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二郎
而她不愿意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平儿也好袭人也好,都劝她要躲过贾赦,唯有找贾琏或者宝玉嫁了。
鸳鸯如何看不清这两个?贾家男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鸳鸯早就看清了他们的嘴脸,所以毋宁直接死了痛快!
平儿和鸳鸯从小一起长大,如何不知道鸳鸯的烈性?她看上了的,就是滩烂泥也甘心跟着,她看不上的,就是再如何能耐,也绝不跟着!
用她自己话说是:“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大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做大老婆,我也不能去!”
因此平儿便是对凤姐儿道:“据我看,此事未必妥,平常我们背着人说起话来,她也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方才就是这么说了一说,看起来也是极不愿意的。”
说着把鸳鸯和她嫂子的话说了一遍,凤姐儿撇了撇嘴笑道:“她不愿意才合我的心意!只怕她就是再如何不愿意,也由不得她!”
平儿闻言也是叹息了一声,凤姐儿便是对平儿道:“大太太方才说了要亲自去和她说这件事,保不准儿她想不开,怕是就得先打发她回家去了,到时候小轿一抬就这么回来了,哪里还听她说什么做甚么,哪里由得了她!”
平儿闻言一惊,却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凤姐儿便是起身道:“行了,我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儿,才托词炸些鹌鹑给宝玉他们送过去回来的,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又要找我了,我走了。”
凤姐儿说完便是去了,只留下平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黛玉带着人笑着走进宝玉的院子之后,便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后里面便是传来宝玉有些烦躁不安的声音:“我说了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喝,你非要过来烦我做甚么?现在好了!”
麝月听到声音便是面色一变,果然一旁的黛玉微微挑了挑眉,便是当先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李妙宁身边的侍女红儿很是不忿的蹲在地上捡着碎掉的青花瓷碗一面对躺在床上似乎很是气愤的宝玉冷冷的道:“还当我们愿意伺候你不成?这药嘱咐了要趁热吃!你个大男人推三阻四的做甚么?”
宝玉憋得一张大脸通红,站在一旁的李妙宁叹息了一声对红儿道:“好了红儿,不要再说了……”
李妙宁话音未落,红儿便是仍旧冷笑着道:“不!郡主我就要说!整日里挑三拣四的,我们不是这儿做的不对,就是那儿不合你的心意!我看你就是想找茬儿!你真当我们还非得住你们家里不成?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郡主府,住在你们家里是看得起你!你倒是抖上了!倒好像是拿捏住我们了一样!真当你是什么好宝玉,果然叫人人都当你做宝?”
“便是做宝!也别跑到我们面前来做宝!郡主忍你让你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了,你倒是一天比一天难伺候了!就连吃个药,都得就着什么劳什子的玫瑰奶子糖饴吃!东府的侯爷冰天雪地里浑身是血的滚了三天!都没见喊一个苦字!都是一个贾字,怎么你吃个药就娘们儿叽叽的了?”
“我们还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起我们了!整日里不是些胭脂水粉,就是裙钗钿奁的,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不能提枪跃马上阵杀敌,二不能读书明理治国安邦,便是连做个生意营生尚且不能!整日里介在我们女儿家的队伍里!倒是比我们女人还女人!”
“你家真是好笑,你且看看,府里府外,可有一个男儿是如此的?便是你去青楼里逛,也好过整日和家里的姊姊妹妹们混在一起强!我活了十七个年头,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这样的,也能叫男人吗?”
“够了!红儿!”
李妙宁呵斥住了忍了不知道多久,或许都快憋炸了以至于疯狂吐槽的红儿,红儿犹自意犹未尽,真是见宝玉脸色涨的通红,气的浑身直颤抖,这方才双手抱胸的冷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黛玉方才有机会插上话:“哟,这是怎么了这是?可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一听到黛玉的声音,原本还是气的差点儿站起身来和红儿理论的宝玉顿时便是脸色恢复了过来,并且立马挂上了明媚阳光的笑脸!好像上一秒那个气的差点儿脑溢血的不是他一样……
“啊!妹妹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黛玉对躺在床上的宝玉笑了笑,随后便是上前对李妙宁行礼,谁料李妙宁却是抢先一步对黛玉行礼道:“二嫂来了。”
黛玉脸色微微有些古怪,就在几个月前,黛玉还得叫李妙宁嫂子呢,因为当时黛玉还是荣国府的人,是按照荣国府的外孙女儿算的,当然得管李妙宁这个表兄的妻子叫嫂子。
但是短短的几个月后,黛玉就成了宁国府的夫人,按照规矩,黛玉现在算是宁国府的人,是贾璟的妻子,贾璟又是贾宝玉的兄长,那么黛玉的辈分自然是蹭蹭往上涨!
