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张添脸色一变,突然跪在地上,“学生请韩国公,为学生们主持公道。”
李善长背过手去,起身离开,“总之,今儿之后,朝廷要空出很多位置。能不能进,就要看你们本事了。”
李善长算好了时辰,靠在轿子里打着瞌睡。昨夜,李善长彻夜未眠。他不断的权衡的着朱允熥所说的每一个字。
想着想着,就快到了时辰。李善长冷水洗脸,换上官服。想着想着,就快到了时辰。李善长冷水洗脸,换上官服。
侍卫摇头,“没呢,诸位大人倒是已经到了。只是皇爷,还没从坤宁宫里出来。”
奉天殿广场上,一众文武,诧异的看着一顶轿子穿过奉天门。
“韩国公!”吏部侍郎张鶴,对李善长轻轻行礼,“韩国公,您这是?”“韩国公!”吏部侍郎张鶴,对李善长轻轻行礼,“韩国公,您这是?”
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还有几位大人,一并不同意南北分榜的。”
正说着时,奉天门八门齐开。几个太监,抬着朱元璋的龙辇。未能控制的好,就要整个儿的摔下来。
李善长照例走在最前头,右边的武将勋贵的第一个,由原先的魏国公徐达,换成了宋国公冯胜。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日例的朝会,于他而言已经是负担。尤其是看到这些文官们时,就是一头脑子的。
“寻常百姓,都知以小恩小惠,施纳邻里。更何况大明朝,更应该是广济于天下。”
上一次,已是出了不大不小的岔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岔子,科举停了整整十五年。
而且,自李善长被赋闲在家,在天下学子之中,已再无当初的威信。
说着,张鶴掩面痛哭,“陛下,万万不可开此先例,这是亡国的先兆啊。”
突然的转身,“来人,把他拖出去,给咱剐了!用小刀子,一片一片的,把他的肉割下来。”
朱元璋长出一口气,声音太大,嗓子都略微的疼痛。坐在龙椅上,一只手重重的拍在龙椅把手上的龙头。
身边的同僚,刚刚还口若悬河。现在,就已经被锦衣卫给拖到不知何处去了。
李善长转身去看,兵部尚书唐铎,加紧几步追上,与李善长并排一块儿走着。
后因得徐达赏识,入转入兵部武选司。只几年,便为侍郎。今年年初,为尚书。
唐铎笑道,“韩国公,您今日这句话,可比被皇爷收回去的那张铁券管用。”
第348章 要么满盘皆输,要么一战千古。
“当真?”
蓝玉黑着脸,厉声喝问。
这种事情,容不得半点的虚假。窝在这个鬼地方,将近半年,可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李景隆重重的点头,“蓝叔,可不咋的。咱们前些天,还惦记着兀良哈。从大宁府撤出来时,您去了大同。而那兀良哈,也一直没跟上来。”
“先前就觉着不对劲,派人何处去查探一番。前些日子,信国公在义州,挡住了女真。而燕王和高丽侯他们,又在大宁府和兀良哈搅在一起。我说呢,那兀良哈怎么没追上来,原来是遇到硬茬子了。”
说这话时,李景隆眉开眼笑,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听到的东西。
蓝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直到李景隆说完,他才踢了一下李景隆的屁股,“成了,别乐了。信国公好手段,我可是听说,那股子的女真人,可不好对付。”
说完,蓝玉拍拍手,先出了中帐,瞪着眼睛,“都看啥看,集结三军,该是咱们捅鞑子腚眼的时候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金州、义州一线,汤和挡住了女真人。大宁府,朱棣与赵思礼拖住了兀良哈。
而此时,蓝玉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机会,去捕鱼儿海,活捉脱古斯。
原本,蓝玉并不知道,为何要三路并进。直到近日的战况,兀良哈骑兵之凶猛,也让蓝玉不禁咂舌。
“怪不得,燕王的骑兵能跟女真人碰一碰。”
在北平时,朱棣与兀良哈交好,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兀良哈帮着朱棣练兵,而朱棣则是绕开兀良哈,打压鞑靼、瓦剌两部。
