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善若无水
唯有那年轻和尚裴如海,眼见着之前还和自己眉来眼去的俏丽小娘子,转眼就看上了个更年轻的,心头有火气回了句话“佛祖在听,妄言者会下无间地狱。”
那边的和尚们其实之前都是在偷偷的听着,得知李云泽的身份居然是太尉,大都是装聋作哑不愿惹是生非。
如此气度再加上他那长时间锻炼出来的雄壮身形,对于林妹妹这样的来说,或许是抹着眼泪不堪挞伐。可对于潘巧云这样的,那就像是水帘洞终于找着了合适自己的主人。
朋友妻不可戏的底线还是有的。呃,他可从没认可过西门大官人是自己的朋友。
她讪笑一声“奴家只是想为叔叔明路.”
“无需多礼。”李云泽摆摆手,目光扫过不远处那些偷偷观望的和尚们“不过是世俗虚名而已,我与杨兄弟一见如故,兄弟相称即可。”
大部分的朝代里,对佛门的看管都称得上严密。
要是别的事儿,公孙胜或许还会推脱两句。
凭借着公孙胜的本事,不但找到了诸多瞒报身份的剃度和尚,还从地窖里解救了几位小娘子。
对于这些弯弯绕绕,李云泽实在是太懂了。
潘巧云转过身去,暗自抽泣。
“这位乃是京西两路.都统制武太尉!”杨雄唤来
眼睛发光的潘巧云做介绍“还不速速见礼。”
等到两人回到花厅,正在与公孙胜聊着二仙山的杨雄,目光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招呼继续喝酒。
此人如此XX,那报恩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这话,直接从衣兜里取出两个金光闪闪的金条塞进公孙胜的手中“告诉知府相公,本将日后必有回报。”
一旁的杨雄神色微动,急忙询问“莫不是江湖人称呼保义及时雨的宋江?”
就像是李云泽所想的那样,蓟州知府拿了辛苦费与拜帖之后,当即痛快的派遣三班捕快随同公孙胜一起去了那报恩寺。
那杨雄看着也是个精壮的汉子,而且就是在这蓟州城内当差,又不是常年在外,至于吗?
杨雄又问了一句话“那武家兄弟如何?”
身为报恩寺高级僧人的裴如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李云泽清楚的很。
一旁服侍的潘巧云,美目不时打量着李云泽,真是越看越上头。
“你你你~~~”裴如海被骂的面色涨红,伸手指着李云泽试图说些什么。
李云泽当即变色“你算个什么玩意,也敢提佛祖?佛祖若是知晓有你这般弟子,必然先一巴掌拍死你!”
李云泽抬手一巴掌将其手扇开,力道之大直接将其手指都给扇的骨折“既然今天撞上了,那就算你们倒霉。公孙师兄,拿我的拜帖去知府衙门走一遭,请知府派人去查抄那报恩寺。”
可拿了辛苦费再有事后的好处,自然就会结果大为不同。
一旦查获了,那就算他们倒霉。
“这是自然。”李云泽转头,笑着打趣相询“哥哥莫不是想去那郓城县做一押司?”
第二天日上三竿,宿醉的李云泽起身出来,却是见着杨雄引着一人等候在外。
大宋这里对剃度的和尚有数量上的限制,每年就发那么一小部分的度牒。
酒宴结束,李云泽与公孙胜自在客房歇息,按下不表。
去往知府衙门的路上,杨雄笑问“那宋押司做出此等事来,想必郓城县押司之职出缺了吧。”
等到公孙胜带着捕快们兴致冲冲的来到杨雄家中,将裴如海等人锁拿去了衙门的时候,得知此事的杨雄已然彻底傻眼了。
“武家叔叔。”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的潘巧云,悄然上前贴过来“天光昏暗,奴家为叔叔引路。”
感受着手臂处那非一般的轻柔,李云泽面色一正,主动让开了两步“嫂嫂请自重!”
