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枪老飞侠
老卢却也晓得其中道理,虽然疼的大叫,却是力沉双肩,死死不肯松懈,同时把脑袋一扭,从她口中挣开,只觉半边脸都痛的麻了,发怒道:“泼妇,当卢某不会撕咬么?”张口就向方百花鼻子咬去。
方百花见他来势汹汹,吓得惊叫起来,心道若是吃他咬去了鼻子,岂不成了怪物?宁肯死去也不能丢了鼻子,连忙仰头躲避,然而鼻子固然让开,嘴巴却又空门大露。
方百花心中一急,心想糟了,光顾着鼻子不能丢,可若是咬掉了嘴唇,不一般还是怪物?
情急之下不及躲闪,下意识用出一记怪招——
这一招非同小可,急切之间,竟是探索出一门前所未有的高明武学。
她自家倒是懵懂不知,后来这一绝学也不知被谁个传诸东瀛,有杀手名家曰桃白白者,最擅此道,吐舌杀人,威力绝伦。
老卢不曾咬到鼻子、反吃对方以怪招打了一记,心中暗暗怒道:这泼妇欺人太甚,难道以为某家便无舌头不成?
老卢这些年醉心武学,于那男女之事,一向有些迟钝,此刻两人分明是极为亲热的举动,他竟真个当作比武,还打算一招一式招架。
然而身体终究是有本能,口唇相触之间,仿佛一阵电流传来,紧绷的肌肉自然松懈,方百花手脚顿时解脱,下意识屈腿伸手,自靴筒中摸出一柄极为锋利的小刀来。
卢俊义正自忘情,忽觉背上一痛,心中顿时一惊,扭头望去,却是百花反握小刀,抵在自家背上。
再看方百花时,只见此女眼中情绪复杂难言,哑着嗓子低喝道:“登徒子,如此辱我,必要杀汝!”
说话间,那匕首刺入肉中半寸。
卢俊义却似不觉疼痛,轻轻一笑,倍觉洒脱,浑无平日里老实呆气,低声道:“卢某旧日曾读过一句诗,浑然不解其意,此刻恍然明白,原来这便是——‘百花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呵呵,若要杀我,请便便是。”
说罢闭了双眼,再次吻下。
方百花眼中先是惊惶,随即流转过诸般情绪,微微一声低叹,右手短刀顺势一拖,道道绳索,居中而断。
卢俊义只觉束缚一松,挣出双手,紧紧抱住身下佳人,方百花迟疑片刻,也伸手抱住了这头麒麟。
房顶之上,一片瓦儿无声无息移开,随即露出了燕青年轻帅气的面孔,只见堂堂浪子满眼都是震惊之色:啊呀!我家主人莫非中了这妖女的蛊么?啊呀,他还要脱裤子?
燕青连忙放回瓦片,顺着屋檐无声无息跳下,旁边阴影里蹲着牛皋,小声道:“员外哥哥可在屋中?”
燕青茫然摇了摇头:“不、不在!之前看那个柴房守卫颇森严,我们去那里看看。”
两个人借着夜色,鬼鬼祟祟溜开,一路躲躲藏藏,避开巡逻兵丁耳目,来到了柴房处,却听里面传来吕方扯破嗓门的大哭声:“妖女!魔女!最毒妇人心的恶女人!你要扒皮,来扒我吕方的皮啊,是好汉就给我哥哥一个痛快!员外哥哥啊,是小弟牵连了你啊……”
牛皋大惊失色:“啊呀?那女人要扒了员外哥哥的皮?好生狠毒!”
燕青神色复杂:“怕是‘小温侯’搞错了,我看那女子倒也是条好汉,毕竟给了我家主人一个痛快……”
牛皋顿时双泪齐流,忽然跳将出去,唰唰唰几刀砍死了守卫,一刀斩落锁头,夺门而入,一边大哭一边去救吕方道:“吕哥哥,待我放你下来,同为员外哥哥报仇啊!”
燕青哭笑不得:“报仇且不急,先去救了梁红玉,说服段三娘,我几个合力,才好破他此关!”
