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金森林
女人用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将‘无法死去’的绝望甩出脑袋。
她跪在这片雪原上,用力抱紧一把白色的骑士枪,就像是在拥抱唯一的救赎。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就一定能够拯救/杀死我,一定可以!”
女人仿佛催眠般的告诉自己,同时她更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骑士枪。
女人知道,这把名为‘黑渊白花’的神之键对那位少年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武器,所以只要自己一直拿着,那么迟早少年迟早会来到自己面前。
因此这些天她一直随身带着这支圣枪。
不管是崩坏兽也好,机甲也好,还是融合战士也好,在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少年之前,她绝不会把这把神之键交给任何人。
终于就在此时。
“来了!”
女人猛地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轰——!
下一秒白色少年从天而降。
震起的大量积雪(bhfb)挡住了他的身姿,虽然只要过几秒就会随风而散,但女人连这几秒都不想去等,她刹那间就让这些积雪湮灭。
而当白歌的身影进入她视野的瞬间。
女人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惶恐,渴望,愧疚,向往,无数复杂的情绪从她的心底涌出,这是她最接近【人】的时刻。
“果然是这样吗。”
白歌同样看到了女人的模样。
她有着跟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一模一样的甚至,白色如雪的长发,青色琉璃般的眼眸,宛若圣女一般的容貌。
此刻女人正怀抱自己的圣枪,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一名深知自己犯下重罪的圣女,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神明的审判。
“你好啊,我美丽的圣痕小姐。”白歌开口打招呼道。
“您,知道我是什么……”
女人惊讶的睁大眼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想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常人或许无法理解自己的存在,但白歌却不一样。
毕竟自己就是因他而诞生的存在。
她就是沙尼亚特圣痕的结晶。
是存在虚数彼端的‘圣痕空间’,以与人类相近的姿态降临世间的存在,人类与圣痕的顶点,「理型」的第一个实证!
“真是一场奇迹,空之律者的权能,沙尼亚特圣痕,被解放到极致的圣血,黑渊白花的第零额定功率……虽然这些苛刻到难以形容的条件确实都聚齐了,但即便如此你诞生的概率恐怕也只有万分之一不到。”
白歌也是忍不住的感叹道,即便是他这个始作俑者都完全没料到,居然还存在这样的奇迹,一时间白歌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然而自己背上的融合圣痕,属于沙尼亚特的部分确实在共鸣着。
无声的诉说着,眼前这位有着跟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的一样容貌的女性,就是圣痕连系着的尽头‘圣痕空间’。
(虽然我持有沙尼亚特圣痕,但它终究是从塞西莉亚的身上得到的,所以即便是借我之手成就【理型】,羽兔也依旧是塞西莉亚的相貌吗……嗯,挺好的。)
白歌在心里赞了一个,如果“羽兔”是以他的容貌诞生的,那他绝对接受不了。
“不愧是你,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本质以及诞生的原因,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白歌?主人?父亲?还是……”
“称呼就随便你吧,还有我也不是一眼看穿的,只是事先知道这样的可能性。”
白歌摇了摇头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分析帝……好吧,他是的(理律权能),但清楚对方的本质和诞生的原因靠的是知晓剧情。
眼前这位‘圣痕空间’以人类的姿态降生于世的原因,是因为他使用【圣血解放·白花郁血】让沙尼亚特圣痕达到极限状态。
搭配体內空之律者的权能,瞬间短暂的打通了现实与虚数之间的一切界限。
在不足万分之一的概率中创造的奇迹。
这本该是在现文明第二次崩坏,由原剧情里的塞西莉亚创造的存在,结果被白歌在前文明给一不小心整了出来。
说实话白歌自己都很懵,现在连圣痕计划都没有呢,【理型】就先被搞出来了。
“作为您的圣痕,我认为自己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您,但却也了解的不完全啊。”
这位圣痕小姐苦笑着感叹白歌的神秘,不过下一秒她就忏悔似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辜负了作为沙尼亚特圣痕的使命,玷污了您创造的伟业,成为了跟您截然相反的……杀人怪物。”
身为【理型】,她在诞生的瞬间就已经通晓了语言,掌握了知识,明辨了是非,甚至明白自己是什么,是如何诞生的。
然后她绝望了……
那一天,白色少年掷出的染血的圣枪,拯救了数千万人,同时也打破了虚数,给沙尼亚特圣痕空间降临人世的机会。
那是足以令任何人骄傲自豪的诞生。
因为那是一场不可思议奇迹,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救赎,她出生自一名少年那“拯救所有人”的美好而又崇高的理想。
但她却成为了与这份善意相反的灾难。
沙尼亚特圣痕有着两种矛盾的特性。
其一:消除崩坏能的圣血。
其二:增幅崩坏能的身体。
这就是白歌的血液能够清除崩坏,但他本身却能成为崩坏能放大器,将1HW的崩坏能发挥10HW力量的原因。
白歌将前者发挥到了极致,让其成功抵消了律者的大崩坏。但她却将后者发挥到了极致,成为了一个移动的超高强度崩坏源。
每分每秒她都在释放恐怖的崩坏能,虽然范围并不广,但其强度甚至远超律者,是跟白歌一样的30000HW。
这让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成了地狱。
奥洲本来因为白色少年的血花成了一片崩坏能难以侵蚀的禁地,人间净土。
但却因为她的诞生,崩坏重新侵蚀了这片土地,接近她的人都会被那过高的崩坏能瞬间杀死,甚至就连崩坏兽都无法承受。
曾有人如此说过——灾难中是存在欢愉的,将一切破坏和毁灭是诱人的行为。
但这不过是从人性的暗面诞生的邪欲。
可她是圣痕,而且还是以‘救济’为本质的【沙尼亚特圣痕】,这就像是让一名纯粹爱国者背叛自己的祖国一样,这位圣痕小姐绝不能宽恕自己带来的毁灭,所以……
“拜托了,主人,请你杀死我吧。”
沙尼亚特圣痕小姐捧起白歌的双手,让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眼中含泪,渴求着死亡。
自从知晓自己是会带来毁灭的怪物后,她就尝试过几十上百种死法。
但即便拥有人形,她的本质也是‘圣痕空间’,不管是刀砍火烧割喉穿心都死不了。
她剩下唯一的希望,只有白歌了。
然而……
白歌:“抱歉,我可能也做不到,对于前文明来说……你的存在有点无敌。”
想彻底杀死【理型】什么的,白歌觉得还是干掉约束的难度更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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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你的名字是米丝忒琳·沙尼亚特(求自动订阅)
杀死【理型】什么的,白歌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终焉”和“娑”这两种存在,而且这两者也并非是克制,而是凭借纯粹的降维打击才能做到的。
“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克制你的存在形式,【理型】并非人体凡胎,物理层次的攻击对你来说并无用处。”.
