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李元嘉一瞬间就像是过年了一样,蹦着跳着高呼了起来。
看得出,他每日的课业很繁重。
四岁半大点的孩子,就有许多课业要做,也难怪能博得神仙童子之名。
毕竟,人家是在拿童年换学问,换智慧。
搞定了李元嘉提出的条件,李元吉就开始考虑如歌搞定李承业、李令、李絮提出的条件。
毫无疑问,李承业的条件是没办法答应。
李令的条件也不能答应,因为李渊已经下令刚此次宫中政变中所有的尸骸全部埋进了西内菀,如今西内菀就是一个巨型的埋尸坑,处处透着一股子死人的味道,根本不适合带孩子们去。
所以能答应的就只剩下了李絮的条件。
“走走走,今天我什么也不做,就专门陪你们玩。”
李元吉热情的招呼四个小家伙下了船,陪着四个小家伙在御花园各处玩了起来。
在宇文昭仪的帮衬下,拿出了不少益智类的小游戏,给四个小家伙玩。
有填字游戏、算数游戏、猜字谜游戏等等。
宇文昭仪非常聪明,在玩游戏的过程中看出了李元吉有难处,没办法答应李承业和李令的条件,为了避免这两个小家伙回头失望以后闹起来,贴心的派人去请了一些母妃已经被处死的皇子皇女们过来陪两个小家伙玩。
其中就包括母妃已经被处斩,甚至母族上下也一并被处死,自己还被移交到其他没有子嗣的嫔妃手底下抚养的李元亨和李元方。
李元亨和李元方的年纪虽然还很小,也不怎么记事,但他们的母妃才刚刚被处斩不久,他们还记得母妃,所以情绪很低迷。
但是被热情的李承业生拉硬拽的带着玩了几个小游戏以后,就逐渐的忘记了心里的背上,笑容灿烂的跟李承业玩了起来。
玩到傍晚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被李承业给折服了,并且当场认了李承业当大哥。
是真的大哥。
兄长兄长的叫的贼溜。
弄的李元吉相当尴尬。
差辈分了啊!!!
李元亨是尹德妃的儿子,李元方是张婕妤的儿子,都是李承业的王叔。
李承业让人家叫他兄长,这让李元吉如何自处?
难道各论各的?
你叫我兄长,我叫你王叔,谁也不碍谁?
“你个臭小子给我过来!”
傍晚回宫的时候,李元吉黑着脸把李承业叫到身边。
李承业已经不惦记他的好大哥李承乾了,心里只想着刚收的两个小老弟,所以心情相当愉悦。
毕竟,给人当小弟哪有给人当大哥痛快。
有大哥不做,非要做小弟?
贱吗?!
“父亲,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想把我的宝剑拿给元亨和元方看,还有宇文宝送的大竹马,还有我的金狗……”
李承业根本没看到父亲脸黑了,凑到父亲身前以后,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大堆,将他所有的珍藏都报了出来,就差说邀请李元亨、李元方、李元嘉到武德殿里好好的欣赏欣赏他的珍藏了。
李元吉点了点李承业的额头,黑着脸道:“你明天还想再来,你想得美!你个臭小子,居然让元亨和元方叫你兄长,还弄的元嘉也想叫。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你的王叔吗?”
李承业听着父亲语气不对,再仔细看了看父亲的脸色,总算意识到父亲生气了,当即瘪着小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我王叔了,又不是我让他们叫我兄长的,是他们非要叫我兄长的。再说了,我叫承乾兄长,您也没说过我。
为什么他们叫我兄长,你就说我?”
李元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符合逻辑吗?
不符合!
但在小孩子眼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除非你能跟他讲明白辈分之间的问题,让他清楚的认识到那三个跟他一般大的孩子是他父亲的兄弟,是他的长辈。
问题是你能讲明白,你确定他能听明白吗?
他就算听明白了,你觉得他会在乎吗?
他要在乎了,他还会是个孩子?!
“因为他们是你父亲我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你叫我父亲,就必须叫他们王叔,他们也只能叫你承业侄儿!”
李元吉板着脸,简单的跟李承业解释了一句,至于详细的解释,就交给杨妙言去头疼吧。
反正杨妙言就是干这个的,府上还有教养嬷嬷帮忙。
李承业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不让明着叫,还不能私底下叫吗?!
回头就像是承乾兄长那样,板着脸跟他们说说话,让他们私底下叫。
哼!哼哼!
某位也收了几个姑姑做小妹的少少女,在看到了父亲因为这种事训斥了弟弟以后,悄摸的缩了缩脖子。
弟弟只是收了两个小弟而已,她可是收了五个小妹,还顺带着将小妹身边的侍婢也一并收了。
就是没有弟弟那么张扬,没让人家喊她阿姊。
毕竟,她可比弟弟聪明,又被教养嬷嬷严苛的教育了大半年,知道辈分这个东西。
“李令!你缩着脖子做什么?做亏心事了?”
