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枣子成泥。原先打仗时,没了吃的,朱元璋吃的最多的是烧饼,再就是马皇后亲手做的这几块枣
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教些东西给常氏。对于这个儿媳妇,马皇后是越看越喜欢。心肠好不
马皇后赶紧把圆杵摔下,快步走过来,“你快放下,这事儿哪能让你做。”
说到这儿时,马皇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担忧。
朱元璋语气平淡,却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容置疑。言语之间,都是命令或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味道。
朱元璋十分自然的坐下,帮着马皇后拣出能用的枣子。
第537章 塞王
景仁宫大口,两个男子,面对面坐着。他们之间,摆着一个矮几子。再就是一盘果子,几杯茶。
右手边的男子,往嘴里塞了一颗果子,一边咀嚼一边说话。
“大哥,老爷子那儿,你就不再去说说了,任凭他去胡闹。这可是大明朝,不是过家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凭老爷子那脾气,还不得把天给掀咯。”
朱棡的话,也正是朱标所担心的。
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朱标也都是看在眼里。
到目前为止,也确实没出现什么难以把控的事。尤其是周王朱橚,朱允熥总能把握好分寸。
既让朱橚对朱允熥感激涕零,又不会在大臣们面前,显得过于生分。
想了想,朱标还是摇摇头,“也别想了,父皇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若是放在刚开国那会儿,倒也罢了。可愈往后,父皇就愈是精明。就熥儿那几下子,逃得过父皇的眼睛?”
“也对。”朱棡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点一点头。
他这个晋王,与朱橚的周王,可完全不一样。 朱橚说白了,他也并非是塞王。而历朝历代,最值钱的,也一直都是塞王。
或者说,朱允熥若是铁了心整治他这些叔叔们,那根本不必在意那些非塞王。
朱棡手底下,可是有实实在在的兵权的。如今朱元璋还在,没人敢支楞。即便是往后朱标即位,那还是没人敢支楞。
也就是到了朱允熥时,皇帝才真正的要开始关心拥有兵权的塞王了。
如今的所为,朱棡清楚,朱允熥这是在极大的向这些叔叔们表达善意。然后,借着朱元璋的手,敲打他们。
这些手段,朱棡心里头一清二楚。
只是,对于自己侄子的所作所为,朱棡并不觉得,这是错的。相反,如果轮到朱棡做了皇帝,他同样容不下有权有兵的藩王。
所以,只要朱允熥做的不是十分过火,朱棡便也觉得无伤大雅。
身边的大哥,模棱两可的态度,包括对朱允熥所作所为的默许,朱棡便也猜出了朱标的想法。
很明显的,朱标是站在朱允熥这边的。
朱棡的嘴,就没停过,“大哥,待会儿老五来了,咱们咋和他说。要我觉得,抽几鞭子,放回去得了。”
这几鞭子,自然是朱标来抽。
而朱标,又不会真的狠下心来,把自己的弟弟打的皮开肉绽。
朱标白了一眼,知这是朱棡拿自己打趣儿呢,自己便也顺着往下说,“抽他几鞭子之前,我先抽你几鞭子?说的轻巧,都让我来做恶人。”
朱棡笑道,“大哥,你就是真的抽了,弟弟们也心甘情愿的受着。”
沉默了片刻,朱棡眼睛看向别处,说话时,看似漫不经心,“二哥过些日子,就要去朝鲜了。再往后,那就是我。如此一来,弟弟们就真的,只能依附于朝廷了。”
“咱们一家人,本不必如此。只是...”
