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二郎
“滚蛋!”
永熙帝怒吼一声,贾璟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永熙帝沉声道:“就这几天,朕会跟韩国公说的,尽快定亲好让你收心!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娶韩国公的女儿罢!”
贾璟闻言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永熙帝却是一摆手:“滚出去!”
贾璟无奈,只能是愁容满面的出去了,本来因为柳芊芊的事儿就挺发愁的,现在更愁了……
贾璟唉声叹气,看来这件事是不可逆转了,只是,要娶玄儿的话,该怎么跟颦儿说,先稳住颦儿呢?
贾璟愁的头都快秃了,以颦儿的性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倒是好的了,怕就怕面上笑着拿话刺着自己,回去之后玩泪尽那出……
以前世原著来看,颦儿这脾性,真知道自己要成亲不怄死才怪,哪有心思等自己解释?
再说自己怎么跟她解释?解释自己想一脚踏两艘船?她还是后娶的那艘?颦儿不当场跟自己拼命,都算是爱煞了自己了!
贾璟哀叹了一声,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车都快撞山了,路呢?
贾璟今天倒是没被压榨多久,可能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永熙帝有些看不上贾璟,早早儿的就打发他滚蛋了。
赶到家,也却是深夜了,却是不用发愁是不是今天就先把这件事告诉黛玉了!
贾璟却也知道拖不得多久,只得是发愁的四处散布发呆,一时他深夜四处游荡,难免的叫几个守夜婆子看到了,一时呵斥了,见是贾璟这方才吓坏了跪下请饶。
贾璟只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睡不着随便逛逛,不必惊动谁,也不用管我,你们自去便是了。
这下这群婆子才是海松了口气,急忙的陪着笑请晚安去了。
贾璟正低着头发愁,随意的在贾家四处走了走去的发呆,谁料一抬头,便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闪过。
贾璟便是一怔,随后双眼微眯,细细一看,那处正是往凤姐儿的住处去的!
贾璟当下心中便是一阵疑惑,这大半夜的,谁不赶紧歇息,虽然夜深,却也见的是个男人!
贾璟心下疑惑,莫非,是贾琏回来了?
那就更是不对了,这大半夜的,贾琏回家?那不是找骂?
贾琏要是在外面胡来,直接就从外面睡了,又如何会深夜回家?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凤姐儿肯定是知道贾琏大半夜的在外面做甚么的,要是刚从别的女人的床上下来,转头就爬凤姐儿的床,凤姐儿不把他那玩意儿剪下来才怪!
贾璟当下便是心下满是疑惑,心内一想,便是向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而去,左右不见,只有凤姐儿的院子在。
贾璟看凤姐儿院子大半夜敞着门,心里便知方才那人影必是进了凤姐儿院子了!当下便是面色一沉,不知道为何便是心下起火!
贾璟不动声色,当下便是抬起脚步进了凤姐儿的院子,一进门,左右都不见人,四下寂静无声。
贾璟悄悄的向着凤姐儿的屋子走去,临走到窗边,便是侧耳倾听,只这一听,便是叫贾璟心下更怒!
“好嫂子!可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来让我亲亲!”
“亲娘啊,亲爹!快教我亲亲!来,好嫂子别害羞嘛!咱们亲热亲热!”
贾璟当下怒从心头起,便是要踹门而入抓奸时,方见远处灯火一闪,贾璟眼神一瞥见到了,便是情知有诈,转身藏于柱子后面。
果然便见另外一个人急匆匆的举着油灯便是走了进来,一开口却不免叫贾璟更是一惊!
“什么人!”
“哈哈,瑞大叔要臊我呢!快来,瑞大叔要赖我的账!”
第八百四十九章 新官上任
却说今天贾璟刚刚离开了宁国府去了皇宫,并不知因为他前几天的一道命令,叫贾家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贾家的权力格局因为昨天的事情发生了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最起码的,在王夫人和凤姐儿姑侄俩的权力格局之外,独立出了一个全新的势力!
那就是背后有贾璟支持的贾家荣国三姑娘贾探春为代表的势力!贾探春成为了贾家掌事的第二人!
虽然探春年纪小又是第一次管事,但是终究是品行难得的奇女子,自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原本宝钗还有些担心这些婆子欺探春年幼,便是这一日与探春一同坐堂与探春压阵。
谁料这半日见探春处理事务,或是恩裳或是责骂,将这些婆子们训的是服服帖帖!
