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善若无水
所有的土地,无论是官府的还是地方的,全部统一收缴之后重新分配。
百姓们不但能够按人头分发到五十亩的土地,而且至少免税三
年。
当然了,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当地士绅地主豪强们,拿着地契来索要的时候,李云泽就会给他们安排上一个方腊奸细的名头,交给出任各处镇守使防御使等职务的辛家处置。
士绅豪强们万分悲愤,他们想要去汴梁城找官家惩处李云泽,可却是不知道汴梁城内也是李云泽说了算。
打击豪强士绅,分发田亩这种事情李云泽做的多,早就是经验丰富。
谁在其中上下其手,谁在敷衍了事他查看一番立马就能看的明白。
无论是谁,敢破坏他安定天下的大计都要倒霉。
哪怕是辛家人,也是接连因为此事而被他灭了三个。
辛家人口众多,剩下的那些人一阵慌乱之下没敢乱来,只能是委委屈屈的向着李云泽表态,他们在关中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李云泽懒得搭理他们,只回复了一句话‘从此之后谁敢伸手就斩了谁。’
大军围困杭州城的时候,李云泽来到了飞来峰下。
在他的眼前,正是江南之地最负盛名的灵隐寺。
此处背靠北高峰,直面飞来峰,边上就是西湖,再远些就能见着大名鼎鼎的钱塘江潮。
山上树木林立,苍松挺拔绿意盎然。
山下湖面如镜,微波荡漾湖柳绕堤。
李云泽也是忍不住的赞叹一句“真是山清水秀,人间好风景。”
他在感慨这儿风景美如画,可身边的众多灵隐寺的和尚们,却是如临大敌神色慌乱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大群道士。
道士们一个个的慈眉善目,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
就是他们手中拎着的却并非桃木剑,而是真正的利剑让和尚们眼皮直跳。
灵隐寺方丈宣了声佛号,上前一步行礼言道“丞相为江南百姓平叛而来,我等深敬之。小寺愿为大军捐献三万贯钱,粮三万石以助丞相。”
“呵呵呵呵~~~”
听闻此言,背着手的李云泽,当即失笑。
边上的一大群道士们,也是随之呵呵发笑,一个个的眉眼之间越发眉清目秀,笑容可掬。
“君不见,钱塘湖,钱王壮观今已无。屋堆黄金斗量珠,运尽不劳折简呼。四方宦游散其孥,宫阙留与闲人娱。盛衰哀乐两须臾,何用多忧心郁纡。溪山处处皆可庐,最爱灵隐飞来孤。
乔松百尺苍髯须,扰扰下笑柳与蒲。高堂会食罗千夫,撞钟击鼓喧朝晡。”
念了首诗词,李云泽啧啧而言“大苏学士眼光真准,早就知道你们灵隐寺屋堆黄金斗量珠。”
说到这儿,李云泽转首看向了光头冒汗的方丈“敢问方丈,贵寺满屋子的黄金和珍珠,都是哪来的?莫不是这里的水土好,种在地里就能长出来?”
“这这这”满头大汗的方丈,结巴解释“这都是大苏学士的戏言,是戏言呐。小寺乃佛门清净地,哪来来的什么黄金珍珠。”
此人如此不识抬举
,李云泽也是懒得搭理他,干脆转过身去观赏四周风景。
那边慈眉善目的道士们,成群结队的拎着利剑走了过来。
换做往日里,灵隐寺自然不惧这些牛鼻子。
寺内不但有护寺武僧,山下更有众多庙田佃户可以发动起来。
更别说他们上能与汴梁城的大人物书信往来,下与地方州县关系紧密。
可现在不行啊。
别说是这北高峰了,就连整个杭州城都被大军给团团围住。
那群凶神恶煞的道士们背后,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甲士!
武僧敢出来,立马就会被打断腿成为扫地僧。
心中急切的方丈,急忙言道“丞相,丞相!小寺愿奉上十万贯,十万贯呐!”