有分教:
人间万物蕴阴阳,一往一来战欲狂。
兴起麒麟搅日月,豪来圣女傲寒凉。
百花怒放情思动,俊义相交眷念长。
一点奇缘牵彩线,奔流千里气苍茫。
第四百八十七回 黑风虎智说二嫂
话说燕青、牛皋救下了吕方,好在不曾带伤,所杀守卫的腰刀捡起一把,让他拿了,三个人遮遮掩掩,避开巡夜守军,寻了半晌,却见一座屋前,拴着匹肥壮大马,认得正是段三娘所骑,顿时大喜。
悄悄掩至屋侧,只见屋里光影绰绰,燕青猫步上前,舔破窗纸,往里一看,梁红玉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对面一条长凳,段三娘阴沉着大脸,虎踞其上。
但见这婆娘大剌剌叉开了双腿,两只小船般大脚,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凳子,右手拄着短柄狼牙棒,右手提着个酒坛子,已喝得满脸通红,不住口的骂韩五。
“遭瘟的、千杀的、猪狗日出挨雷劈的韩五呐!老娘丹心赤胆待他,他如何竟敢负心薄幸!”
骂的渴了,提起酒坛咕嘟咕嘟几大口,胡乱擦把酒水,又骂梁红玉:“小泼妇儿、骚蹄子、不得好死的贱婆娘啊!大虫口里的肉,你也敢痴心来夺,你且看老娘这条铁棒,王庆那厮鸟嫔妃不知砸杀了几多,你却也狂了心,自来送死。”
这个淮西天魔,若是对上别个女子,岂不吃她生生唬杀?然而梁红玉也是世间罕见的女中英豪,浑然不惧她凶恶,虽然绑的动不得,口舌兀自便给,冷笑道:“凶蛮婆子,满口荒唐,你是本姑娘手下败将,如何有脸卖弄威风?若不是看你可怜,阵前一刀取了你的狗命。”
段三娘跳起身,大怒道:“小泼妇儿,死到临头还敢犯触老娘,哼,韩五那狗贼让你尝了许多快活罢?老娘今日却叫你零碎受苦。”
梁红玉呸的吐她一口,骂道:“休得血口喷人,你这疯婆子自家心里肮脏,却不要玷污了本姑娘!”
段三娘挥手一棒,砸碎一张桌子,发作道:“老娘脏,韩五那厮便干净?那厮没同你说他如何上手的老娘么?你这般一个千娇百媚的小贱人,我不信他忍得住。”
梁红玉又气又羞,骂道:“呸!我如今热孝在身,如何做的那等丑事?本姑娘却不是你这般妄顾人伦的猪狗。”
她骂的这般难听,段三娘却是转怒为喜,忽然瞪起眼笑道:“这般说来,你当真不曾同韩五那厮上手?”
“当然不曾!”
“怪哉怪哉!”段三娘喃喃自语:“这个韩五是条活驴子,他怎能打熬的住?他当初可是一见老娘,就做了那没羞没臊勾当……”
梁红玉冷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有什么稀奇?遇见畜生,不免也就做了牲口。”
段三娘也不动怒,只是皱眉苦想,想了片刻,忽然丢了酒坛,掂了掂掂自家胸口,又在梁红玉尖叫声中,掂了掂她的分量,眉开眼笑道:“原来如此,老娘晓得了,却是那厮吃惯了肥的,嫌你塞牙。”
窗外几人听到这里,都松一口气,牛皋低声同那两个道:“看来韩家大嫂终究舍不得老公,我这条计谋,便好派上用场了。”
当下轻轻拉开窗子,骗腿一跃,进得房中。
段三娘正自得意,忽然眼角瞥见个黑影闯入来,只道是他关中守军,对自己生出歹意,低吼道:“那个狂徒,敢打老娘主意!”短柄狼牙棒抡起便砸。
牛皋大惊,忙是一个懒驴打滚,就地避开,口中叫道:“姐姐莫打,是俺小牛!”
段三娘闻言止步,惊奇道:“啊呀,兄弟,你如何入得关来?”
