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白
经过了无数次努力之后,那两个本该威武的武神骑士,用骷髅兵的方式爬上了马背,好像连它俩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陆骏集道:“好了,你已经成功逗我笑了,接下来请尽情展示大将军的能力吧!”
林叶努力,努力,努力……卟的一声,硬生生挤出来一个屁。
陆骏集缓缓的侧头看向林叶:“你……还是在逗我吗?”
林叶放下那个小棋盘,一脸认真的看着陆骏集说道:“大礼教,我是真的做不好,而且你对修行者真的是有什么误会……”
陆骏集喃喃道:“那你刚才还说献丑了……”
片刻后,他惊讶的看着林叶,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原来你还真的是献丑了?!”
林叶深呼吸,忍住了想干掉这个家伙的冲动。
一刻之后,后院的凉亭里。
听林叶认真解释了一心多用有多难之后,陆骏集总算是相信了林叶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没那么轻易做到。
“不应该的……”
陆骏集喃喃自语道:“连我这样不能修行的人都可做到,为何大将军这样天赋天下第一的人反而做不到呢?”
林叶:“大礼教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以不能修行的体质却成为上阳宫大礼教,其实正是因为你有这远超修行者的另外一种天赋?”
陆骏集:“我知道我厉害啊,我只是不知道你不厉害。”
林叶深呼吸。
陆骏集叹道:“这可怎么办呢,我不但为你准备了这一百名武神骑士,我还为它们准备了适合的弓箭,可以一边纵马一边放箭射击,如果你连动起来都难以操控的话,那怎么让他们一边放箭一边冲锋呢?”
林叶喝茶,大口大口的喝茶。
“看来得想个办法。”
陆骏集坐在那沉思。
林叶也不好打扰他,趁着这个时候,也在不停的思考怎么才能分心控制。
如果有什么技巧的话就好了,那样林叶也能把流沙战甲和天阙重甲利用的更好。
陆骏集靠的不仅仅是天赋,他的血脉之力肯定也极为特殊,不然的话,就算是用这种靠滴血来联络起一百名武神骑士的法子,也不可能做到那么运转自如。
就在这时候,林叶忽然想到了某个东西……暗穴!
他身上的暗穴,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自主启动一样,那如果可以用暗穴控制着修为之力,是不是就能完美控制流沙战甲和这武神骑士?
想到这,林叶刚刚燃起来的热情又迅速的冷却了下去,暗穴大概是一种自然反应而已,那不可能是真的有灵智啊……
灵智?
林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就要尝试。
于是林叶马上就把流沙战甲和天阙重剑召唤出来,在那两件东西出来的瞬间,把沉思的陆骏集吓了一跳,然后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东西啊,这要是拆了用来做点别的,也一定很好吧。”
林叶:“想都别想!”
他目光再次转向流沙战甲和天阙重剑,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就算是绝世宝器,也不可能产生真正的灵智,老僧曾经说过,天阙重剑之中有剑灵,但老僧也不知道,那剑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叶猜测,应该是一种更为精巧的法阵,或者是如暗穴一样的存在。
就是比暗穴那个王八蛋要聪明些,或者是敏锐些。
如果将修为之力注入进剑灵之中,剑灵控制着武神骑士,一旦能控制起来,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剑灵会敏锐的感觉到危险,然后做出最正确的反击……
想到这,林叶看向陆骏集问道:“大礼教,有没有什么符文大阵,或者是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增强人和法器之间的联系?”
陆骏集:“你们修行者难道不是手到擒来?我们不能修行的人做不到,你们能修行的人难道……”
他看着林叶逐渐愤怒的眼神,低下头:“对不起,我错了……”
片刻后,陆骏集忽然眼神亮了:“我想到了!你等我一下!”
然后飞奔而出。
第二十五卷 北境
第960章 尽人事也不想听天命
陆骏集急匆匆的跑走,又急匆匆的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件东西,离着还远就朝林叶挥舞。
到近前后林叶才看清楚,那是一支笔和一个砚台。
“这事尚清讫大礼教的东西。”
陆骏集解释道:“尚大礼教一直用自身修为来温养这支笔和这方砚,笔砚已可算是同宗同源,联系密切,所以尚大礼教所画的符文,也比别的符师要厉害些。”
林叶惊住。
这是尚大礼教的遗物,而且是极为重要的遗物。
“我,不能要。”
“拿着!”
陆骏集道:“若尚大礼教还在世的话,他也会送给你……一会儿我教你,用这笔砚做符文,以你之血做引,于你的战甲和阔剑上书写符文,在一百名武神骑士上也做符文,如此以来,便能大大增强你控制他们的敏锐,不过,以后就得用你的血和你的修为之力来温养这两件东西了。”
林叶却还是摇头:“我真的不能收。”
陆骏集道:“不要婆婆妈妈,你这样扭捏,可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大将军。”
林叶道:“大礼教为何如此信我?”
