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45章

作者:寡欢太叔

  渐渐的,毛镶脸色变得凝重,自言自语,“怪不得,曹国公要说,灾民算不得人呢。这些发霉的粮食,

  尤其是灾民们,一哄而上,争抢粮食。再被毛镶厉声呵斥几句,砍伤几人,灾民们才安静下来。他们个个的,

  朱允熥就在边上,也透着城墙拗口去看地窖外的灾民们。听见朱元璋叫自己,连忙的回头,轻声说道

  手指着城楼下,朱元璋有些哽咽,“咱小时候,也是如此,天天的巴着朝廷放粮。终于等到,也是乡

  的皇帝,最清楚百姓们需要的是什么。他也曾壮志踌躇,可当了皇帝之后,才发现更多的都是事与愿违。

  朱允熥只得安慰,“皇爷爷,孙儿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说是朝廷的赈灾粮刚到。开封府乃至整个河南的

  安生日子。然后,毛镶再以别的罪名拿了这个夏义。他让无数百姓,活活的饿死。这种人,一定留不得。”

  爷,您听,还有百姓在高呼万岁呢。历朝历代,做的再好,也总有那些不开眼的。为一己之私利,坑

  朱元璋不由得摇头,有些惋惜,一步一回头,“走,咱们再去那儿瞧瞧。这粥看着,可真是不错...”

  碗呀,是臣用半块烧饼,和那边的一处人家换来的。起初,他们不要钱,不给换。可一听有烧饼,就愿意换了。”

  吃食的时候,也是这么吃的。咱那时候,哪有这么讲究。井水,那是用来喝的,怎么能拿来洗碗呢。”

  好日子。我那儿媳妇,有了身子。在家里,好久都没的吃了。家里的口粮,都得紧着她来。今儿朝廷赈灾粮到

  妇人也是叹一口气,看着前方,“听说,北边一直在打仗。其他地方,收成也不咋地。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

  他们将手中的碗,伸到锅前,只为填饱饿了许久的肚子。喝了这碗粥,他们也还能带上几天的口粮回去。

  朱允熥也接过朱元璋刚刚喝过的粥碗,一口灌下去。一股酸涩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弥漫于口腔之中。

  朝廷的赈灾粮,这是朱元璋最后的底线。即便是再爱财,也不敢打这些赈灾粮的主意。因此,即

  可若是卖给蒙古人,这一路上,运送那么一大车的粮食,就难免不被人发现。毕竟,这么多的粮食,就

  朱允熥蠕动着喉咙,“百姓吃得,那我也吃得。开封城这么多的百姓,可都指望着这些发霉的大米过活呢。”

  “臣知道。”毛镶答道,“灾民们吃的是发霉的大米,馊了的白粥。只是,那夏义藏在地窖里的赈灾粮,

  朱元璋大怒,照着毛镶的胸口,又是一脚,“狗日的,今天之后,还不知道百姓们怎么骂咱呢。明明

  刚说了,就被朱元璋厉声打断,“你狗日的,都给喝了,那百姓喝啥!他们饿了这么久的肚子,却喝

  不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让灾民们吃上东西,填饱肚子。他这也是为您分忧,并没坏心眼。

  耳边几声的脆响,朱元璋紧紧皱眉,“行了!现在打的响亮,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心里头怎么骂咱呢。