双方各取所需,而此时,蓝玉也终于是明白,朱允熥此举,也是断掉了朱棣最大的骑兵来源,兀良哈。
“蓝叔,咱们就这么去了,燕王那儿,可别出什么岔子。”
蓝玉不屑,回答的漫不经心,“你把心放肚子里,燕王的兵,是兀良哈帮着练的。论耍心眼儿,他们可玩不过燕王。”
这话一语双关,李景隆笑着点头,也不再多说。
主帅是蓝玉,他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而且,去捕鱼儿海活捉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孙,这种不世之功,李景隆可不愿意错过。
“成,听您的,捅他腚眼去。”
蓝玉眯起眼睛,先前鞑靼、瓦剌敢去大同,就是笃定了兀良哈会救他们。
毕竟,脱古斯好歹也是元帝的孙子,蒙古的大汗。虽然有着诸多的不待见,可灭族的风险,还是要一并承担的。
脚下踩雪,蓝玉速度不慢,尤其是靠近湖边时,更加放快脚步。
沿着湖岸走,蓝玉反而变得更加谨慎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到处都在打仗,自己这边若是收不好网,那各处的仗,可都是白打了。
不仅要活捉脱古斯,更要让整个蒙古臣服。
封狼居胥,这是多少千古名将,心中所希冀的荣誉。又有多少英雄好汉,被拒之门外。
如今,这份即将写入青史的荣誉,就在蓝玉的面前。
要么满盘皆输,要么一战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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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几句话,似乎更是坚定了李善长的内心所想。人到七十古来稀,年已七旬,便无惧于生死的。
彼此都觉得,对方老了许多。尤其是李善长,完全的一副垂死之相。整张脸,都没有生气。
说完,朱元璋伸出手,在李善长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两下。
李善长顺着话往下说,“皇爷,臣比开平王、中山王多苟活几年。得皇爷信任,臣之幸也。”
跳开椅子,双腿跪在地上,“皇爷,臣死罪!”
说话时,朱元璋笑着看向李善长,“既然咱孙子也替你求情,那便罢了。”
“咱先前说,让你儿子去吴王府当差。挑个时候,让他去吧。往后,武有蓝玉,文有你。咱这心里头,安心。”
今日过后,国榜发时。得以高中的学子,或进翰林院,或奉旨往地方。但无论去往何处,他们都将是同窗。
心有不甘,却亦知进退。再如此僵持下去,恐怕连这奉天门都进不去了。
“公公,学生苦读圣贤,若是不中。倒也罢了,可被挡在门外,学生如何甘心。”
太监们唯唯诺诺退去一边,待朱允熥辇车到奉天门时,那个学生突然跪在辇车前。
左右殿前军,将奉天门外几个太监拖走。只留下围着一圈的学子们,面面相觑。
那边,王八荣追上朱允熥,“殿下,奴婢已经把您的话,带给那个学子了。考得如何,也要看他的造化了。”
第三通鞭响,奉天门打开。天下应试学子,鱼贯涌入。
李善长不敢接话,扯去别处,“皇爷,学子们都到了,您下旨开考吧。”
蹇瑢接过卷子,看一眼策论,不禁皱眉,“这定是吴王的出的题,礼部、吏部,他们不敢。”
直至今年,李善长仍然稳坐文官的第一把交椅。而朱元璋的那几句话,多少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在。
李善长脸色苍白,颤抖着双手,“殿下明鉴,老臣哪敢与锦衣卫有勾结。”
只是,现在李善长一家的性命,都与朱允熥绑在一块儿。除了忠,旁的保全不了性命。
到驿馆时,正值破晓。李善长急着入朝,因此也只是叮嘱几句。
当初,胡惟庸就是想从皇权之中脱离而出,最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
到驿馆时,正值破晓。李善长急着入朝,因此也只是叮嘱几句。
朱允熥点点头,“孤记着了,待会儿把他的卷子,拿给皇爷爷与孤看看。”
觉察身后有人,蹇瑢回头去看,心中一惊,“学生参见...”
