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在家里睡大觉
守在床边的巳蛇和卯兔,赶忙上前。
见秦明已经被两位娘子扶到了床边,巳蛇想了想蹲下身子,从床下取出两只靴子。
“两位娘子,你们扶好公子,奴婢帮公子穿靴子。”
一旁的卯兔见状绕到床尾,从床栏上取下了一件长衫。
“奴婢侍候公子穿衣。”
看着身边忙忙碌碌,难掩憔悴的女孩们,秦明心里一疼,眼眶立马就红了。
“婉儿,君儿,卯兔,巳蛇,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们担心了。”
此话一出,无论是搀扶着秦明的萧清婉、杨梓君,还是蹲在地上的巳蛇,以及捧着青衫站在床边的卯兔,全都将目光投到了秦明脸上。
“公子平安无事,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换成,公子安好,便是晴天。会不会更好些?)
婉儿将小脸贴在了秦明的手掌上,泪眼婆娑地说道:
“只是公子,您以后少喝点儿酒好不好?奴婢这次是真的被你吓坏了。”
杨梓君学着婉儿的样子,将秦明的另一手放到脸颊上,柔声道:
“郎君,喝酒伤身,您以后还是少喝点儿吧。”
见秦明的双手都被自家娘子占了,巳蛇和卯兔不甘示弱,一左一右抱着了秦明的大腿,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秦明。
她们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神里却满是乞求之色。
眼眶微湿的秦明,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重重一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跟你们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喝酒了。”
四女闻言表情一喜。
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众人耳畔便响起了一声嗤笑。
“佚名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声音挺好听,词句也美,只是这是啥意思啊?]
秦明正在琢磨其中含义的时候,身旁却响起了杨梓君幽怨的嗓音。
“姨娘....”
秦明循声望去,便见一道孤零零的身影,侧面正好对着他们。
女子容貌平平,身材曼妙,曲线玲珑有致,正双臂环胸,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诵读着诗文。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诵读到此结束,萧美娘也跟着转过身,斜了一眼秦明。
“男人,呵呵...”
虽然这些诗句秦明听得一知半解,十窍通了九窍,但萧美娘的眼神,以及她最后的这句话,秦明却是听懂了。
[她好像是在嘲讽我,没错就是嘲讽我。]
[大舅哥送的侍女,有点东西啊!]
杨梓君站起身,小跑着到了萧美娘身旁,抱着她的胳膊,说道:
“姨娘,郎君他是《小戎》里温其如玉的君子,不是《氓》里只会甜言蜜语的小人。”
正在这时,秦明感觉有人拽了拽他的小腿。
“公子,萧姨和娘子在说什么啊?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不等秦明答话,萧美娘便又开口了。
“白天调戏良家,晚上醉生梦死。”
“就他也配,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这八个字?”
“简直有辱斯文。”
秦明闻言眉头微皱。
[这小娘皮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相貌平平了不起啊?惹急了小爷,小爷非给在小本本上,给你记上一笔不可。]
正在这时,坐在床沿上的婉儿,抿了抿嘴唇,凑到秦明耳边,小声说道:
“公子,您别生气。萧姨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您昏迷的这几天,萧姨一直都没离开过这屋。有一天晚上,奴婢睡着了,还是萧姨给您...给您换的亵裤呢!”