说这话的时候,方丈的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十万贯财货,他们得放许久的债才能赚得回来。
没错了,就像是汴梁城内的大相国寺,是整个大宋北边最大的民间借钱债主一样,大宋南边最大的,就是这灵隐寺了。
具体的由来不必多说,反正跟大相国寺一样,靠着年复一年的侵蚀积累了惊人的财富。
苏东坡都已经在诗词里说的明明白白了,屋堆黄金斗量珠啊!
李云泽不搭理他,直接目光示意鲁智深。
形象上才是真正韦陀在世的鲁智深,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抬手一巴掌就按在了方丈的肩膀上“莫要言语了,出多少都没用,整个庙里的东西都是丞相的。”
方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狰狞壮汉“敢问这位长老,如何称呼?在哪里挂单?”
“洒家法号智深。”鲁达嘿嘿笑着“大相国寺的主持,还是大宋的大僧正。”
“大僧正?!”
方丈傻眼了,大僧正都得是得道高僧才能为之,眼前这家伙哪里有一点点得道高僧的模样,分明把袈裟一脱拎着把刀就是个剪径的强人呐!
“方丈你着相了啊。”这些时日里,鲁智深不知道已经是平了多少座放钱的庙宇了,这种眼神真的是见的太多太多“俺们修佛法乃是修的心境,岂可以貌取人。”
方丈‘w(?Д?)w’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听着还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味儿。
不过接下来鲁智深立马话锋一转,熟门熟路的表态“交出寺庙所有的田亩,只许留下五十亩。所有没有度牒的僧众,必须立刻还俗。寺庙内的一切财货,只许留下每人一年的粮食,其余
的全部收缴。寺庙内所有的借条,全部一把火烧光全部无效”
一口气说出了多条处置措施,看着已然彻底傻眼了的方丈,鲁智深也是见得多了。
他苦口婆心的好生劝说“老实听话,按丞相的吩咐去办就是。若是不听话”
“咳咳~~~”
那边李云泽不得不再度出声提醒“这是官家的意思,主办的都省副相蔡攸蔡相公。”
虽说一直没见着九天玄女跑出来帮助宋江,可毕竟原著里的世界是挺诡异的。
李云泽为了以防万一,许多事情都是让赵佶跟蔡攸等人去背黑锅。
若是换做普通的平行世界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废话言语,直接一把火全都解决了。
还留粮食,留个破碗就不错了。
呃~~~和尚?破碗?开局一个碗?
鲁智深连忙应声称是,挠着脑袋示意那边的道士们“那边的道友们都是负责干活的。若是听话,他们干活的时候就会轻一些,若是不听话,那就会重一些。”
说到这里,鲁智深好似想起了些什么“上个月在那个什么什么寺来着,方丈宁死不交田亩与借条,然后就真的死了。哦,是道友们帮他圆寂了。”
听到这儿,灵隐寺的方丈实在是扛不住了,当即喉咙间‘咯喽’一声,双眼一翻白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第314章 杭州城内鲁大师破敌,钱塘江畔宋公
明求活
灵隐寺方丈醒来之后又晕了过去。
他在被赶出寺庙的武僧怀中醒来的时候,愕然见着眼前堆满了箱子。
箱子里都是数不胜数的借条,还有田亩地契文书,各种账簿等等。
然后他就见着了握着火把的李云泽,伸手就将火把仍在了这些寺内最为宝贵的财富上。
箱子里明显是被浇过油,火把落下很快就腾起了熊熊烈焰。
看着多少代的心血与积累就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灰烬,方丈一口气没能喘上来,直接又晕死过去。
还好他又晕过去了,这就避免了听到接下来李云泽的安排,否则的话被吓死。
“寺内的和尚们,全都安排船只送到吕宋去感化当地土著,要感化那些土著老实听话,从此以后兢兢业业的为大宋干活。若是做不到,这辈子就别回来了。”
“不是整天喊着普度众生,众生平等的吗?那就去边陲感化土著。”
李云泽嘱咐鲁智深“你身为大僧正,要把这件事情办好,真正的将佛法弘扬到世间各处。连愚昧无知的野人土著都能感化,这才显得你们的本事不是?”
