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
一夜无话。
翌日,天光大亮。
李元吉在宇文宝的骚扰下,起了个大早。
起床以后,坐在床榻边上,对着宇文宝直瞪眼,“你大清早的在我门外晃荡什么?”
宇文宝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出现在了李元吉的寝室外,瞎转悠了大半个早上。
他也不怕打扰李元吉休息,就一遍一遍的问门口的侍卫‘殿下醒了没’。
李元吉生生被他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宇文宝被李元吉质问,也不怕,反而咧着嘴道:“殿下今日要跟王君廓比试,可要臣为殿下准备趁手的兵刃?”
宇文宝早就从苏定方口中得知了李元吉在洺水城外的壮举,颇有重现昔日洺水城外一幕的意思。
所以一大早就跑到了李元吉的住处,想知道李元吉今天用什么兵刃。
要是用马槊的话,那他肯定有机会能目睹李元吉昔日的壮举。
若是不用马槊的话,那他就劝劝,看看李元吉会不会回心转意。
宇文宝提到了兵刃,李元吉也是一愣。
李元吉跟前身不一样,并不执着于马槊这一种单一的兵刃。
李元吉什么兵刃都愿意用,趁手就行。
“你觉得拍刀如何?”
李元吉看向宇文宝询问。
拍刀虽然是步战的兵刃,但是拍刀的柄足够长,马上也能用。
而且拍刀足够重,以李元吉现在的力气,用着应该也能趁手一些。
原本的马槊、横刀,他用着已经有些轻了。
“拍刀?”
宇文宝挠了一下头,“吴王麾下那个傻大个背的那种刀?”
李元吉白了宇文宝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傻大个。
“殿下,咱们府上可没有这种刀,现在造也来不及。要不臣去找吴王麾下的那个傻大个抢一柄过来?”
宇文宝一脸认真的说。
李元吉盯着宇文宝,一脸好奇的道:“你是怎么以一个侯爵的身份,将抢这种事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
宇文宝挺起胸膛,豪迈的道:“殿下能看上他们的兵刃,那是他们的福气。他们不主动献上来,臣当然得带人去抢了。
抢完以后还得打他们一顿,让他们涨一涨眼力见,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了,第一时间献给殿下。”
李元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好了。
原以为宇文宝跟苏定方等人厮混在一起后,会长点脑子。
结果,还是老样子。
“你口中的那个傻大个,看着虽然不起眼,但却是我父亲封的县公。你一个侯,跑去抢一个公。被人揍了,我都没办法帮你说理去。”
李元吉无语的说着。
宇文宝毫不在意的道:“那就带上苏定方和谢叔方,他们也是公。”
李元吉恶狠狠的瞪了宇文宝一眼,“阚棱是李伏威的人,李伏威要是出面的话,你是不是还想带上我啊?”
宇文宝听出了李元吉的语气不善,意识到有可能是说错话了,赶忙陪着笑脸道:“臣不敢……臣不敢……”
李元吉哼了一下道:“拍刀既然没有,那就不用了。”
用拍刀的话,一刀下去,王君廓,以及王君廓胯下的战马,恐怕会一分为二。
到时候弄的血刺呼啦的,影响不好。
传扬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李元吉要故意宰了王君廓呢。
王君廓只能被失手打死,绝对不能被故意打死,不然麻烦很大。
“去给我取一柄铁骨朵吧。”
李元吉思量了一会儿后,对宇文宝吩咐。
铁骨朵是一种酷似于狼牙棒的兵器,只不过骨朵上没有尖刺。
狼牙棒是宋代,以及宋代以后才被广泛应用的兵器。
在大唐,军中并没有狼牙棒这种兵刃。
即便是铁骨朵,也只是一种刑具,而不是作战用的兵刃。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堪……一击
宇文宝依照李元吉的吩咐,很快找来了一杆铁骨朵。
看着有些粗糙,朵杆上甚至还有些倒刺。
宇文宝也不怕倒刺扎手,硬生生的用大黑手将倒刺给撸平了,才将铁骨朵交给了李元吉。
李元吉看着宇文宝手掌被朵杆上的倒刺扎的直流血,还冲着自己一个劲的傻笑,不知道是该夸赞宇文宝,还是该痛斥宇文宝。
最后干脆什么也没说,拿上了铁骨朵,带上了一众侍卫们,出了洛阳宫,赶往了洛阳城内的校场。
屈突通、殷峤、刘弘基、苏定方、罗士信等一众住在宫外的猛士,也带着自己的部曲,往洛阳城内的校场聚拢。
李元吉在路上碰见了正在跟罗士信攀谈的屈突通和殷峤。
“殿下……”
“殿下……”
“……”
三个人带着一众部曲,坐在马背上向李元吉拱手施礼。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笑着道:“大家还算是相熟,一起走吧。”