宝钗便是一时放下心来,自回了承毅伯府了,探春倒也不因宝钗不在就气虚,她年纪尚幼,正是恐他人摆资历装老道不服气的年纪。
又兼有贾璟在背后撑着,眼中又是与贾璟一样的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反倒是比凤姐儿更严苛更铁面无私!
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贾家众人那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忙的是满脑门子汗,生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疏漏,就是少不了的一顿排喧!
因而里外下人都暗中抱怨:“这才刚刚的倒了一个巡海夜叉,又添了个镇山太岁,越性的连夜里偷着吃酒顽的功夫都没了!”
凤姐儿见事不可为,反倒是乐得如此了!今日见了探春这般作为,更是心下好笑。
感叹自己这么多年,纵是严厉,也未曾这般苛勒,偶尔也是打一棒子赏个红枣,这般怀柔,尚且暗地里被人指谪浑骂,三丫头这般作为,如何能够长久?
别人只当她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不了多久,凤姐儿几乎看着探春长大如何不知道探春心性?
这丫头模子里刻的男儿性,满心的振兴贾家光复门楣,若不是生就女儿身,或许压根儿就没有贾璟事儿了!
自从贾璟出挑之后,本就性格相像的两个人在探春的刻意崇拜模仿之下,越发的心有灵犀一个娘生出来的一般!
以贾璟的性子,对下人那从来就是近乎刻薄!除了入他眼讨他喜欢的之外,那都是动辄打骂惩罚,凡是有半点儿失了规矩,那轻则呵斥重则鞭打,若是做了什么不法事,那更是掉脑袋都顶不了!
这也是探春不知不觉的对贾璟心生爱意的原因,她幻想中自己若是男儿郎,便是如此作为的!
就算是庶子,也正如她自己所说:“我若是个男人出的去,我早走了!到时候立一番事业,自有我的道理!”
她从来就是如贾璟一般接受不了失败且凉薄的人,若是嫡子自然是大刀阔斧冷血无情的清除贾家一切毒瘤一扫沉疴!
若是庶子,自然是冷眼旁观,过好自己,人人道惜春性子冷淡,其实生在大家,几人性子中没有几分凉薄?
探春如今得了势,自然的越发将贾璟的性格发扬光大了!
只是凤姐儿却以为如此不妥,贾璟那是因为兵权在手,自然压的众人予取予夺,众人连怒都不敢怒,正是因为实力已经到了碾压一切的地步了,众人自然只有恐惧的地步!
而探春却并不能如此,所以凤姐儿私底下认为,探春如此苛勒下人,迟早出事!
到时候她小姑娘家家的,还斗得过那一帮不要面皮的婆子媳妇?少不得最后被逼的不行,惨淡收场!
因此凤姐儿也乐的探春如此,倒是叫她们都尝尝自己这么多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才好!
便也对探春掌权没什么意见,甚至还乐得轻松,居然叫平儿来“请教”探春该如何管账!
平儿一条巧舌,自然是柔风细雨的把凤姐儿交给的任务委婉的表达给了探春,惹得宝钗都是笑着调侃她:“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舌头是什么作的……”
探春自然也是清楚凤姐儿的心思,故而便是笑着道:“我早起一肚子气,听她来了,忽然想起她主子来,素日当家使出来的好撒野的人,我见了她便生了气!谁知她来了,避猫鼠儿似的站了半日,怪可怜的!”
众人都是笑,探春叹息了一声道:“接着又说了那么些话,不说她主子待我好,倒说‘不枉姑娘待我们奶奶素日的情意了。’这一句,不但没了气,我倒愧了,又伤起心来,我细想,我一个女孩儿家,自己还闹得没人疼没人顾的,我那里还有好处去待人!”
平儿自是陪着笑道:“姑娘如今也少不得人疼,这话叫东府我们爷听了,怕是要问着姑娘的!”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伤心的探春顿时便是笑了出来,本是因为赵姨娘拖后腿的事情发愁,这一句便是豁然开朗了起来!
昨儿本是就该送赵姨娘出去外面庄子的了,谁料赵姨娘居然玩上吊那一出!