牛皋道:“却是韩五哥哥今日见了姐姐,急得把头撞树,苦苦央求小弟想个计策夺关……”
段三娘脸一虎,打断他道:“小牛儿,你休替那不要脸的遮瞒,他若是急,也是急我捉了他的小情人!”
牛皋哭笑不得,拽着三娘来到屋角,低声道:“姐姐可晓得此女来历?”
段三娘回头打量几眼,猜测道:“这泼女子刀法厉害,我瞧着不是哪家军将的女儿,就是哪山大王的千金。”牛皋把腿一拍,赞道:“要不梁山满山上下,小弟如何只服姐姐?端的是女中诸葛,一猜便中!姐姐听我说之——”
“这个梁红玉,他爹乃是扬州兵马都监,方腊军来打,是她爹弃阵而逃,被扬州徐知州问罪斩首,这个女子按律,本要充任营妓,恰好武大哥经过,这女子就出声苦求,愿意戴罪立功,说是宁肯战死,不肯为妓。”
“武大哥为人仗义,听闻此事,自然替她说情,因此这个女子,可说是武大哥的部下,姐姐若杀了她,一则武大哥面上不好看,二则今日斗将,我兄弟们都眼见,她好歹手下晓得留情,姐姐杀她岂非不仗义?”
段三娘愤愤不平道:“我若真个要杀她,阵前便自下手!如今何尝要她性命?只想着毁了她的容貌,让她不敢窥觑我老公便足矣。”
“啊呀,我的姐姐呐!”牛皋连连顿足:“你岂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容貌若当真毁了,于情于理,韩五哥也只能收她在房中,岂不是反而周全了他两个?”
段三娘怒道:“杀又不能杀,毁容也不许,那你说如何是好?”
牛皋谄媚一笑:“姐姐却是身在局中,当局者迷了,你不想想,这梁红玉若真个爱慕韩五哥,以韩五那活驴一般人物,还能秋毫无犯不成?不瞒姐姐,韩五哥这些日子憋得一肚子火气,时时盯着小弟的屁股发呆。”
段三娘闻言愈发来火:“这个泼韩五,难道又要拿出他在西军的旧手段?还有小牛,我当你这厮是自家兄弟,你竟也要同我抢老公?”
牛皋气得翻白眼,狠狠打了自家一个嘴巴道:“你权当我后半句话是在放屁,只听前面的便好,若是人家梁红玉当真心有五哥,如何不叫他得了手?”
段三娘狐疑地望了望梁红玉:“不是说她带着热孝?”
“都是借口!”牛皋斩钉截铁道:“依小弟看来,此女分明便是看不上韩五哥。”
段三娘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大骂:“放你的屁!我那老公,要相貌有相貌,要武艺有武艺,何等凛冽的一条好汉子?这个小贱人,凭什么便看不上他?”
牛皋腰板一挺,歪着脑袋道:“姐姐,你自家摸着良心说,韩五那厮生得好,还是燕青兄弟生得好?”
“燕青……”段三娘一呆,想了想燕青那俊俏模样,又扭头去看梁红玉,忍不住道:“你若这般说,这两个倒是郎才女貌……喂!梁姑娘,你真个不喜欢韩五?”
看官听说:梁红玉自扬州为曹操所救,韩五便似见了好羊肉的狼狗般粘在身前,他本也是个慷慨豪迈的男儿汉,一个多月朝夕相处,红玉如何不动心?只是此刻人家大妇当前,逼问你喜不喜欢我丈夫,红玉毕竟是个闺秀,难道能厚着面皮说喜欢不成?
故此把银牙一咬,臻首一摇,狠狠说道:“不喜欢、自然不喜欢,那厮也只有你这疯婆子当宝,我看见他就觉得烦!”
