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54章

作者:寡欢太叔

  “臣知道了。”毛镶正要起身,又被朱允熥给叫住。他只得再回头,单膝跪在朱允熥面前。

  狱卒王二从长条板凳上跳起来,光线昏暗,只能看到几个人影,却看不清脸。

  毛镶走过去,拿出老头的画像,“老子问你,今日有没有人带这个老头进来。”

  片刻的功夫,锦衣卫搜遍了整个福州大牢,“爷,没看到踪影。”

  知道人在哪。但小的下午当差时,通判胡大人,从这儿带了几个人走,说是要城北,拿一个老

  胡仁甫府上,那个火炉子上,豆腐还在水里滚着。旁边的盐架子里,还有半边的盐,没被动过。

  着,坐在胡仁甫坐过的那条凳子上,取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已经快烧干的铁锅

  毛镶边吃边问,“你家老爷,今儿有没有抓两个人回来,一老一少。”

  胡彬被架着,一脚踢在肚子上,吐出白水。几个踉跄,几乎站不稳。

  与别处不同,福州大营,多为水师。平日里,主要是防范倭寇。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事。

  张德保。兄弟两人,素习水战。张德胜曾主巢湖水师,力抗陈友谅。战死之后,追封蔡国公。

  “这哪里是打仗的样子。”进福州水师大营,毛镶啐了一口。兵容涣散,全无战意。

  前,大声说话,“张德保,你好生快活。皇爷几次下旨,不准军中赌钱。”

  毛镶按住张德保的手,冷声说道,“张德保,平日里你如何,我不去管。可今日,由不得你乱来了。”

  保,但愿你是脑子昏头了,说的胡话。不然,你哥那些战功,可不够你败的。”

  “我咋知道,那是吴王要的人。那胡仁甫送过来时,就说是刁民,冲撞了他。”

  “人呢。”在看到毛镶身后,没有这一老一小的踪影时,朱允熥心中一沉。

  朱允熥几乎咬碎牙根,“把他拿了,丢进诏狱里去。孤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孤要让整个福州城乃至全天下,都要遗恨皆雪,天道长青!”

  十分沉重。朱允熥敬重将士们,可到了这福州水师大营时,他似乎看到了未来大明朝无仗可打

  他们曾称朱雄英为大爷,同为常氏所出的朱允熥,自然而然就成了三爷。

  朱允熥点点头,顺手一指,“这人,你认得吧。昨儿,他还派人到了这儿,给你送两个人过来。”

  上,“三爷,臣知罪,可臣也是被蒙蔽的。这狗羔子,把人带来时,口口声声说,这老头是他家的

  只不过,朱元璋很早就给了朱标,可以代下圣旨的权利。

  几把干草料,扔进槽里。这群马,争先恐后,片刻就吃了个干净。

  “到了这儿,这驴和马一样的胖。身上那一层膘,哪像是天天干活的。”。。。。

第533章 萝卜干

  原本,朱橚已经与朱元璋都说开了。只需要再磨几句,事情就都能被解决了。

  可谁知,中途插进来一个李景隆,一下子把朱元璋给激怒。以至于,两人都被关在刑部大牢,顶着头上巴掌大的窗户,大眼瞪小眼。

  “曹国公,您这可真是太不地道了。”

  朱橚满口埋怨,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环看四周,除了自己屁股底下的干草堆外,整个刑部大牢都在滴水。明晃晃的太阳,透过巴掌大的窗户直射进来,整个人都暴露在太阳光之下。

  全身燥热不安,朱橚几次挪动地方,却怎么也躲不开太阳光。

  李景隆缩在墙角,打一个哈欠,有气无力,“周王,您就别折腾了。这刑部大牢,到哪儿都是如此。您若是厌烦了这太阳光,就往角落去一去。到了晚上,月亮出来了,你又得厌烦月亮了。”

  幽幽的看着朱橚,李景隆心中暗暗发笑。

  他可不会告诉朱橚,待会儿朱允熥会带着吃食,过来看他俩。顺带着,给朱元璋求情,再把两人给放出来。

  虽然说,进了刑部大牢,又是皇子,本就不会危及性命。

  但就算是再小的恩情,朱橚也得记在心里。到时候再传出去,哪个人不得歌颂吴王大德。

  朱橚看着李景隆悠闲自在的样子,更加郁闷。

  起身跑到牢门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牢门木头,冲外头大喊,“来人,开几个人了。”