“正是此人。”
没有度牒而私自剃度的话,按律当为重罪。
见着潘巧云那花痴的模样,杨雄目中闪过一抹异色,挥手言道“速速去准备酒菜,我与武太尉还有公孙道长要痛饮一番。”
‘不是吧,这么上火的吗?’李云泽心头疑惑,这妹子怎么跟干旱了几年的田土一般着急上火,急需雨水滋润的模样。
可问题在于,他李云泽可不是人渣败类。
“小僧乃报恩寺裴如海。”
这也算是佛门的传统技能了,毕竟乱世闭山门嘛。
“兄弟。”杨雄上前介绍“这是郓城县来的信使,找你的。”
可给辛苦费再允诺事后的好处,与直接空口白牙那是两个不同的结果。
请蓟州知府帮忙没问题,毕竟李云泽的差遣到了这个位置,自然也是能张得开这个口。
说办就办,而且直接一出手就给彻底摁死。
押司虽然名唤押司官,可实际上只是胥吏而非官身。
说到底也只是个县衙文书之类的胥吏罢了,杨雄这是搞什么飞机。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既然兄弟开口了,那自然是要帮忙的。”
“那就多谢兄弟了。”
“你我兄弟,何用言谢!”
第264章 密林小路平恶徒,镇中夜行破马贼
与蓟州知府的请茶叙话过程很是轻松。
尤其是当李云泽再度送上了几根沉甸甸的金条作为谢礼之后,知府相公那是非常热情。
还言道要上书朝廷,请调李云泽来蓟州帮忙剿匪。
蓟州最大的匪患,自然就是饮马川了。
得了知府允诺,一定会将报恩寺的一众贼人严加处置后,李云泽婉拒了知府相公设宴款待的邀请,表示京西那边有急事相招,立马就要赶路回去。
这个时候杨雄上前表态,表示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己与都统制相交莫逆,想要在其帮忙下去谋郓城县押司之职,还请知府相公成全云云。
蓟州知府与杨雄也是熟人,得到李云泽的肯定之后,当即表态放行,还出了一笔盘缠给杨雄。
一番推脱感谢之后,杨雄取了文书调令与告身,辞别知府就与李云泽一同离去。
回到府中,杨雄遣散仆役收拾行李,雇了辆马车载着潘巧云与侍女迎儿,请公孙胜做了车夫,自己与李云泽骑马护卫一同出了蓟州城。
众人一路向东,准备走大运河南下去往京西。
随即策马加速前冲,手中紧握长刀直奔贼首而去。
毕竟牛是战略物资,杀牛吃牛肉那都是违反了大宋律,是要被治罪的。
配上本地的烧酒,几人聚集在桌子四周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去后院把马牵过来。”嘱咐石秀去牵马,李云泽转首看向了公孙胜言道“道长护住自己就行。”
凌厉的破空声中,一支利箭呼啸而来,径直射穿了地痞的脖子!
地痞头子满心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透过脖子射穿而出的利箭,手中铁尺跌落地上,跟着直接扑倒在地。
没怎么读过书的石秀,立马就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看着手中的缰绳,默默的牵着马去了后院。
李云泽干脆问他“你是何人?此地出了何事?”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所有人全都楞了神,宛如被定格一般。
卖炭翁在震惊与哭泣之后,也是很快回过神来。
众人目光看向道路上,那边马背上的李云泽,已然张弓搭箭,而且还是一箭三矢再度放出。
那边石秀果然是从税吏与地痞身上翻出了不少财货来,他自己虽然是个靠挑柴卖力气求生的,却是面对财货分文未取,全都给了那位卖炭老翁。
北地多马,饮马川的山贼也是多骑马。
杨雄和公孙胜也以为李云泽会落弓,毕竟那是朝廷的税吏。
石秀略显惊讶地看着李云泽,看到他们几人没有下马帮忙的意思,这才一拱手转身去办事。
之后更是在一旁的树林里累到气喘吁吁帮忙挖坑,将地痞们都给处置了之后,喘着气向李云泽行了个大礼,随即急匆匆的推着炭车离开。
道谢之后帮着石秀一起,将自己的炭车扶起来,洒落的炭也都装回去。
心头还在迷茫的
石秀,突然感觉到跟着这位将军混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吃的好啊。
“原来如此。”李云泽点点头“你去那些人的身上翻翻,找着财货交给那老翁让他推车离去。再到一旁的树林之中挖个大坑,将这些凶徒全都埋了。”
石秀发愣“去哪?”