从一开始的除了探春惜春之外的最小的妹妹,一跃成了“嫂子”级别的了……
不过黛玉还是很快就完成了角色转变,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牵着李妙宁的手和她一起坐在了一边。
床上的宝玉见状急忙的对黛玉招手道:“妹妹!妹妹!你们坐的那么远说什么悄悄话,也坐到近前来与我说说啊!”
李妙宁见状眼神微微一暗,微笑着低垂着眼帘不语,她方才故意称呼黛玉嫂子就是想叫宝玉清醒一点,可是没想到,宝玉居然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虽然对宝玉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有点儿怨恨,可最起码名义上李妙宁也是荣国府二房的奶奶,名义上的丈夫对自己厌恶至极,却对别的女人如此热情,说没有一种屈辱失落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黛玉则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李妙宁的神情,于是不免好笑的看着宝玉道:“说什么胡话呢?打到脑袋了?你当还是小时候岁数还小闹着玩没人当回事儿?我现在坐你床边,你可信不信不用半炷香的时间,你二哥就一脚踹门进来了?”
宝玉闻言表情一僵,随后这才发现黛玉竟不知何时已经做了妇人打扮,头上鬏髻高盘,各种珠翠鸾凤点缀的翟冠雍容华贵大气尊贵,身上则是月白的立领彩蟒袍。
虽然和之前青涩无比的林妹妹一样是两种味道的美,但是看着女神已为人妇,无疑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所以宝玉直觉得胸口一痛,便是眼神又是呆滞了几分!
黛玉随后便是对李妙宁笑道:“这方才好好儿的,又是怎么了?”
李妙宁看了宝玉一眼,随后便是笑道:“没什么,就是他和我手下的小丫鬟闹了点儿小脾气,一会儿我说说她去。”
黛玉闻言便是笑道:“大可不必如此,一家人过日子哪里还没有个牙齿碰到舌头的时候?宝玉从小就是如此的,本也并不记仇,和那帮小丫头子们咕唧一会儿,自己生会儿子闷气,没片刻就又好了,他本就是小孩子脾气。”
李妙宁笑了笑,随后黛玉便是笑道:“倒是委屈你了,我若是你,才不伺候他这些,你二哥素日常不在家,便是在家,也从未与我发过脾气,哪里有这般又是要饴糖又是干嘛的,我纵是要伺候他,他自己取过来药便喝了!”
刚刚亲手给贾璟喂完药的黛玉骄傲的如是说……
黛玉笑着对宝玉道:“我劝你也别太欺负人,只当人家老实,你就又耍起小性子了,真叫你哥哥知道你欺负老婆,你这伤还没好,又要添新伤了!”
宝玉闻言便是强笑了两声,低着头沉默不语了,许是如今见黛玉满嘴里说的都是贾璟,三句话不离贾璟,显然已经是心碎欲绝了!
李妙宁见状,便是也为宝玉遮掩道:“他平素也不常如何发脾气,只是有时候牛心上来了,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黛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宝玉和李妙宁是不是真的和好了,总而言之表面上能过得去就行呗!反正又不是她和宝玉过日子……
随后黛玉便是对宝玉道:“亏得你二哥回来,自己还瘫在床上呢,倒是还惦记着你,听说你挨打了,特地嘱咐我过来看看你,谁料一进门儿就见你犯浑!”
第九百一十七章 夫妻情绝
说着黛玉便是从紫鹃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笑着递给李妙宁:“这里面是太医开的药,你二哥涂抹上后伤口没多少时日已经是七七八八了,嘱咐我多带一点儿来给宝玉也试试看。”
李妙宁笑着接过了对黛玉道了声谢,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宝玉虽然想和黛玉说话,但是有李妙宁在这里,再加上方才的事情,他也没了什么插嘴的兴致,就只能是趴在那里傻呆呆的。
聊了片刻,差不多看着要吃午饭了,黛玉便是起身告辞了,临走还跟李妙宁提了一嘴过几日要给贾环准备进士宴,叫宝玉好生养好身子,贾璟的身体状况未必能出席,到时候还要贾宝玉这个亲兄长出面帮衬。
宝玉含含糊糊的应下了,他本身就不怎么关心贾环,对贾环更没什么兄弟情谊,贾环就是考上状元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黛玉也没多想,见宝玉答应了下来之后,便是笑着去了。
李妙宁送走了黛玉之后,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宝玉,默默的便是回了自己的屋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郡主的宫装,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
宝玉本身是不想管李妙宁的死活的,但是看到妻子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出门,不免的便是微微蹙眉道:“你要去干什么?”
李妙宁似乎也是有些意外宝玉居然和自己搭话,但是还是回道:“二嫂过来看望你,是代表二哥来的,你受伤了人家都来看看,人家受伤到现在,咱们房里还没出过面,我也得去看看二哥。”
宝玉闻言便是蹙眉道:“二哥也不在乎你看不看的,一日里去看望他的人不知道多少,轮得到你?”
