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善若无水
对此早已经厌烦透了的赵桓,最终直接出声“加封九郎为河东路宣抚使,督促西军各部进兵解太原之围。”
起身离开的赵桓,安排人手去找秦桧来。
上次通过太学生搞定了童贯,给了赵桓极大的信心。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无穷无尽的互相攻击与吵闹,准备让秦桧再度发动太学生,把高俅也给搞定。
只要搞定了高俅与他所掌握的禁军,赵桓就准备把太上皇一伙人全都给安排了。
赵桓没想到的是,经过了上次童贯的事情之后,赵佶他们又不是沙雕,当然是已经有了防备。
远在平定军的李云泽,此时正在接待怒火滔天的西军诸将。
“王爷,韩泼五太过分了!”
“那韩泼五说是奉了王爷之命.”
“若不是王爷发话,末将现在就去埋了那泼皮!”
一大群军将们聚集在李云泽的身边,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
等他们吵够了,李云泽这才出声相询“韩良臣究竟做什么了?”
渭州经略使席贡上前一步“王爷,韩泼五那斯在各军中拉拢骑兵,王爷管不管?”
西军常年与西夏人,还有河湟的番部作战,不但战场经验丰富,而且不缺骑兵。
这一点是其他各部宋军都难以相比的。
西军诸将也很清楚骑兵在战阵之中的重要作用,当然不能忍受韩世忠那堪称张狂的挖墙脚。
“当然管了。”
李云泽示意诸将冷静点,起身看着众人“这样吧,这次就算是借调,等到收服太原府之后再各回各部。各部骑兵,一个人算一百贯的借调费如何?”
愤怒的诸将,立刻安静下来。
面面相觑之后开始商议,最终还是接受了康王的这个条件。
李云泽也不含糊,直接就让翟琮去找韩良臣拿名册,之后按照军册一一当场给付钱帛。
“这铜钱真漂亮,全新的。”
“绢布也好,摸着真舒服。”
拿到了李云泽支付的钱帛,西军军将们各个都是笑逐颜开。
铜钱当然好了,这是李云泽在现代世界里,买下了加工厂加工出来的。标准的工业化产品,颜值与质量都是刚刚的。
至于说绢布,现代世界绢布产量远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够想象的。
而且价格便宜,量大的话还能有优惠。
相比起韩世忠勾来的五六千骑,区区铜钱绢帛根本不值一提。
太原城被围困日久,朝廷接连派来使者催促种师中进兵。
可姚古与张灏的兵马始终没能突破金兵的封锁,无法形成合击之势不说,还分散了兵力。
面对着朝廷的连翻催促,种师中只能是寻求新任河东路宣抚使的支持。
种师中明显带着怒气“畏敌逗留不进是军中大罪,我自小从军征战多年,到老了还要担这个罪名吗?王爷你也在军中,当知不是我不进兵,而是其余两路援军未至,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啊。”
“本王能理解。”李云泽敲着案几观看着地图“不过朝廷那边总要有个说法,而且也只有这边出兵了,吸引金人注意力,方可给其余两路援军机会。”
他伸手指在了地图上的寿阳“太尉可进兵此处以威胁金兵侧翼,本王再给姚古与张灏发令,命他们即刻出兵与太尉聚兵榆次。”
三路宋军总数高达二十万,若是李云泽来指挥,那就堂堂正正的直接一路压过来打硬仗呆仗就是。
枢密使知事许翰这个沙雕,非得搞什么三路分兵合进,简直就是给以机动能力擅长的金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典型的以文驭武,或者说就是外行指挥内行。
此时李云泽算是名义上接管了河东各部兵马的指挥权,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各路兵马都给集中起来。