  朱元璋坐下,又喝了一口,不禁感慨,“那时候,咱喝的稀粥,也是这么个味道。就这,咱有时候还抢不到呢。

  开封,这座宋时旧都,如今已完全不复当年之光景。与那时比油光满面的百姓比,这时的百姓,大多

  遇上这样的大灾之年,一家人更是没了活头。此时,他们只能仰仗朝廷与官府。除此之外,他

  从此,无数文人墨客,登临汴河桥。看着桥下的人力、纤夫。还有来来往往的商客,各式各样的异族人。

  老人家坐在桥上,几百年的桥,在风中被吹的“咯吱”作响。头顶桅杆,更是摇摇欲坠。整座桥,除

  自康王南渡,汴京便成了一座被历史遗忘的城。除了偶尔能听见南宋将士们的豪言壮语,要再打回东京去。

  字很漂亮,甚至看不出有多余的地方。每一处竖折弯钩,都恰到好处。能写出这样的字,老人家定也是个读书人。

  虽也有勾心斗角,却远不及朝廷。都说文而出盛世,可在我看来。真正的盛世,应当是工商两界,都朱元璋几要发作,朱允熥急忙说道,“给我们来两碗馄饨,多加芫荽和葱。天冷,汤水也多来些,暖暖身子。”

  朱元璋冷哼着,一勺子舀出两个馄饨,塞进嘴里。

第522章 所谓“家事”

  刚刚送走了秦王,就再来了一个周王。自己的这几个叔叔,可都是不省心的。

  朱允熥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脑门,冲着宋忠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先去吧。这事儿,孤暂且先翻过去。至于皇爷爷那儿,就看你能不能堵住毛镶的嘴了。”

  宋忠诚惶诚恐,拜了又拜,“殿下,那臣就先告退了...”

  没得到回应,宋忠也不敢再留着了。

  此刻,宋忠心中充满了对朱橚的怨恨。自己险些是跳进了火坑里,而朱橚此刻却如同没事人一样。想到这儿,宋忠心里,无比的憋屈。

  “出来了,出来了!”

  宫门之外,周王朱橚,正和自己表亲在等着。远远的瞧见宋忠时,朱橚也有些忐忑。几步迎上去,“宋大人,吴王如何说。”

  宋忠摆起了脸色,冷冷的说道,“吴王说了,有事您进宫去与他说。我为您这个事,做这个信使,险些是丢了脑袋呢。”

  朱橚有些尴尬,拉住就要走的宋忠,“吴王果真是这么说的?”

  这回,宋忠不说话了。

  回头再看一眼朱橚,宋忠心中不忍,叹一口气,把朱橚拉到一边,“周王殿下,这本就是您的家事,下官也不该多说话。只是,这个档口,您去开口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求情。您自个儿心里头想一想,究竟值不值得。”

  “这事儿若是传到皇爷的耳朵里,皇爷是一定要追查下来的。此人性命都是其次,可若是坏了您与皇爷、太子还有吴王这一家子的感情,您说这可不就是得不偿失。”

  话尽于此,宋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草草的行一个礼,就告退了。

  “殿下,依我看,吴王就没想着给咱们好好办这个事。放人不放人,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怎么到了这宋忠嘴里了,就是这么难的事了...”

  这表亲说的话,似是没错。可朱橚听着,就显得十分的扎耳朵。

  他听着窝火,抬起手,一巴掌打过去,“狗日的,老子家里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他帮咱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为你这破事,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老子被抽之前,指定先把你宰了。”

  被宋忠呛了那几句,朱橚心底又有些心慌。

  他是有恃无恐,却不是真的不怕。

  若是真的捅到老爷子那儿,朱橚还是心里发毛的。尤其是看到自家老爷子那张脸时,有时候朱橚说话都不利索。

  他不如其他几个哥哥得宠,自己又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奶娘那儿。

  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那也是自然远远不及年长他几岁的那四位。出了事,即使现在有人护着。可朱橚就怕,再往后,会不会被翻旧账。

  挨了一巴掌,旁边的人不敢再说话。

  朱橚眼珠子转了一圈,扭身就走。

  “诶诶诶,殿下,这事儿您就不管了?”