“只是...”朱标也看向别处,打断朱棡的话,自己接着往下说,“只是,咱们是一家人。再往后,到了你孙子、重孙子那代,可就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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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国家政事,少问俺们女流。你定下的规矩,你不能先破了。”
手上刚刚放上一颗,朱元璋就抬起头,紧盯着外头。过了许久,才自嘲的摇摇头,“妹子,你
常升抬头挺胸,大跨步进了坤宁宫,“臣参见皇爷,参见娘娘。”
“你来干啥?”朱元璋明知故问,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语气带着质问。
始,皇爷对常家,恩沐福临。常家上上下下,感念皇爷恩德,岂敢抗旨。只是,臣为大明开国
常氏,垂下眼皮。心中虽然焦急,却也只能祈祷,常升不要说错了话。
怎么,是咱给你们的不够多。也对,常家从哪儿说,都是居功至伟。一个小小的大都督府,确实
洪武元年,朱元璋称帝祭告天地。当晚,宴请群臣。
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朱元璋,自己倒酒,自己喝。他笑意盈然,看着离他最近
这样的场景,在以前他每天不知道要看到过多少次。
直都是叔父。常遇春出去打仗了,带着常茂一块儿去。而他和常森,就留在了朱元璋身边。
字,重重的压在常升身上。再到他袭了开国公,常升就更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他的心里,只认朱元璋、朱标、朱雄英这祖孙三代。自从朱雄英没了,他又把全部的希望,
“皇爷,臣在呢,您说话。”常升故作镇静,实际上他知道,朱元璋这是要问他什么。
子上。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声音不大,每一下却都直击常升的内心。
“那时候选定你,咱也是想了很久的。说心里话,咱一开始没想是你。可想了几天,除了你,
,咱一开始没想是你。可想了几天,除了你,却没有别的人更合适了。你也帮着咱好好的想
常升解释道,“皇爷,大都督府本皇家亲军,拱卫京城,又有天下诸营调动之责。非德高望
拱卫京城,又有天下诸营调动之责。非德高望重、能征善战者,不能担任。秦王殿下,武德丰
只是,朱元璋没想到的是,朱允熥会搬出秦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嘴上重复一遍,“秦王...”
这一切的根源,都要来源于,朱元璋的皇明祖训:如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
选了秦王,不仅解了常家之急,还让大都督府有了着落。
因此,有大臣统领的大都督府,在朱元璋驾崩之后,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而如果两者相换,在边的是武将,而大都督是藩王。
让儿子们都跑过去干啥。都留在京城,一家人想见就能见了。也不至于,临死的时候,自己的
马皇后十分聪慧,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道道来。
想了许久,朱元璋依然叹气,“这么一来,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可都得回来了。整个边
再想了想,朱元璋继续说道,“西安大营、宣大大营、北平大营,全都划归大都督府。旨到即
礼部侍郎张添,带着李成桂的派来的使者,往永安宫方向过去。从使者到京城,直至今天觐
李成桂心急如焚,几次去找朱棣,后者却说蓝玉才是主帅。
找到蓝玉时,又给推到了大明朝廷。蓝玉只说出一句话,“没兵部的旨意,不敢冒进。你若是
着,如何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使者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没有与大明谈条件的资格。唯一
下官到京城数日,迟迟不得召见。今日,可算是能进宫。就又怕下官今日觐见,说错了话,惹得
吴王之命,传你觐见的。到了永安宫,你好自为之吧。”
进屋时,使者战战兢兢。几步的路程,也都是摸着柱子过来。
由笑道,“来了,那儿有个墩子,自个儿抽过来坐吧。若是坐不惯,那儿还有一张梨花椅。”
使者脸色一变,听着朱允熥的意思,多少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
几次交锋下来,李成桂丝毫占不到便宜。而且,最为主要的,李成桂后勤补给,远远不及高丽王朝。
原本,在驿馆时,想出的应对说辞,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顶用。
便再加上李成桂,大明还不放在眼里。蒙古铁骑如何,高丽弓兵又如何。皇爷爷英明神武,岂能
“迟迟不动,李成桂这是欺我大明无人?还是说,就没把皇爷爷放在眼里呢。”
的觑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不由得让使者,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他知道,李成桂除了完全的臣服大明,别无他选。
刚走上几步,朱允熥就放慢步子,心中无奈,“侄儿见过二叔。”
激起民变。但朱樉带兵打仗的本事,可不比朱棣要差。有时候,朱允熥就在想。即便自己的父亲
若不提及旁的,朱樉对他的这个侄儿,可是真心实意的。
朱樉筷子长,给朱允熥夹起一大块羊肉,放进碗里,“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求你,给二叔一条生路。亏你小时候,二叔没白疼你。你悄摸的和二叔说,是不是有人拾掇你呢。”
一句真话,也是奉承,朱樉并没有因此而自负。
在朱元璋眼中,徐达、朱棣,该是帅才,而常遇春、朱樉则是将才。
进了大都督府,可老三、老四他们呢。熥儿,你想啊。他俩在外带兵打仗,打的好好的,突然大营没了...”
