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白
林叶:“殿下真的记住我了吗?真的会把我调到亲兵营吗?”
宗政显赫:“我当然记住你了,我是亲王,还是主帅,怎么可能言而无信。”
林叶:“那我叫什么?”
宗政显赫:……
林叶大声说道:“还请殿下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吾祖!”
宗政显赫:“好的吾祖,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说完大声说道:“你们都看到了,人人都要像这个吾祖一样,虽然他是冬泊人,但他忠诚于我,愿意为我效力,愿意为帝国效力!”
刚才那个难为林叶的娄樊文官立刻大声喊道:“向吾祖学习!”
一群人跟着喊,向吾祖学习!
林叶领了他的军服和装备,和一群新兵被带到了弓箭营这边。
不得不说,能被选拔到弓箭营来的人都是年轻力壮之辈。
娄樊强大,在各地都有武库,尤其是靠近南疆,武库存储的装备极多。
不过,一个已经有那么长历史的国家,许多事荒废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这武库里的东西,许多都已经破损不堪。
皮甲和兵器都没有人日常维护,有的弓弦都已经断了,还有一些羽箭已经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箭簇一碰就掉了。
林叶心说幸好娄樊人和玉人还是有些不一样,这吾祖的名字要是放在大玉说出来,当场可能就开干了,他也就不得不把宗政显赫干掉。
被分派为队正的那个家伙看到林叶就觉得不顺眼,可能是因为林叶个子修长且身体强壮,而且,脸还好看的缘故。
他见林叶挑了一个靠门的铺位,上去就想给林叶一脚,哪想到林叶好像背后有眼似的,又可能只是运气好,弯腰去拿东西的时候,避开了他这一脚。
“这地方是我的,你睡到里边去!”
虽然没有踹中,而且险些还拉了胯,但他气势不减,朝着林叶怒斥一声。
林叶问:“为什么?”
队正晃了晃他的拳头:“你是在问我为什么?”
他还在晃着呢,林叶一伸手攥住他手腕:“是想让我看看你的拳头?”
咔嚓一声,那手腕断了。
那队正疼的嗷一声叫出来,下意识朝着林叶狠狠的给了一脚。
林叶:“脚也要看?”
咔嚓一声,队正的脚腕也断了。
林叶松开手,队正跌坐在地上……疼哭了。
剩下的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但没有人愿意管这闲事。
林叶羡慕的说道:“你看你,还没有打仗就受伤了,这多好,也不用上战场了。”
他伸手把那队正拎起来往外走,到门口,嗖的一声把人给扔出去了,那家伙摔的嗷嗷叫唤。
林叶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瞄准,瞄准,瞄准,然后一丢,啪的一声打进那家伙嘴里,打掉了满嘴牙,石头还卡在嘴里了。
之前的喧闹声引来了更高级别的军官,一个校尉,是正经的娄樊校尉,不是新兵营里那些刚刚才被提拔起来的人。
“什么事!”
校尉带着几个亲兵大步过来,面相凶狠。
林叶指了指那队正:“他为了不想上战场杀敌,为了不报效帝国,竟敢自残!”
校尉听到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迈步过去看了看,觉得这个家伙自残的……过于残忍。
“我们刚才在军帐里说,做队正就要身先士卒,他害怕了,所以自残,不想上战场。”
林叶回头看向那帐篷里的其他新兵:“校尉大人要是信不过我,可以问问他们。”
校尉没有去问,新兵闹事打架斗殴这种事,他今天一天见的都不是一两起,况且这些家伙死活他也不在乎。
“现在你是队正了。”
校尉看了林叶一眼后,又指了指那个受伤的队正:“这种废物,已经没有留在这的必要。”
他的亲兵上前将那个家伙抬了出去,估计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林叶回到军帐里坐下来,朝着其他新兵和善的笑了笑。
他问:“我是队正,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了,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比如,你们现在有人想和我换换床铺吗?”
那些新兵整齐的摇了摇头。
林叶道:“如果你们有谁想和我换,只管说。”
所有人又一次整齐的摇头。
林叶想着,现在我已经是队正了,不能就这样荒废,我得为帝国稳定做出贡献才行。
于是,当天夜里,他一把火把募兵大营的马厩给点了。
眼看着草料堆烧起来,战马四处奔逃,营地里的人也乱作一团,林叶假装才醒过来,揉着眼睛出门:“发生了什么事?”
那校尉正好朝着乱起来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心戒备,有贼人潜入兵营作乱!”
林叶叹道:“这该死的乱臣贼子,都已经做皇帝了,还派人来烧我们的大营,该死。”
第1013章 我就随便来了一下
一个赋神境的修士潜入了敌人的新兵营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林叶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表示可以展开来说说。
他在离开冬泊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和宁涉海说他要去把太上圣君接回来。
结果人走到半路,把同伴甩开后竟然投敌了。
如果这件事传回大玉的话,那肯定也是相当炸裂的新闻。
那些平日里就看不上林叶的人,必会大声疾呼!
看吧,他果然投敌了。
在大胜娄樊之后,竟敢投敌!