李元吉刚刚训完儿子,还处在严父的状态中,所以对女儿一点也不客气。
李令心虚的伸长了脖子,眼珠子滴溜着乱转,底气不足的道:“没……没有……”
李元吉冷哼了两声道:“但愿没有,如果你敢骗我的话,我打烂你屁股。”
李令更心虚了,下意识的就要低下头,但感受到了父亲还在看着她,就强忍着没动。
第五百七十一章 齐王爷打坐太极殿
李元吉带着儿子和闺女回到武德殿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杨妙言带着人已经将许久不住人的武德殿收拾干净了,并且除去了意味。
李元吉将儿子和闺女交给了他们的生母,带着杨妙言回了寝殿。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久别似恶狼。
一夜海楼城。
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李元吉就在杨妙言伺候下起了床,穿戴上了朝服,挑着灯笼,坐着王撵赶往了太极宫。
昨夜他刚刚回府的时候,李纲派人来传话,说今日是每旬一次的大朝会,要他尽可能赶到朝堂上主持大局。
说是尽可能,实际上是要他务必要到,所以他不好推辞。
毕竟,在李建成和李世民被囚,李渊又撂了挑子的情况下,他要是不出面主持朝堂上的大局,那就没人主持了。
李元吉坐着王撵,晃晃悠悠的赶到太极殿的时候,李纲、裴矩、陈叔达、萧瑀,以及其他的绝大多数官员已经到了。
之所以说是绝大多数,是因为还有一些官员以各种理由请假了,没上朝。
对此,李元吉表示理解。
毕竟,大唐的大权刚刚易主,一些忠诚于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的臣子还没反应过来,亦或者还期待着什么翻转,所以找借口不来上朝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满朝文武的恭迎声中下了王撵,缓缓的走进殿内。
在走到陛下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满朝文武见此,神情各异。
有人不情不愿的拱手说了一句,“请齐王殿下上座……”
然后就是稀稀拉拉的附和声。
所谓的上座,就是坐上陛上那张属于李渊一个人的宝座。
李渊还没退位呢,李建成也没有被废,李元吉即便是被赋予了监国之权,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坐到属于李渊的那张宝座上。
李元吉看得出来,这是群臣们在试探他的态度,试探他有没有称帝野心,试探他会不会在皇帝、太子尚存的情况下,独揽大唐的朝纲。
李元吉没有上他们的恶当,一脸淡然的站在陛下问李纲,“有没有派人去请我父亲?”
李纲神情复杂的躬身道:“派人去过了,圣人回绝了,说是朝堂上的一切由您做主即可,不必请他过来。”
李纲之所以神情复杂,倒不是担心李元吉趁机坐上那张属于李渊的宝座,而是对李渊丢下朝政不管不顾的态度让他很忧心。
李渊的这种态度持续一两日、一两月还行,持续的时间长了,那朝野上下的人就会只知大唐有齐王,不知大唐有陛下。
到时候,李元吉有没有称帝的野心,朝野上下的人都会将李元吉奉上皇帝的宝座。
毕竟,朝野上下的人一旦习惯了李元吉执政,那李元吉是不是皇帝就对他们没那么重要了,只要有惯于阿谀奉承之辈稍微鼓一把劲,李元吉就能轻而易举,且顺理成章的登上皇帝的宝座。
到时候,即便是李渊、李建成、李世民全部出来了,也阻止不了。
毕竟,朝野上下的人一旦习惯了李元吉执政,那朝野上下的大权就等于全部握在李元吉手里了,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仅凭个人之力,很难对李元吉造成威胁。
在一定程度上,皇权代表的就是大势,谁紧握着皇权,谁就等于紧握着大势。
大势所趋之下,个人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会被摧毁的什么也不剩。
所以李纲对李渊这种把一切都交给了李元吉,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的态度充满了担忧。
但是再担忧也无济于事。
李渊终究是大唐的皇帝,在他的治下,没有人能硬逼着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就再派人去请一次……”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吩咐。
李渊可以不来,但他不能不派人去请。
当着一众在明面上很要脸的文武百官面,他不好表现的像是一个特别贪恋权位的人。
他必须派人三请四催,走完了过场,才能顺理成章的召开此次大朝会。
李纲、裴矩、陈叔达、萧瑀等一众老臣听到这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怕李元吉像是个愣头青一样,连过场也不愿意走,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属于李渊的那张宝座。
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属于李渊的旧臣,脸上会很难看的。
毕竟,他们现在虽然在帮李元吉做事,可他们名义上依然是李渊的臣子。
要是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连一点儿体面也不给李渊留,也不给他们留的话,你说他们辞不辞官,骂不骂人?
要是辞了官,骂了人,被李元吉拉住算旧账怎么办?
要是辞了官,骂了人,被李元吉彻底贬为庶民了怎么办?
他们中间一些人在士林里的名头很大,没了权势,没了官爵,一样能活的很好,可他们中间还有一些人,就是靠权势和官爵活着的,没了权势,没了官爵,仇人们就会像是狼一样,一窝蜂的扑上来,将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撕成碎片。
所以李元吉没有让他们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对他们而言绝对算是一件好事。
“臣遵命,臣马上派人去请。”
萧瑀第一个躬身响应了李元吉的命令。
没办法,他在一众老臣中,就是属于依靠着权势和官爵活着的人。
相比起在士林里有很高名望的李纲和裴矩,以及在士林中的名望快要追上李纲和裴矩的陈叔达,他在士林里的名望并不高,也没办法获得太高的名望,因为他不仅是南梁皇族,也是隋唐两朝的外戚。
作为一个皇室遗族,以及资深的外戚,他即便是为士林做再多的好事,为士林出再大的力,也没办法从士林获取到很高的名望。
所以他必须保证他的官爵一直处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准上,才能维持他萧氏一门的富贵。
至于说将萧氏发展成一个像是五姓七望那样,不依靠皇室的恩赐也能富贵下去的世家门阀,他想都不敢想。
五姓七望那是耗费了数百年,耗费了许多代人的心血才发展成世家门阀的,不是他想追就能追上的。
再说了,他一个皇室遗族,资深外戚,敢把氏族发展成五姓七望那样的世家门阀,别人就该怀疑他是不是有复国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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