屈突通和殷峤毫不犹豫的一起点头。
罗士信略微迟疑了一下后,道:“殿下不必为了臣……”
李元吉不等罗士信把话说完,就毫不犹豫的道:“你是我手底下的人,你吃了亏,你不方便找回场子,我就得帮你找回场子,不然别人还以为我齐王府的人好欺负。”
罗士信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
罗士信的一众部曲,心里也暖暖的。
屈突通和殷峤的神情,就显得有些复杂。
李元吉为了维护罗士信,所展现出的蛮横、霸道、不讲理,他们非常羡慕。
大唐宗室当中,能这么不讲理的护短的,只有李渊和李元吉。
李渊只护儿子,所以大唐的一众臣子,永远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李元吉就不同了。
李元吉在护自己手下的臣子,他手下的其他臣子,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被大唐最有权柄的几个人之一护着,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臣可以自己跟王君廓一战。”
罗士信心暖之余,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和王君廓之间的恩怨,请背后的人下场,就有点请大人的意思,有点掉价。
李元吉身为一个‘大人’,亲自下场,也有点掉价。
罗士信不在乎自己掉不掉价,但是他在乎李元吉掉不掉价。
李元吉以真心实意待他,他自然得维护李元吉的一切。
李元吉看着罗士信,有些好笑的道:“那你能宰了他吗?”
罗士信一愣。
屈突通和殷峤脸色大变。
“殿下,您可不能对王君廓下死手啊。”
屈突通急忙劝解。
屈突通可是记得李世民交代给他的任务的,无论如何要保王君廓一命。
现在,李元吉扬言要宰了王君廓,他必须得劝一劝。
殷峤跟着道:“殿下,您杀了王君廓,固然痛快了,可十六卫的将军们,恐怕会因此闹起来,对您非常不利。”
“对对对,王君廓惹上了您,您教训他一顿就好,万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也没必要为他担上什么干系。”
屈突通赶忙附和。
李元吉瞥了屈突通和殷峤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我就随口一说,你们紧张什么?”
屈突通和殷峤对视了一眼,脸色全是哭笑不得。
他们倒是希望李元吉是随口一说。
可看到了李元吉扛着的兵器,再结合李元吉的话,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李元吉此次跟王君廓约战,就是冲着王君廓的脑壳去的。
李元吉能一槊抽翻尉迟恭,并顺势抽死尉迟恭的战马。
李元吉一铁骨朵下去,肯定也能砸碎王君廓的脑壳。
“但愿殿下是随口一说。”
屈突通苦笑说了一句,不等殷峤在一旁插话,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要取王君廓性命的话,臣等一定会出手阻止的。”
殷峤在一旁郑重的点头。
李元吉略微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然后被冠以刺王杀驾的名头,送上断头台?”
屈突通和殷峤脸色齐齐一变。
李元吉和王君廓之间的战斗,可不是那么好插手的。
弄好了,那叫阻止李元吉伤人。
弄不好,那就是刺王杀驾。
前提是,李元吉会不会死咬住不放。
“吓唬你们的。”
李元吉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屈突通和殷峤脸色的神情缓和了几分。
李元吉又道:“我不管我二哥交代过你们什么,你们最好别插手我和王君廓之间的比试。我要是收不住力,伤到了你们,可就不好了。”
李元吉可是决定了用十成力的。
李元吉的十成力,有多大的威力,李元吉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他的力气每时每刻都在增长。
虽然在四月份的时候,增长的‘力度’有所减弱,但还是在增长。
“臣……”
屈突通一脸为难。
他身为李世民的副手,李世民的吩咐,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只有一击,一击不成,便会收手,你们应该没有插手的机会。”
李元吉也知道屈突通的难处,笑着跟屈突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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