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李渊瞪起眼,喝道:“我宠爱他?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他跟人赌气赌输了,丢了人。
他丢人就是我丢人,他丢得起人,我丢不起。”
刘俊笑着没有再搭话,躬身一礼后,立马出了两仪殿去传话。
数个时辰后。
一堆衣着寒酸的人,拿着各种工具,在将作监监丞的引领下,出现在了九龙潭山附近。
宇文正在罗士信的委派下,负责在九龙潭山附件充当暗哨。
看到了一堆人呼啦啦的赶到了九龙潭山边上,紧张之下,吹响了哨子。
然后在李元吉接见将作监监丞的时候,他被罗士信按在地上打。
狗日的完全没把充当暗哨的工作当成一个正经的工作完成,听风就是雨的。
罗士信只能再次让他长长记性。
李元吉在见过了将作监监丞听清楚了对方的来意以后,有点懵。
“你……你说什么?”
李元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作监监丞谦卑的重复道:“奉上谕,臣等特地率三千青壮到此,为殿下修建文馆。”
李元吉不解道:“我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修建的文馆又是什么性质?”
第一个问题,将作监监丞不敢回答,第二个问题,他略微思量了一下,陪着笑脸道:“臣听内侍说,圣人得知殿下有意教书育人,又准备跟太学一较长短,特地下令为殿下修筑一座文馆,供殿下教书育人之用。”
李元吉瞪起眼。
谁说的?
我没有!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太学一较长短?
虽说太学内的诸多学科,在李元吉眼里十分落后,但太学内还有一些学科,放在后世,也是顶级的存在。
比如书科、武科等等。
后世学书法的人极少,花十数年,甚至数十年去磨练书法的人更少。
根本不可能跟天天练书法,天天用书法,代代研究书法的古人比。
后世学武的人也少,学杀人技的就是凤毛麟角,花十数年,或者数十年去磨练杀人技的,几乎没有。
根本不可能跟一些天天拿着敌人脑袋练习杀人技的古人相比。
至于那些十分落后的学科,李元吉也不一定会,会的也不一定有时间教。
所以李元吉从没想过要跟太学一较长短。
更没想过在大唐做一个教书先生。
“谁说我要跟太学一较长短的?”
李元吉盯着将作监监丞质问。
将作监监丞意识到了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但是大人物之间的误会,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工匠头头能插手的。
所以他只能一脸为难的顾左右而言他。
李元吉见将作监监丞开始胆战心惊的胡说八道了,也没有再为难他,当即道:“你先不着急给我盖文馆,我先问问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将作监监丞点了一下头,小声的道:“还请殿下尽快给臣一个答复。臣帮殿下修筑文馆是有期限的,所以一天也不能多耽误。
一旦耽误了,轻则青壮们一起跟臣饿肚子,重则一起受罚。”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明日我就给你一个答复。”
将作监监丞一脸感激的向李元吉躬身施礼。
李元吉打发了将作监监丞,准备请杨妙言出面去询问此事。
只是他还没找到杨妙言,九龙潭山外又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李孝恭,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带着一群李家的亲戚们。
到了九龙潭山地头,将儿子们的行礼往地上一丢,马不停蹄的就坐着马车回去了,留下了一群皇二代们、皇三代们在九龙潭山的地头群魔乱舞。
这些皇二代们、皇三代们大多被家里的某个人给惯的没样子了。
胆小的在府上捉狗撵鸡,胆大的已经开始欺负侍女和仆人了,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欺男霸女,视人命为无物了。
李家的一众亲戚们,一听说李元吉愿意教导这些祸害们,那是弹冠相庆,并且快速的将人给李元吉送来了。
不用李元吉接,也不用李元吉送,他们自己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为了酬谢李元吉的大恩……呸,教导之恩,他们已经吩咐府上的人准备好了丰厚的束修,派人运出长安城了,估摸着半夜就到。
“殿下,有人调戏府上出去采花的侍婢,侍婢不从,险些被害了性命。”
李元吉还没有找到杨妙言,宇文正就鼻青脸肿的出现在他眼前,神色凝重的禀报。
李元吉眉头一下子就立起来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府上的人?!
李建成和李世民都没这么大的胆子!
“你也挨揍了?”
李元吉冷冷的盯着宇文正问。
宇文正虽然不够聪明,经常被罗士信揍,但罗士信从来不会打宇文正的脸。
所以宇文正鼻青脸肿的,肯定是别人打的。
府上的人大部分都跟宇文宝相熟,多多少少会给宇文宝一些颜面,即便是宇文正惹到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跟宇文正动粗,只会去找宇文宝说道说道。
所以,宇文正脸色的伤,是府外的人打的。
宇文正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小子不碍事。”
“你放屁!”
李元吉怒斥,“你现在在我府上,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了你,那就是打我的脸。”
“来人呐!”
“人都死了?!”