“就算能够将你这具身躯完全配合摧毁,但只要连系着圣痕空间,本质上是圣痕结晶的你也能立刻重新降世。”
“毕竟当初我那一枪已经打开了虚数连接现实的通道,而【理型】比起说是依赖心脏跳动而存活的生命,更能说是一种‘意志’的体现,除非抹除‘意志’或是毁掉沙尼亚特的圣痕空间~……”
否则身为【理型】的这位圣痕小姐,即便是死了无数次也能够重生——说到这白歌自己也是不禁咂舌,-离谱,真离谱!
在这位沙尼亚特圣痕小姐看来,创造出她的白歌最有可能杀死她,实则不然,甚至可以说白歌是这世上最杀不死她-的人。
因为她代表的‘意志’来自于白歌,而那份愿望的本质是——【拯救他人】。
她诞生自这世上最美好的愿望。
但却是成为了毁灭美好的怪物。
实在是令人唏嘘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有【无法毁灭】的存在,主人,求求你,你一定可以收回我的性命!”
这位沙尼亚特圣痕小姐心急如焚,她捧住白歌的双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停的用力,试图用他的手来掐死自己。
白歌摇了摇头,心想我的圣痕啊,你以为我的手是什么特别的武器吗?
纵然这双手击杀过无数崩坏兽以及数名律者甚至是许多人类,但那皆是为了拯救和守护美好,而你的存在就是美好本身。
虽然表现形式的错误让你成了【死亡】的化身,但谁都不能否定以【救济】为存在理念的沙尼亚特圣痕,本质就是美好的。
“没用的,放弃吧,我做不到的。”
白歌说着把手从她白皙的脖颈上松开,他掐不死自己想“拯救他人”的愿望本身,只能抬手捧住对方的脸颊,擦拭她的泪水。
并为她以这样悲剧的形式存在而同情。
“主人,请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身为您的圣痕,但却做出玷污救赎的罪恶,我根本就是不应该诞生的怪物!是不配成为沙尼亚特圣痕的诅咒!!”
这位以【救济】为存在理念的沙尼亚特圣痕小姐,发出了无比怨恨的咒骂,但并非是对白歌,而是对她自身。
她痛恨自己是如此的矛盾。
痛恨自己玷污白歌的伟业。
痛恨自己连死亡都做不到。
本来身为【理型】的她还有唯一一条活路,那就是强行唤醒沉睡在他人体內的圣痕,只要找到那万中无一的“圣痕适格者”,那么就有人能适应她的存在。
但这特喵的可是前文明纪元啊!
圣痕和圣痕计划都还不存在呢!
直接就把这位【理型】小姐唯一自我救赎的道路给彻底堵死了!
“为什么,偏偏会是这种结果……”
沙尼亚特圣痕小姐绝望的跪在了地上。
她想到自己曾上百次寻死的经历,曾将自己封闭在封闭在无人能找到的洞穴里,但这都没有用,圣痕/人的意志无法被杀死。
她存在就会不停释放巨量崩坏能,但哪怕不奢求死亡,只是囚禁自己她也做不到。
因为她存在形式尚不稳定,偶尔会突然从现实世界回归圣痕空间,但即便如此也会很快不受控制的再度现界。
这意味着她是“自由”的。
任何人都无法囚禁她,哪怕是她自己,哪怕是维尔薇的【至深之处】都无法收容。
可以的话她真想舍弃这份“自由”。
“我什么都做不到……”
象征人性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理型】眼中溢出,白歌深感同情怜悯,他不禁抬手将这位诞生于自己的圣痕精灵拥入怀里。
脑中飞速思考如何才能给予她拯救。
她绝不应该是这样悲剧的存在才对。
“抱歉,我的圣痕,我无法赐予你死亡,不过……我或许能拯救你。”
“什…么?”
“让我们试试看吧,或许现在的我,正好能够弥补你的缺陷。”
白歌说着发动生死之律者的权能,只见一具没有意识的身躯在白花中生成。
沙尼亚特圣痕小姐很快睁大了眼睛,她并不是为白歌的力量而震惊,
作为少年的圣痕,她知晓自己主人的全部力量,知晓这看似神乎其技的事,对白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的震惊在于已经过去三秒钟了,这具身躯竟然还没有死亡,即便没有灵魂不能称之为人,但却足以说是存在的生命!
可它明明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却没有因崩坏能侵蚀而死,这令她无比的震惊。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的那白歌,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想知道白歌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完成这样的奇迹!
“果然是这样吗,太好了。”
白歌也是很狠的松了口气,他尝试的时候其实也一点把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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