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白的天
那将军喊完了,身后出来两个亲兵,马锅头还想说话,但对方直接就拔刀子架在马锅头的脖子上,那是半句废话都不带有的。
马锅头立马就收了声,另外一个亲兵则是走了过去,用刀鞘拍了拍白唐玉儿的胳膊,说道:
“赶紧走,别到时候皮肉之苦。”
朱启眼睛四处看了看,不远处就有很多马匹,这时候如果将那官差撞开,拉着白唐玉儿跨步上马,或许能有逃跑的机会。
但如果这么做的话,恐怕这些走马帮的乌斯藏人怕是要倒霉了。
更何况,旁边还有那么多带着弓弩的士兵,就算是上了战马,估计也跑不远。
朱启虽然心急如焚,但此时也只能按下性子,见机行事了。
勇敢可不是莽撞,好歹在那将军回来之前,白唐玉儿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那个将军显然也不打算,在这群大部分是乌斯藏人组成的马帮面前,继续浪费时间了。
他勒着缰绳很快调转马头,去巡查其他地方去了。
而朱启瞧见那几组士兵们,手上拿着的画像,虽然看上去画的不太像自己,但多半,这群人就是在找自己的。
果然,那群在成都煽动骚乱,然后袭击自己的那群刺客,就是北元这边派过来的。
如今他们应该也收到了自己失踪的消息,所以开始沿途搜查起来。
不过这茶马古道一路,他们搜查的力量显然并不是重点区域,毕竟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因缘巧合之下,走上茶马古道,还深入到乌斯藏境内。
等到那帮官差们都离开之后,马帮的其他人才聚到一起,一个个有心瞅瞅的模样。
他们说着吐蕃语,朱启也听不懂,但看他们翻箱倒柜拿出钱财的模样,估摸着是想着凑钱把白唐玉儿给赎回来。
但估摸着,真要这种方法去救人的话,着白唐玉儿也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折磨。
朱启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法子去救出白唐玉儿。
虽然冒险了点,但这里是贸易交汇之处,今天在这里休息的马帮商队人数也很多。
就凭这些官差的人数,想要把他们统统搜查一遍,估摸着还要一段时间。
而这一段时间,就是朱启最好的下手时机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此时官署那边应该没什么人,如果运气足够好,没准就只有这两个当兵的看守白唐玉儿。
自己如果能先手解决一个,优势在我!
朱启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趁着那些当兵的,都到后面去搜查的时候,悄悄摸摸的朝着黑暗中走了出去。、
…………
两个士兵押着白唐玉儿一路到了官署的一间空房,这房间看上去像是刚刚捯饬过摆设。
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刚才那个将军临时设置出来的居所。
白唐玉儿被关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随后就哭出声来了。
门外看守的两个守卫们,听到了白唐玉儿的哭声,笑了笑,说到:
“小姑娘你哭什么啊,把咱们将军伺候好了,总比被那三个小兵给强要去了好吧?”
白唐玉儿的哭声就更带劲了,边上另外一个士兵则是可惜的直摇头,说到:
“哎,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运气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也就只是看一看,哎。”
“啊?就你还想着看一看呢?等将军回来了,剥洋葱一样的拨开,你我就是门口放哨的。”
另外一个小兵嗤之以鼻的说到:
“就不要多想了你,这小姑娘把将军伺候好了,没准以后还是个将军夫人呢。”
他说的也确实没错,这想多了,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吗。
屋子里的哭声还在继续着,只是哭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起来,转而变成了抽泣之声。
这两个侍卫也没有多想,把房门锁好之后,坐在边上的栏杆上闲聊起来。
这房间窗户就在门边上,三面都是墙,想跑只能从他们眼前逃跑。
他们可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家的,能有逃跑的能力。
而就在此时,朱启偷偷摸摸的从无人把守的官署门口混了进来。
果然就和他所猜想的一样,这么晚了,这官署根本就没人把守,平常这时候都锁门的。
但今天来了人搜查大明的辽王,这官署的门没有锁,朱启就这样混进来了。
说实在话,他本来都做好找东西翻高墙的准备了。
但混进来是第一步,如何把白唐玉儿救出来才是最关键的。
不过得先找到白唐玉儿人在哪里才行。
好在找人这事情简单,这官署衙门也不大,朱启才刚进去,就听到里面远远传来了两个侍卫交谈说话的声音。
顺着声音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还有两个侍卫在那边坐着聊天呢。
朱启看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已经是暗到了极点,那个北元将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朱启知道不能浪费时间,得赶紧行动起来才是。
他很快又绕回到了官署前面去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用得上的武器。
但找了一圈也就找到了一些空瓶子,空茶壶,还有一大袋的面粉。
唯一算得上是武器的,也就是一块铁秤砣而已。
朱启看着面粉犯难了,你说要是多给我几袋面粉,我还能试试能不能整个粉尘爆炸来。
这才一袋面粉,远远不够粉尘爆炸的量。
他自然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自个偷偷溜走,没准还能遇到回来的汉人马帮,
到时候忽悠一下没准能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走。
但其中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姑且不论,朱启如果就这么丢下白唐玉儿的话,怕是要一辈子收到良心的谴责了。
真要是做人做到如此自私的份上,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头啊。
朱启咬了咬牙,看来只能正面硬拼了!
