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这些事儿,自己能听着,就已经是犯了大忌。细想之下,其中的几分道理,常氏也是明白的。
就藩的藩王,如何能去对自己的叔叔们,指手画脚。若是太孙,倒也罢了,毕竟是储君。可一个
功,是咱们常家最大的短板。爹走了之后,咱们可就没军功了。这一次老三跟去高丽,吴王可真
不赶巧。不是奴婢不让您进去,实在是太子有旨意,未得召见,闲杂人等,今日不得进奉天殿。
迁怒于您。可奴婢,只是一个伺候主子的,担不起太子龙颜大怒。要不,您在这儿等等,里头有
监又把金锁推回去,“您就是给奴婢一座金山,奴婢也不敢放您进去。不然,这座金山,奴婢也无
为何,那不就是开国皇帝朱元璋所立下的规矩。如今,朱元璋都不在意祖制,这些人如此坚持,
吴王与臣又沾着血亲。故而,臣与吴王,相交甚多。亦曾有想,吴王日后为大明天子,常家得享
璋,继续说着,“此心,并非忠于大明,而是私心,此乃死罪。然今日,臣来此请罪,亦请皇
如大明祖制所言,藩王乃大明国本,拱卫四方。可藩王又与塞王不同。倘塞王生乱,朝廷当遵循
样,说话不经脑子。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上,咱指定不能轻饶了你。走吧,跟咱一块儿过去奉天殿。”
咱刚刚听着,你们不是说的挺欢实的。有违祖制,于礼不合。该说的漂亮话,可都是让你们给
标,“咱问你,你咋想。削藩一事,是咱的主意。你儿子他没那么大能耐,敢和他几个叔叔较劲
折子,堆的像小山似的。咱是皇帝啊,咱不能不管。可咱老了,你又是他们的大哥。每次呢,你
个屋子里人,都该死。你儿子如何,那是咱给的旨意。他们在这儿说三道四,可都是在数落咱的
长。这个老狐狸在想什么,朱元璋心知肚明。朱元璋突然一笑,“李善长,你的寿辰快到了是吧。
里祝寿。他是晚辈,这是应该的。再有,你儿子在朝中,也没个一官半职的。到吴王府上,做个
几人集会一次。洪武十七年三月十二,又一次集会。五月二十八,再一次。几人今日,一同进
咱把咱最喜欢的闺女嫁给了他家。他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毛镶,咱问你,几次集会,韩国公
生,虽长不得立。若奸臣弃嫡立庶,庶者必当守分勿动,遣信报嫡之当立者,务以嫡临君位。朝
广。歌女、舞女,坐在床边招揽客人时,都能唱上这么一嗓子。虽不解其中之意,也一样是燥人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李景隆,赤着上身,手中摆着女子才用的团扇。躺在椅上,脸上盖着打开的折扇,挡住太阳。
管家不敢多嘴,等着李景隆把衣服穿好。顺便把丢在一边的裤子递过去,“爷,您快着些,可是朴公公来的。”
朴无用轻轻的一笑,抬手推开,“曹国公,杂家伺候在皇爷身边,半辈子了也没曾离开。就是
知道,大明朝究竟姓什么。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到头来,还不如咱的实在亲
宁河王邓愈死时,其生前所任卫国公,其子邓镇三年后,才改袭申国公。而李景隆,在李文
开,不禁问道,“说清楚,我便给你。这个珠子,可是价值连城。你若是拿出去,送给哪个相好
位尚书。你说说,咱们回京之后,也没再去见见吴王。这个时候,咱们是皇爷的实在亲戚,哪能
着朱标的。而李景隆,正值青壮。论到底,他与朱允熥,又是表亲。如此实在的关系,李景隆自
朱元璋把笔放下,刚要说话时,看到锦盒,“你怀里抱着的,这是个啥。咱宣你进宫,你咋还带东西进来。”
第505章 “教子无方”
隔断后头,太监蹑手蹑脚的进来。把刚刚苏亮交给他的文书拿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朱标。
“太子爷,户部侍郎苏亮的文书。”
今儿的朝会,是朱标主持。
外头闹哄哄的声音,惹得朱标有些许的不悦。这时候,太监送来文书,更是让朱标皱了皱眉。
把笔放下,粗略的扫了一眼,“让苏亮进来吧。”
太监领命出去了,留下朱标一人,沉思着用手指点动桌面。
他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朝中各个大臣们之间的争斗,也一直都是只多不少。正因为如此,朱标对于这份文书的到来,是十分不满的。
苏亮绕开隔断,偷摸摸的看了几眼,心里微微一提,“臣,见过太子殿下。”
按往常来说,行礼之后,左右太监会端来一个小墩子,给苏亮坐下。太子仁德,向来如此。
只是今日,苏亮怎么也没等到那个小墩子。
“这是你写的?”