  狱卒听到动静,提着钥匙,“桄榔桄榔”的跑过来。

  这间牢房,关着的一位是周王,另一位是曹国公。说白了,这两人在这儿也只是走一个过场。指不定哪一天,两人就打这儿出去,逍遥自在去了。

  虽是犯人,狱卒却丝毫的不敢怠慢。

  “周王殿下,您说话,小的听着呢。”

  朱橚手指着不愿意木桌上的酒壶,招了招手,“把那玩意儿,给孤拿过来。你们这日子不错呀,在牢里当差,还有酒喝。孤在自个儿的府里,都不曾说张嘴就有酒喝。”

  狱卒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提来酒壶,给朱橚倒满。

  “殿下,您慢着些。这酒里头,掺了水了。平时,小的们喝这些,也只是解个馋。这酒,实在是不好喝。”

  一大口灌下去,索然无味。

  细品之下,才能品出一丁点的酒味。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白水的味道。

  狱卒再端来一个盘子,笑嘻嘻的说着,“殿下,您若是觉着没味,这个您能拿着就酒吃。”

  “这是啥。”朱橚捻了一个,送进嘴里。

  “嘎嘣嘎嘣”,吃着确实有一股子口劲儿。只是,也只有一股子的咸味。

  狱卒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回殿下,这是萝卜干。小的婆娘。自个儿在家里晒的。吃着确实不咋好吃,可这玩意儿解馋呀。”

  李景隆瞧着好笑,捂住笑道,“周王,等您出去了,不如就去这人家里,吃个痛快。”

  “出去再说。”朱橚回答的含糊其辞。

  正嚼着,门口一阵梆子声。

  狱卒哆嗦了一下,赶紧把盘子和酒都收起来。动作慌忙,酒壶、盘子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来不及收拾,狱卒趴在地上。

  “小的,参见吴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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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说,福州的牲口,比人还壮。因此,臣一下子觉得,这驴不对。”

  李景隆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那驴,“大明律,佃户交朝廷的农税,是要比寻常百姓家,少交些许丁税的。”

  “回大人,这罪魁祸首,是蔡国公的儿子,张德保的侄儿。”

  再回头去看,张德保仍然沉浸在死后余生的喜悦之中。

  鱼翻白肚天时,已故蔡国公张德胜的儿子张宣,打着哈欠,从百花楼里出来。

  欢愉了一夜,腰背酸痛。坐在柔软的轿子里,才觉得放松许多。一个长嗝儿,轿子里尽是酒气。

  查下来。虽然知道,有时只是做做样子,但就怕哪天,假戏真做,自己也得有个防备。

  席间,张宣摇头晃脑,“户部每年清点税银、税粮,少交了多少,户部可都有数。”

  “怎么停了!”张宣叫了一声,掀开帘子去看。正好和毛镶,四目相对。瞬间的慌乱,又很快恢复正常。

  眼前的毛镶,穿着一身的官服,领口袖口暗红色的血迹,至今还在。

  张宣略微惊恐的抬头,“丢了一头驴罢了,何必这么大阵仗。”

  我。我爹死的时候,老皇爷说了,张家三代免死。大明建国时,老皇爷还说,守虽不封侯,却

  踢上一脚,张宣顺势躺在地上滚一圈。外衣松开,露出里面的衬子。

  朱允熥冷笑着再问道,“这些年,你都是穿着这身金猬甲的?”

