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35章

作者:寡欢太叔

  咋就想不到银子之外的事。建国之初,朝廷下令禁海。几十万百姓,都得往里头迁。这才多少年,就又开了。”

  去,咱是不必操心了。你动动嘴皮子的事,那可得从户部到各省再到各府县,一层一层的下去。这得多少年,

  永乐二年,朱棣下旨逐开泉州、松江二府。福建水师,全力征剿倭寇,打通商路。仅仅是到了永乐五年

  朱元璋依旧耐住性子,“你说的不错,可这边富了,别的省瞧见了,要眼红。结果呢,都跑去海上。

  着话,“皇爷爷,朝廷可半开半禁。只准商人出海,原先种地的,不准他们出去。提高商税,降

  绷了半个多时辰的脸,终于是放松下来,“小子,有把子主意,说的不错,能试试。你有啥钱,啥事能瞒得住咱。”

  半来,去给秦王送去。让他一个子也不准少,往吴王那儿去送。就说是他和老三、老四这几个当叔叔的,

  朱允熥都不由得咂咂嘴,论起打仗,次数最少的就是李文忠。可就算如此,李家也可出十万两的银子。

  “你家能出多少,那一船白花花的银子,这可是你说的。现在皇爷爷松了口,你要是不替孤分忧,可说不过去了。”

  下,十万是臣能出的最多的了。臣家里哪挣了什么,皇爷把国子监和教坊司的差事,分给了臣家里。

  “该说些啥,不该说些啥,你自己心里有点数。说错了话,吴王震怒。你这死罪,可就没人敢救你了。”

  的金银,曹国公您要用,就拿去用。只是小的家里,有一妻一妾,还有俩闺女。小的那闺女,大的才四岁,

  李景隆慢慢推开门,谄媚的一笑,“吴王,人到了。您是现在就见呢,还是让他在外头候着,待会再见呢。”

  “你乱叫什么!”李景隆跳了起来,怒视张连虎,“乱说话,剁了你的嘴巴。不知尊卑的东西!”

  说到大海,张连虎来了精神,“殿下,臣在的那个岛,叫做龙凤岛,是当年方国珍起的名字。”

  张连虎重重的点头,“就是白银,南洋诸国,只凭大明赏的那些瓷器、茶叶、丝绸,是远远不够的。

  “倭寇在海上劫掠商船,给他们的天皇以作国用。他们说倭寇他们管不着,那是骗您呢,殿下。”

  于是,自洪武三年起,朝廷给足银子。沿海三省百姓,举家内迁五十里。凡内迁者,皆可得地与耕牛。

  监着,每年特定时候,准许下海捕捞。准许百姓,靠海吃海。到期不回者,家中妻儿问罪,充入贱籍。

  朱元璋浑浊的眼眸,露出精光。左右两只手,爆出青筋,紧紧的抓住两边的椅把,“一并来的,还有谁。”

  仅一墙之隔的奉天殿。斑驳漆红的奉天门,几块朱漆掉落。门上挂着的灯笼,也依稀写着“禁”字。

  如今晋王朱棡,尚在长城,因此也不必十分着急。汤和并不想接手长城防务,这是个烫手的山芋。

  如今开朝三位老将,徐达垂垂老矣,卧病不起。而汤和,更多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几次

  这不是上朝的时候,能到奉天殿的,必定也是得了旨意过来的。汤和嘴角微微的翘起,额下

  小的吴王府属官,跟着打了一次高丽。摇身一变,就成了吏部尚书。若是说其中,没有朱允熥的意思在。

  两人互相拉着,在奉天殿广场上时,不约而同的放慢脚步,“詹大人,你说皇爷召见咱俩,是为了什么事。”

  动,他就猜出詹徽必定是知道的。他加大手中的力道,“詹大人,你原吴王府属官,老夫也曾做过

  斜顶的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金光洒在汤和的脸上,半眯起眼睛,“你可与我说实话。”

  汤和有些不安,他知,这是朱元璋十分忌讳的一个点。他又不知,朱元璋对此,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在汤和的后背,小声安慰道,“信国公,您不必担心。待会咱们到了皇上那儿,如何应对,就让下官来吧。

  下。与国分忧,替君买善。此,方是为人臣之道。海,开与不开,本是其次。主要的是,您能不能画龙点睛。”

  宫,与几位国公,商议开海一事。下官听闻,曹国公出十万两,帮着吴王开海。您说,像曹国公如此精明

  汤和这才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是到了御阶下。他歉意的笑一笑,“少怪,老夫与詹大人,一见如故,多说了些。”

  赶紧回家思量北边三省防务一事。刚到了家,皇爷您的旨意就到了,臣又赶紧进宫,一刻也不敢耽误啊。”

  两人脚步不停,朱元璋坐在榻子上,准汤和坐在另一侧,“鼎臣,你猜猜咱为啥急着让你进宫,所为何事。”

  得,却不急着开。海患未平,沿海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巴。若是急了,恐适得其反。因此,臣有朝的瓷器、茶叶、丝绸。他们低价买来,再高价卖与别国。其间差价,可是让他们,都赚了不少。”