他很快开始安排起来,先将秤砣塞到身后的腰带上,试了几次都能够快速抽出之后。
这才拿起那些空着的餐具,假装成送酒送餐的模样。
当然了,他在那个空着的大碗里面装满了面粉,等下能不能成功,就全看自己这一手撒粉技术了。
武德肯定是不能讲了,对面毕竟是两个人嘛。
朱启准备妥当,便端着东西走到,朝着那两个护卫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两个护卫原本正在说话,听到有人走动的声响,也是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不过当看到了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朱启,手里端着的盘子上,放着酒壶和盖着的大碗以后,他们才稍稍放松了些许警惕,有一人问道:
“喂,干什么的?”
朱启端着东西,走到近前来,模仿着先前马锅头说汉语时候的口音,说到:。
“小的见两位军爷回来,特意给军爷准备些酒水暖暖身子。”
着夜风呼呼地吹着,高原上的七月也确实挺冷的了。
两个侍卫互望了一眼,随后笑了起来,谁能够在这种时候,拒绝一壶酒呢?
“放这里来吧。”
他们两人又坐了下来,招呼着朱启将酒水送过来。
朱启点了点头,将托盘放到了边上的窗台上,随后瞄到了两人还在互相说话,已经没什么警惕了。
便一边揭开大碗的盖子,一边说到:
“这是小的,特意为两位军爷准备疙瘩粉……”
两个护卫听到声音看向了朱启,不过他们还没说话呢,就见到朱启突然暴起,将手中的大碗朝着他们猛地撒了过来。
这大碗里面装满了面粉,此时一下子全都洒了出来,迷了两个侍卫一眼都是。
朱启瞬间瞅准了机会,瞬间就从背后抽出了秤砣。
对着面前一片面粉的白雾,就是一顿猛砸。
第一个秤砣砸下去,就感觉到了秤砣砸到头的那种感觉,还有沉闷的声响。
这秤砣可不是菜市场里用的那种小秤砣,而是足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小。
这要是把周围在带上尖刺和棱角,再配上木手柄,那可就是妥妥的战场大杀器,流星锤了。
朱启一连砸了两下,再砸第三下的时候,就听到了拔刀的声响。
而这第三下直接砸到了刀上了。
对方拔了刀子,朱启可不敢站在原地跟他们打了,赶紧就往后跳。
扭头一看就看到其中一个侍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刚才第一下砸到的头就是打到他了。
而另外一个侍卫也不知道伤势如何,手握着刀从白雾里面冲了出来。
对着朱启就砍了过来。
也幸亏朱启此时靠近了一根柱子,躲在柱子后面。
你啊砍刀砍在了柱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个侍卫骂了一句“草泥马!”,然后晃晃悠悠的往边上挪了几步子,看上去第二下打到的应该就是他了。
不过他应该是有所防备,所以并没有被正中脑门,不然估计也得跟那人一样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才对。
至于说朱启打到他哪里了,这个就不清楚了,但对方即便是有战斗力,此时看上去也伤得不轻。
朱启也是借着狠劲,提起手里的秤砣又冲了出来,对着那侍卫又是猛地砸了下去。
那侍卫连身体都站不稳,虽然第一时间做出躲闪的动作,但还是被砸到了刀柄的地方。
长刀一下子就被砸到了地上,但那侍卫也猛地一脚踹出,正好踹在朱启手腕上。
朱启的手腕被踹的生疼,手里的秤砣又因为惯性的作用往下砸。
这一上一下的力气,一下子就让朱启感觉手腕一麻,紧跟着手里的秤砣就调到地上去了。
好在那个侍卫也因为这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朱启一个箭步抓住那掉在地上的长刀,就冲了上去,紧跟着一把刀子就朝着那侍卫的身上捅了过去。
这夜色深的很,也只能勉强借着旁边窗户透出来的烛光看到些许。
朱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侍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同时身体也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开始扭动挣扎。
朱启也是没有经验,没有把刀子在身体里那么一搅,就直送直出了。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拿刀子杀人,别说想不起来,就算是能想起来,也不一定能完成的了。
他就这样咬牙切齿的一刀子一刀子的直往那人身上捅去。
直捅得满鼻子的血腥味,还有满手的粘稠液体,有瞧见身下那人没了任何动静,朱启这才停下手来。
看着面前死的不能再死的侍卫,朱启知道自己头一次亲手杀人了。
也来不及感受心里的想法,肾上腺素充满了他的全身,让他此时浑身上下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既然已经杀了一人,朱启索性去看看另外一个侍卫是死是活。
毕竟多少人死于没有补刀啊。
朱启提着刀子走到旁边躺着的侍卫那边,就瞧见那侍卫头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属于那种很重的外伤了。
但人还是有呼吸的,担心对方突然暴起,死的就是自己了。
朱启提起刀子,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抖着手用力的一抹。
鲜血一下子就飙升出来,那人喉咙之间发出咕噜的声响,而后身体挣扎了几下,慢慢的就没了动静。
朱启的精神这才整个放松了下来,深吸了两充满血腥味的空气,按了按不住颤抖的握刀的右手手腕。
这才发现整个右手的手腕,都已经肿的高高的,看来刚才被踢得那一下一点也不轻。
就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用右手握刀连杀两人,最关键的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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