王金刚奴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方才是用了什么妖法?”
王金刚奴看了一眼手中的幡,随后也是缓缓的跪下来恭敬的道:“白莲教新任左护法王金刚奴,奉佛母娘娘之名!召集天下白莲!尔等是白莲何部?为何会在此处!”
那少年闻言顿时就是震惊的看着王金刚奴道:“你,你方才说是谁?”王金刚奴沉声道:“奉佛母娘娘之名!有此幡作为信物,你缘何不信?”
那少年闻言急忙的沉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来!”随后便急匆匆的走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面色居然似乎是隐隐有些得意。
他上前恭敬的对王金刚奴道:“护法,请随我来!”王金刚奴和他的部下们对视了一眼,随后昂然无惧的跟在少年的身后便走下了城墙。
王金刚奴也算是第一次参观了整个海龙屯,此时的海龙屯已经完全修缮完毕了,并且到处都有白莲教的痕迹,俨然已经是将整个海龙屯变作了白莲教的总部!
众人走到一个十分宏伟的建筑面前,那个少年叫王金刚奴稍等片刻之后,便急忙的进去通报,随后便见一群人出来对着王金刚奴拱手问好,时不时的还瞥一眼王金刚奴手中的幡。
这样王金刚奴等人才得以被放进了这个旧王宫内,王金刚奴一进门,便看到一个硕大的汉白玉“王座”上正坐着一个小女孩儿,王座的后面则是一个硕大的汉白玉莲花!
此时看到王金刚奴等人进来了,便是急忙的起身相迎,看到王金刚奴手中的幡时,瞬间两眼一红,对着王金刚奴哭泣道:“我,我师父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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