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阿鱼
本来是准备从侧翼袭扰的朝廷援兵还来不及出兵，济南府就沦陷了。
于是，朝廷军被迫继续南撤。
之后。
东昌之战。
夹河、藳城之战。
等等战役相继爆发。
每次朱棣都以为是硬仗。
结果要么是对面主动投诚，要么是苏晨淡定的用支离把城墙干踏。
一直打了大半个月。
挡在北平与应天府之间的大城。
基本上全部被控制。
于是那一夜。
朱棣望着视线所及之处的滔滔长江。
感叹出了那句话。
“我这是在打仗？”下.
87：长江天堑！（求订阅）
如今，朱棣距离长江只百里不到的路程而已。
这么点距离，站在高处甚至都能用眼睛看见。
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若是没人抵抗的话，估计一日时间便能抵达。
而只要度过了长江，那么应天府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长江天险，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王朝抵御外族的最后一个屏障。
想要攻过去难度相当之高。
“苏先生。”
朱棣收回目光，看向正在一边烧开的苏晨，感激的道：“请受本王一拜！”
吃着烤兔肉的苏晨愣了一下问：“王爷这是干什么？”
朱棣道：“这一路走来多亏了先生，否则哪可能有现在这般顺利？仅仅是一个月时间就接近了应天府，这事简直像是梦幻一般，本王半夜回醒，甚至都不“七一零”敢相信是真的。”
“苏某不过是帮了王爷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
苏晨谦虚了一番，然后望着云雾渺渺的远处道：
“明日傍晚便能抵达长江之畔，不知王爷可有什么渡江的想法？”
朱棣闻言轻轻摇头，“想渡过长江不是容易的事，本王欲取道淮安、凤阳，但战场瞬息万变，究竟如何还是得到了地方再说。”
“嗯。”
苏晨轻轻顿首，似乎思考着什么，没再说话。
朱棣嘱咐侍卫看着附近，别让人来打搅苏晨，随后离开。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朱棣大军即将抵达长江的消息，传回了应天府之中。
朱允炆连夜召集百官上朝。
文武百官觐见，包括黄子澄等人在内，神色皆是恐惧。
虽说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但这变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啊！
距离李景隆兵败，这才过去一个月而已啊。
燕军居然就快兵临城下了……
这事若不是亲身经历谁敢相信？
“诸位爱卿，如今逆贼朱棣已经兵临城下，朕究竟应该如何是好啊？”
宣政殿内，朱允炆慌张的发问，已经没了半点帝王该有的威严。
其实，他在几日之前就想到了朱棣迟早能打到长江。
于是直接派遣出了使者求和，表明愿意斩杀奸臣，并写罪己书，然而被朱棣找理由拒绝了。
朱允炆又惊又怕。
甚至已经有了往南边迁都的打算。
不过被黄子澄他们阻止。
若是迁都，那么让出去的不是应天府，而是整个大明的江山！
他们看的十分清楚。
“诸位爱卿说话啊！快给朕想想办法！”
龙椅上的朱允炆不顾形象的大喊。
而宣政殿之中，却依然是一片的死寂。
这一个月以来，朱棣打下的不仅是城池，更是他们的信心。
朝廷屡战屡败，就没有赢过。
并且就算是铁了心守城不出也没有用。
那个妖道苏晨实在是过分的恐怖了一些。
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哪里知道？
再派遣一直部队去与燕王朱棣决一死战？
别开玩笑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朱棣一路打下来，兵越打越多，最初只有的二十万大军，而现在已经有了大军三十万！
这还是因为行军过快的原因。
若是给朱棣几个月时间缓冲。
他恐怕能拉一支五十万人的大军出来。
而他们呢？
正好与朱棣反过来。
越打兵就越少，到现在，原本百万雄师，就只剩下了三十来万。
而且其中有不少人都与朝廷背心离德，想着叛变。
让他们去长江另一边迎战，恐怕是还没开始打，就得有一大堆的抢着去投诚。
这可不是恶意揣测，是事实。
因为早在徐州灵壁之战的时候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朝廷派出大军二十万协助守城。
结果一夜之间，叛逃了两三万……
关于朱棣的那些谣言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全军上下，包括满朝文武，不少人心里都信了太祖震怒的说法。
人心惶惶。
所以，安排部队去长江对岸迎战，和送兵送装备没什么两样。
“陛下！”
沉默了许久，就在朱允炆快要奔溃的时候。
黄子澄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黄，黄爱卿莫非是有对付朱棣的办法？”
见黄子澄站出来，朱允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0
黄子澄心里无奈。
办法？事已至此，他能有什么办法。
无非是尽量拖着而已。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朝廷这边大势已去……
“没错！”不过，黄子澄为了安抚朱允炆，还是摆出了一副非常坚定的表情，“我们勿需过长江迎战，只要依托长江天险，展开防线便是，只要据守不出，燕军就是有天大本事也别想顺利渡江！”
“而且应天府的城防极其坚固，二十万大军退守的话，就算有妖道相助，他朱棣也别想打下来！然后只要拖着，定会有人进京勤王！”
说到后面那段话的时候，黄子澄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飘。
真的会有人来勤王？恐怕得划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们不投诚就不错了。
而朱允炆听了黄子澄的话之后大喜过望的说：
“对！我们据守长江！等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派人去求和，要求划江而治！”
这话说完，宣政殿内，不少的老臣脸色都是极为难看。
划江而治，身为大明的皇帝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太祖在天有灵若是听去了，恐怕会被气的活过来。
但气归气，开口骂，倒是没人有胆子。
不是怕朱允炆责怪，而是想不出除了这之外更好的对策。
“来人啊！”朱允炆也没在意臣子的3.2反应，唤道：“传朕执意，让耿炳文和盛庸他们带着人退回长江南岸！”
“陛下。”这时候齐泰开口：“长江沿岸，森林茂密，古木参天，若是朱棣就地取材制作战船可就麻烦了，走之前最好是将那儿的树全给烧了，以绝后患。”
方孝孺马上反对：“怎么能纵火烧山？你让靠山吃饭的百姓怎么活？”
齐泰冷漠的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关乎我大明存亡，既是我大明子民，就应该替我大明出一份力。”
黄子澄道：“百姓自有百姓的活法，现在当务之急是对付朱棣。”
“陛下不可啊！若是烧山，大火连片，数百里而不绝，恐有数十万的百姓会流离失所！”
方孝孺已经有些急了.
88：大火！有办法了！（求订阅）
长江北岸纵火，虽能拖延一下朱棣的步伐，但也只是拖延而已。
可代价，却是数十万百姓的流离失所。
这让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理念的方孝孺有些难以接受。
可更让他难受的是，朱允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百姓的死活。
在听了他和齐泰，黄子澄的话之后。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黄爱卿所言甚是，燕军猖狂。为今之计，也只有苦一苦百姓了！”
方孝孺闻言，顿时无言，感觉浑身无力。
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虽然有些懦弱，没主见，但心地善良的朱允炆，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何能堂而皇之的置数十万百姓的生命于不顾？
方孝孺迷茫了。
但阅历颇深的他很快就想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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