而且还美滋滋的……
除了觉得饭菜吃的有些不大习惯之外,林叶倒是认为在这新兵营里还挺舒服的。
一个军帐里的其他新兵没人敢招惹他,他下达的命令也没人敢不听。
就好像在这敌人的营地里,指挥十个新兵带给他的满足感,比他在怯莽军里指挥十万人马还要大些,反正看起来是这样。
白天的时候连吃饭都有人帮忙给他打来,晚上的时候洗脚也有人帮他取水。
作为一个拔萃境的修行者,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冬泊人的话,他何止是个队正,甚至可以直接被提拔为校尉。
一到夜里,林叶就给同军帐里的手下下药,那些家伙睡的死死的,林叶就出去干坏事。
连续几天之后,怪事一多,连宗政显赫都被惊动了,召集帐下的将军们议事。
“这几天夜里一直有高手潜入进来,可就是找不到人。”
一个将军说到这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听起来很愤怒,实际上还有些害怕。
大前天夜里,一位将军起夜的时候被杀,脖子被直接扭断,死之前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前天夜里,两位将军被杀,一个被人吊死在树上,一个被人倒栽葱闷死在沙堆里。
昨天晚上,在营中所有修行者几乎都没有睡所以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战马被人毒死了数百匹,那个马场里只有几百匹马,如果多的话,可能也都被毒死了。
“会不会,不是从外边进来的,而是就在军中?毕竟咱们招募的这些新兵什么人都有,极有可能是宗政怜海的人混入其中。”
“你要说什么人都有我信,你要说是宗政怜海派人混进来,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咱们募兵的事,宗政怜海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啊,殿下从冬泊回来根本没有声张,一得知宗政怜海已窃位之后才出面招兵买马,这才几天?”
“如果不是就在军中,那得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在大营里来去自如,无人察觉。”
“这个人实力应该在武岳境。”
有人分析道:“绝对不可能到武岳境巅峰,如果到了的话,他大概会……”
说到这,他看了看宗政显赫,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那个家伙有武岳境巅峰的实力,那可能直接来刺杀路王殿下了。
“虽然不可能是宗政怜海派来的……但我怀疑,是不是楼台家派来的?”
有人如此分析,立刻就好像给众人打开了思路。
“楼台明玉在冬泊突然失踪,显然是得知了宗政怜海已窃取皇位之事,楼台家并不会忠于路王殿下,而是忠于皇帝……”
“若来的人是楼台明玉,他直接就来刺杀殿下了。”
“不一定是楼台明玉,他得赶回去参加那贼人的登基大典,可能是他安排的人,目的是为了扰乱殿下夺回皇位的大计。”
“殿下。”
有人看向宗政显赫说道:“如今殿下身边没有赋神境的强者保护,确实有些危险。”
宗政显赫脸色很难看。
宗政怜海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宣布继承帝位,那些赋神境的人何必要来投靠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有多大的危险,所以在他的大帐外边,昼夜都有大量的高手戒备,甚至还有足足三千精锐轮换守护。
赋神境的高手固然可怕,但也不会冒险跑到大营里刺杀他。
然而这并不能让宗政显赫踏实下来,他总不能一直都不出门。
他也已经派亲信去距离此地五百里的钟秀山,钟秀山中有一座云上寺,若能请动云上寺中的那位赋神境老僧前来坐镇,他心里就会踏实下来。
为了请来那位老僧,他开出了他能开出来的最大的条件。
比如一旦他夺回皇位,就将云上寺定为护国神寺,给那位老僧国师地位,赐同王爵厚禄,地位仅次于他。
而且,只要夺位成功,他还会划出来千里之地归云上寺所有,这千里之内不管是人是物还是土地,一切东西都归云上寺,且无需缴纳税赋。
如果这种条件开出来,云上寺的那位老僧还不愿意出山的话,那宗政显赫只能是亲自再去求一次,可他又不敢随便出门……
他每天最大的活动范围,就在这大营之内,而且只要走动,便有无数高手随行。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个校尉要求进,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禀报,宗政显赫本来没心思见一个小小校尉,又不想寒了手下人的心,于是把人叫了进来。
那校尉进门后就跪倒在地:“殿下,我营中有一个,有一个,怪物!”
宗政显赫皱眉:“哪里来的什么怪物!你若是有军务事汇报就说,没有,就滚出去。”
那校尉道:“确实是出了个怪物,力大无穷,以区区拔萃境修为,竟然能拉开神弓。”
“嗯?”
宗政显赫脸色猛的一变。
就在今天一早,神鹿城的那位城主念渡献上了一把神弓,当然,不是情愿献上来的。
这张弓,非武岳境巅峰的修行者不能拉开,宗政显赫手下有武岳境巅峰的高手,可拉开之后,竟然不能发挥出此弓的威力。
念渡全名是赫叱念渡,赫叱家在娄樊也算是名门。
他献言说,这张弓最早的拥有者,并不是赋神境的强者,而是一个天生神力之人,而且,只要血脉之力合适,就能发挥出神弓的最大威力。
若是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拉开神弓,就相当于殿下身边多了一位堪比赋神境的高手,甚至可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按理说,赫叱念渡是真的不愿意献出神弓的,奈何他持有神弓的事宗政显赫知道。
宗政显赫让他拉弓,他拉不开,宗政显赫随即让他把神弓交出来,赫叱念渡一万个不愿意,还不敢反抗。
此时此刻,宗政显赫激动起来。
正如赫叱念渡所言,这把神弓极为特殊,若是一个区区拔萃境的修行者就能拉开弓且释放出神弓威力,那真的堪比一位赋神境的修士。
当然,肯定是打不过赋神境的强者,但藏起用于偷袭,未见得就不能干掉一位赋神境的强者。
“快把人叫来!”
“殿下,那人,是个冬泊人。”
“冬泊人?冬泊人怎么了,只要能拉开神弓发挥威力且愿意效忠于我,别说是冬泊人,就算是玉人我也要用!”
这话说的,就等在大帐外边的林叶都听到了。
他心说宗政显赫果然厉害,猜得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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