  朱橚怒道,“管啥管,他贪没了银子,到头来得老子给他去求情。他的银子,又没分给我一分一毫。是死是活,老子不管了。”

  再用手指着,“还有你,再去管这些破事,老子把你一块儿给踹了。要死行,别拖着老子。”

  朱橚咽了一口唾沫,往景仁宫里头去走。看着那扇半开的门,咬咬牙之后,再抬腿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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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人都不见几个。死的死,逃的逃。”朱元璋转眼,冷冷的看着包馄饨的老人家,“真如他所说的,现

  天灾难料,朝廷本就不是十分宽裕。再遇上大灾之年,更是艰难。怪不得百姓,怪不得朝廷。处

  “这位客官,盛世与否,可都在人心。百姓说是盛世,那才是真的盛世。就好比这汴梁风光,何时再复宋

  这是个带着自家小孙子的妇人,远远瞧着,妇人与买馄饨的老头,比划了半天,面露难色。捏了捏腰

  的那几句话,更是让朱元璋心情低落。虽萌生杀心,可朱元璋还是强行忍着。毕竟,老头说的不错。

  也是听皇祖母说的,在百姓心中,贞观之治,远不及盛世。因为,开皇之治,离贞观之治太近了。

  众取宠。这场面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说。咱们大明朝,若是个个的都像他那样,那咱们还怎么治国。”

  你,若是没得粮的时候,咱能听见百姓高呼万岁么。给了些不着眼的好处,他们喊几句万岁。可是他们又

  朝廷是非,都在百姓的肚子里装着呢。即便堵上了他们的嘴,也堵不上他们的心。有这功夫,不如想着如何

  姓之中的声誉。因此,即使是做了皇帝。对待百姓,朱元璋也是一直谨小慎微的。百姓一丁点的事,也

  台阶,“皇爷爷,再往前几步,就是大相国寺了,这可是座千年的古刹。咱们进去大相国寺里上几炷香,

  璋心目中的家人,敢提这件事。而对于出家人,朱元璋也是十分的严格。城中划出一块地方,出家人的吃穿住行,

  大相国寺内,香客稀少,完全不复当年的香客满门。他们若不是有朝廷户部拨下专项钱粮,怕也是挺不

  朱元璋东瞧瞧,西看看,冷哼一声,“大师这香火可是不错。到了这大灾之年,还是有许多信男善女,

  住持却是不慌不忙,“陛下此言差矣,我佛慈悲,当济万民,若是有百姓到大相国寺里来逃荒,小

  “老哥哥,你这是许的啥,瞧你这笑的,怕不是啥好事吧。”朱元璋开了一句玩笑,“咱听说,若是许的东西,

  见朱元璋转身要走,老头子一下子拉住朱元璋,“拜一拜,随便许个什么。指不定拜了之后,菩萨能保

  被拉拽几下,朱元璋忍住气,取下一根烧了半边的香。嘴里念叨着几句,在佛像前拜了拜,再插到金鼎

  可即便如此,朱允熥也是认为,朱元璋若是有意于天下僧人,那也着实有些不可为。百姓向佛,朝廷也会向

  ,本就是有违佛法。这一处庙,失了民心。若是借此,整顿天下佛寺,那朝廷只会是失了天下百姓的民心。

  看过去。他们倒是不怕,历朝历代之中,就鲜有皇帝杀僧人的。若如此,不仅会背上百姓的骂名,更会会

  即便是皇帝,官员们也只会让皇帝看到他们想让皇帝看到的。突然间,朱允熥似乎明白了,当初设立锦衣

  这一个金鼎,放在大相国寺的院子正中央,看着着实是刺眼。尤其是,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大

  他们有恃无恐,没有皇帝敢对佛寺不敬。更何况,当今皇上,他曾经也是做过和尚的。如此的亲上加亲

  一百多年的北宋,反倒是把大相国寺的这些僧人们养的嘴刁了。更让他们忘记了,出家人的本分应该

  上朱元璋的御案上。六部尚书、左右丞相,都被朱元璋给骂了个遍。当天晚上,胡惟庸、汪广洋入狱。

  “走啥走,再像那天那样,半路遇到个不会说话的。一天的好心情,都给糟蹋没了。这些狗日的东西,真

  这种感觉不好受,当了皇帝这么久,朱元璋头一遭有这种深深无力感。明明他是皇帝,明明他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说的虽是实话,可在朱元璋听来,特别的扎耳朵。朱元璋一直自诩做一个有为之君,不敢比较三皇五帝。