陆骏集回答的格外干脆:“因为你是为大玉好,是为大玉百姓好。”
他说:“上阳宫的人,其实一直都是如此,谁为天下百姓好,我们就支持谁,无条件的支持,比如当年掌教真人为何要站在太上圣君身边?就是如此简单,因为掌教真人知道太上圣君是对的人。”
林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骏集道:“来吧,虽然我符文写出来没用,因为我没有修为之力,但我知道怎么写,尚大礼教没少教我,现在我教你。”
如此坦荡。
他拉着林叶走向那些武神骑士,一边走一边说道:“这符文之术并不能太过长久,所以这笔砚才要送给你,每个三个月,就要重新书写,毕竟你我都不是尚大礼教,若他亲自来写,可能维持的时间便能有一年之久了。”
林叶默默的跟在陆骏集身后,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再拒绝。
陆骏集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也是尚大礼教,更是上阳宫历来的坚持。
“我虽然不怎么愿意理会外边的事,可其实我也都知道。”
陆骏集道:“太上圣君有意削弱上阳宫,为什么?就是因为上阳宫已经不纯粹了,如掌教真人,如我,如尚大礼教这样纯粹的人,越来越少。”
“上阳宫已经逐渐变成了一种权利的象征,这样的上阳宫对于天下来说其实并无多大好处。”
陆骏集看向林叶继续说道:“所以我不反对削弱上阳,因为那削弱的不是上阳宫的精华,而是上阳宫的糟粕。”
他低头看向砚台:“不能以水研墨,要以你的血为引。”
林叶屈指一弹,手指破开个口子,他将血滴进砚台之内。
陆骏集仔细的教他,然后用化开的血墨在武神骑士上绘制符文。
“你看仔细,接下来要你自己画。”
他画完第一个后,就把笔砚都交给林叶:“掌教真人说过,你修行过上阳宫功法,所以写这些符文,没问题的。”
林叶就知道掌教真人都知道,关于林叶体内的大周天,关于他修行的上阳功法,掌教真人都知道。
掌教真人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大概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因为林叶是真的愿意为中原百姓做些事的人,是对的人。
上阳宫也许变了,但老掌教一直都没有变过。
只是上阳宫的这种变,老掌教也无能为力。
就如同大玉立国二百年之后,腐败糜烂等等等等,这些事必然发生,上阳宫地位超然了那么久,掌教真人没有飘,可弟子们却都飘了起来。
太上圣君要改变朝局,就要除掉不少人,这是必然的过程,无法避免的过程。
是一样要想变得如原来一样纯粹,那首先要做的就是和朝权分割,这也是必然的过程,无法避开。
林叶按照陆骏集的指点在那些武神骑士上书写符文,每一笔每一划都写的那么郑重认真。
整整一天的时间林叶都是在上阳宫里度过的,他向陆骏集请教了不少事,也从陆骏集手里得到了不少东西,都是陆骏集为林叶尽心准备的好东西。
其实,当初只是因为辛言缺一句话而已,辛言缺说,老陆啊,你造了那么多东西,有没有想过,为林叶的怯莽军造一些?
当时陆骏集的回答是,我尽量少为时间造杀器。
辛言缺当时对陆骏集说的话是……杀器要看是在谁手里,如果是在林叶那样的人手里,他可以拿来用作保家卫国,可以用来保护那些最需要保护的百姓。
这句话对陆骏集触动很大,但辛言缺说完就忘了。
陛下那厮!
娄樊,天恤城。
这是位于娄樊最南端的一座大城,不是边城,距离最南边的边城大概有七十里,这里繁华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因为七十里外的南疆边城,荒芜破败且贫苦,百姓们过的日子真的是在土里刨食,而且还要看天脸色。
从南疆边城进入天恤城,就好像从一片荒漠走进了一片绿洲,从地狱走到了天堂。
在天恤城中规模最大的建筑是金澜寺,这座已经传承超过五百年的古寺,占地超过两百亩,不仅仅是在天恤城,就算是在整个娄樊也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每一位娄樊帝王在登基之前,都要选择一处寺庙送去一缕发丝,算是在此剃度,蒙此寺庙洗礼。
娄樊对于禅宗的供奉,其实还远超大玉对上阳宫的供奉。
当初宗政世全登基之前,就是选择了这座古寺,如今在金澜寺内,还存有宗政世全的祠部牒,因此,金澜寺的声望水涨船高。
所以金澜寺对于宗政世全受困于大玉的态度,和娄樊国内大部分态度并不相同。
如果救不出宗政世全,有新的帝王上位,但选择的不是金澜寺挂名,那金澜寺地位自然会一落千丈。
好在是,金澜寺迎来了一次转机。
鲸山王宗政怜海前日到了这,这个才十九岁的年轻人是宗政世全最小的弟弟。
算起来,也是诸多争夺皇位的亲王中最不可能有机会成功的那个。
他的哥哥们交游广阔,尤其是在都城都各有人脉,与诸多部族首领的关系也都比他好,因为他之前年纪太小,没人把他当回事。
可是如今机会来了,谁还不想争一争?
那可是皇位!
宗政怜海自从得到消息就开始四处奔走,可是,各部族的首领根本就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他底子薄根基浅,谁愿意和最没有成功把握的那个联手?
他的哥哥们,甚至是叔伯们,都比他要有实力。
此时此刻,在金澜寺后院一间安静的禅房中,金澜寺主持大师亲自动手给宗政怜海煮茶,前两日他都是避而不见,今日才露面。
宗政怜海也知道,这位主持大师不见他,是想考验他诚意,毕竟他确实是最没有资格争夺皇位的继承者。
宗政世全和大玉天子谢拂为面临的情况差不多,但并不完全相同。
大玉百姓们都知道,太上圣君没有子嗣,有人曾经说过,太上圣君当时是为了保护孩子,所以藏起来了,也有人说过,太上圣君身子骨那么差,哪里能有的了孩子。
宗政世全有三个儿子,可惜的是,最大的那个才五岁,最小的那个才两岁。
宗政世全有十二个女儿,前十二个孩子都是女儿。
大女儿已经二十一岁了,最小的儿子才两岁。
这就让宗政世全的儿子,几乎失去了直接争夺皇位的资格。
因为他们不能直接抢,因为他们的父亲还活着。
他们作为儿子,哪怕还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可代表着他们的那些人,也不能说放弃了宗政世全。
哪怕,他们也想放弃,也想尽快把那个五岁的孩子捧起来做继承者。
而且,按照娄樊的传统,从来都不是只有儿子才是皇位继承人的唯一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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