数十万野战军聚集在一起,西路军蹦掉牙也吃不下。
“既然如此。”面无表情的种师中拱手“那就依王爷所言。”
“请王爷留在平定军,看管后勤粮草辎重。”种师中坚决不允许李云泽跟着,因为他也怕外行指挥内行。
此时李云泽身为河东路宣抚使,名义上各路兵马的顶头上司,关键时刻若是来了骚操作,那可就害死大军了。
李云泽也不争辩,只是嘱咐种师中“太尉一定记住,不可孤军深入,抵达寿阳就行。”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李云泽这位河东路宣抚使只是个名义上的总指挥,可他本人却是毫不犹豫的开始下达各项命令。
种师中出兵的时候,李云泽给远在汾州的张灏部,在威胜军(沁源)的姚古下令,命令他们迅速出发互相靠拢,在平遥太谷一带集结之后,合兵北上进逼榆次。
同时还给远在河外麟州的折可求下令,命令折家军南下石岭关袭扰,牵制金兵。
从战略的角度来说,分兵出击能够有效分割金兵的兵力。
毕竟西路军人数撑死了十万人,还要分兵围困太原城。面对多路兵马攻击的时候,若是分兵抵御必然会造成战斗力的进一步分散。
若是能够让三路大军成功集结在榆次,那李云泽立马就会飞奔过去亲自指挥,与粘罕还有完颜娄室做过一场。
从布置上来说,已经是现有条件下能够做到的最好。
可问题在于,西军各部几乎都不搭理他的命令,甚至还向汴梁城内去告状。
枢密使知事许翰,更是在朝堂上直接弹劾李云泽擅权,还表示根据探子们的通报,金人西路军的主力远在云中,太原城外此时防备空虚,这个时候不出兵还在等什么!
姚古与张灏也是敷衍李云泽,甚至连回信都没给。
自顾自的继续徘徊不前。
而折可求倒是回信了,可惜也没有快速南下骚扰,吸引金兵的注意力。反倒是去跟远路而来的刘光世军汇合。
看着地图上的各军位置,心头憋着火的李云泽,随手就将赵桓发来的圣旨给仍在了地上。
赵桓的圣旨很简单,就是教育自己的九弟别插手前线的军事指挥,你没那个能力和本事。然后表示说,最近都没见着有钱帛送回来,让他尽快运钱帛回汴梁城。
“本来有机会赢的,最起码还能保住主力。”
黑着脸的李云泽,猛然一拳挥出,直接打穿了地图“这踏马的就是主动送出去,给人各个击破!”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之前在汴梁城的时候,直接把那帮混蛋们都给突突突了。”
在汴梁城的时候突突突他们没问题,问题在于那之后大宋立马陷入动荡混乱,西军也不可能效忠一个造反的王爷,纯粹是给金人机会。
身形娇小的李师师,从后帐出来,小心的捡起了圣旨。
“王爷,为何火气如此之大?”
“火气?对,我现在火气很大啊~~~”李云泽是真的上火“现在这局面,还不是那位丰亨豫大惹出来的祸端!”
听闻这话,李师师抹了眼泪“师师只是一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王爷为何要对奴家发火。”
“你过来。”
李云泽招呼李师师来到身边,抬手扶着她的秀发“发钗歪了,蹲下去,本王给你扶正。”
“呼~~~”
一炷香之后,李云泽重重的舒了口气。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他还是得想办法扭转局面。
第二天一早,李云泽就唤来了韩世忠岳飞等人升帐。
“我意已决。”当着诸将的面,李云泽直接下令“明日出兵,去追小种太尉。”
第194章 杀熊岭
当李云泽带着数千骑兵先行出击,一路来到寿阳的时候,方才得知种师中不堪朝廷催促,已经带领主力去了榆次。
李云泽当即大怒“跟他说过的,就在寿阳别再往前!朝廷催促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是,为什么不听!”
