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善若无水
毕竟想要靠着双腿在这种平原地区从骑兵眼皮子底下跑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晁盖的模样很是凄惨,鼻青脸肿的看着原本的国字脸已然转变成了贾宝玉的圆盆脸型。
索超和周瑾可算是报仇了,把晁盖给揍的险些生活不能自理。
回来之后的李云泽,当即下令“把这些人都给送到郓城县衙去,交给知县相公审问。”
时文彬原本是在跟自己的侍妾吃酒弹曲,小日子过的很是不错。
可突如其来的几十号人犯要他审问,直接就给时文彬弄蒙了。
“什么?生辰纲大案的犯人抓到了?还有许多正在通缉的江洋大盗?”
时文彬真的是无法理解“谁抓来的?”
听闻居然是李云泽亲自领兵抓捕的,时文彬这才释然“有武二郎亲自出手,倒也不为过
。”
李云泽横扫京西两路各地山贼的事迹,百姓们或许知道的慢,可衙门里的人却是早已知晓。
都知道这齐鲁大地上遍地盗匪,早已经成为心腹大患,地方上无能治理只能假装见不着。
未曾想出了如此一个英雄人物,带着不入流的就粮禁军居然将那么多无人能治的山贼强盗都给灭了,任凭是谁都得竖起根大拇指来。
大宋公堂上的审问很简单,主要就是个人证物证。
有索超与周瑾指认,时文彬有不废话,直接下令动刑。
三木之下,没人能扛得住酷刑。
晁盖刘唐还在咬牙坚持的时候,吴用与白胜已然是扛不住了。
毕竟一个看过几本三国的废物书生,一个小毛贼而已,他们哪里能扛得住。
随着吴用与白胜的招供,晁盖与刘唐的坚持也失去了意义。
时文彬当场宣布将几人打入大牢,择日押送大名府交由梁中书处置。
丢了十万贯生辰纲,被迫向李云泽借钱的梁中书,相必不会给他们好日子过。
被押走之前,不甘心的晁盖向着公孙胜怒吼“他也参与了,还是他主动提供了生辰纲的信息,为何不抓他?!”
堂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站在李云泽身后面无表情的公孙胜。
时文彬打量了一番,随即笑容亲切的询问李云泽“可有此事?”
端着茶碗品茶的李云泽,神色淡然的放下了茶碗,连连摇头“诬告攀咬而已。公孙道长这些时日都在本将身边讲解道家经文,压根就不认识这些盗匪。”
“果然如此。”时文彬笑而捋须,随即看向晁盖就是面色一变“大胆盗匪!居然胆敢诬告攀咬,真是不知悔改!来人,打他四十大板再押入牢中!”
古时候衙门里的板子,那得看关系与财货。
关系或者财货到位了,别说四十大板,哪怕是八十大板打下去,也是屁事没有。
可若是没有关系财货也没到位,那就不好意思,哪怕是十板子也能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行刑之人乃是朱仝与雷横,一旁的宋江给二人打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一通噼里啪啦的板子下来,也是个老油条的晁盖很是配合的不断惨叫,看着就跟真的似的。
他们这些小动作可瞒不过李云泽,信息爆炸时代里出身的李云泽,什么都懂。
板子打完,假装自己气若游丝的晁盖趴在长条椅子上,等着被送去牢狱之中。
这里到处都是熟人和朋友,想要脱身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当他听到李云泽慢悠悠的说了句“知县相公,你这八十板子是挠痒痒呢。”之后,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晁盖是真的没想到,李云泽居然如此恶毒,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呐。
果然,时文彬也是知道打板子内幕的。
只是没想到手下这些人居然如此大胆,当着自己和武二郎的面都敢
这么着玩花活。
感觉丢了脸面的时文彬,正要呵斥朱仝雷横,却是听到李云泽说道“让我的人来上手。”
说话之间,外面的索超与周瑾狞笑着走了进来。
直接从朱仝与雷横的手中抢走板子,唤来两个军士按住那晁盖,师徒俩一左一右的左右开弓。
晁盖再次大叫起来,这次的叫声明显不同以往,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哀嚎惨叫之声一开始很大,后来逐渐降低,最后干脆直接没了声响。
没打到四十板子,三十几下的时候,索超手中的板子直接被拍断了!
