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想想
扔人拎着衣襟给扔出来了。
回到了街上,猴五站在路中间一时不知该去哪,
一个卖炊饼的老汉,挑着担子往回走,猴五从腰间摸了一个铜板,买了老汉剩下的一个凉饼。
一边咬着,一边往斗场那边去。
既然那个小子叫他去斗场打听打听,他就去打听打听。
今日他看到,自己那座老破院子,竟然被翻修一新,光那三间房的瓦片就要不少钱,
还有重砌的高墙,屋里新换成套的家具。
当时天色昏暗,猴五也没看出那些是二手的旧货,只当是牧欢打了新家具。
“吗的,骗我说就二十二两了,置办那些个家具就得花上好几两银子了,老子就去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
对比郭岳,猴五还是觉得牧欢好欺负些。
到了斗场,猴五想要进去,却被告知要交一文钱,
可身上最后一文钱,刚才换了饼。
猴五急的抓耳挠腮,在斗场外直转悠。
过了一刻钟左右,斗场里陆陆续续往外走人,今日的最后一场比斗也结束了。
猴五还从人群里认出几个认识的人来。
他拉住一个二十多岁,叼着牙签的男子:“周老弟。”
周兴宝转头看见猴五,眼中露出一丝鄙夷:“这不是猴哥儿吗?怎么现在也对比斗感兴趣了?”
“嘿嘿,”猴五搓着手笑:“我这是特意在这等老弟你呢。”
“哦?有事?”周兴宝也是个败家子,不过,他是有钱出去败,没钱家中待的那种,
因此,对于猴五这种靠卖家产来过日子的人,还有一种“我比他强许多”的优越感。
“周老弟,你是常来看比斗的,哥哥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可认识一个叫牧欢的小子?”
周兴宝一听他不是来跟自己借钱的,心里松了口气,
“牧欢?这名字,好像听说过。”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爱穿长袍装读书人。”
“哦,我想起来了。”周兴宝一拍巴掌:“你是说千年杀啊。”
猴五一脸茫然:“啥千年,杀?”
周兴宝见他不知道,便给猴五讲起了那次的事,
真就巧了,牧欢第一次比斗的时候,周兴宝就在现场,还是前排。
他甚至都听见了“噗”的那一声,所以,给猴五讲的也绘声绘色。
猴五听的感觉自己屁股发紧,想不到,牧欢跟杀猪的邹二,还有这样的过节。
可邹二怎么还跟那牧欢称兄道弟呢?
“对了,你打听牧欢干什么?”
猴五眼珠子一转,把周兴宝又往一旁拉了几步,
悄声说道:“这不是哥哥最近手头紧,把房子卖给了牧欢吗?可那小子当初看我急用钱,压了低价,哥哥我越想越憋屈。”
周兴宝开始还弯着腰仔细听,听到了这里,他直起了身子。
撇着眼看猴五:“你该不会是看人家年少,想讹人家吧?”
“他赢了邹二,也是用了下作手段,一个半大孩子,周老弟你要是愿意陪哥哥走一遭,要回来的银钱,咱们兄弟对半分。”
周兴宝冷哼一声,把猴五把着他的手给甩了下去。
“猴五,我话还没说完呢。这牧欢虽是年纪小,也只打了两场比斗,可你知道他第二场打的是谁?”
“是谁?”
“柳家看上牧欢了,找了冯七上去跟他斗,最后,冯七输了。”
说到这,周兴宝又嘲笑了一声:“对了,猴哥儿你成天往赌场里钻,想来也不知道冯七是谁。”
见猴五果然一脸茫然,周兴宝继续打击他:“这冯七,可是柳家从县城的斗场里招来的正经武者,可以配兵器的。”
猴五听了,冷汗直流,
冯七,他不认识,不代表他不知道可以配兵器的是什么样的人。
牧欢竟然这么厉害,他才多大年纪?他能打得过武者?
“怎么可能,周老弟,你是不是弄错了?就那个小子?”