秦明闻言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萧美娘一眼,心里一阵恶寒。
[卧槽,亏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秦明又觉得萧美娘好歹照看了他两天,他不该以貌取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萧美娘说的也没有错,最近这日子他确实有些飘了。
人都差点飘没了。
故而,秦明沉思片刻后,朝左右说道:
“婉儿,卯兔,扶我起来。”
“喏。”
少顷。
穿戴整齐的秦明,在婉儿和卯兔的搀扶下,走到萧美娘身前。
望着神色冷淡的萧美娘,秦明微微欠身,诚恳道:
“多谢媚娘这几日的照料。”
直起身后,秦明深吸了一口气,朝萧美娘微微一笑,轻声道:
“孔子曰:‘良药苦于口而利于病,忠言逆于耳而利于行。’”
“媚娘的话,于我而言,宛如一剂良药。”
说完,秦明挣脱开婉儿和卯兔的搀扶,整了整衣冠,朝萧美娘作揖行礼,言辞恳切道: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秦府有媚娘,如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乃明之大幸。”
“明在此谢过。”
萧美娘闻言身子巨颤,望向秦明的眼神无比复杂。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二郎当年若是有此觉悟,那该多好。]
与萧美娘的复杂心绪不同,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内心纠结无比,且手足无措的杨梓君,在听到秦明的话后,立马眼前一亮。
欣喜之下,杨梓君猛地扑进秦明怀里,随手扯下面纱,踮起脚尖,在秦明脸上轻啄了一下。
由于秦明所言通俗易懂,故而无论是学问颇深的萧清婉,还是略懂文墨的卯兔、巳蛇,全都满脸崇拜地望向秦明,眼里都是小星星。
[公子大才啊!这些话若是传到长安,还不知道要倾倒多少女子呢!]
正在此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接着便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
“孙儿大才啊!”
“这话说得太好了,比那个不孝子可强太多了。”
.......
第853章 李渊:老夫冤枉啊!老夫比登徒子还冤!
“老匹夫,你把孩子们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有脸进来。”
秦明刚刚转过头,便觉眼前一花,然后便看到,萧美娘如同护着小鸡一般,双臂张开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给妾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萧美娘说完转过头,瞥了一眼秦明怀里倾国倾城的杨梓君。
杨梓君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戴上了轻纱。
发髻散乱如同鸡窝的李渊,表情讪讪,痛心疾首地说道:
“哎哟喂,萧大娘子誒。看在老夫家底都被你掏空了的份上,你就让老夫过去探望一下明哥儿吧。”
萧美娘狠狠一瞪眼睛,冷声道:
“你休想!你这老匹夫害人不浅,只要妾身还在秦府,你就休想再害这几个孩子分毫。”
李渊哀叹一声,踮起脚摇头晃脑,视线越过萧美娘望向秦明,哭喊道:
“明儿哥啊!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翁也不活了啊!”
“呜呜呜...”
“明哥儿,别人误会阿翁也就算了,你一定能理解阿翁的良苦用心对吧?”
“你好好想想,阿翁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私心?阿翁之所以让你和程国公等人拼酒,完全都是为了咱们秦家的千年基业啊!”
萧美娘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渊想干什么?他难道是要蛊惑秦明,造李世民的反?]
[难怪,这老贼赖在秦家不走,原来是抱着这个目的啊!如此说来,一切就能解释通了,怪不得秦府的护卫,成长得这么快,原来背后都是这老贼在推波助澜。]
[老贼这是要把秦家往火坑里推啊!]
[不行,妾身得赶紧找个机会,把李渊的身份告诉那个傻小子。]
正当萧美娘愣神之际,秦明却翻了个大大白眼。
[李渊这老头也忒能忽悠了。若非知道你的身份,本公子说不定就被他忽悠瘸了。]
“老头,你少忽悠我。”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存心报复我。”
李渊闻言如遭雷击,表情呆滞。
呆愣半晌儿后,李渊捶胸顿足地说道:
“老夫冤枉啊!老夫比登徒子还冤!”
“哎!自从那个逆子抢了阿翁的家主之位,阿翁就宛若黄河里的一片浮萍,孤苦无依,四处漂泊,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若非世间还有你,这么个孝顺懂事的孙儿,这会儿老夫的坟头草,怕是都有半尺高了。”
听到这话,跟在李渊身旁垂手而立的福伯,嘴角狠狠一抽。
[娘咧,陛下,您是真敢说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行动上福伯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福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主人,您别这么说,老奴心里听着难受啊!”
说完,福伯朝秦明的方向,跪着走了两步,叩首道:
“小主人,老奴可以对天发誓,老主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
“天地良心!老主人对小主人您,那真是比亲孙子还要好啊!”
李渊抹了一把眼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明哥儿,阿翁如今就是秦府一个混吃等死的糟老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随你而去的是阿翁啊!”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阿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要相信阿翁,阿翁能有什么坏心思啊!”
萧美娘嘴角狠狠一抽。
[无耻老贼,枉为帝王!大唐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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