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代重奸
等到这一切安排完毕,那萨穆什喀这才带领麾下人马前往乌库尔城。
且不说萨穆什喀一干人等如何,且说那席林等到萨穆什喀走后,顿时来了劲,就要寻那噶凌阿的不是。
这时候牛录章京俄黑不由拦住了他,劝道:“如今他成了俘虏,已经是主子的奴才,岂是你能动的?你若是气不顺,可以拿他的女人撒气!”
原来这后金军中虽然残暴野蛮,也不是没有法度。
一旦这些丁壮被俘虏以后,就成了“八大固山”的财产,回头要分配给诸旗,故而其他人不能轻动。
女人则不然,依照后金八旗的德性,多有侵略,实属常事。
“好,这个好,我这就去睡你妻子!”席林闻言不由大喜,得意洋洋的通知噶凌阿道。
“贼子敢尔!”那噶凌阿闻言顿时目眦尽裂,挣扎着就要起来和他拼命。
只是他体力已经耗尽,哪里挣得脱?
“好了,老实点吧!有那力气,还不如听一听你妻子如何叫唤!”俄黑嘿嘿一笑,顿时惹得其他后金兵哄笑了起来。
伴随着这一阵笑声,隔壁突然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
“不,不……”噶凌阿更为激动的挣扎了起来,粗糙的绳子深深的勒紧了他的肉里面。
“哈哈!”众人不由都淫笑了起来,然后纷纷搓了搓手,看向俄黑。
“好了,好了,你们都去吧,记得留几个人看守,老子要睡一会儿!”俄黑见了,哪里明白他们的心思。
“狗贼,狗贼……”俄黑话刚落,众人一哄而散。他见那噶凌阿仍旧在哪里谩骂不已,不已寻了块稻草塞进他嘴里,然后找了片草堆,躺那里去了。
“啊啊啊……”就在俄黑一干人等离去以后,原本被关押的索伦部丁壮都红了眼。
外面不在是噶凌阿妻子一人的独角戏,更多的女子哀嚎哭泣声从外面传来进来。
“头领,我来替你解开绳子!”就在这时,一个红着眼的丁壮突然扑倒在地上,然后滚到了噶凌阿身边。
他张口了嘴,狠狠地咬在了捆绑在噶凌阿手上的绳索上。
其他人见状不由恍然大悟,纷纷有学有样,用嘴巴替自己的亲戚、朋友咬开了绳索。
“狗贼,受死吧!”不多时,被关押在一起的索伦部丁壮全都挣脱了绳索,他们拿起所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愤怒地向外面冲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正是躺在外面呼呼大睡的俄黑,这俄黑本是一员巴图鲁。
奈何毫无防备之下,早被人一拥而上,活活扼死在草堆里。
“走,和他们拼了!”那噶凌阿扼死了俄黑,捉了他的腰刀就要找席林算账。
“不可鲁莽,且穿上这个!”早有人剥下来俄黑的铠甲,连递与噶凌阿道。
“好!”噶凌阿双面尽赤,不由三下五除二披上了铠甲,然后就愤怒的冲进了旁边的侧房里。
那席林正骑着一个女子身上,拼命地冲击着,突然只听见一声巨响,待他扭头一看,却见噶凌阿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冲了进来。
“啊?”他连忙弃了那女子,转身要逃。
只是哪里还逃得掉,早被噶凌阿追上来,一刀砍翻在地。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席林吓了个半死,连忙挣扎着求饶道。
“须饶你不得!”噶凌阿怒火冲天,哪里还忍得住,只一刀便剁下了他的首级。
第613章 兵败黑水
就在噶凌阿在雅萨克城趁着后金主力离开的时候发起暴动的同时,同样的事情也在额尔图屯、多锦城两地发生着。
等到嘎凌阿一干人又听闻后金伤兵在一小队人马护送下赶往呼玛河口,又追了上前,杀散了护卫,把一干伤兵通通砍死。
如此这般,那嘎凌阿一口气缴获了三百来套铠甲、兵刃和弓矢。
直到这个时候,嘎凌阿犹不解气,他愤怒的对多锦城和额尔图屯的丁壮道:“那建州口口声声说与我同类,不意却如此辱我。此仇不共戴天,我誓杀之。”
“愿随头领一起前往!”一干人早已经怒不可遏,纷纷要报仇雪恨。
那嘎凌阿见士气可用,便精挑了三百人,装备上了从后金缴获的武器铠甲,沿着黑龙江一路向乌库尔城赶去。
且不说嘎凌阿一干人等如何,且说那萨穆什喀赶到乌库尔城以后,顿时就发起了猛攻。
由于有了攻克雅克萨城的经验,虽然遭到了索伦勇士的拼死抵抗,但是萨穆什喀采用了火攻之策,依旧打下了乌库尔城。
然而就在萨穆什喀刚刚攻克乌库尔城,又接到了成亲王岳讬的命令,命他赶快前往阿萨津合兵一处。
萨穆什喀连忙又留了一百人,然后沿着黑龙江前往阿萨津。
阿萨津城尚未被攻克,当萨穆什喀赶到的时候,正见岳讬站在城外查看地形。
他连忙上去拜道:“殿下,多锦、雅萨克和乌库尔城皆被我军攻下,俘获男女近三千人,丁壮九百余人!”