“啊呀!”段三娘喜得一蹦多高,连忙上去解了梁红玉绳索,不住口道:“好妹子,姐姐实在对你不住,实在是猪油蒙了心,冤屈了好人。你不知道,姐姐命苦,先后嫁得两个老公,至韩五已是第三个,难得他肯怜惜疼爱我,却是生怕你这般美人儿一来,他便又要厌我恶我,因此一时糊涂,得罪了你……姐姐给你叩头赔罪吧。”
说着就要下拜,梁红玉心中本来有鬼,听段三娘诉说心中委屈,更觉不忍,她本是个良善性子,这会儿不仅不计较段三娘此前折辱,反而觉得内疚,哪里敢受她拜?连忙扶住:“姐姐这般做派,岂不折煞小妹?万万不可如此,快请起来叙话。”
牛皋也劝道:“以后都是自家姐妹,若太讲究了,反不好相处,段家姐姐不必如此——对了,燕青、吕方还在外面呢。”
话音未落,燕青、吕方先后跃进屋里,梁红玉闺女家面嫩,见自己狼狈之态被这么多人看去,不由面如火烧。
段三娘见燕青一来她便红了脸,愈发放心,笑呵呵道:“妹子不必害羞,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燕青见了段三娘呵呵大笑,心中暗暗怕她,强笑道:“段家姐姐如何来了歙州?”
段三娘神色一正:“正要同你等说之,却是这般如此……”
便将方腊调兵回援,方百花请命守关,自己担心韩五不老实遂一并前来,从头至尾说了一番。
燕青顿时色变:“啊呀,武大哥叫我等佯攻歙州,正为了拖住他的兵马,不料棋差一步,却是已被他调了回睦州,这般看来,方腊已是猜到我这支偏师乃是武大哥的麾下,不然岂敢随意调走大军?”
段三娘奇道:“不会吧?若是晓得,方百花如何还敢带了我来?”
燕青道:“她关中数千人马,放着姐姐一个,能有甚么顾忌?况且若不带你来,反而显得他们有所预知……嘿,干脆将错就错,先破此关,再取歙州,有方百花在手上,不怕方腊真个翻脸。”
吕方狠狠道:“小乙哥的意思是生擒了方百花?可是、可是此女害死员外哥哥,吾等岂能不杀她报仇?”
段三娘惊道:“卢家哥哥遇害了?”
“报仇?”燕青古怪地望了吕方一眼,嘿嘿笑道:“‘小温侯’,你若敢对我家主母不利,休怪小弟不讲情面。”
“主母?”吕方、牛皋、段三娘,外加一个梁红玉,齐声惊叫起来。
正所谓:辩才还看俺牛皋,欲保小菊舌似刀。都道燕青多俊俏,护持主母有节操。
第四百八十八回 方百花夺昱岭关
几人藏在段三娘房中,一番商议,定下计较:便由燕青原路返回,唤大队人马来抢昱岭关,算算时间,正是日出之前、睡意最沉之时,关内众人就势放起火来,里应外合,一举夺了此关。
燕青身法轻健,当下踏夜而去,段三娘自去寻了些酒肉,让他三人饱食,以养气力。
一边吃喝,吕方一边皱眉不解道:“怪哉,小弟这般形貌,自忖在兄弟们间也排得上号了,那个方姑娘既然要捉老公,如何放着小弟不加一眼,反提了卢员外去?”
段三娘道:“傻兄弟,你道被她选上是好事么?实对你说,方腊的女儿方金芝,已是武大哥囊中之物,谁娶了方百花,便再也不得同武大哥做兄弟,而是做了他姑父。”
吕方一听顿时笑逐颜开:“啊呀,妙哉!员外哥哥这番体貌,岂不正是姑父模样?百花姑姑好眼光啊。”
牛皋扳了扳指头,惊讶道:“若是娶了方腊的女儿,我哥哥岂不是已有五个老婆?”
段三娘不以为然道:“你懂个屁,大丈夫三妻四妾,寻常事也,武大哥将来成就大业,后宫三千佳丽也只寻常,五个才到哪里?”
牛皋冷笑道:“这般说来,我韩五哥哥不是大丈夫么?你如何听说他要娶小老婆,便自梁山千里迢迢杀来?”
段三娘一时语塞,强撑道:“韩五、韩五如何能同武大哥相比?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若能似武大哥这般眷顾旧人,自然不同。妹子,你说呢?”