  很多事情,朱元璋已经远远不及年轻时候的思维了。人老了,就会更容易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他们高

  显然的,朱元璋此时情绪的低落,还是被朱允熥给敏锐的捕捉到。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握起朱元璋的手

  陈新有些急躁,不停的向里头张望。尤其是里面刚刚站起来的人影再坐下时,陈新更是心烦,“怎

  陈新赶紧进屋,右边的榻子上,朱元璋正在看书。对于陈新的到来,朱元璋丝毫没有分神。站在御案前,

  前有开封府知府夏义贪没赈灾粮,再是开封府大相国寺在大灾之年给自己修了一个金鼎。看似滑稽无常

  朱允熥盯着陈新,半天才开口问他,“孤先问你,为何不报。夏义、大相国寺,还有已经烂透了的河南官场

  元末明初时,河南是最闹腾的一个地方。无论是南方义军北上征讨北方元廷,还是北方元廷南下清剿南

  允熥实在是无法想象,陈新真的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身处这种大环境之下,用很多官员的话来说,那就

  陈新十分痛苦,“臣无能,也有统计过。自开荒起,河南共计缺籍六万三千五百一十七户。其中,一多

  听到这个数字时,纵使先前有心理准备,朱允熥也不由得咂咂舌。他沉住气再问,“夏义贪没赈灾粮一整

  道了,朝廷里不知多少人又要在皇爷爷背后说他的不是。当初皇爷爷钦点的二甲头名,多次在朝会上夸赞

  的赞许。笔锋一般,但是其中的内容,朴实无华,扣人心弦。说的句句在理,朱元璋都忍不住拍手叫绝。

  陈新升迁的速度,也是同科之中,最快的。直到,洪武十八年到十九年一整年的,洪涝加上旱灾。

  河南布政使,正是处于中这个位置。要受到上的打压,还要被下所欺瞒。凡事亲力亲为,又会分身乏术

  蓝玉的脚,踩在深深的雪地里。积雪,漫过了他的脚踝。每踩一步,都有冰凉的雪在他的鞋子里转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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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前几次,他都是副将。作为副将,打仗时总会觉得力不从心,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掣肘着自己。

  草根发黄,且有被践踏过的痕迹。最深处的泥土,还有着一个并不十分清晰,却也有辨清轮廓的巴掌大的马蹄。

  冰冷而刺骨,蓝玉早已习惯。这个地方,不及京城。却对蓝玉而言,熟悉又亲切。他是将军,

  蓝玉抽动着鼻子,呼出一口白气,“苏台河,这可是个好地方。当年,老姐夫就是打这儿回京的。他

  吴王说,元顺帝的孙子脱古斯·帖木儿就在那捕鱼儿海边上。不知为何,蓝玉从心底最深处,对朱允熥无

  蓝玉转头吩咐,手里头攥着缰绳,人累马乏。不仅如此,马也已经是有些日子没吃草料

  顿了一下,蓝玉皱着眉回头看,小声问道,“没粮了?不能吧,我记得前些日子的时候,可还

  了,五天就五天吧。这么冷的天气,估计脱古斯那个老小子,也是挪不动窝的。等着吧,咱们三

  广义之中的烧饼,可比军中的储备干粮好吃的多,也香的多。尤其是那铺在面饼上的那一粒

  都是烧饼。这玩意儿,吃着不错。可天天吃,也得吃吐了。咱做回主,粮不多了也拿出来,给儿

  语,“朝廷运粮的车,也该来了。再不来,大军这么多人,在这个地方交代了,我可如何与三爷交

  这话说完,蓝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反应,反而是平静的点点头,“三爷要用,自然有他要用

  从这个动静来看,八成是鞑子的骑兵,又在动了。只是,蓝玉好奇,这个大雪的天气,鞑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