走至蹇瑢身边时,朱允熥驻足去看。蝇头小楷,写的规整。文笔之间,也是字字斟酌。
“二甲,排不到他。他所书文章,过于尖锐。百姓疾苦,朝廷岂能不知。”
第349章 撞开它
沿着湖边,往前一里路,有装作牧民的引路官。
后头的大军,顺着引路官留下的看似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一旦变得有迹可循,那便是前头,已经见着了鞑子的聚居点。
这是一座简易的小城,就连四周的“城墙”,也都是用栅栏围住。
里面的蒙古牧民们,如往常那样,在集市中交换物品。要么是牛羊换些御寒的衣物,要么是牛奶换些中原来的粟米。
哪怕是在几十年前,他们也应该是在大都,享受着上等人的生活。
今非昔比,败者为寇的他们,只得在捕鱼儿海的东岸,修建这座简易的都城。待开了春,他们便再会往南迁徙。
地上积雪的震颤,他们只道是牛羊经过。手中拿着用来交换的物品,去等待着有人把它换走,以换来自家所要用的。这种小民生活,他们已经习惯了。
至于打仗,这本该是刻在蒙古人骨子里记忆,已经荡然无存。
“那是啥。”
终于,有人觉察到了不对劲。他放下抱在怀里的羊羔,一脸疑惑的看向天边。
那里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
只是,天地连接处的那一层黑色,使得他有些看不清天边的太阳。
渐渐的,蓝玉越来越近时,这人才惊恐的叫出来,“那是南蛮子,南蛮子打过来了!”
南蛮子,是高贵的蒙古人对南人的称呼。
霎时间,聚居点内,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各人抱着自己的东西,慌忙的往北边跑去。有赶牛羊的,此时怎么也跑不过,只得用鞭子一遍一遍的抽打。
蓝玉半眯须着眼睛,他得速战速决。
他这边早一刻打完,朱棣与赵思礼那边,就能早一刻撤出来。
当蓝玉停住马的那一刻,左右两翼,迅速的分开。犹如一张翅膀,要将这里,完全的盖住。
火炮、火铳,统统就位。
只一声令下,火铳手便从两侧分而夹攻。他们看准城中的守军,透过栅栏的缝隙,将火药全都灌进去。
顿时,城中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蓝玉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冷笑着,“最能打的兀良哈,在东边啃泥地呢。要是再料理不了你们,老子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挥一挥手,所带来的京师大营,尽皆冲进城中。
无论是百姓还是守城军,只要遇着,那便是一刀。左右横砍之下,蓝玉红了眼睛。抬眼看一眼城中的最深处,冷冷的传令。
“吩咐下去,把这儿给老子围死了。若是跑了脱古斯,老子拿全城人殉葬!”
外围,长枪、马兵,对整座城形成合围。尤其是各处缺口,更是层层围上。
“还有,城中地道啥的,都看一看。”
李景隆也适时的提醒一句,蓝玉看一眼李景隆,并未说话。
羊群之中,冲进了饿狼。
近半年来,受尽磨难的明军,如今已经是杀红了眼。只要是异族,那便是自己的刀下鬼。
卷了刃,秃噜皮,那也不认是哪边的人。
蓝玉走近一座高处前,神色激动且坚毅,“脱古斯这个老小子,没跑了吧。”
“哪能,咱们可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蓝玉点点头,“撞开它,打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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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李善长举荐胡惟庸。建国后,洪武二年,再举荐汪广洋。洪武八年时,又举荐郭桓。
传令兵绕开考生,一路小跑着到朱元璋身边,单膝跪下,“皇爷,高丽来的折子,八百里加急。”
朱元璋斜眼看着朱允熥,忽然起身,“你在这儿看着,李善长,你跟咱过来。再宣蓝玉、傅友德、冯胜,进宫见咱。”
蓝玉步履匆匆,跟在太监身后。旨中,只“不得延误”这四个字,蓝玉就知事不简单,因此不敢耽误。
得了旨意时,蓝玉正在吃饭。刚刚温好的青口梅子酒,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宫里来的人就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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