李元吉一句话喊完,没等换气,就喊出了第二句。
守在门口的侍卫感受到了李元吉语气中的怒意,快速跑进殿内,单膝跪在了地上。
“召右一统军府、右二统军府的人,给我围了九龙潭山,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的脸!”
李元吉怒喝。
侍卫和宇文正齐齐一惊。
宇文正急忙道:“殿下,那些人是……”
李元吉恶狠狠的瞪向了宇文正,“你给我闭嘴,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要是你爹,他绝对不可能这么鼻青脸肿的过来见我,他只会摘下对方的脑袋,过来向我请罪。”
说到此处,李元吉看向侍卫,“愣着做什么?我使唤不动你了吗?”
宇文正浑身一颤,眼看着李元吉一手提起了镔铁铸就的大刀,一副要亲自去杀人的样子,赶紧大喊,“殿下,他们皆是宗室子弟!”
李元吉就像是没听到宇文正的话一样,拎着刀就出了精舍正屋的大门。
宗室子弟?
那又如何?!
第二百五十一章 给你们时间去搬救兵
李元吉赶到九龙潭山边上的时候,罗士信正在与人交手。
五个半大的小子,赤手空拳,围着罗士信一通乱舞,虽有章法,也粗通武艺,却略显凌乱。
围观的其他的半大的小子们,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频频的拍手叫好。
罗士信手提着一根蜡木杆,只守不攻,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五个半大小子的进攻。
李元吉带的人不少,动静很大。
半大的小子们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李元吉的身影。
有人激动的跳着脚大叫,“舅父,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也有人用手拢在嘴边大喊,“叔父,您终于来了,快拿下这个刺王杀驾的贼人。”
还有人连蹦带跳的大喊大叫,“兄长来了,兄长来了,给我们做主的人来了。”
罗士信听到了一众半大小子大喊大叫,一边应付五个半大的小子,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李元吉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战场’。
五个半大的小子见撑腰的人来了,不依不饶的追着罗士信穷追猛打。
嘴里还叫嚣着要取了罗士信的狗命。
罗士信只能一退再退。
“士信,你在做什么?”
李元吉阴沉着脸厉喝。
罗士信咬咬牙,快速后退了数步,避开了五个半大小子的进攻,躬身向李元吉施礼,“臣只是阻止他们行凶,并没有伤人。”
李元吉在罗士信说话的工夫中,走到了罗士信近前,恨铁不成钢的喝道:“你明知道他们是在行凶,为何不将他们拿下?”
罗士信一愣,一脸愕然的看向李元吉。
五个半大的小子在这个时候已经冲到了罗士信近前,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在罗士信身上了,李元吉狠狠的甩起了手里的鞭子。
“啪!”
一声脆响,五个半大的小子身躯一颤,噗通噗通的跌倒在地上。
一个个瞪直了眼,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元吉。
周遭围观的半大小子们,也停止了惊呼,一个个惊愕的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根本没有理会半大小子们的反应,盯着罗士信质问道:“你是觉得我大唐的国公不值钱,可以任由人欺辱,还是我行辕所在之地,是什么善地,谁都能够闯入?”
罗士信浑身一震,郑重的躬身道:“臣明白了。”
他碍于一众半大小子的身份,以及一众半大小子背后之人的身份,不好下狠手,怕给李元吉和他自己招来什么麻烦,所以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他是刚直,但又不是蠢。
他不怕给自己招来麻烦,只怕招来的麻烦连累到别人。
但李元吉明确的告诉他,大唐的国公,即便是皇族也不能轻辱,李元吉所在之地,就是李元吉的亲王行辕,无令无诏无传唤,肆意擅闯,以刺王杀驾罪论。
他对那五个半大的小子留手,非但无功,反而有罪。
李元吉训斥过了罗士信,目光落在了一众半大小子身上。
一众半大的小子在他虎目环视下,齐齐底下了头。
其中一个小子在低下头以后没多久,又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道:“舅父,我,我什么也没干。”
李元吉瞪起眼,喝斥道:“见人行凶,却不制止,反而在一旁推波助澜,一样有罪。”
柴令武憋着嘴,带着满腔的委屈,低声道:“外甥认罪,也,也认罚。”
柴令武此时此刻看着乖巧,其实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之所以认怂认的这么快,是因为他比其他人更了解李元吉。
他母亲还在长安城的时候,天天给他将他四舅在苇泽关的时候如何如何勇猛,什么拿着上百斤的树干当弩枪玩,一只手就能丢出去一里地云云。
他母亲还告诉他,一旦惹上了他四舅,就得赶紧认错,不然免不了一顿毒打。
他在骨子里,对他这个猛的有点不像话的四舅有着天然的畏惧。
李元吉冷冷的盯着柴令武,道:“抽你十鞭子,你认吗?”
柴令武哭丧着脸,极不情愿的道:“认……”
“舅父,您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处置令武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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