“嘿,猴哥你还真别瞧不起人,咱们天天看比斗的几个哥们专门探讨这牧欢,他绝对是得到了高人的真传,一招一式,都是大家伙从没有见过的,你若欺人年少容易,可若是得罪了人家背后的哪位大侠,我看你猴五的这层猴皮也是不想要了。”
第22章 牧少侠背后有人
周兴宝说完,咬着牙签走了,
再没有要搭理猴五的意思。
这种拎不清的人,周兴宝决定以后要跟他保持距离。
他刚才跟猴五讲的也是真的,目前斗场还真有许多人想要结交牧欢,
若是不能认识牧欢的师父,跟牧欢求教也是可行。
大昭国的百姓,对江湖武侠的痴迷,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被各种武侠故事荼毒的他们始终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手劈山石,以叶为舟。
每年死于练功“走火入魔”的人不计其数。
而那些有幸得到过秘籍,或者按照话本子上讲的那些个招式来练的人,
练出的东西总是不伦不类,若是用到实战上,一招还没摆完,就会被对方揍个满脸开花。
但是牧欢不一样,这个在凤濮镇里只打过两场比斗的少年,以一招千年杀名起,
有人试验过,这一招可让敌对瞬间失去战力,只是有些不雅而已。
尤其是对冯七那一场,用的招式都漂亮极了,还能以弱对强,
所以,牧欢如今在凤濮镇的比斗圈里,是个有真功夫的少侠。
猴五这种小人,竟然想欺负人家,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能打败冯七的人,打他猴五,还不是跟玩一样?
周兴宝晃晃悠悠的回家睡觉了,心里想着下次若见到牧欢,就豁出脸皮拜个师,
将来,他也能当个武者,走江湖,行侠义,劫富济一济自己的贫。
而猴五,楞在原地,心中如惊涛骇浪。
难怪牧欢叫自己来斗场打听打听他,
原来,牧欢的背后有一位武林大侠?
只不过,这能是真的吗?
......
一夜好眠的牧欢,并没有把猴五放在心上。
一大早,他就锁了院门往村里赶,心里既高兴,又紧张。
这些日子每天最少两千米的跑步,也是有些效果。
牧欢没带行礼,一个人提着肮脏破旧的长袍前摆,从小巷子里冲了出来,风似的冲出了小镇。
晌午前,他就穿过了野林子,回到了牧家村。
“哟,这不是欢哥吗?你不是在镇里书院读书吗?怎么成这样啦?”
一个大婶的眼神也好,迎面走过来,隔着老远就开始喊他名字。
牧欢点点头,也不回话,闷声朝自己家走。
大婶也不在意,牧欢打小在村子里就这样,
成天抱着两本破书,也不跟别的孩子一样出来疯跑,见了人唯唯诺诺。
只不过,看着牧欢身上的破衣裳,大婶觉得今天跟隔壁小花娘又有了新的谈资。
牧欢快步走到自家门口,见院门是拴着的,锦娘不在家。
这都要晌午了,她会去哪呢?
想了想,牧欢转身朝自家后面的山坡子走,
往上爬了一段距离,果然看见了那个纤细的身影。
“锦娘!”
锦娘背着一个筐,正蹲在那扣野菜,在她身边,还有两只不大的雏鸡,活泼的在山坡上翻找草籽吃。
“欢哥儿!”
锦娘转过身,看见牧欢,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急忙跑下来,上下打量着牧欢,见他脏兮兮的,满眼心疼:“你怎么回来了呀。”
“我..我想你了,就跑回来了。”
牧欢说完,脸上有些发热,前世今生他还从没讲过这种话。
锦娘又何尝不是一样,顿时脸颊飞红,
可转念一想,欢哥儿可不是个会说这种甜言蜜语的人,莫不是,在镇里受了委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锦娘越看牧欢,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瞧他这一身衣裳,有多久没换了,
距离他上次离开,也就半旬左右,瞧着,似乎又瘦了。
“走,回家去。”
锦娘转身去抓了两只鸡崽放进背篓里,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湿意。
等再回过身,又是一脸开心的笑容。
她走到牧欢身边,拉着他的手往山下走,牧欢要帮她背背篓,也被拒绝了。
两人回到了家,锦娘将小鸡放进院里,让它们随意走走啄啄,
然后就开始洗手做饭。
“欢哥儿,你先坐着,我做些吃的给你,吃完了,再给你烧些水洗个澡。”
“晌午这么晒,不用烧水,我去坡那边的小沟里洗洗。”
锦娘想了想,这个季节也没那么冷了,而且这个时辰,也不会有人往那边去,就点了点头。
进屋去找了一套牧欢的衣裳拿了出来,
“去吧,别往深水去啊,小心有水蛇。”
顿了顿,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跟了出来:“要不我陪你去吧。”
牧欢哭笑不得,锦娘还时不时把他当做了孩子。
“你在家里做饭吧,我有些饿了,等我洗好回来,正好吃呢。”
“那也好,你小心些啊。”
牧欢点点头,拿着换洗衣裳出了门,绕过刚才找到锦娘的那面坡子,就听到了涓涓水流的声音。
这山坡子后面,有一条小溪,从山里面流出来的。
溪流很浅,但被村里的居民在这里挖了几个不太深的池子,蓄了几池子水,方便平时用。
这一面地方,因为有山坡挡着,夏天的时候,大家都来这里洗澡,
再下游的地方,则是村里女人们洗衣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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