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摆烂11
他们可不信李重能够写得出来。
“你只要能写得出来,我们就罚三十杯。”
李重便道:“是一人三十杯。”
两人又道:“可你这诗至少得像是那么一回事。”
“对!必须要以这一次老君山之行为题。”
李重便道:“这好说。”
“既然两位兄长,都已经写了老君山的美景,那我就写写其他的吧。”
“我写我自己。”
二叔李弘便道:“说了要与此次老君山之行有关。”
李重又道:“那我写我自己来到老君山不行么?”
两人对望了一眼,倒也好像不是不行。
只不过……
感觉这样写更难吧。
其实……
写诗的话,写景应该是最简单的。
写事,可能比写景还要难。
二叔李弘:“那你先说来听听。”
李重便道:“二叔你别说先说来听听,你就说,你最后承认不承认吧。”
二叔李弘又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好好好,我承认。”
李重便道:“那你可听好了!”
“身在高门广厦间,”
“常有山泽鱼鸟思。”
“远赴人间惊鸿宴,”
“一睹人间盛世颜。”
“登老君山。”
完了,李重后面又特意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如果此时此刻,不是在一个宴会之中,那可能代入感并不会有那么地强烈。
这身在高门广厦间,不就是说的他一直都待在宫里么?
然后常有山泽鱼鸟思,则是写出了他向往外面的天地。
至于远赴人间惊鸿宴,自然指的是这一次的宴会。
一睹人间盛世颜,说实话……
这倒是多多少少有些讽刺了。
这难道就是盛世的样子么?
倒也不能说完全是错的。
只是……
这盛世一词,好像已经许久都没有人提及过了。
再说了,方才两方人马还在针锋相对呢。
因此……
这一听,就让人不由得感觉,这小子好像又在含沙射影。
其实……
李重倒是没想那么多。
他就是想表达,自己一直都被困在宫中,现在难得有机会出来参加美好的宴会,一睹这盛世人间的景色,挺好。
见众人都愣在那里,没有发声。
李重也是道:“怎么?不好?”
只见李纯也是率先道:“不是说不好,而且写得有点转折得太快。”
二叔李弘便道:“对!”
李纯:“而且……你这写的也太夸张了。远赴人间,其实也算不上太远。至于惊鸿宴……”
李裹儿倒是道:“我倒是觉得这远赴用的挺好,写出了一种弟弟是天上之人的感觉。”
这句话换一个意思,那不就是天子的意思么?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路。
话说你小子,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不过你还别说!
他还真有这个资格。
毕竟……
他可是皇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将来数十年之后,登基继位的,那必然是他。
虽说这诗根本不讲平仄,甚至都不押韵,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唐朝以前,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只要是觉得声韵读起来,觉得顺口就行了。
你就算是把李白的静夜思拿上来,那平仄肯定也是有问题的。
众人也深知,李重毕竟没有学过。
能想出这二十八个字出来,估计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二叔李弘当即便道:“你这根本就不能算是诗。”
李重:“为什么?”
这倒是相当地符合他九岁的身份。
此时他的堂兄也是来道:“因为三郎你这诗没有一处符合写诗的格式。”
李重便道:“那到底什么才是写诗的格式?”
他的堂兄便道:“这……说起来,可能有点复杂。”
二叔李弘也是道:“没事,你接着说,给他说明白了为止。”
第511章 这哪是自罚
等到对方一顿说完,说实话,类似的话,李重好像已经在语文课上听过。
只不过……
现在是古文版的。
说白了,诗歌之所以要压韵,就是符合音韵美,之所以要平仄,就如同朗诵,最好的是要有抑扬顿挫。
然而古时,诗歌其实并不讲究这些,总之就是怎么喜欢怎么来,只是到了齐梁时候,为了规范,于是便有人提出了“四声八病说”。
之后……
这“四声八病说”又不断地被吸收跟发扬,到了大唐,逐渐就演化出了有格律。
当对方说到这些的时候,李重也是道:“那为何写诗,就一定要符合格律呢?”
他二叔还在沾沾自喜地说着,“大侄儿,没事就多向你兄长学学”的时候。
李重这一问,随着堂兄有点回答不上来,也是不由得有些尬住。
他二叔便道:“这任何东西,都得有规有矩。否则……要是人人都乱来,那这天下岂不是乱了?”
李重便缓缓道:“我觉得二叔你说得很对!”
李重的目光,一点都不像是随口乱说,反倒是在以这种方式,在警告他,你得守规矩。
李弘觉得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李弘:“你!”
然后李重便转过身对自己阿耶道:“阿耶,我输了,不过你也别气馁,我虽说不擅长写诗,但是,我觉得我唱歌还不错啊。”
“额……”
李纯刚想说,不是我气馁,而是你气馁,这怎么就成我气馁了呢,但后面听完了他的话,又不由得有些惊诧。
说道:“哦?你还会唱歌?”
李重:“当然!”
李纯只能说……
他怎么感觉自己儿子有点不靠谱,因为刚刚他分明对自己说,阿耶你也不要气馁。
那是他气馁的问题,那是你气馁好吧。
李纯看了看其他人,又跟李重眼神确认过了,还思虑了至少三秒,这才道:“既然今日难得雅兴,那你唱来听听。”
李重便转过身‘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这此间,他阿姐还看了看他,心说他到底行不行。
李重也是考虑着,自己接下来该唱什么好,《挖呀挖呀挖》?
倒是十分符合他如今的年纪,可放在此等场合,实在是太搞怪了。
他必须得唱一些正经的,而且是要可以惊艳所有人的才行。
最好是能跟今日的事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但是,感觉又不太容易。
算了!
反正……
也没有规定主题,他就唱那个吧。
为了让所有人更好地进入状态,李重又进行了一番气氛上的引导。
比如说……
要装作思考,又或者是来回踱步。
最后……
这才慢慢地唱了出来。
这个……
以前他还真的没唱过。
说实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唱好。
“乐者·礼记。”
“荀况。”
只见李重唱道。
“夫乐者,乐也。”
“人情之所必不免也。”
……
这一听,讲的是音乐,跟今日之事,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不过……
当所有人都以为,真的就跟今日之事没什么关系,而慢慢地沉浸下去,干脆把之前的事也都抛之脑后以后,这后面唱到关键的一段,李重又忽然蹦出来一句‘诗言其志,歌咏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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