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让营中的大夫进来。”
李元吉在观察了一下秦琼的神色以后,果断对谢叔方下令。
“噗!”
下一刻,秦琼就喷出了一口逆血,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程咬金一下子恼了,愤怒的大喊道:“齐王!你这是要逼死秦二哥吗?!”
尉迟恭也满脸凶狠的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冷冷的瞥了程咬金一眼,程咬金毫不示弱的瞪了回来。
“是我要逼死他,还是我二哥做的事不对?”
李元吉冷冷的问。
程咬金愤怒的道:“即便是殿下不对,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将真相告诉秦二哥,你这是想要他死!”
李元吉冷笑道:“我二哥做了那么多事,有多少是不对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但你却对他没有半分怨言,我只是告诉了秦琼真相而已,你就对我怒目相向。
你还真是我二哥的好臣子。”
程咬金跟秦琼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此刻为了秦琼也顾不得趋利避害了,当即仰着脖子喊道:“是又如何?!”
李元吉讥笑道:“你承认的倒是快,那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是为何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的,我为何要对你们仁慈?”
程咬金瞬间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从胜败上讲,李元吉是胜者,有资格决定他们这些败者的生死。
从正邪上讲,李元吉制止了他们在宫中发动政变,稳定了大唐的朝纲,并且没有篡位,李元吉是正义的一方,而他们在宫中发动了政变,扰乱了大唐的朝纲,还想篡夺大唐的大权,他们是邪恶的一方。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讲,李元吉都没有理由对他们仁慈。
不仅如此,李元吉还可以找到无数的理由将他们乱刀分尸。
所以他觉得李元吉对待秦琼太残忍了,想要秦琼的命,从一开始就是他错了。
“殿下已经将叔宝给了你,叔宝也算是你的人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人的?你就不怕你手底下其他人看到了心寒吗?”
一直躺在炕上不说话的尉迟恭,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李元吉呵呵笑道:“我二哥是将秦琼送给了我,可他是不是我的人,得看他是不是愿意心甘情愿的归顺我。
可他从清醒到又昏过去,都没说过一句愿意心甘情愿归顺我的话。
你说他算不算是我的人?”
尉迟恭瞬间也被怼的没话讲了。
李世民是可以把秦琼送老送去,问题是秦琼愿不愿意为新主公效力,愿不愿意真心实意的追随新主公,得秦琼自己说了算。
秦琼不开口,李世民就算是写一个‘必须效忠新主公’的条子刻在秦琼脑门上,也不作数。
“殿下!”
就在李元吉跟程咬金和尉迟恭斗嘴的时候,军中的大夫已经到了,在简单的施过礼以后,也不需要下令,就主动查看起了秦琼的伤势。
在查看了足足一刻钟以后,笑容灿烂的站在炕边拱手道:“殿下,翼国公无碍,修养几日就好了。”
李元吉错愕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军中大夫。
人都吐血了,还昏迷过去了,你告诉我无碍?
你是觉得我不懂医术吗?
要不要我把孙思邈他们叫过来跟你论一论?
军中大夫通过李元吉的反应,察觉出了李元吉的心思,赶忙又道:“殿下,翼国公自从苏醒以后,就一直有一口郁气堵在胸中,如今这口郁气混着血全吐出来了,以后只要好好的调养,好的会更快。”
李元吉愣了愣,回想起刚刚进窑的时候,秦琼一直盯着窑顶发呆,确实不正常,说他胸中有郁气,倒也合理。
李元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道:“秦琼胸中为何会有郁气呢?”
军中大夫迟疑了一下道:“大概是苏醒以后,得知自己以后再也没办法上阵杀敌了,所以胸中生出的郁气。”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倒也合理。
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早就将战争当成一种可以终身奋斗的事业的将军而言,人生才刚刚走过一半,就没办法再上战场了,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胸中会生出郁气,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记得以后每日为秦琼诊一次脉,好好的看护好秦琼。”
“臣遵命。”
“……”
李元吉在军中大夫走后,看向了程咬金。
程咬金在得知秦琼没有生命危险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神情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刚才他担心秦琼的安危,情急之下说话有点冲了,如今冷静下来了,自然觉得尴尬。
李元吉却好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淡然的盯着程咬金道:“秦琼无碍,不过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程咬金干巴巴的讨饶道:“臣……臣只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您何必跟臣计较呢?”
刚才他说话有多刚,现在说话就有多卑微。
看着很没出息,但这种能屈能伸,且视面子为无物的人,恰恰能活的比谁都长久。
出息也好,面子也罢,跟命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操守、坚持,那是大英雄、大丈夫才有的品德,跟他一个浑不吝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不想跟你计较,可现在有人逼着我杀你们,你说说怎么办吧?”
李元吉感叹着道。
程咬金眼珠子快速的动了一下,一边做思量状,一边疑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吉坦言道:“有人没经过我二哥的同意,私自跟我二哥麾下八大统军府的人接触,准备救我二哥出来,顺便给我和我父亲一个教训。
你说,为了以防万一,我是不是该把你们都杀了?”
程咬金眼珠子一定,吃惊的张着嘴。
尉迟恭也一脸错愕。
他们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蠢?!
他们的主公,以及他们主公一家的性命都在李元吉手里握着呢。
这个时候搞事情,那不等于是逼着李元吉宰了他们的主公,以及他们主公一家的性命吗?!