看着李云泽脸上的笑意,杨雄下意识的感觉心中发凉。
还没回过神来的石秀,愣愣的跟随过去,等到天色已然暗淡下来的时候,来到前方一处镇子上的酒家里,这才回过神来。
杨雄哈哈一笑,打趣说道“小子,你走运了。这位乃是权遣.都统制!你这一身的武艺还有秉性,当然是入军伍之中最为合适。别多说了,跟上来就是。”
来到街道上,隐身于黑暗之中的李云泽,默默的看着不远处一群骑马的山贼正在呵斥几个镇上保长之类的老者。
向着石秀招了招手“你那些柴都扔了吧,扛上你的扁担随我们走。”
鸡腿塞进嘴里一撸,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鸡骨头。
‘噗噗噗~~~’
那就只能是上鸡鸭鱼肉了。
“兄弟.你.”杨雄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李云泽不但出手如此狠辣,一出手就要命,而且连朝廷的税吏都敢灭了!
多嘴的店小二有问了一句“那掌柜的你住哪?”
“店家。”
“世间好人多痛楚,缘由就在于这些恶人横行无忌。”终于落弓的李云泽微微一笑,随意回应“对付恶人没那么麻烦,灭一个就少一个,灭的光的。”
卖炭老汉已然是被吓傻了,反倒是那抡扁担的汉子发呆之后上前行礼“多谢好汉出手相助。”
听完了来龙去脉,李云泽松了口气。
他猛然想到了,若是之前李云泽解救自己的时候不是在城内,而是在这种无人的野外之地,那
那踢杀羊张保等人的命还真是够大!
杨雄这里略显担忧“兄弟,他若是将事情吐露出去”
一卖炭老汉跪在一辆翻倒的炭车旁哭天喊地,一年轻人挥舞手中扁担正在恶斗七八个地痞泼皮。
“原来如此。”杨雄恍然点头说道“能跟在兄弟身边混个前途,自然是比在这儿挑柴有出息。且看其人品究竟如何就是。”
“让你宰就去宰!明个去镇子上买十只回来!”掌柜的呵斥“还有我那几间房间都给仔细打扫干净,换上新的被褥给几位客官们备下。”
“掌柜的。”有店小二回应“那是打鸣的公鸡啊。”
而他的同伴却是已然瘫软在地,双腿之间一片潮湿。
“若他真的这么傻也无所谓。”毫不在乎的李云泽摆摆手,他以往打仗攻城略地,首先要做的就是清理城内的地痞泼皮,以及那些世代相传的胥吏们,对此完全不在乎。
为首满脸胡茬,眼神凶狠的地痞,举起手中的铁尺就照着汉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有大队骑兵在靠近,至少
五十骑以上!”
‘呜~~~’
杨雄有些看不过眼,准备去帮忙,可却是被李云泽给拦住。
掌柜的急忙上前,搓着手陪笑脸说道“这位客官,都这个时辰了,好酒还有可好菜却是无了。至于说客房,本店还有几间客房.”
坐在他对面的公孙胜疑惑相询“怎么了?”
更夸张的是,边上三个税吏正在得意洋洋的指指点点说笑。
那使扁担的年轻汉子虽然极为勇猛,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眼见着落入下风被泼皮们一顿暴打。
待到石秀牵了马过来,李云泽当即翻身上马,背弓负箭手持长刀直接冲出了院落。
正在啃鸡腿的李云泽,突然间停下了手中嘴里的动作,面色微凝看向了门口处。
扶着刀鞘的李云泽来到了院子里,不远处的镇子道路上已然是人喊马嘶,到处是不断晃动的火把光影。
熟练的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掌柜的立马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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