  “你倒是心虚,知道自个儿犯的是国法。整日穿着,给自个儿一个心安理得。”

  孤,带着毛镶一块儿来。做着事,心里没一点准头。吴王倒也罢了,毛镶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

  朱标忍着心头的气,转身坐回桌子上,再重新审视毛镶一大早送来的信。

  “确凿吗,查清楚了吗。这其中,可有什么冤屈。”朱标再叹气,目光不离毛镶的信。

  “太子爷,臣觉得,这不是张德保、张宣有什么冤屈。而是福州百姓,有什么冤屈。”

  朱标冷哼一声,语气放缓,“即便真的张家有罪,也该禀明皇上,由皇上定夺。他也只是个吴

  大明建国之前,这种金猬甲,一共是四件。建国之后,御赐铁券,又发了不少。

  几炷香燃尽,朱标的神情,也渐渐的舒展。双腿自然的平放,不像刚刚那样心急。

  。鬓角之间,飘着几根白发。眼眶斜处,细纹密布。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值壮年的人。

  是翻着的,就给你放出去玩耍了。要是在宫里,你皇爷爷又要责罚这些下人。你是主子,他们虽

  “我听说,你让毛镶,去查了张家。还让毛镶,把张德保、张宣叔侄俩给拿了。”

  朱允熥重重的点头,“有!张家所有罪证,毛镶已全部查实。”

  以让朝中大臣寒心,却不能让大明百姓寒心。建国方十六年,已有半数大臣,来于民间。日后,

  一直坐着的常升,也跟着跪下,“太子爷,吴王所言不差。臣父、各位叔父,皆出于穷苦。”

  朱标看着李景隆和常升两人,心中再也没了顾忌,“来人,查封张家。所涉密郭李两家,一律

  大门旁边的假山底下,郭木生撅着屁股,瑟瑟发抖。

  郭木生抱住头,大声喊叫,“你是什么人,我儿子在京城,可是侍郎。你胆敢这样,就不怕王法嘛。”

  几个锦衣卫,把郭木生从地上拖起来。几次挣扎不开,郭木生想要咬舌自尽。

  肚子吃痛,郭木生昏死过去,嘴里吐着白沫。

  朱允熥轻轻的点头,眉头一皱,“这些,都是从郭木生家里搜出来的东西?”

  “回吴王,这些看着不多,但其中多是票据。牵扯到朝中不少的大臣们,还有福建的省官。其

  “哼,全都该死!”朱允熥冷哼一声,掉头离开。

  “吴王把外头收拾干净了,朝廷里面,还得咱来收拾。”

  “吴王...”妇人自言自语,“这听着,指定是个大官了。”

  又从袖子里,摸出几枚铜板,放在赵氏的手上,“快发饷了,日子也不至于如此紧巴。”

  “再说了,这地里出什么,还不是得看你种好不好,咋还能怪上我嘞。”

  昨晚时,自己已经就范了,当家的确不顶用了。这身子,总有些不得劲儿。

  虽然盼着生个儿子,却也不想把自个儿闺女,往火坑里推。

  我去和常大爷告个假,寻一寻祖坟。宁儿的亲事,还得敬告一下列祖列宗。”

  与去时不同,朱允熥骑着马回来。这匹小马驹,是蓝玉送给他的。温顺乖巧,从不出什么乱子。

  赵思礼一愣,立刻就有人把他的帽子按住戴好,“殿下,这赵思礼,来时慌了些。在您面前,

  将。打淮安府时,腿上中了一箭。念其旧日有功,常家一直养在家中。平日里,做些小勾当,

  在开国公府常家,像赵思礼这样的,不在少数。

  赵思礼站在后头,受宠若惊,“小的谢常二爷,谢吴王千岁了。”

  待朱允熥走远,常升站在原地,“你叫赵思礼?”

  蔡国公张德胜,曾娶有一妻一妾。打和州时,将家中女眷置于庐州。

  朱元璋听了,眼中冒火,“谁让你去拿张德胜家中女眷的!”

  开战之前,没人觉得朱元璋会赢,同样的也没人觉得陈友谅会输。

  陈友谅军中,有人认识朱元璋,指着那艘小船,“别让他跑了!”

  泡在水里,张德胜自己都不知道,凿了多少下。船体纹丝未动,只有淡淡的划痕。

  “咱们大明朝,可不能亏待了他们,让天下人看咱们的笑话。”

  宣、张德保,入刑部大牢,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审。其家眷,本欲同罪,奈何太子、吴王

  这辈子,杀了不少人,也不在乎史官如何编排咱了。你和你爹,坐稳江山,比啥都值。”

  要说蓝玉最服气的人,朱标一定是在其中。既然是朱标和朱允熥的意思,蓝玉当然是记在心里。

  “跟太子去一趟福州,回来长本事了,做起毛镶的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