只说自己是冤枉的,是被马道婆给骗了,自己实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带进府里这些东西了!
大闹了一番,将贾政也是唤了来,越发的疯魔了,只说什么不能伺候贾政宁可直接去死,自己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这辈子既然进来了,就绝对不能出去,要出去就抬出去云云……
这般忠贞,自是叫贾政好生感动,一番好言相劝,赵姨娘还是不下来,正自僵局之时,赵姨娘一个“凑巧”就踢掉了板凳,唬的贾政亲自上前将赵姨娘放了下来!
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口的折腾了半天,方才是“救”了回来了!
赵姨娘幽幽醒转,便问贾政这里是阴曹地府不曾,下辈子还要给贾政做妾云云……
贾政这样的文艺老清新就吃这柏拉图式的爱情这套,自然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自然也是放下话来,自己的女人自己守护,赵姨娘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罚的这么狠!
当下就是叫赵姨娘放心,自己亲自去求贾璟收回成命!
贾璟醒来知道了这件事自是无语,万万没想到一物降一物,贾政一个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读书人,居然会被这么一个文盲拿捏了……
当下贾璟便是好言相劝贾政,赵姨娘这件事太大了,不罚不足以震慑众人,更是立个典型,那马道婆虽然死了,但是昨晚从她的寺里抄出了不少账本,里面都是一些小姐夫人的腌臜事儿,现在贾璟还不知道该拿这件事怎么办呢,要是放出去指定少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结果咱们贾家反倒是相安无事了,这不是遭人记恨吗?
贾政闻言也很是犹豫,主要是因为贾璟是家主,故而不好不听他的,只是还是为赵姨娘求情看看能不能不罚。
贾璟闻言便是开始换红脸,恼怒的呵斥了贾政,将贾政一个做长辈的骂的狗血淋头,贾政这方才是软了,只能表示,要是贾璟还不同意,自己只能在外面养外室了……
贾政自己觉得是没什么问题的,贾璟却是一阵无语,自己一个做侄子的逼得叔父家里得把小妾接到外面偷偷摸摸的做外室,那就更难听了!
贾璟也是厌了,因为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事儿和贾政磨叽什么?自己还有一堆事儿要干呢!
于是贾璟只能是沉着脸表示再给赵姨娘一次机会,让赵姨娘抄女诫一千遍!不抄完不许出门,以后再有些许小错,立马的就是赶出府去!到那个时候别说是贾政来劝,就是贾政请来老荣国公跟自己说都没门儿!
贾政遂了心意也是不敢过分的要求什么了,毕竟贾璟都退步到这种地步了,他也想着让赵姨娘识识字抄抄女诫经书也是好的。
贾璟也没在意这件事就去了大观园了,反正本身他对赵姨娘的破事儿就不怎么在意,要不是事涉贾环的话,贾璟扫不带扫赵姨娘一眼的!
所以倒也不是因为贾政说要把赵姨娘藏起来,贾璟就投鼠忌器的,只是因为里面有贾环的缘故罢了,贾璟本身也是没想让赵姨娘真的一辈子都死在城外庄子……
本来还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以后接回来呢,既然这样,给贾政一个面子也好。
贾璟是这样想的,躲过了一劫的赵姨娘不由得狠狠的松了口气,虽然苦恼一百遍女诫得抄到啥时候……
上次她是叫探春抄的,这次贾璟特意下令叫人看着她抄……
赵姨娘不敢作妖了,只能是自己一笔一划的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抄,抄了一天手都快断了,也没抄完一篇!
正自发愁的赵姨娘,却突然得到了外面的消息,她那义兄钱槐却是死了,报了探春,谁料探春只是命照例的封了十五两烧埋银子!
她嫂子便是进来同赵姨娘抱怨,寻常奴才死了,也不过才十五两烧埋银子,咱们家也如寻常奴才一般?
那要是如此的话,你这姨太太不是白当了?咱们好歹也是家里的老陈人了,更兼三姑娘如今管事,不说把东西往自己家里搬,最起码的规矩内,也该多宽容宽容才是!
若是都是如此也就这般罢了,偏生是袭人的哥哥这个时候也死了!
怎么林姑娘就按照姨娘的位份给袭人置办了六十两银子?林姑娘管着的是东府的,钱从东府出咱们没什么说的,但是西府这边也是三姑娘在管事啊!