“先不说这个了!”不由岳讬摆了摆手,忧虑的回答道,“刚刚巴尔达齐传来消息,说博穆博果尔尽起索伦勇士六千余人,从精奇里江赶来,欲与我决一雌雄!”
“什么!”那萨穆什喀闻言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博穆博果尔仅有如此胆略。
“我欲尽快拿下阿萨津,然后与其在铎陈一决雌雄!”岳讬继续道。
原来雅克萨、多锦、乌库尔城、阿萨津和铎陈这五座城池分别依次分布在黑龙江两岸。
其实雅克萨位于最西北部,而铎陈则分布于最东南部。
如果让博穆博果尔占据了此城,那么岳讬一干人等等于被断去了归路。
故而,这岳讬根据萨穆什喀的情报,决定先拿下阿萨津,解除后顾之忧,然后在和博穆博果尔决战与铎陈。
那萨穆什喀闻言连忙献计道:“这索伦城多以木料为之,最怕火攻。奴才仗之,已经连克数城!”
“好,如此甚好!”岳讬本来也头疼于索伦部的死守,闻言:不由大喜过望,遂命士卒以火攻城。
如此鏖战了一日一夜,将阿萨津城焚毁了大败,又俘虏了二三百壮士,千余男女。
岳讬这才留下一百士卒,然后率领主力前往铎陈。
这一次战争出奇的顺利,让他忍不住想一举再夺下铎陈城。
然而,这一次岳讬失算了。铎陈城里的守军备了许多冰雪,一旦后金放火焚烧城门,守军就抛下冰雪压灭火焰。
如此攻打了一日一夜,却不曾攻克。而就在这个时候,带领索伦部主力的博穆博果尔终于出现铎陈城外。
岳讬见状不敢再攻,命士卒稍退,然后列阵于黑龙江畔。
原来这阿萨津、铎陈二城皆在黑龙江北岸,也就是后世俄罗斯一侧。
那博穆博果尔从东北方向赶来,故而岳讬只能面朝铎陈列阵。
大阵抵近右翼黑龙江,万无一失,故而他把手中的骑兵都放在了左翼。
和且猎且牧的其他女真不同,索伦部近乎是一个完全以渔猎为主要生活方式的部落。
那博穆博果尔麾下多步卒,少骑兵。
故而他也不得不背着铎陈城,然后把自己的左翼抵近黑龙江畔。
双方交战一开始,那岳讬便仗着自己麾下的骑兵众多,频频向博穆博果尔右翼发起了进攻。
那博穆博果尔自知骑兵不如人,一边加强右翼的实力,一边催促着士卒尽快向前接近。
“杀,杀!”白奇超哈章京萨穆什喀带领着五百精骑,频频向索伦部右翼骑兵发起挑战。
不多时,索伦部骑兵果然按捺不住,上前应战。
那萨穆什喀不由大喜,连忙冲杀过去。
无论是装备、骑术还是数量,后金骑兵都更胜一筹。
故而双方刚交手几个回合,萨穆什喀就驱散了对方的骑兵,然后狠狠地向博穆博果尔右翼冲了过去。
“杀!”双方很快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那萨穆什喀连续砍翻了数人,看着那些所谓的索伦勇士手里拿着可笑的木棒、石枪拼命地挣扎着,不由觉得好笑。
他觉得胜利的曙光已经在眼前了,只需要再冲几个回合,就完全可以冲这一支庞大而又简陋的队伍。
然而,他错了!
