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雀吞龙
“将军,咱们与那曹子脩之间非亲非故的,无非就是当初在洛阳城中有过数面之缘,犯不着这样帮他啊!”
“是啊将军,我军眼下在晋阳城中休养生息,日子本来过的就略显艰难,还如此劳师动众的前去援救魏郡,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将军,听闻那张燕,此番足带了余万大军南下,即便皆为流民草寇,但如此庞大的数目也不容小觑啊,我军与其正面相交,必遭受重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从各个角度进行分析和劝说。
然而丁原却只是面不改色,没有分毫退让和做出改变的意思。
直到众人的说辞都说完了。
丁原才大手一挥。
斩钉截铁地言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尔等听我命令,整备军马,克日启程东进便是!”
命令不留丝毫余地。
显然已经是铁了心要这么做。
不过眼前这些人毕竟是自己的亲信,不安抚一下也说不过去。
因此在稍作停顿过后。
丁原还是和声说道:“我军此行,无需与张燕正面对上,而是在其必经之路上据城而守,阻挠他些许时日即可,远不至于损失惨重。”
“况且阻敌的非我等一方,还有冀州牧韩文节参与其中,两方合力之下,阻拦数日时间,想来易事一桩耳!”
……
见说服不了丁原。
手底下人,最终还是选择服从命令,老老实实的去整军,准备出发了。
而望着这些亲信远去的背影。
丁原不由的暗叹了一声。
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亲信们所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
自打当初在洛阳城,被董卓策反了麾下大将吕布,从而导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军队也被杀散,不得不逃出洛阳城收拢败兵之后。
自己就一直在太原郡一带盘踞。
尽管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以来,自己都在拼了命的休养生息。
但本就贫寒的并州,在接连经历了异族之乱,以及盗匪横行,外加上白波军,黑山贼的肆虐之后。
早就是千疮百孔。
哪怕整个并州最富裕的太原郡,如今也不过就是一堆烂摊子。
待在这样的环境中休养,那任凭他怎么发育,速度都是极慢的。
这也是丁原作为并州有数的大势力,到如今所攒下的身家,连一万兵马都不够,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原因。
……
正是因为发展的太过艰难。
手底下这点资本得来不易。
所以对丁原而言,最正确的策略,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任凭旁人打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我只缩在太原郡养着,等什么时候养的差不多了再出山。
反到如今这种,用稀薄的家底去碰撞,去做消耗,实属不智。
“唉!”
丁原一边叹息。
一边双手捧起了两张,材质相似的布条,其中一张用极其潦草,歪歪扭扭的笔记,写着短短的一句话。
“救命之恩,君可还记否?”
这张小布条是昨日从邺城火速送来的,落笔之人正是曹昂。
另一张则是一段话。
“董卓重金收买,利诱之下,吕布已叛变,将在数日内刺杀将军,务必小心,不可与吕布独处一室,切记!”
这张曾经救了丁原一命的布条,也被他珍重的收藏在一卷书简内,以便随时能做出对照。
两张布条极为相似,一模一样的鬼画桃符,可以确认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且这件事情极为隐秘,除了自己与当事人之外,再无旁人知道。
因此时至今日。
也算是为丁原,揭开了一桩尘封许久的秘事。
那就是当初向他通风报信,告诉他吕布已经被收买叛变,决定取他项上人头这件事情的神秘人。
正是彼时声名不显的曹昂曹子脩!
……
不错。
面对黑山贼带来的威胁。
曹昂动用了他的底牌。
尽管这样做有挟恩图报之势,但相较于实质利益上的受损相比,这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而丁原这边,如曹昂预料的一般。
他之所以力排众议,乾纲独断,固执己见地要发兵东进,前去支援曹昂,解魏郡之危。
正是因为丁原曾经发誓。
一定要报答这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让他能够活着离开洛阳城的恩人。
即便因此而损兵折将。
在与自己的性命相比。
也就无足轻重了。
而在丁原这边做出应对后。
来势汹汹的五路敌军。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路!
而这一路无需动用外援,曹昂有信心凭借硬实力,正面将其打爆。
从而盘活全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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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张辽是哪来的草包?没听说过!【百万字了!求订阅月票】
魏郡西部。
涉国县以东三十里处。
张辽此刻正率大军于此处驻扎,准备安营过夜,待明日一早便赶往涉国。
涉国县地处两州交界处。
同时也是魏郡极西部最大的城镇。
虽然相比于邺城这样的大城而言,远远称不上繁华,但最起码比毛城这种小规模城镇,要来的城高墙深。
依据这样的大城来进行防守。
对于守军一方而言,颇占便利。
同时眭固等人所率领的小黑山贼,越过两州边界之后,首要进犯的目标,肯定是储备了大量资源的中大规模城镇,而不是去穷乡僻壤搜刮。
张辽就是料定了这一点。
方才会率大军直奔此地。
必须要抢在敌军到来之前,进入涉国县,并迅速执行坚壁清野的策略,在城池内外布置好大量的防御工事。
将地理优势转化为战争胜势。
正在张辽思索之际。
“唰”的一声。
伴随着营帘被掀开的声音,乐进和曹纯二人先后出现在张辽眼前,他们和张辽一样,同属于此次讨伐小黑山贼的领军将领。
“张将军,军中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在清漳水以东一带,并无任何异样之处,涉国县依旧防守严密。”
“只不过在越过了清漳水之后,我军将士便发现了零星的黑山贼探子,想来他们的军队应该也到了左近了。”
……
听着左右二人的言语。
张辽不由心中一惊。
顾不得那么多虚礼,在对二人拱手并相邀之后,便眉头紧皱的说道。
“这伙贼人来的好快!”
“我原以为,还能留给我们三日时间,用以做好战前准备,却不料敌人到的比我料想的还要更早些。”
“既然在清漳水西侧,发现了他们的探子,那证明最多一到两日时间,敌军主力便会在河水西岸集结。”
“几乎相当于我们前脚入城,后脚他们便可开始准备渡河了。”
对于张辽所言说的情况。
乐进和曹纯自然心知肚明。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要说因为敌人来的快,到的早,就产生什么惊慌失措的情绪,那是全然不至于的。
毕竟地利、人和都在他们这边。
只需要对付这一路敌人的话,那着实没什么太大的难度可言。
就把他们当做青州黄巾来打即可。
不过正自想着的时候。
乐进和曹纯二人的耳边,却陡然传来了张辽沉着稳重的声音。
“文谦,子和,倘若此战我军不进城,而是重兵屯驻于清漳水东岸,扼守住敌人渡河的道口,不知可行否?”
……
二人闻言,先是一愣。
接着各自有些惊讶。
他们二人,要么就是久经沙场历练,经验丰富之辈,要么就是能带着一帮乡勇好手,擒抓黄巾渠帅的猛人。
因此在略微思索过张辽这番话之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文远之意,是打算堵住敌军渡河的路线,抢在他们前头扼守住河道,一旦他们胆敢渡,我军便半渡而击?”
“正是如此!”
张辽重重的点了点。
而在得到张辽肯定的回答后。
乐进的眼眸不由闪烁了一阵。
接着有些迟疑的说道:“半渡而击,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是舍弃涉国县城墙的便利而不用,反倒以河水取而代之,这是否有些舍近求远了?”
乐进言语说的直白。
但张辽却不以为意。
说起来,这乐文谦还是他当初引荐给曹昂的,因此在曹昂麾下几员大将之中,他和乐进的关系算是比较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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