这是在救人吗?
这是在杀人。
更重要的是,干这种事情,不知道隐藏好身形,居然被人给提前发现了,这还能成什么事?
李元吉可是掌控着整座皇宫,也掌控着驻扎在皇宫内的所有兵马,近两个月的时间,恐怕也将十二卫收拢的七七八八了,秦王府八大统军府,恐怕也有一部分人被李元吉给策反了,再加上李元吉麾下原有的六大统军府,李元吉手里掌握的兵马,已经超过了巅峰时期的李世民(指在京期间)。
在这种情况下暗中召集兵马跟李元吉作对,那不是找死吗?!
也就是大唐马上要面对突厥人的入侵了,要不然李元吉绝对不会找上门,更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而是会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笑到直不起腰来。
毕竟,这对李元吉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铲除异己的机会。
李元吉恐怕睡着了都会笑醒。
“殿下既然主动找上门了,又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那就说明殿下没有杀我们的意思,而是想借着我们平息此事。
殿下需要我们做什么,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程咬金在分析清楚里面的利弊以后,痛痛快快的说。
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介意被李元吉驱使,也不介意被李元吉利用。
毕竟,这对他,以及他的同僚,以及他的主公,都是有利的。
如果他什么都不管,放任李元吉口中的那个人闹下去,那他,他的同僚,他的主公都危险了,不仅如此,他主公多年积攒的家底,恐怕也要被那个蠢货给败光了。
他主公麾下的八大统军府是厉害,可还没有厉害到天下无敌的份上,不然也不可能组建玄甲军。
真要是对上了成倍数的十二卫兵马,人家又料敌先机,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八大统军府的兵马肯定会败,而且还是惨败。
到时候他主公别说是东山再起了,就算是想在宫里活痛快一点,也很艰难。
毕竟,只要李元吉想用八大统军府的将士,只要八大统军府的将士们还在,无论他们是被招抚,还是被拆分,以他主公对他们的影响力,以及在他们心中所竖立起的英武形象,李元吉都不好苛待他主公。
但要是八大统军府的将士被剿了,被灭了。
那李元吉就算是把他主公搓扁了,捏圆了,也不会有任何顾及。
第六百零五章 秦琼的心结
李元吉赞叹道:“你果然聪明,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需要你去招抚他们。”
程咬金当即就要答应。
李元吉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招抚不了他们,那我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程咬金神情一肃,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很清楚,李元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所以李元吉说要杀,就一定会杀。
李元吉见程咬金不搭话,继续漫无条理的道:“你也知道,我大唐内部现在并不安定,突厥人又随时会难下,所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跟别人勾心斗角。
所以谁该给我找麻烦,我就会毫不犹豫的送谁下去。”
程咬金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臣知道里面的轻重……”
说着,程咬金仰起头,一脸认真的道:“这件事臣答应了,不过现在臣行动不便,需要殿下派几个人抬臣去长安城里走一遭。”
李元吉见程咬金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略微思量了一下,大致猜到了程咬金的心思,会心一笑道:“好,我就让谢叔方派几个人抬着你。”
说着,冲谢叔方招了招手,也没有说什么。
谢叔方立马出了窑洞,没过多久以后,就带着几个身形硕壮的将士出现在了窑洞内,并且抬着一张滑竿。
程咬金见此,干巴巴的笑着打趣道:“看来那人惹出的麻烦不小啊,不然殿下也不会立马就让臣上路啊。”
李元吉已经猜到了程咬金的心思,又怎么可能被程咬金用这种话拿捏住,当即笑眯眯的道:“你也可以在此处多休息几日再去,我是不会介意的。”
程咬金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有再说出任何打趣的话,只是尴尬的笑着让人将他抬上了滑竿,晃晃悠悠的出了窑洞。
尉迟恭的双眼一直没离开过程咬金,在程咬金的背影消失在窑洞内以后,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元吉见此笑道:“你也想去?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也可以派人抬你一起去。”
尉迟恭黢黑的脸上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磕磕巴巴的道:“臣……臣嘴笨,干不了这种活儿,就不去了。”
李元吉笑眯眯的盯着尉迟恭不说话。
尉迟恭一瞬间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为了避开这种感觉,尉迟恭一点一点的挪了一下身子,面向了窑洞内部。
李元吉摇头一笑,没有再追着欺负人。
尉迟恭既然躲着他,那就说明尉迟恭不希望被他看穿,不希望在他眼前没有秘密。
尉迟恭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号的伤员,不好欺负的太过了。
不然尉迟恭要是脾气上来了,非要撞柱而死,那也是个麻烦。
“去问问军中的大夫,有没有给秦琼和尉迟恭开药,有的话就煎好备着,药材不够的话,只管派人到宫里找我,我会吩咐王妃备好所有的药材的。”
李元吉在尉迟恭背过身去以后,就一直在窑洞里陪着秦琼和尉迟恭,一直等到秦琼醒了,让人把准备好的药端上来,看着秦琼服下去以后,才坐上车架回了宫。
秦琼的状态很不好,苏醒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没了魂一样,失神的躺在炕上。
即便是药被喂到了嘴边,也只是下意识的吞咽,并没有其他反应。
一直到夜半的时候,程咬金回来了,尉迟恭跟程咬金聊上了,秦琼才猛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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