鲁智深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明白就好。”李云泽颔首点头“江南各地寺院,皆按此处置。”
说完这边的事情,李云泽招呼公孙胜过来“你身为国师见着佛门为国出力,道门就没想过有什么表示?”
公孙胜苦笑的行了个揖礼“丞相,道门多年以降,早已经被大宋皇室收服,基本上都算是皇室门下。而且道门各派主要以清修为主,整日里都是忙着修道炼丹。我等能做的事情,着实是
不多。”
“那也该做些事情,整天窝在山里修炼水银硫酸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李云泽语重心长的教育“发展方向要找准,按照科学来进行专研。弄出了硫酸这种东西不是要喝掉,然后连兵
解都来不及。应当以科学为主。”
“这样吧。”李云泽开始做安排“在汴梁城内设以科院,伱为院首。用召开道门各种法会的名义,让那些整天躲山里的道士们都出来,集中一起在科院内钻研科技。”
公孙胜疑惑不解“敢问丞相,何为科院?我等道士只会炼丹,聚集在一起又能做什么。”
“科院是科学的意思,用来对付理学。”李云泽抬手拍了拍公孙胜的肩膀“道士们聚集在一起,先考虑为什么苹果会落在地上,再去研究蒸汽机。”
“苹果熟了自然会落地,此乃天地之法。”谈到这些,公孙胜来了兴致“蒸汽机又是何物?”
李云泽默默的看着满脸求知欲的公孙胜,片刻之后言道“我会给你一个民科望远镜,好生去研究天地之法去吧。蒸汽机的话,图纸会有的,实物也会有的。尔等道士们要做的,就
是好生
学习了解,然后再去专研。”
“这事就这么定了。”李云泽不再解释,看了一会乐于助人的道士们,帮助和尚们抛却凡尘苦恼,只留下了清净根。
一直等到整座庙宇都成了真正的佛门清净地,他这才将注意力转向了山下。
西湖岸边,两军的对决已然爆发。
官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动用各种攻城器械猛攻城墙。
方腊麾下虽然作战悍勇,可本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再加上装备很差大部分人别说铁甲了,连皮甲都没有一套。
战事完全一边倒,要不了多久城池必然会被攻破。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泽见着城墙上升起了团黑气,笼罩住了一队杀上城头的死士。
不过片刻的功夫,黑气消散那队死士已然全都躺下了。
“嘿,作弊。”
李云泽冷笑一声,转首嘱咐公孙胜“国师,该你出场了。”
神色凝重的公孙胜点点头,当即带着从寺庙里出来的一大群道士下山,直奔城墙而去。
两边激烈斗法,黑气红云交相辉映。
狂风骤起,暴雨突临。
激烈的法术比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处的战斗都因此而为之失色。
至于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公孙胜一方获胜。
斗法的失败,让原本就处于逆境的方腊军士气崩溃,随着宋军杀入城内,大势已去。
半山腰上,坐在马扎上的李云泽拍拍手起身招呼鲁智深等人“走,入城!”
随着宋军攻入城内,大部分的方腊军溃逃投降,只剩下最核心的一群人,护卫着方腊等人试图突围而出。
他们很自然的被宋军重点关注,沿街阻拦厮杀极为惨烈。
来到城墙上的李云泽,见着不远处一条街道上,有一光头和尚挥舞手中禅杖,状若疯虎势不可挡。
哪怕是身披重甲的甲士,被其禅杖所中也会被击倒在地。
“好大的力气。”李云泽失笑转首看向了跃跃欲试的鲁智深“鲁大师,你去收服此佛门叛逆如何?”
“看俺的!”
拎起六十二近水磨镔铁禅杖的鲁智深当即大喝一声,疾步下了城墙直奔那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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