他每次冲杀进去,都会带走一群又一群的生命,留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然而,索伦部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害怕。
他们视死如归一般,一次又一次的顶了上来,不惜一切代价。
很快,他的马累了,人也累了,就在这个时候,双方都军阵这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技巧,杀,就是杀!
原本在岳讬努力约束下,后金一方刚开始还能勉强摆一个阵势。
但是随着双方都厮杀越来越激烈,慢慢的都乱成了一团。
岳讬焦急地站在高处观看着战争,他有心指挥着士卒调整一下阵型。
奈何他手底下这些人本就和这些“蛮子”差不多,除了多了一身铠甲和武器以外,只会猛打猛冲。
一方仗着甲胄武器,一方仗着人数和血气之勇,一时间杀的难舍难分,直把岳讬看的既担心又热血沸腾。
担心的是索伦部如此悍勇,恐怕日后难制,喜得是若得三千如此精兵,又何惧“顺贼”耶?
就在岳讬忧喜交加之际,突然只听到一声愤怒的大喝,一阵厮杀声从背后响了起来。
他不由扭头往后一看,却见三百甲士突然从阿萨津方向杀将过来。
岳讬不由一愣:这索伦部那里来得甲士?
不过他也知道战场上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连忙调了一支人马前去迎上前。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支上马刚一接战,竟一触即溃。
原来那萨穆什喀从一路雅萨克赶来,几近千里,早已经战马多毙,士卒疲惫,当他们对上愤怒至极的嘎凌阿时,哪里还有战心。
只是这人马一溃不要紧,顿时后金兵就陷入到前后夹击的时候境地。
岳讬大骇,还待要有所动作,却不意早听到那嘎凌阿大声喝道:“雅萨克等四城俱已恢复,尔等已经走投无路,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嘎凌阿此话一处,顿时后金军心大震,不等嘎凌阿杀到跟前,早有人就开始夺路而逃。
败了,就这样败了,败给了“野蛮人”?
岳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场准备已久“狩猎”结果自己反成了猎物?
“成亲王快走,成亲王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而就在这时,白超哈章京萨穆什喀早大声向岳讬喊道。
“殿下快走,我来殿后!”
岳讬愣愣地看着正在拼命厮杀的萨穆什喀,再看了看已经到处奔走,被人追上去一刀砍翻在地的后金精锐,他恨不得一投扎进旁边的黑龙江中。
奈何这时节天寒地冻,滚滚黑龙江早已经冻成了一个大冰坨,岳讬欲跳亦无处可跳,只得夺路而走!
第614章 归来
“孩儿刘文秀!”
“孩儿艾能奇!”
“见过舜王殿下!”
“好,好,好孩子,你们受苦了!”张顺看了看两人黝黑而又稚嫩的面庞,不由略带带几分心疼道。
这两人还没有李定国、孙可望大,搁后世不过是个初中生罢了。
然而,就这么大的两孩子还未成年便要跟着张献忠四处漂泊,杀人放火,看起来着实可怜。
“义……义父!”其实这两人年龄并不小张顺太多,三人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兄弟罢了。
只是这两人一听张顺这话,顿时眼睛都红了。
原来这两人也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唯一能够享受母爱、父爱的时光,恐怕就是拜师张顺那一段短短的时间。
如今听了张顺这话,泪水止不住的就涌了出来。
“哎,别哭,别哭啊!”张顺一见两人哭了,顿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怎能安慰他好了。
“哎,你说你怎么把俩孩子弄哭了?”就在这时李三娘走了进来,一边“抱怨”张顺,一边看向刘文秀和艾能奇二人。
“唉,黑了,看样子这些年吃不少苦吧?”
“没,没什么!”两人不由尬尴的一笑,有几分不好意思。
李三娘没有再追问,反倒客套了几句以后,转身去厨房给他们炒了几个小菜。
上一篇:大秦:开局覆灭十万匈奴
下一篇:老子扶贫三年,这是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