朱标拿起那份刚刚送来的文书,丢在了苏亮面前。瞧那个架势,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话赶到了这儿,苏亮也不敢胡乱说话,“是臣写的,自打十三年胡惟庸案之后,朝臣均有所收敛。只是,近日又有抬头之势。鼎轩阁一处,朝中大臣十之六七,皆牵扯其中。甚至于,不乏有各部堂官。”
顿了顿,苏亮观察着朱标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此贪腐,有违圣人之训,也有违大明国法。他们目无君上,也有害于百姓。这等人,当施以酷刑。”
朱标有些不耐烦了,两根手指,使劲的捏住自己的脑门,沉着声。
“有话,一股脑的说完!”
苏亮深吸一口气,“陛下将此案,交与吴王审理。然朝臣之中,多有再犯者。吴王为求一网打尽,竟私许重犯,与他们生计。臣以为,此法不妥。凡是涉案其中,皆该问斩,岂可律法不明。”
有人是看着苏亮进去的,赵烨两只手手心,全都是汗。
他与苏亮,一直都是貌合神离。
许是心中有鬼,赵烨始终担心苏亮,会突然跳反。毕竟,在事情送到朱元璋那里之前,都有活着的可能。
周围安静了,朱标却冷笑着,将手中文书,揉作一团,丢向苏亮。
“你觉得,吴王有罪?”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吴王年幼,容易受小人蛊惑。臣以为,应当将此案,由太子您亲自审理,吴王佐之。”
苏亮是低着头的,只能通过耳朵,来判断朱标的语气如何。
此刻,苏亮反而是庆幸,朱标是生气,而非语气平淡。松一口气时,苏亮只得跪下,“臣愚见,若有不妥,请殿下指正。”
朱标盯着苏亮,一字一顿,缓缓出口。
“吴王这么做,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孤的意思。把人都杀了,朝廷上那么多事,又谁来做。孤告诉你,吴王无论做什么,都是孤准了的。而且,这是孤的家事,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怎么,你是觉得,孤教子无方,应该让你来是吧。”
说完,朱标突然站起,手指着隔断。
“推开它,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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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再让朱棣带兵,一路往南去全州时,蓝玉就有些不愿意了。他开始不解,为什么朱允熥这
“啥高丽,天底下,都是大明朝的。只不过,皇爷仁义,没想着征伐你们。怎么,还真把自个
蓝玉屏气凝神,静静的等待,猎物的上门。声音越近,动静越大,蓝玉就越是兴奋。他就如
伸手指着远处的已经清晰可见的布日古德旗,蓝玉按着常森的肩膀,“你爹,打了一辈子的
顺帝一脉的,当年给凤阳加税的,就是这人他爹。加了税,活活逼死仁祖。又逼的皇爷四处乞
曾经都是草原的霸主,统治着草原的万物。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蒙古人,都想着打回元大都(北
第一排倒了之后,第二排迅速的跟上。他们用小腿,勾住马鞍,手持铁钉,两人一组,左右
明军马兵,马儿蹄下失利,将马背上的马兵摔下,重重的摔进土里。蒙古骑兵立马跟上,一
对抗。后者装填时间长,需要其他兵种掩护。而此时的其他兵种,多无心恋战,很快就会被冲散。
但他用脚勾住马蹬子,血红的眼睛,就好像随时要喷出血一样。肌肉的绷紧,让他背上的伤
刀,砍在他的后背,暗红色的血迹,在鲜红色的披风上,并不十分显眼。但左右手臂上的刀痕,
“狗日的鞑子,来瞧瞧你们的常爷爷。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常。常家就没有怕死的,皇
双目模糊之时,常森瞧见眼面前,举着布日古德的蒙古骑兵。常森用尽力气,跳向布日古
长。在夕阳之下,朱元璋映在墙上的影子,更显斑驳。尤其是那一缕一缕的头发,映出来的影
若是别的什么事,朱元璋也懒得去管。除军国大事外,朝廷上吏、礼、工、刑、户,几乎是
减对北方的财政。朱允熥要的,不只是高丽(朝鲜)归顺。他更要的是,高丽(朝鲜)可以极大
重重的拍在案子上。透着光亮,朱允熥看不太清上面的小字。而左下角,一方小印,这是朱允熥
若只是与原因那样,大明与高丽(朝鲜)只是上邦国与附属国的关系。那如此劳民伤财,只
子时,看到朱允熥伸长脖子时,不禁笑道,“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咱这儿,有几个折子,是