按理说,这是旨意,那三位塞王,就应该全都奉旨而行。可朱樉突然的这么一提,反倒是让
何,这该是皇爷爷定的。咱们都是臣子,按着旨意来就是了。事情还没根呢,您就给定好了。这
出于这样的自觉告诉朱樉,这是要把他们,当作笼中雀了。
朱樉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竹挞。本就不是十分厚实的上衣,顿时撕开口子,露出里
大哥的嫡子!咱还在这儿站着呢,你对他就已经开始阳奉阴违了。咱哪天没了,你还不真骑到他
朱元璋胸口不停的起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被打几竹挞,朱樉咬咬牙,也不去再躲,任凭竹挞落在自己的后背。
“你咋不叫唤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嘛,你不是觉得,你没错嘛。”
朱樉默住声,有些嘶哑,“父皇,儿臣没错。”
就是咱们大明朝的了。那么大一块地方,中间还隔着女真和兀良哈,您放心让外姓人去嘛!”
啊。高丽,挨着女真和兀良哈。他能反咱们一次,他就能反咱们两次。高丽不平,北边永无宁
字一顿,“父皇,也不一定,非得是老四。老三、老五,就算是儿臣,这都能去。总之,就是不大
“要,为啥不要。咱们大明自个儿打下来的,凭啥不要。而且,高丽不止是那一块地方,最为
皇,儿臣斗胆问您,若是连自家人都信不过了,那哪能信得过外姓人呢。咱们呢,不管咋说,都
钱孙李、周吴郑王。指望你们呢,天下早都太平了。”朱元璋笑骂一句,又很快收起笑容。
因此,朱允熥着手开始限制藩王权利时,他是默认的。
朱樉时,心里头似乎有了计较,“老二、老三、老四,轮流驻守高丽。每五年一换。五年到期不回
朱樉拍手叫好,“爹,这主意不错,我看行。”
李成桂自称为臣,而非大明附属国,这让朱允熥颇为吃惊。
鲜)的布防。即便不去管开京以南,但鸭绿江一线,是一定要有人的。在异姓将军与自己的儿子
线,是一定要有人的。在异姓将军与自己的儿子之间,朱元璋还是选择自己的儿子。
目前来看,这是最为恰当的选择。但制度,往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因此,就需要不停的修改制度,一次又一次的去适应那时候的情况。从来没有完美的制度,
再如果,洪武二十八年,秦王薨。洪武三十一年,晋王薨。
能想到的,皇爷爷自然能想到。再不济的,就再来一次嘛。只是这一次,我是朱允熥,而非朱允
何,在北平时,也不似这么的冷。到了这儿,走上几步,都得抱着暖炉。”
朱棣扭头笑道,“咋的,你还会看天象。”
算一算日子,李成桂派去的使者,已经走了近一月有整。
几声喧闹,朱棣与姚广孝相视一望,纷纷移步往外头走。
看了圣旨,朱棣心头冒火,眼中冒出精光,“这是陛下的意思?”
朱棣嘴角微微上扬,“成,你去吧,孤知道了。”
蓝玉怒道,“别人都欺负到三爷头上了,咱们不帮着点,谁还能帮!”
太监把装着金豆子的袋子,放在手上掂量掂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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