梁红玉心里一慌,连忙道:“啊呀,我、我却不知道武大哥家里的女子们都是如何相处……只是姐姐说得对,若是喜新厌旧的,必不是好男子。我将来丈夫,若是这般行事,大刀斩了他狗头。”
段三娘大喜,拉住梁红玉笑道:“妹子果然快当!倒合我的脾性。”
牛皋见她两个有说有笑,暗自摸了摸屁股,自家心里道:屁股啊屁股,老牛为你,已是八宝出尽,若真个不能奏效,也是你的劫数。
同一时刻,卢俊义满面迷醉,打了个过瘾的冷颤,气喘吁吁躺倒在地上,不住口道:“怪哉,怎地此事忽然变得有趣起来,快活,当真快活,吾便此刻死了,也不枉此生也。”
旁边方百花强自撑起身子,亦是香汗淋漓,水里捞出来一般,她原本便生得面如桃花,此刻更是加倍的灿烂,眼中柔情缱绻,轻声娇嗔道:“你这厮便只会胡言乱语,出兵放马的人,生死也是好挂在嘴上的?以后若再胡说,我便不理你了。”
卢俊义连连点头:“好,好,我定当长命百岁,好好同你厮守。”
方百花顿时笑道:“这还差不多!快快起来,这般汗身子,如何好睡凉地?若是乏累,且去床上躺着。”
说罢双臂一叫力,横抱起玉麒麟,不待他反应过来,已去轻轻安置在自家床榻上:“你不要动,我去烧些热水,与你洗一遭解乏。”
说罢自家找条帕子,拭了汗渍、血丝,穿上衣裳,迈着八字步扬长出门,不多时担回两桶热水,倾在木桶中。
卢俊义见了,便要下床,方百花快步赶来,依旧打横把他抱起:“你方才消耗许多力气,且容妾身伺候便是。”
卢俊义红了脸道:“我堂堂男子汉,这般被你一个女子抱着,太过不雅。”
方百花满眼宠溺,微笑道:“这时候你倒晓得不雅了,好了,不要同我混闹,关上门来的日子,我两个快活便好,难道还要请旁人来看?”
说着轻轻放他在桶里,自家也进桶中,细细替他擦洗。
卢俊义动容道:“你这般豪爽女子,不料竟能这般温柔。”
方百花叹息道:“你我缘分如此,总要让你晓得,妾身也不是只能做兄弟的……况且我如今所为,玷污了圣女名号,大大违背教律,一旦泄露,只怕教中高手要来追杀,以后风餐露宿,在所难免,趁着此刻尚能闲暇,好好伺候你一番,他日甘苦同尝,却不要怪我连累你。”
卢俊义把白花花胸肌一挺,傲然道:“放着卢某在此,何须你来操心?你那劳什子圣女,不做也罢,有人敢来计较,某家这身武艺,难道护不得妻儿?”
方百花听在耳中,心头蜜甜,笑了一回,又摇头道:“妾身晓得你好武艺,只是我教高手如云,左使七佛子,右使王尚书,也都有万夫不挡之勇,汪、陈两位老教主,更是高深莫测……”
卢俊义见她面上露出愁容,心中怜惜不已,把她搂在怀里,只觉豪气充盈胸中,淡然笑道:“偏你明教厉害,我梁山好汉难道便是纸糊的?”
方百花听了,忽露出似笑非笑神色,斜睨他一眼:“这会儿又成了梁山好汉,哼,不冒充官军了么?”
卢俊义呵呵笑道:“你既把身子都给了我,卢某如何肯瞒你?我哥哥武植算无遗操,早打下铁桶般江山:梁山上的兄弟且不说,诸州掌兵权的军将,亦都是自家兄弟,这番之所以南来,却是我家哥哥明知你等挡不住官军讨伐,又不忍你教中豪杰枉死,特地前来搭救。”
方百花哗啦一下坐直身子,微微怒道:“原来‘武孟德’竟是这般念头!欲趁我教危难,收集好手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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