一旁的红儿听宝玉又是言辞不善,不免的便是又是柳眉倒竖,好在一旁的李妙宁看了红儿一眼,红儿这方才收敛了些许,也可能是今天发泄的也差不多了……
李妙宁没有搭理宝玉的冷嘲热讽,只是轻声的回道:“见于不见,你做弟弟的,该露面也得露面。”
宝玉冷笑两声,但是这次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憋了一会儿,方才有些不耐烦的道:“那是林妹妹,不是……不光是嫂子,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哪儿有你们外面的这么些规矩。”
李妙宁抿了抿嘴,却没有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准备出门去了。
红儿倒是想讽刺两句宝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对自己的嫂子想法不纯!
但是想了想好不容易黛玉给劝回来的,这么一说没准儿还真把宝玉给说急了,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好,红儿这方才强忍住了!
嘀咕了两句就跟在李妙宁身后出去了,到了院子里,麝月这才急忙忙的上前:“奶奶是要去侯爷那边儿?”
李妙宁点了点头,麝月看了一眼红儿怀中抱着的红匣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李妙宁的嫁妆……
麝月不由得有些汗颜,急忙的便是对李妙宁道:“爷的东西都收在里间呢,也有些老太太赏的好药,我去看看给奶奶拿一些……”
虽然麝月是好心,但是红儿却是面色一变,什么意思?李妙宁堂堂的二房少奶奶,去看人尚得从自己的假装里面拿,反倒是你这个大丫鬟能随随便便的从房里拿东西?
那到底谁是女主人?你什么意思?在对我示威吗?
麝月见红儿表情不对,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急忙的便是解释道:“奶奶,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奶奶您……”
李妙宁笑了笑看了红儿一眼之后,随后对麝月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用折腾了,既然我有,何必还从里面拿?快去快回好了。”
麝月还要说什么,李妙宁却是早已经便是带着红儿扬长而去了,麝月也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边凤丫头的房内,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的贾琏在看了看四周,实在踌躇坐下的时候,便见凤姐儿进来了。
凤姐儿见贾琏站在屋里,脸上的表情顿时便是一变,随后便是无比淡然的走了进去。
平儿见状,也只能是急忙的跟在凤姐儿屁股后面走进来了,只是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到凤姐儿回来,贾琏反倒是心里舒坦了,而凤姐儿则是对贾琏比了比下巴:“坐,今儿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贾琏放心大胆的坐到了离凤姐儿稍远一点的地方,凤姐儿则是洗了把脸之后,也是一面擦拭着,一面的走到炭盆儿旁边烘烤身上被雪水打湿了的衣物。
贾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方才,大老爷叫我去了……”
凤姐儿闻言便是冷笑了一声:“哼哼!这么大的岁数了,他倒是着急……”
贾琏也是颇为无语,但是还是跟凤姐儿说正事儿道:“老爷本是想打发我去南面的,只是你应该也知道了,南边早就传过了,鸳鸯她爹金彩秋上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凤姐儿闻言便是抖搂着衣裳冷笑连连,贾琏这样说,哪有个不挨骂的道理?
果然贾琏便是一脸晦气的道:“我这样如实的说了,老爷便骂我没用,叫来了鸳鸯她兄长那个叫金文翔的,进来叫他给鸳鸯传话,说是他晓得自古嫦娥爱少年,鸳鸯的确是和他差了些岁数,知道鸳鸯看不上他。”
凤姐儿撇了撇嘴,老不羞的东西,心里原来还清楚!
贾琏无奈的道:“老爷也说,估摸着鸳鸯是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或许也有我的份儿,我哪儿敢应承这个?吓的连忙的说不是,劝老爷说鸳鸯看上东府的没准儿还有可能!”
凤姐儿将衣裳递给了一旁的平儿,这下主仆二人都是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说是看上了宝玉那是贾赦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宝玉在荣府可比他这个大老爷还体面!
而要是说上贾璟,那可就是两码事儿了,比上宝玉,贾赦没准儿还能比比,毕竟自己好歹也是荣府的承爵人,而宝玉是个小辈儿不说,也同样是个草包。
但是要是比上贾璟……拿啥比啊?人家一个脚指甲盖儿都比你金贵啊!
再说贾赦难道不知道鸳鸯没准儿看上的是贾璟?他就是不敢提贾璟才故意略过贾璟的啊!
反正鸳鸯是西府的人,贾璟之前很有可能也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鸳鸯最后要归谁,不还是贾母说了算?
是贾璟这个八竿子都快打不着的孙子亲啊?还是贾赦这个亲儿子亲?