  詹徽苦笑,在奉天殿广场时,本是说好,他多说。可进了奉天殿,汤和自己却滔滔不绝起来。

  通通气。现在朝廷的日子,也不好过。刚刚打了高丽,那边还没啥子动静。皇后过寿,也不得不办。”

  没人回答,朱元璋咬牙骂道,“狗羔子的,除了李景隆,就属他最有钱了。到头来,他一个子不出。”

  去与吴王商议。写好之后,找太子盖章。再传出去,别说是咱说的。谁家出的多,这也能顶一个

  残阳斜挂,朱元璋靠在奉天殿的边椅上。目光所至,全无一人。不知多久,他也没再有如此的忧心。

  借着残阳的金光,毛镶更不敢去看。只得低着头,重复一句刚刚才说过的话,“皇爷,太子到了。”

  朱标笑着从毛镶手上,接过朱元璋沧桑有力的大手。在奉天殿之中,一边走着,一边说话。

  一旁的毛镶,吓得一个哆嗦。在他看来,这可不是心软。论起帝王心术,朱标不见得,就比朱元璋要差。

  尝遍亲人离别之苦的朱元璋,更加的注重亲情。当旨意送出去的时候,朱元璋表现出十分的痛苦。

  廷上,总要有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您虽然总说儿臣,但儿臣心里头,比谁都清楚。这大

  朱元璋点一点头,“成,都听你的。你说啥,那就是啥。这大明朝,往后不还是你和你儿子做主。

  朱元璋这开始第一次从朱标的嘴里,听到与朱允熥立储有关的事,不禁诧异,“今儿是咋了,往常你可是不提的。”

第510章 自打一耙

  被韩懿揪住的王八荣,吓得缩成一团。抱住旁边的殿前军,小声的呻吟着。

  他可见识过这些读书人的能耐,真发了疯,就连杀了一辈子人的常遇春,遇着这些读书人,也是怵得慌。

  似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大明朝的读书人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

  “你敢在吴王宫门前行凶!”

  一提吴王,韩懿火气愈盛。抽出右手,在王八荣脸上甩起大嘴巴,“你这个阉人,平日里在吴王身边,尽说些馋言。你欺吴王年幼,教他这些打打杀杀,你真是该死啊!”

  王八荣捂住头脸,嘴里哀嚎着。看向韩懿的眼神,也变得恶毒起来。

  殿前军并不拦着,这些读书人,他们也不愿意招惹。更何况,屋内的脚步声,可是越来越近了。

  直到,门被打开。

  韩懿立刻停下动作,跪在朱允熥面前,“臣,参见吴王殿下。这个太监,屡有馋言。吴王年幼,请殿下治此人之罪,远离阉人,以免再现汉末之祸。”

  汉末之祸,无非就是桓帝、灵帝时的十常侍之乱。

  再往后主少国疑,国之不国。

  朱允熥十分的平静,看一眼鼻青脸肿的王八荣,再看一圈底下站着的大臣们。

  伸出手,王八荣连忙起身接着。

  两人缓缓的走下台阶,韩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次想拦却又不敢,只得是他盯住朱允熥的靴子。而阶梯下的人,更是没人敢说话。

  最后一级台阶时,朱允熥突然回头,“说完了?”

  韩懿一愣,捉摸不出朱允熥的意思。看一圈众人,木讷的点点头,“臣...臣说完了,请殿下行朝廷之法,正祖宗之名。”

  朱允熥就这么坐在花坛边上,皱着眉扫视一圈。每个人,表情各异,精彩的很。

  大多数,都是有退却之意。

  “你们,还有谁,是这么个意思,都说出来吧。若不是这个意思,就退到门外去,免得扰了韩大人秉持国法。”

  众人面面相觑,竟有一多半的人,退到门外。

  朱允熥轻蔑的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道文书来,照着上面写的念,“十一年三月初八,韩懿与胡惟庸贿银千两。十二年六月二十三,韩懿画得山鸟图,送去鼎轩阁。后被池州知府买去,花了白银八万两。”

  韩懿脸色苍白,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勾当,能瞒天过海。

  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太仆寺少卿,所贪银子又只有区区不到十万两。光是户部尚书高翰,就多达百万了。

  这么多的大鱼,锦衣卫没道理还盯着自己这条小鱼。

  朱允熥笑着把文书合上,“说的可对。”

  “殿下,臣...”

  “孤问你,这里头说的可对!”