袭人她哥就是六十两,咱们家就是十五两?这是什么道理?袭人正经的成了姨太太了不成?
赵姨娘闻言自是也火冒三丈,又是被她嫂子一顿话知恩图报云云的给说的脸红脖子粗!
就算是再如何粗鄙的人,再如何邪恶的人,终归是有属于人类人性的闪光点的,而赵姨娘接受的最起码的教育,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所以钱槐活着的时候才会如此照拂他们,现在人都没了,居然还要被自己女儿这般羞辱!
当下赵姨娘也是不上什么抄女诫了,当即便是要去找探春评评理!
看守她的婆子哪里肯?赵姨娘只说找自己女儿,她们也是犯了难,难道还不许人家见自己闺女了?只得是放了赵姨娘去。
赵姨娘当即便是冲着秋爽斋去了,探春此时正在处理事情忽见赵姨娘进来,慌忙的便是起身让座,李纨也是放心不下探春过来看看,正巧的撞上了。
谁料赵姨娘却并不坐,只是直接开口诘问探春道:“这屋里的人都踩下我的头去还罢了,姑娘你也想一想,该替我出气才是!”
一面说着,心中着实是委屈,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此时自然是无比的伤心!
李纨闻言便是无比的尴尬,有心要走,又怕赵姨娘惦记,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探春却好像习惯了一般,只是见赵姨娘哭泣,到底是心疼,连忙的便是道:“姨娘这话说谁,我竟不解,谁踩姨娘的头?说出来我替姨娘出气。”
赵姨娘闻言哭的更是伤心了,当下便是抹着眼泪道:“谁踩我姑娘不知?若是姑娘踩我,我却是去告诉谁!”
探春听赵姨娘这么一说连忙的便是起身低头道:“姨娘为何这么说,我并不敢!”
李纨也是急忙的站起来劝:“哪有这样的道理?许是姨太太误会了……”
闺女欺负亲娘,这话赵姨娘说的出口,传出去,探春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姨娘却是抹着眼泪,万分伤心的上前按着李纨坐下道:“你们请坐下,听我说,我原是说不出口的,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只这两个出息,到了今天却是不说出来心内着实不痛快!”
李纨一阵尴尬的看了一眼探春,探春也是落泪不语,赵姨娘坐在两人中间的地下哭诉道:“我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你和你兄弟,这会儿子连袭人都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连你也没脸面,别说我了!”
探春闻言便是冷笑一声道:“原来为这个!我说我并不敢犯法违理!这时候找我说这些来,又有什么意思?姨娘且坐,我自有道理说给你听!”
探春说着,便是将手中的账本儿递给了赵姨娘道:“这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
“也不但袭人,将来环儿收了外头的,自然也是同袭人一样!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讲不到有脸没脸的话上!”
“袭人到底是什么根底,您也应当不是一点儿不清楚!早晚都是要进东府的人,有这一点在前,便是我,自然也是按着旧规矩办!再者说来,这也不是我办的!姨娘要想,自也是去找林姐姐说去!你看看人家理也不理你!”
赵姨娘闻言便是脸色涨红,黛玉认识她是谁啊,她也没这个胆子没这个资格去质问黛玉……
探春冷笑连连的道:“说办的好,领祖宗的恩典,林姐姐的恩典,若说办的不均,那是她糊涂不知福,也只好凭她抱怨去。与我何干?”
“如今因二哥哥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果然叫二哥哥知道了,只当我是个废物,果然不中用!届时真当贾家缺了我贾探春不得了?自有人替你!那时节却不知道姨娘还要找谁说理去!”
探春说着,也是心下委屈,她满心的替赵姨娘等人作想,赵姨娘却总是扎她的心,一片心意全然当作无物!岂会不叫人伤心难过!
赵姨娘自知说理说不过探春,当下听了探春如此说,自己也是难过委屈,当下便是也哭道:“你哥哥疼你,你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你哥哥欢心,讨他的疼,就把我们忘了。”
这话说的探春便是红了脸,也是更是伤心欲绝!她何曾少过拉扯了?纵是原来没起来的时候,也悄悄的不知接济了她们多少次!
只是钱槐家的人,和她什么干系?让她拉扯钱槐家,也不看看她们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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