贾赦就不信贾母会真的舍得把鸳鸯给贾璟而不是给自己……当然贾璟要是真的张口要的话除外……
要是贾璟真的张口要的话,别说是两府了,整个天下能得不到的东西都寥寥可数!
贾赦主打的就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件事给办了!打的就是一个闪电战,趁贾璟和贾母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纳了鸳鸯,到时候谁还敢说什么?
反正人都到手了,鸳鸯估计都认命了,贾母和贾璟还会不认命?
当然贾赦也并不是觉得自己这就是和侄子抢女人了,其实贾家大多数人和贾赦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贾璟未必能看上鸳鸯,之前多半是逗贾母开心的玩笑话!
因为鸳鸯是贾母除却亲人之外,甚至是比大多数亲人还要亲近的丫鬟,所以拿鸳鸯开玩笑,更合贾母的心思罢了!
只不过贾赦不知道,鸳鸯现在除了最后一步之外,几乎是贾璟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了罢了……
贾琏没在乎凤姐儿和平儿的表情,只是继续道:“大老爷就说,鸳鸯要是果有此心,趁早的叫她歇了心,他大老爷要的女人要不到,此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
凤姐儿翻了个白眼,自顾的去了鞋袜,晶莹如玉的小脚丫上下动了动可爱的脚趾豆,便是着绣花鞋,把袜子也放在了熏笼上,半躺在炕上,靠着大红金钱蟒的锦靠。
闻言便是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的冷笑着道:“可显着他大老爷的本事了,要是真这么能耐,怎么纳个妾偷偷摸摸的,也不过是欺软怕硬!”
贾琏没敢搭话,继续道:“大老爷还说,这第二件,也别叫鸳鸯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或许舍不得她,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
贾母在这个宅子里大半辈子了,不知道这里什么去处?要是真疼鸳鸯,没准儿还真舍不得她做妾,让外面找个正经好人家娶了做妻去!
贾琏叹息了一声:“大老爷说,任凭她嫁到谁家去,只要还在神京城,也难出他的掌心去!纵使是老太太心疼,出的远了,凭咱们家的势力,管教她好好想想,可活不活的下去呢!”
“这辈子是纳定了鸳鸯了,再要不除非就是鸳鸯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大老爷才算服了她,若不然时,便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免了多少苦头!”
凤姐儿没说话,过了半晌,方才对贾琏道:“你跟我说这些来做甚么?”
贾琏摊摊手道:“大老爷恐吓了那金文翔一顿,叫他今日领了鸳鸯回去,老太太那边自然只是告病,回去好生这般劝劝她妹妹,将来好儿也少不得他的,那金文翔兴高采烈的去了,只是苦了我留下来挨骂!”
“大老爷的意思是,叫我立马把这件事给定下来,给鸳鸯几天想的时间,等时间过了,不管她应不应,府上直接抬着轿子去接人,让你这两日,就把彩礼和钱给送去。”
凤姐儿闻言冷笑两声道:“这我可做不了主!纵然是真的要定下,这钱从哪儿出?公中吗?呵呵,我可不敢!”
贾琏无奈的低着头支支吾吾了许久方才道:“不行的话,就先从我这里出,我这里不够的,你出点儿,出点儿嫁妆补上……”
贾琏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脑袋扎进裤腰带里了,王熙凤淡淡的看着贾琏,看了许久之后,才嗤笑一声。
贾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着疼,王熙凤却似乎是释然一般的轻声道:“我出没问题,但是这件事儿我办不了,你要是能办你自己办去,我为你们贾家这么多年做下的造孽丧良心的事情还少了?事到如今,咱们还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的好!”
贾琏闻言张了张口,却也只能是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是去了。
而王熙凤从始至终也没有看贾琏一眼,只是看着窗外,等着贾琏走远之后,王熙凤才缓缓的叹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两颗泪珠缓缓滚落……
再睁开时,王熙凤眼神之中已然是没有任何伤痛之感,至此夫妻彻底情尽!这两滴泪是她为贾琏,为自己的青春,为这么多年的婚姻,落下的最后两滴泪!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虽有夫妻之名,却再无夫妻之情义!
“哟!仲文兄,您也来看榜啊?”
“啊,对对对,呵呵,这不是闲来无事嘛,过来看看。”
“看仲文兄您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次必是榜上有名了?”
“呵呵,呃,咳咳……实不相瞒,其实在下这次并未下场此届恩科,家中有些变故,没有赶得上,不过今年还有一次机会,我想倒也不算是特别的遗憾罢,啊?哈哈哈……”
“啊?那还真是遗憾,啊?要是以仲文兄您的实力,要不是被俗务耽搁了,想来此次必是独占鳌头啊!啊?哈哈哈……”
“岂敢岂敢,哈哈哈……”
“哪里哪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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