  朱允熥忽然的大怒,将文书砸在韩懿的额角,“你若是干净,在这儿撒野倒也是罢了。几句祖宗之法,孤还真奈何不了你。可你这个满身污垢的,却和孤大言不惭的说着圣人之训。”

  “你就转头看一看,你背后那些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们又是哪来的胆子。”

  突然的安静之后,朱允熥再指着这些人,“王八荣,把还在门内这些人,拖出去打。打完了,再把常升叫来丢进诏狱里去。若是打死了,直接拖到他家门口,暴尸三日。给百姓和同僚们看看,这就是满口圣贤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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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镶咬碎后槽牙,眼中冒火,一字一顿,“我再问你,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让你死个痛

  你,既然查明了这些。你不去报给皇爷爷那儿,怎么反而先到孤这儿来了。是你要来的,还是毛

  毛大人说,皇爷有旨意,吴王代太子行政事。那原先要报与太子的,自然也要报与吴王您。先事决断,

  “你说吧,孤听着呢。说的好了,孤有赏。说的不好,孤也不怪罪你。在孤这儿,你畅所欲言就是。”

  问出些啥来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背后没人指使,即便是真的,你们到皇爷爷那儿,

  这一点也不是危言耸听,按着朱元璋的性格,这件事不查出个底朝天,压根不会罢休。

  宋忠再拜,“殿下,臣就是这个意思。皇爷若是怪罪下来,还请殿下您,多替锦衣卫美言几句。”

  证。太医院的李恪,已经招了。太子嫔,给太子妃下过药。所幸药碗打翻,未酿成大祸。而虞怀王一事,

  药,分两碗。一碗有静儿送至景仁宫,常氏尝了之后,再送去朱标那儿。另一碗,则是熬药、送药的一并喝了。

  如果不是锦衣卫无能,那就是这个宫女,真的天衣无缝了。一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朱允熥并不相信。

  一个宫女,想要逃过锦衣卫在宫中遍地的眼目,就只有从奉天殿外殿至内殿的这几步路。

  来人喘匀了气,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殿下,大人。那个静儿,她死了!”

  宋忠大惊,顾不得别的,“殿下,冤枉啊。锦衣卫若是要杀了灭口,又何必让臣来与您通报呢。”

  来。她每日,都要往返于尚食和毓庆宫。她伺候在吕氏身边多年,知道吕氏与朱允熥,都爱吃些

  老太监馋酒,嗅着酒香,咧嘴笑道,“进去吧,进去吧。别说太久,一会儿来人了,我可吃罪不起。”

  开,里面的盘子,挨个往外拿,“太子嫔,您该用膳了。过些日子,皇后寿辰了。尚食,也都预备

  婢,给您多带肉来,这是陛下的意思。再怎么说,这也是陛下的亲孙子啊。这天底下,哪有不

  有个相好的,在逸翠园当差。今儿,他在那儿扫院子时,亲眼瞧见有几个锦衣卫,把静儿的尸

  的脑子里,尽是前些日子,毛镶到他这儿来。问东问西,还有那句’您自个儿不作死,那便没人能

  朱允炆低头,不说话。手中的筷子,不停的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吕氏问了,朱允炆手中动作一僵。

  吕氏颓然的坐在矮板凳上,自言自语,“炆儿,他是你爹啊。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读哪儿去了。”

  老嬷嬷心中害怕,坐在地上向门外蠕动。吕氏瞅准机会,抓住老嬷嬷的头发,用力的扯向地面。

  “儿啊,躲进屋里,不准出来。有人进去,你就装睡。记得,以后不管谁问你,你都一口咬定,

  门外,有碗碟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老太监说话,“毛大人,您今儿咋还得了空来这儿。”

  宋忠追上毛镶,在吕氏跟前,微微颔首,才再开口,“大人,尸首拖出去了。一路上,我们小心的紧,

  来。她的眼中,一丝的如释重负。静儿死了,刘嬷嬷死了。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那便没人,

  直觉告诉他,这里头,必定藏着事情。可再看吕氏如此淡然的神情,毛镶也不再说话。如吕氏所说的,

  “太子嫔,当初您是从这儿进来的。今儿,您也从这儿出去。迈了这道槛,您就什么也不是了。”

  朱元璋对着朱允熥,轻轻的摇头,“大孙,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别让底下的人,把你的情绪给架住。

  “十五年三月春,吕氏再遣其贴身侍女静儿,给虞怀王所服之药中,下了毒。致使虞怀王,年幼早夭。”

  问,“且不说他,咱问你,真的多年,你们锦衣卫都是干啥的。咱到底是养了一群废物,天子耳目,

  朱元璋胸口剧烈的起伏,“来人,把毛镶拖下去,就地砍了!谁都不准求情,谁替他说话,一块儿砍了去!”

  “皇爷爷,孙儿可没想着替谁求情。只是,现在有一件事,还没查清呢。这毛镶死了,您可就没人

  “药从太医院到父亲那儿,一路上,自然是没机会下毒的。那毛镶可不得查一查,是在哪儿得了这个空子。”

  能进奉天殿的,整个大明朝,也是屈指可数。这一番话,所直指的人,只有今日并未在场的朱允炆。

  突然之间,朱元璋颓然的蜷缩在椅子上。言语之中,竟有些委屈。喉咙蠕动,几次哽咽。

  是咱孙子。旁的不成,咱给他享不完的富贵,那不就成了。他喜欢斗,喜欢背后说你的不是。即

  大着的双眼,“陛下,都是臣妾做的。臣妾妒忌太子妃,妒忌吴王。臣妾利欲熏心,罪该万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