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红的鸡枞
“再者说,本官乃朝廷命官,身负皇命,你若杀了本官,皇帝陛下也会重重地责罚你!”
朱允熥见周志清被自己吓成这个怂样,当场就有些意兴阑珊。
“唉!”
“孤吓唬你玩呢,瞅把你吓得那怂样!”
“咦,你裤子怎么湿了,该不会尿裤子了吧?”
周志清下意识地去抹了一下裤裆,发现那里干干爽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吴王!”
“士可杀,不可辱!”
“你身为陛下最宠信之皇孙,岂能如此戏耍本官!”
朱允熥见这人还来劲了,小脾气“蹭”地就上来了。
“军医,你们先去救治别人,这个人一会儿由我亲自救治!”
“诺!”
周志清见到给自己疗伤的军医跑路,心里当场就慌了。
他才不信朱允熥会治伤呢,只以为朱允熥是要借给他治伤的机会弄死他!
“咳咳……”
“吴王殿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能!”
朱允熥毫不犹豫地拒绝,随即拿起一根针,当着周志清的面穿针引线起来。
周志清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自己一会儿就要被扒皮实草了呢。
“你要有啥话就赶紧说吧,再迟一会儿,你想说也说不成了!”
周志清听到这话更慌了,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呢,当场就哭哭啼啼起来。
“吴王殿下,微臣不过是在大殿上,替天下臣民问了您几句话,对您本人并未有冒犯之意呀,您为何非要跟微臣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过不去,呜呜呜……”
“再者说,要不是微臣那样发问,您也没机会说出那番话,引得众人对您夸赞呀……”
朱允熥听到这话眉毛一挑,不悦地怼了一句。
“哼!”
“照你这么说,我还该谢谢你喽?”
“微臣不敢!”
“微臣只是说,微臣跟吴王殿下并无私怨,就算是有也只是政见不同而已……”
“还请吴王殿下饶恕微臣,给微臣一个活路吧!”
“说完了吗?”
“啊?”
“微臣说完了,还请吴王殿下慎重考虑,微臣愿意改邪归正,弃暗投明……”
朱允熥见周志清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了,当即命人将其按住。
“来人,找个破袜子,把这厮的嘴塞上!”
“诺!”
“啊……吴王殿下……捂捂……捂捂捂……”
周志清嘴上塞着一只破袜子,身体剧烈地挣扎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然而,最让他恐惧的是身后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感觉就仿佛有人在自己后背缝针一般。
虽然他早就知道吴王残暴,但怎么也没想到,吴王竟然要活着把他扒皮实草啊!
这一刻,他心里涌现出无数的恨意,只恨自己当天没一头撞死在乾清宫的柱子上!
那样一来,自己既能捞个万世美名,还能给吴王泼上一盆脏水,总好过现在死得悄无声息!
就在周志清疼得死去活来,以为自己要含冤而死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好了!”
“放开他吧。”
“本王已经将你临阵脱逃时被人砍伤的地方缝合上,虽说样子丑了点,但你的小命咋说也算是保住了,还不赶紧谢谢本王!”
“谢?”
“治伤?”
周志清满脸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到朱允熥正在解下一个白色的褂子,心中当即有些怀疑,难道说吴王殿下真的在为自己治伤?
只是治伤为何是用缝的?
“你不谢就算了,孤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这帮文官能有良心!”
“但孤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伤口长好之前不要见水。”
朱允熥扔下这句话,就不再搭理这人,向着远处的城门走去。
周志清看着朱允熥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个吴王好像也没那么残暴吧?
正在这时,一个负责救治伤员的军医路过,周志清当场将其叫住。
“敢问军医,刚刚吴王殿下真的是在为本官治伤?”
军医都是朱允熥从太医院的一众太医手里借的,他们本就是太医院预备役太医,是一众太医的子侄,或者徒子徒孙之辈。
因此,对于吴王殿下这个外科医学鼻祖,那是一万个崇拜。
现在听到有人敢质疑尊敬的吴王殿下,伟大的外科医学开创者,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你这人好没良心!”
“就是我师父见到吴王殿下都要执弟子礼,吴王殿下亲自为你疗伤,你竟然还敢质疑!”
周其清见一个小小的军医都敢教训自己,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快。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乃太医院院正!”