因为他现在只是个王爷,还因为他没有在战场上真正证明过自己。
没有迟疑,李云泽再度领着骑兵们快速出发,直奔榆次而去。
“王爷。”
第二天晌午,距离榆次还有三十里的时候,所部兵马停下,在通往太原府的大道旁修整吃饭。
带着探马打探消息的牛皋,急匆匆的押解着几个金人俘虏赶了回来“抓了几个舌头。”
坐在马扎上的李云泽,放下了手中的干粮,目光平静的看着几个神色桀骜的金兵“尔等所属何部,前方战事如何了?”
被捆住按着的几个金兵目光轻蔑,皆是一言不发。
‘呛啷!’
反手抽出一旁翟琮的佩刀,李云泽上前一步直接给一员金兵来了个透心凉。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了第二个“尔等何部,战事如何。”
那金兵看着眼前还在滴血的利刃,面露犹豫之色,可依旧是没说话。
‘噗~~~’
红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言。
第二名金兵扑倒在了地上抽搐,李云泽却是看也不看的走到了第三个金兵面前“尔等何部,战事如何。”
“我等皆为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麾下,前方宋军已败,退往了杀熊岭”
‘噗~~~’
抽出刀还插入翟琮手中的刀鞘,沉着脸的李云泽招呼众人“速速吃饭。”
吃饱喝足略作歇息,六千余西军骑兵再度出发转而向西北,绕道奔赴杀熊岭而去。
一路上击溃了多支零散金兵,终于是在未时前赶到了杀熊岭。
此时数万金兵西路军兵马已然屯在杀熊岭下,正在不断猛攻山岭上的宋军。
站在西边一处小山坡上的李云泽,用望远镜仔细观望着西路军的阵营。
查看了一会战场局势,当即转身下了小山坡。
六千骑兵,此时已经放弃了骑乘马,并且将驮马上极为精良的甲胄兵器装备整齐,都上了各自的冲阵战马,也给战马喂了加盐豆饼与饮水。
“将士们!”
翻身上马的李云泽,放声高呼“废话本王也不多说。今日这一战,每人五百贯犒赏!信得过本王的,那就跟着本王的大旗,本王的大旗到哪儿,尔等就追随到哪!”
李云泽的信用还很高的,毕竟这一路上一直都是在展示着他的钞能力。
而且他出手非常阔绰大气,众人自然愿意相信。
数千骑兵的呼吸都是急促起来,那可是五百贯钱,不是交子。
一亩上田也不过三贯钱而已,五百贯足够回家买上小二百亩地,从此过上地主的快乐生活了。
“此战不计首级。”李云泽的怒吼
声越来越大“只要尔等追随于本王大旗!”
说完就招呼韩世忠“立刻派遣使者绕路上山,告知种师中现在天色渐晚,只要配合本王杀下山来,必能击退金兵。等到天黑,我们就能从容撤退。告诉他,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是不尊,那十万西军的家眷必然会拆了他们种家的祖坟!”
使者匆匆而去,李云泽单手高举精钢打造的大枪,在密集的骑兵军阵前穿巡“必胜!必胜!”
他手中的斩马刀,与前排骑兵们伸出的长枪不断碰撞,叮当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必胜!必胜!!必胜!!!”
牛皋翟琮等人跟着高呼,呼唤之声不断增强,最终六千骑兵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冷兵器时代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士气。
士气高涨的时候,敌军阵中杀个十进十出都没问题。
若是士气低落,十几个骑兵就能赶着成千上万人逃跑的事儿,大怂又不是没做过。
“良臣。”策马行上小山坡的李云泽,沉声嘱咐韩世忠“岳飞他们的步卒是赶不上了,此战咱们只有这几千骑兵。一定要稳住,万万不可分兵。只有将拳头凝聚在一起的时候,打人才会疼。”
“末将明白。”
韩世忠是真心佩服李云泽,身为王爷居然敢于亲自上战场,而且战术造诣丝毫不差“敢问王爷,此战当如何打?之前看旗号,当是完颜银术可与完颜娄室在此。”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完颜银术可与完颜娄室,乃是粘罕的左膀右臂,西路军真正的战术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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