可算是出了口恶气的索超,看着已然气若游丝陷入昏迷之中的晁盖,重重的啐了一口。
晁盖等人被拖下去押入大牢,时文彬想了想招呼李云泽说道“都统,入内堂奉茶。”
来到内堂两人落座,等到送上茶水的仆役离去,端起茶碗抿上一口的时文彬,这才开口询问道“都统,不知那赃物在哪?”
李云泽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想要在那十万贯的生辰纲上分上一杯羹呐。
“知县相公。”他干脆的放下了茶碗,目光睥睨“出财货的是大名府知府梁中书,收款的是蔡京蔡相公。这笔财货,你也敢伸手?”
“呵呵~呵呵~~~”
时文彬尴尬的笑了笑,端着茶碗示意“请茶,请。”
他并非是不知道,只不过是十万贯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所以忍不住的问上一句,看看能不能捡点漏。
既然李云泽都把话给挑开了,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十万贯的生辰纲,全都被李云泽给运回了清河县。
虽说不差钱,可毕竟是自己得来的收入,说什么也不可能再还回去。
就像是公孙胜说的那样,都是梁中书搜刮的民脂民膏,李云泽要用在解救被大头巾与那位除了画画,干啥啥不行的官家所吸血的百姓的事业上。
“知县相公。”李云泽终于是端起了茶碗“这次查获了街取生辰纲的大案,还抓了几十个要犯。如此大的功劳奉上,就没什么表示?”
时文彬都愣住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打秋风不成,反倒是要被李云泽给打秋风不成?
可李云泽的话也没说错,这次的功劳的确是其送到自己的手中的,总得有所表示才对。
无奈之下,时文彬只好言道“都统,天色已然不早了,不如一起吃酒如何?”
“如此甚好。”李云泽也不含糊,当即就应了下来。
时文彬安排人从酒楼定了宴席,送到了官衙后院里。
还从勾栏之中,叫来了妹子歌舞吹弹。
李云泽见那妹子颜色出众,身子婀娜。尤其是歌舞的时候很是出色,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一直观察他的时文彬,当即就笑了。
别的都不怕,就怕伱没喜好。
他当即不断劝酒,还招来妹子在李云泽身边坐下陪酒解闷。
言语谈笑之间,李云泽得知妹子名唤白秀英,乃汴梁城内打踅的行院,色艺双绝。
是随时文彬一同来到的这郓城县。
“白秀英。”李云泽洒然“是个好名字。”
“天色不早了。”时文彬笑呵呵的起身招呼“都统今夜就在这边歇息就是。”
随即声音转为威严,嘱咐那白秀英“好生服侍都统。”
“是。”美目之中水光流转的白秀英,笑吟吟的搀扶着李云泽去了客房。
意大利炮轰鸣了半宿,吵的已然醉酒的时文彬都没能合眼。
等到第二天起来,见着李云泽嘱咐军士将白秀英给送去清河县的时候,满是黑眼圈的时文彬略显不爽。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区区一个女子而已,能就此推掉李云泽的打秋风,绝对是赚了的。
未曾想,李云泽见着了他,非常干脆的询问道“知县相公,本将送你这番大功劳,为何没有表示?”
时文彬‘(°ー°〃)’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最终,时文彬还是奉上了三千贯的茶水费。
李云泽施施然的与公孙胜去找他师傅罗真人拜山门去了。
而郓城县的大牢内,却是在上演着一幕里应外合的越狱行动。
第261章 呼保义及时释晁盖,武二郎二仙山遇
“宋家兄弟!”