“呃呃……”
周志清听到这话赶忙拱了拱手道。
“失敬失敬!”
有一种官是不分文武,且不论文武都不敢招惹的,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医官。
因为不论文官还是武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
因此,面对太医院的一干太医,他们还是非常尊重的。尤其是太医院院正,那更是不管去谁家都得当成上宾供着。
哪怕是周志清这样的杠精,听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军医提到太医院院正郝文杰,也不得不客套地恭维一番。
“本官曾有幸跟你家师父闲聊过几次,深感郝院正为人慷慨、正派,医者仁心……”
提起这个话题,小军医就不敢搭茬了。
因为周志清所说的郝文杰,跟他心里的根本对不上号。
他分明记得师父说过,不管去谁家看病都得要钱来着,这么认钱的人,跟慷慨肯定没关系吧?
小军医又听了几句,只见对方都快把自家师父夸成华佗在世,扁鹊再生,实在是忍不住了。
“周大人谬赞了……”
周志清听到这话当场愣住,心道谬赞不谬赞,也轮不到你个当弟子的说吧!
这吴王殿下身边都是一群什么牛鬼蛇神,竟然还有替师父说谬赞的。
“咳咳……”
“敢问军医,本官后背上的伤真的没事了?”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吴王殿下亲自出手,就连信国公都没有的待遇呀,你竟然还敢疑神疑鬼,真是枉费了吴王殿下的一片苦心!”
小军医说完这话,下意识地撩开周志清的衣服。
本来他是想偷师学艺,看看吴王殿下的缝合手法有没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就感觉眼前一黑。
这缝的是什么鬼东西,乍一看还以为一条蜈蚣趴在了别人后背上了呢!
周志清感受到后背一凉,小心脏当场提了起来。
“劳烦军医赶紧给看看,看看吴王殿下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故意给本官使坏……”
小军医听到这话,尴尬地挠了挠头,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挺好的!”
“缝得挺结实,你现在跑二里地都挣不开的那种……”
小军医说完这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忙将周志清的衣服放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将伤口重新缝合一遍,那样可就是当场打祖师爷的脸了!
只是祖师爷这缝合手法也太差了,不平整都不说了,打结竟然都能打出个那么大的疙瘩!
周志清见小军医都夸赞吴王殿下的手法,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同时也生出些许的感激之情,觉得吴王殿下为人也还是不错的嘛。
周志清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再回想吴王殿下之前的种种言行也不觉得厌憎可恶了,反而觉得有几分小孩子的俏皮可爱。
小孩子嘛,爱说几句大话、狠话吓唬人也是常有之事。
但心地还是善良滴,心灵还是纯洁滴,人品还是正直滴……
周志清在脑补了吴王殿下一万个“好”后,当场招呼士兵抬着自己去拜谢。
朱允熥扔下周志清就领着众人来到海州城城门处,叫嚷着让上边的人开门。
“城上的人给孤听着,命你们马上打开城门,杀鸡宰羊犒劳我们!”
“如若不然,孤就炸开城门,把你们全都吊在城门楼上滋滋放血!”
城门上的一干差役听到这话更不敢开门了。
刚刚这些人大战倭寇的时候,他们就被吓破了胆。
谁知道眼前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是敌是友,万一是更大的一伙贼寇呢?
现在县令大人生死未卜,城头上没有主事之人,众人就更不敢开门了。
“你们都是死人嘛!”
“孤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你们竟然不开门!”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若不是孤千里驰援,不惜折损手下救尔等之性命,尔等此时已经被倭寇打进城里……”
朱允熥正喊得嗓子冒烟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他没好气地骂道。
“滚一边去,没看孤正烦着呢吗?”
“吴王殿下,你命人把微臣架起来,他们看到微臣就敢打开城门啦!”
“哦哦哦?”
朱允熥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攥着个海城县令呢,赶忙招呼人将其架起来。
城头上的人看到县尊大人竟然没死,一个个登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太好啦,县尊大人还活着!”
喊着话的乃是海城县尉,因为按照大明官场上的规则,县令死在他前边,他这个县尉也别想落得好处,搞不好会被朝廷重重治罪,让他去给县令陪葬。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个县尉才是主管一县军事的,他这个主管军事的没死,反而把主管民事的县令弄死,说破天他也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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