叔,跟着李成桂去全州。”朱元璋搓动着手指,显得有些烦躁,“不是礼部、不是兵部,他蓝小二,
清。与他国人结盟,这么大的事,永昌侯他不至于连一道折子都不写。况且,孙儿也和永昌侯说
蓝小二这么说的,大明朝岂不是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做事不动脑子,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咱非得
自己挂帅的机会。最多的,是傅友德为帅,蓝玉为副。可当蓝玉独当一面时,似乎没那么好控
“照着信中,四叔跟着李成桂去全州。恐怕,也已经是半路了。这个时候,再去给信,也完全
朱允熥点一点头,看一眼迅速亮起灯笼的开国公府,“开国公在不,孤找他有要事商量。把灯
撤了。门口的板子,也都给上去。府里所有的人,不准睡觉,也不准点灯。要是让我看到,谁
爱喝杭州的茶,别上那些乱七八糟了,。还有,闭门谢客。不论谁来了,都不准让他进来。吩咐
朱允熥微微的皱眉,看着门外不停闪烁的人影,“干啥呢,外头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大晚上
心中虽暖,但朱允熥更多的还是无奈,“让他们都退了,孤只是来说你说几句话而已,不必这
“没事了,撤去吧。留些聪明的,继续留在外面听用,其余的让他们睡觉去吧。”常升起身,给
趟杭州,那儿有个龙井村。这茶叶,就是那儿的茶女,刚刚采摘来的。臣兄也爱喝茶,就花高
开国公府,无论是谁,什么东西。只要是您想要的,您都能拿走。常家,是太子妃的娘家。您回
皱巴巴的信纸,“三爷,不是臣不给您看,实在是担心您因此动怒。您给永昌侯那信里说的明明白
了不止一次,李成桂不可交。高丽战事,须是高丽人打高丽人。出了岔子,朝廷里,谁能保着你
你们压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孤知道,孤今年七岁,你们觉得孤还年幼,自然是没把孤放在眼
也都是盯着黑暗之中,某一处发呆,直到天明。天是亮了,可常升却想不明白,朱允熥用意为
您一夜没睡,到了早上,又不吃东西。这往后了,可还了得啊。您不是也和小的们说,养足了
孩子。常升如此不眠,常福也睡不着。虽然,他心里清楚,这是他们的三爷朱允熥,带来的情
徐增寿出事后。魏国公一家,就低调许多。除了上朝,他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是白天,也
那样,皇爷几次派了太医来,也无济于事。本来都快有痊愈的苗头了,我家老三那一鼓捣,把老
的对手。这不,自家出了事,还得找读过书的人,给咱们合计合计。不然,咱们都摸不着啥头
我瞧瞧,你这是又要写什么东西了。永昌侯也是,自己的事儿,自己写个折子认罪就是了。”
份。待马兴守写好了,我就差人,给送到宫里去。再得宠,也不能恃宠而骄不是。该认的罪,
问徐允恭,“欸,老徐,你说,原封不动的搬过去,皇爷他能不能看出来啊。毕竟,永昌侯的折
徐允恭笑着摇头,“军国大事的折子,他们有几颗脑袋,敢先于皇爷去看。临了,他们也得掂
到最后,常升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成,就这么着吧。皇爷那儿过不去,就让永昌侯,自己上这道
“常福,找个机灵点的,送到兵部去。到了兵部时,记得上上下下,都打点一下。永昌侯回来之
就放那儿吧,咱待会儿看。大狗啊,去吩咐尚食,今儿多预备些菜。中午吴王下学后,在永安
的低着头,许是脖子酸疼。朱元璋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目光看到那本大狗刚刚送来的折子,不禁
鲜)送回来的折子。片刻之后,大狗有些没忍住,手指了一下,刚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给
的折子,放在蜡烛上。一边烧,一边说,“这事儿,在咱这儿就算是过去了。至于以后,你爹要
现在的蓝玉,在朝廷里,越来越不自知。做起事来,也不过自己的脑子。虽然,这就是蓝玉
“别想那么多,你还小呢,有些事,不是你该想的。你总想护着蓝玉,却也该想一想,他值不
真离不开那玩意儿。你看那些个皇帝,哪个是不识字的。别跟咱学,咱自打当了兵,也能识几个
朱元璋便也开始了读书认字,学着费劲。但每天,也能认得几个。成亲之后,教他读书认字
下,“你才多大,就想着出去打仗了。这吴伦生,每天教你的都是些啥。咋到了你这儿,脑袋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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