郓城县大牢之中,躺在担架上,由刘唐白胜等人抬着的晁盖,强行撑起了身子骨,握着宋江的手,虎目含泪的哽咽“哥哥谢谢你了。”
“晁天王无需如此。”担着莫大干系的宋江,脸上却是能依旧维持平静“你我江湖儿女,拔刀相助乃理所当然之事。”
晁盖还在感激涕零“兄弟不愧是及时雨呼保义,这份恩情晁某永世难忘!”
“晁天王还是速速离去吧。”宋江暗自焦躁“那武二郎才走半日而已,若是得知消息赶回来,那可就糟了。”
“兄弟所言极是。”
晁盖连连点头,然后当着一众被解救的好汉们的面起誓“苍天在上,我晁盖若是不能报仇雪恨,必当天打雷劈!”
夜空之中晴空万里,并没有来一道晴天霹雳打晁盖的脸,这让他暗自松了口气。
“晁天王,这京西两路地界上的好汉们,几乎都已经被那武二郎给剿了。”宋江开始给他们出主意“唯有那八百里梁山泊之中有一伙好汉,领头的唤作豹子头。不但人手众多实力强横,而且梁山四周环水,那武二郎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飞不过去。诸位兄弟,可往上梁山。”
“好。”扛不住疼的晁盖,终于是趴下了“就依宋家兄弟所言。诸位兄弟,咱们上梁山等待时机报仇雪恨!”
“吼~~~”一众被解救出来的强盗们,纷纷呼喊着发誓要报仇。
至于说最后谁有胆量去找那武二郎报仇雪恨的,那就两说了。
不过当着诸位好汉们的面前,漂亮话自然还是要讲的,姿态也是要摆正的。
“哥哥。”看着晁盖一行人迅速远去,朱仝神色紧张的言道“我等虽然讲究义气,放走了诸位英雄好汉。可此事如此之大,知县相公得知之后必然不会饶恕。”
“正是如此。”边上的雷横也是忧心忡忡“还有那武二郎。等他得知消息再赶回来,我等或许能瞒得住知县相公,可决计瞒不过那武二郎!”
宋江长叹口气“二位兄弟所言甚是,所以我打算自己抗下此事!”
他在郓城县做胥吏做的好好的,也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
可他宋江及时雨,呼保义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江湖,能够有现在让人纳头便拜的名声,依靠的就是这份讲义气能及时给人帮忙。
晁盖就被关在郓城县,他若是不出手相助,那以后江湖上的名声可全都要砸掉了。
现在的话,哪怕因此丢官而浪迹江湖,却依旧是走到哪儿都有人请客吃饭送礼物。
因为名声还在。
“岂能如此?!”朱仝与雷横急忙劝解“宋江哥哥,不如让我二人来扛就是。”
“莫要再言语了。”宋江知道放走如此之多大案要犯的罪名,朱仝与雷横可扛不住。与其到时候再牵连到自己,还不如现在把这份交情赚下来。
“二位兄弟。”
宋江开始掉眼泪,直接扑在二人面前跪下“愚兄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归家。宋家村那边,老父与弟弟,就拜托二位兄弟多加照料了。”
古时候一人犯罪,全家被牵连那是司空寻常的事儿。
宋江为人鸡贼,他深知自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总有一天会倒霉,到时候还会连累家人。
所以早早的就让自己的父亲,宋太公去衙门里状告自己忤逆不孝,从此脱离了父子关系。
一旦宋江犯事被抓被通缉什么的,也牵连不上宋太公和弟弟宋清。
朱仝与雷横热泪满面,当即相对而跪,扶着宋江的手颤声言道“哥哥放心,但凡是老太公与清哥儿出点事情,必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互相叩首之后,宋江抹着眼泪起身离开了郓城县。
他没有其梁山,是因为还想着能有机会被赦免重回衙门。
若是直接上山落草,那就只能是寄希望与招安了。
可有那猛虎似的武二郎到处清剿山贼强盗,哪里敢去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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